然而,在他们想要冲进屋里教训墨欣媛的时候,在他们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无声无息的已经站着两个人。
那两人同样夜行衣打扮,只露出一双冷光嗖嗖的眸子,这么盯着他们。
潜入者顿时僵住,站在那一时不敢乱动,心掀起惊涛骇浪!
他们是潜入者,一直保持着极高的警惕心而来,可是,他们却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
这不合理如果合理的话,这太可怕了。
双方一言不发斗在了一起,结果可想而知。
潜入者再厉害,又如何能斗得过周云深特意安排在墨欣媛身边保护的暗卫?
双方手下走了不到二十回合,那两名潜入者便被一剑刺入心脏倒地身亡。
那两名暗卫一人拎起一个,跃出了墙头,直奔孟府而去。
将人抬抬手抛进了孟府宅院,便转身离开。
孟家的人,实在可恶得没有底线。
“没想到,孟家果然派人来了,想要杀我灭口?”屋子里,墨欣媛的声音发冷,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表哥派有人保护她,或许根本等不到现在,不知多久前,她已经死了。
孟扶君此人,毒蛇还狠。
“今日才发生了那样事,这会儿你若是死了,孟家的嫌疑最大,他孟大少爷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穆青荔淡淡说道。
墨欣媛一愣,倒是有些糊涂了:“你的意思,难道来人与孟家无关?”
除了孟家,她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么猛的敌人了?
“不杀你,但是不表示不可以把你揍一顿、威胁恐吓一顿出气啊!”穆青荔笑得依然云淡风轻。
“”墨欣媛有点儿瞠目结舌。
细想了想,又忍不住咬牙切齿,因为这种可能性真的很大。
“该死的!”墨欣媛捏了捏拳,她还是太弱了,孟扶君那混蛋其实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没有把她当过一回事吧?
想怎么害她便怎么害她?
“这也没什么,”穆青荔笑道:“明日你不妨再打张记去,把这件事算在他们头,砸几处张记的铺子。反正他们本来是蛇鼠一窝,砸他们并没有冤枉了他们。”
“好,我听你的!”墨欣媛想也没想点头,目掠过一抹狠厉。
今日那样还真是挺爽的,让墨欣媛觉得自己身心都轻快了许多。
她到底是墨家的女儿,即便从前被保护的太好、太娇惯,骨子里的血性并无磨灭,一旦受了激发而表现出来,与之从前,便完全不再一样。
穆青荔拍拍她肩头,笑道:“时候不早了,好好休息,明日出门状态不能输了人啊!”
墨欣媛“扑哧”一笑。
穆青荔又道:“东宫那边,明天务必把消息传回来给我。”
不能知晓周云深眼下状况,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感觉实在很糟糕。
“放心!”墨欣媛点头。
次日早,墨大小姐怒气冲冲带人直奔张记总店,将昨天砸了一遍的店铺再砸了一遍,将人骂了一通。
又喝命手下侍卫们去砸张记其他的店铺。
声称昨天夜里,居然有刺客潜入侯府,想要她的命!
若不是表哥送给她两名暗卫机警,察觉了不对,只怕昨天夜里她便遭了毒手了。
她素来深居简出,并无任何仇家,偏偏昨日她闹了张记,晚发生了那样的事,若说事情跟张记无关,那根本不可能。
张老爷父子三人这会儿还躺在张宅里头养伤呢,大掌柜也伤了根本不在场。
只有几个次一等的掌柜在,哪里能管事、镇得住场面的?
况且,即便管的了、镇得住也不敢啊。
见识了昨天墨大小姐的彪悍,连孟家的两位管事都挨了一顿胖揍,小管事们谁敢英勇无畏的冲去触霉头当炮灰?
不过是自取其辱、自找罪受罢了。
墨欣媛打砸了一通、伤心欲绝的痛哭控诉了一番,这才在身边嬷嬷、丫鬟的劝慰搀扶下打道回府。
事情一下子传开。
孟府那边也很快知道了。
加一大早府前院发现了两名穿着夜行衣的蒙面黑衣人的尸体,孟大少爷又惊又怒、又气又恨,差点儿没气晕过去!
怒极气头,昨天还能控制住的情绪连本带利的一下子全发作了起来,书房那件心爱的瓷器到底没保住,被他砸了个稀烂。
那贱人,她怎么敢!
不但杀了自己派去的人,还敢栽赃在张记头,将张记又打砸了一遍。
谁给她的胆子?
他们孟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连区区一个商号都保不住?
若是败在周云深手也还罢了,毕竟那是大周的太子爷,自己惹不起他。
可是,被这么一个窝窝囊囊的女人给折腾成这样,他如何甘心?
理智告诉他,到此为止,至少目前并不适合再轻举妄动做什么。
可是情绪一来,他如何能控制得住?
孟老爷气急败坏将他训斥了一顿,命他最近安安分分待在府修身养性,索性禁了他出门。
那女人根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能闹的起,自家能闹吗?
事情发生不过才短短半日,宫里皇后便传来了消息,命令他们不得再乱来,孟家的脸真是都丢尽了。
那女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墨大将军的遗孤,只要不闹出人命,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可能会责罚她,她当然敢闹。
皇不但不会责罚她,这还命皇后派人前去赏赐抚慰她。
这也难怪。
墨家父子均对国有大功勋,作为墨大将军唯一的存活于世的闺女,居然被人欺负得连嫁妆铺子都要算计,这说明什么?
说明皇薄情寡恩啊!
功臣去了,子女却落到如此下场,岂不令众臣寒心?令百姓议论?
墨欣媛不过是个女子,翻不起什么浪花,皇又怎么可能吝啬用她来打造打造明君形象?
不过是赏赐些东西、说几句抚慰好话罢了,连官爵都不必给!
众人似乎到了这时候才明白,这位墨大小姐其实是可以过得非常的潇洒自在的,根本没有人有资格去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