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沉冷笑,双眸猩红着。
他直接按下了按钮,宾利车的车窗缓缓下降。
“想让我道歉?”
“当然,你当然要道歉。”汽车司机看着应沉摇下车窗之后,立即继续说道:“不仅要道歉,你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不然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就算了,我非得拉你去警察局好好说道说道!”
“你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什么?”汽车司机一时半会还没有想明白。
忽然,应沉的速度极快,直接拿起了一侧的手枪,枪口对准着汽车司机的脑袋,扣下扳机就是一枪!
“砰——”一声巨响,汽车司机直接倒在了地上。
“不自量力,妄想螳臂当车?”应沉不屑的吹了吹枪口,将手枪直接丢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而后,他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助理他杀了人和杀人地点之后,直接驱车离开。
助理在接到电话之后,都有些吓懵了,虽然经常处理这种棘手的事情,但是以前的应沉从不杀人!
这一次,却因为一个汽车司机谩骂几句,就把人家给杀了。
这让助理觉得非常的匪夷所思,甚至觉得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以前一向喜欢劝和的应沉,现在居然用这种方法草率的解决掉了一个人的生命,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听到我说的话了吗?赶快把人解决掉。”
“知,知道了,少爷。”
应沉将电话挂断,不耐烦的将手机丢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随后驾驶着车辆朝着公寓的方向驶去。
明天就是他和雪澜的婚礼了,应沉扬唇笑了起来,结了婚,她就彻彻底底成为他了,这中间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隔天清晨,雪澜刚醒,就被几个工作人员拉进了洗手间。
随后开始对她一阵摆弄,先从头发、再到妆容,再到衣服……雪澜觉得结婚真麻烦,她困得直打哈欠,化个妆都快睡着了。
一直等到两个小时之后,这一切全部才算完成。
换好婚纱的雪澜,出现在众人面前。
“太美了,言小姐赶快上车吧,上了车之后就到礼堂的新娘室休息。”
“嗯。”雪澜点点头。
“我们还有过去准备一下补妆的用品,鞋子先不给您换了,毕竟您怀着身孕呢,等到婚礼开始的时候再换上。”
“好。”雪澜再次点头,随后在工作人员搀扶下,坐入了劳斯莱斯车内。
这次的婚礼早已轰动全球,应家,虽然不如权家那样有钱,但也是名门望族,忠烈之后,特别是应沉这样的大帅哥,自然是格外引人瞩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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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的劳斯劳斯行驶在城市的街道上,城市街道上的各个显示屏上都轮番滚动着她和应沉的结婚照。
这些结婚照也是在一天之内完成的,昨天才下午才刚刚出图。
她望着这一幕幕幸福的画面,心里却觉得一阵酸涩,总感觉车玻璃上闪现出了权少卿的模样……
权少卿……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想着他?
雪澜强迫着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她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都什么时候了,居然会想到别的男人。
她一个劲的告诉着自己,这个时候,你想到的人应该是应沉好吗?他才是你的未婚夫,你怎么会想到别人啊!
你是不是疯了啊?!
雪澜抿了抿下唇,可越是这样告诫着自己,权少卿的身影出现的就越发的清晰。
她干脆闭上美眸不再去想,可就在她沉下心来的时候,她的眼前忽然闪现过一片血红的画面……
全是血……
全是!
她害怕的睁开眸子,显得有些惊恐。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结婚的日子,她会看到一片血红的场景?!
血,一地的血,全部都是血!
“言小姐,您怎么了?”坐在前面的工作人员出现询问着雪澜,看着雪澜紧张的模样,关心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晕车了吗?”
雪澜摇头,“我没事。”她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
她摇了摇小脑袋,也许是她看错了,是人总有出错的时候,更何况是这种可以预知未来某件事情片段的能力呢?能力也是会出错的!
雪澜抿紧下唇,不让自己多想。
她将视线移到车窗外碧蓝的天空,希望自己可以保持一个愉悦的心情,毕竟今天是她和应沉结婚的日子。
位于半山别墅内。
权少卿站在主卧室的落地窗前,他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显得很是萧条。
蒙蒂站在门口,也不肯离开,他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权少卿,像是一个废人,一个行尸走肉那样……
“权爷。”蒙蒂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下去。”
“权爷!”蒙蒂不肯离去,担心权少卿真的很会对自己下手。
“我的话你没听见?我让你下去!”
“是。”蒙蒂知道权少卿怒了,他也没有办法,必须服从自己的主子,他只能点点头,而后转身离开了主卧室门口。
权少卿抬眸,这一片碧蓝的天空却没有办法让他糟糕的心情好转。
他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心爱的女人到底是要嫁给他人了。
他直接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锋利匕首。
这一把,他非赌不可!
他迈步进入了偌大的浴室内,将门彻底的反锁。
躺在放满水的浴缸内,他没有丝毫犹豫,对准着自己的手腕就是猛地一刀……
刀口很深,血开始涓涓的流出……像是要将这浴缸内的水染红一样……
夏雪澜,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
……
此时此刻的礼堂内。
很多媒体报社纷纷出现,就是为了拍到今天漂亮的新娘和帅气的新郎。
就在新娘要入场的时候,雪澜站在花团锦簇的拱门前,她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
撕裂一般的痛楚,让她非常的难受,秀气的眉瞬间就皱紧了,脸色也变得很难看,笑容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言小姐,你怎么了?”工作人员出声询问着,“打从在车上的时候,您就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还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