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的黑眸紧紧盯住她隐蔽处的烙痕,慢慢流露出满意之色。他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袍,裸出健硕的身体,然后伸手握着她的脚踝,用力拉开,让她的密地毫无遮掩的坦呈在他的眼前。
柳丝丝轻轻拉泣起来,却听到身上男子不屑的嘲弄:“别摆出这幅贞节烈女的恶心模样,你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摆弄过,何必在朕的面前装纯情!”
毫不怜惜的侵占,大掌粗暴的捏起她,她疼得连连吸气。眼睛一闭,任他折腾,她在心里痛苦的叹道:“晗若,我恐怕没有命活着见到你了,希望你能过得幸福!这具躯体早就污脏不堪,我已厌倦,他希罕就留给他好了,!我的灵魂马上就要离开这具臭皮囊,终于可以彻底解脱了!”
拔都亲率三十万大军攻打凤凰王朝的边关,在司徒浩和凤烨的共同抵挡下再次以无果而告终。
蒙古国纵然十分强大,但在天盛和凤凰两国的联盟之下想硬碰硬取胜却是件十分不现实的事情。阿尔斯朗原本打算的,先出其不意灭掉凤凰,再全力对付天盛的计划,因为打草惊蛇,彻底宣告失败。
司徒浩并不想给蒙古喘息的时间,亲邀凤天德来边关巡视军情,然后共商一起乘胜追攻蒙古军。
凤天德坚持以防守为主,他认为只要保存实力,蒙古军在两国已有警惕的情况下就不敢轻举妄动。而纠集主力军队进攻蒙古,他却认为太冒险。
谁都知道蒙古军侥勇善战,从未打过败仗。想要打到蒙古的领土去,实在是件很冒险的事情。他担心太急功近利,反而会损兵劳将。
在对于是攻是守的态度,素来跟司徒浩不合的凤烨却跟他保持一致,他也极力赞同乘胜追击的策略。无奈凤天德不点头,凤凰王朝的大军仍然只守不攻,这让司徒浩无奈的同时,也让凤烨很是倒气。
面对激烈的争执,晗若静静的坐在一边,偶尔抬起头,瞧一眼司徒浩或看一眼凤烨,男人们的世界永远跟战争有关,她对此没有很大的兴趣。
只要能守住自己的领土不被外敌侵犯就足够了,为何还要再去进攻别人的国土呢?战争是以无数生命为代价的,苦得是边关的百姓,还有成千上万的年轻将士。
男人们为何都乐衷于侵略呢?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是有哪个霸主会在意那些卑微的生命?
她虽然对凤天德没什么好印象,不过他只守不攻的态度深得晗若的认同。
敌不侵我,我不犯敌,敌若来犯,我必还击!这是她的人生姿态!向凤天德投去一瞥,正对上他复杂的目光,好像欲语还休的样子。她便马上记起了自己娘亲的惨死,刚萌生出的一点好感马上化为乌有,冷哼一声,厌恶的转过头去。
凤天德目光有些黯然,这些天不知怎么的,他夜夜梦到冰香。梦到他们初次见面,梦到他们在华丽的龙塌上缠棉,梦醒后便发现身底有一滩遗精。
身为深谙养生之道的帝王,他知道这不是件好事。便让太医诊治,已喝了好几天的汤药,却不见什么起色。浑身乏力,精神时而恍惚,他在心里已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难不成是自己的大限将到?
眼下凤凰王朝正处在强敌环侍的不利环境下,他日夜忧心,夜不成寐。太医说他过度思虑,劳损心神,亏致肝血亏空,中气不足。要他抛下一切繁冗的杂念,安心调养。
只是,眼下这多事之季,他哪里能安得下心?
司徒浩见凤天德态度坚决,知道再坚持也毫无用处。他有些不悦,当下便流露出要撤兵回天盛的意思。
凤烨大急,他不愿司徒浩撤兵回天盛,一则,怕蒙古会再次借机来犯,二则,他更舍不得晗若。
现在好歹他还可以借着许多理由来看她几眼,虽然隔着虎视旦旦的司徒浩,也可以聊解相思之情。如果她跟着他回了天盛皇宫,那可真正是一入后宫深似海,他想再跟她见面真比登天还难。
反复沟通协商许久,司徒浩总算答应暂时留守在凤凰,等蒙古国彻底断了进攻的念头后再撤兵。
送走凤家父子,司徒浩走近晗若身边,他蹲下高大的身体,跟坐在椅子上的她平视。拉起她的纤手放在嘴边呵着,柔声问道:“冷吧?朕让人给你准备了手炉,为何没见你用过?”
