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韩子赫想忽视秦暖都不可能。
孟涵两只手在桌底下交握,磨搓。
心里翻腾起恨意。
秦暖!你凭什么一出现就要抢走我的一切!
她喜欢韩子赫,绝不可能让秦暖抢走!
孟涵扬起头,努力装出高贵、优雅的姿态,她眸光清亮,一字一顿道,“我不会争也不会抢,如果你们结婚,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她不知道,有些高贵和优雅是装不出来的。
比如,像秦暖这种。
高贵天生,优雅自成。
她这个样子在秦暖看来,实在是有些可笑。
“呵呵。”秦暖嗦了一口柠檬汁,笑道,“别介啊,你主动退出多没意思,显得我咄咄逼人了不是?”
韩子赫怔怔地看着两个女人一来一往。
完全插不上话。
孟涵咬着下唇,再说不出话来。
秦暖啊,不是个好惹的。
她这些年闭不出户,外面才有了她体弱多病,似林妹妹之类的传闻。
事实上,除了秦家人,谁也不知道她这几年根本不在国内。
而秦暖在国外发生了什么,连秦家人也不知道。
韩子赫咳嗽了两声,打破两个女人之间的硝烟,“秦暖,你之前答应我的,我们之间是形婚,婚后生活互不干涉,希望你不要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
韩子赫的话,让孟涵瞬间燃起希望。
他和秦暖之间是形婚,是不是说明他的心里是有她的。
可——
他们结婚后,肯定住在同一个房间,秦暖喜欢韩子赫,她手段了得,如果想对韩子赫做什么,她根本阻止不了。
秦暖眼睛闪了闪,“我当然没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你。同样,你也别干涉我。”
韩子赫一噎,“那你刚刚说,你,你喜欢我。”
“哦。”秦暖低头咬住吸管,“我随口说的。”
韩子赫:“”
麻痹!
他当真了!
要说的话已经说了,秦暖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在这里陪他们聊天。
起身,拿了包,“我有事先走了。”
韩子赫张了张嘴,秦暖知道他要说什么,“奶奶再来查岗,我就说你去上厕所了。”
“对了。”秦暖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避孕套,放在桌子上,“赠送你一个套儿,别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我可不想在结婚前听到你有私生子的传闻。”
话落,秦暖甩了甩长卷发,潇洒地出了咖啡厅。
孟涵的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怀孕
她不是没想过,却是没有机会。
每次做的时候,韩子赫都会做避孕措施,要么,就是他亲眼盯着她吃避孕药。
小半年了,没有出现一次意外。
韩子赫不想要孩子的心,十分坚决。
更何况,她名不正言不顺,他不会让她怀上孩子。
孟涵扭过头,刚准备跟韩子赫说话,却发现,他的眼睛盯在咖啡厅的大门,秦暖离开的方向。
孟涵再次往外看,秦暖上了一个男人的车。
那个男人,她只看到了一个侧颜,俊美得不像话。
韩子赫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怪不得秦暖那个女人会答应他的协议,且答应得十分干脆。
原来,她在外面有了“野男人”。
韩子赫没发觉,自己下意识用了野男人三个字。
孟涵小心翼翼地开口,“韩少。”
韩子赫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红色包装袋。见过有哪个未婚女人随身携带这玩意儿吗?秦暖就是一个。
再仔细一看
内心大呼,这根本不是劳资的尺寸好吗?!
秦暖那个死女人,竟然给他拿了个最小号!最小号!
韩子赫撕开了避孕套,扔进咖啡杯里,气冲冲地起身,“分手的事情不要再说了,我不同意。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丢下一句话,韩子赫就走了。
孟涵的内兄同时被两种情绪折磨,一种是,韩子赫不愿意分手她觉得开心,另一种,秦暖始终是个威胁。
翌日,上午十点。
盛北弦办完手续,出院了。
尽管,他的脑袋上还缠着一圈白色的绷带。
坐在车上。
“哈哈哈。”楚心之捂着嘴都憋不住笑。
盛北弦扣着她的下巴,“有这么好笑。”
“哈哈。”楚心之笑得眼睛都眯到一块儿了,“你不知道,之前你一直穿着病号服,头上缠着绷带没什么。你看看你现在,白衬衫,黑西裤,头上再缠着白纱布就显得特别傻气。”
“宝贝说谁傻气?嗯?”语气含着威胁。
“呃。”楚心之立马改了口,“我傻,我傻,行了吧。”
盛北弦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行。”
楚心之瞪他一眼,往前面看,林管家在专心开车,并没有看他们。
细看就会发现,林管家的嘴角在不停抖动。
半个小时。
车子开进老宅。
锦川在屋内陪老爷子下棋。
“呦!回来啦。”盛老爷子抬头看了一眼,低头落下一枚棋子。
盛老太太见盛北弦的头上还没拆掉纱布,紧张道,“赶紧坐下,别累着了。”
“林嫂,中午炖点汤,再多添几个菜,让锦川先生中午在这儿吃。”
“老夫人,您不说我也知道。”
楚心之扶着盛北弦坐下。
“头晕吗?要喝水吗?”
盛老太太忙说,“楚丫头,家里佣人多,让她们做就好,你别忙活。”楚心之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产,家里一下子就要添上两个小家伙,盛老太太担心到时候忙不过来,又招了两个佣人在家里。
李婶,一个四十多岁,照顾孩子颇有经验。张晓,一个二十多岁,手脚麻利。
张晓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桌上,“大少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