“都已是初春了,谁还用手炉?”晗若白他一眼,不过心里却感觉暖暖的。这些天他对她都很温柔体贴,晚上虽然同榻而眠却从未强迫过她。而且他不再禁锢她,不管是巡视军队还是接见外客,他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初暖乍寒的,还是要注意些保暖才是。”他将那双滑腻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薄唇上,轻轻吻着,星眸里漾着一丝暖洋洋的笑意。今天她的表现很让他满意,面对凤烨,她并没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他跟凤家父子谈军事的时候,看到凤烨虽然不停的用那双该死的桃花眼对她极尽勾引之意,但她始终都淡淡的,并没怎么回应。
他不知道,其实晗若正因为战争的事心烦,凤烨偏偏又主张乘胜追击,所以她便有些反感。
晗若抽回了自己的手,她还是不习惯被他亲近。“什么时候这般娇惯了,当初将我当狗一般拴起来的时候也不见你有何怜惜。”知道这话说出口对他的刺激有多大,可她偏要说出来。哼,不要以为只凭几日的宠溺就可以抹杀掉他曾对她做下的那般残忍深刻的伤害,她并非打一棍子再给甜枣就乐得找不着北的女人。
“……”司徒浩星眸里的笑意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替代的是深沉可怕的阴鸷。为何她这般记仇呢?他被她两次持刀痛下杀手,他都没有记仇……他想辩驳,又觉得没有什么意义。越揭告那些往事,他们之间就会越生疏。
沉默良久,晗若长叹一口气站起身,“心里觉得烦闷,我想到外面走走!”
“朕陪你。”他也站起身。
“不用,我只是随便走走,不会走丢的,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点独处的时间?”他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让她感觉窒息般的压迫,同时对他更心生厌烦。
瞧了瞧她的脸色,他抿起薄唇,这般对她宠溺娇纵,她不但不高兴还觉得他厌烦,是不是他太低贱了?或者这个女人是压根宠不得的?
晗若不愿再跟他多说什么,转身就往门口走去。她不怕他拦她,也不怕他跟她吵,就怕他会无止尽的对她好下去。
其实对于他的宠溺,她不是没感觉,而是不愿接受。过去种种伤害,让她无法再相信他,就算他真心爱她又如何?还不是照样那般残忍的折磨她囚禁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对他实在难以再信任,她不相信他对她的好能够无止尽的持续下去,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又会旧态复萌。误会,妒嫉,强烈的占有欲都会让这个男人随时发癫,她早就心惊胆寒。所以,现在她绝不会再对他承诺什么,也不会再给他一丁点的幻想和希望。
望着那抹倔强的背影消失,司徒浩的薄唇抿成一线,星眸阴冷得可怕,僵硬的身体只有胸膛在剧烈起伏。他想追出去的,可终归还是放弃。他怕她鄙夷厌恶的目光,怕她嗔怒后几天不跟他说一句话,怕她……
他真的怕她,对这个已爱到骨髓的女子,他竟生出了惧怕。难道爱到深处会让人变得如此卑微吗?
在守卫森严的城墙边,晗若随意的趴在墙沿上,探出上半身,神情悠然的瞭望着北方。
放眼望去便是无边无际的荒原,此时已是初春,荒凉了一冬的原野开始萌生绿意。蒙古军驻扎的营帐就在不远处,她甚至能看得见那些蒙古兵裘衣上的花纹。
一位身形彪悍的将军正拿着千里眼向着这边张望,她颦起秀眉,面露疑惑之色。因为她突然觉得那位蒙古将军的身影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反正不是司徒渺,司徒渺的身材相对要单薄一些。唉,也不知他现在过得怎么样?阿尔斯朗决定进攻天盛的时候,司徒渺应该就跟他闹翻了吧。不管司徒兄弟之间有着怎样的恩怨,司徒渺毕竟是天盛的皇子,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尔斯朗侵略自己的故国。
她一时想得出神,目光便有些游离,毫不知晓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她站的位置如此醒目,随时都有被敌军冷箭射中的可能性。旁边有一位将士发现了这一危急的情况,连忙想上前劝说她从城墙处下来,刚走近两步却被李哲拦住。
李哲冷声斥道:“贤妃娘娘在散心呢,你不知好歹的上前打扰小心斩了你!”
“属下知罪!只是娘娘站在那里真的会很危……”那将士还算聪明,看了看李哲的脸色便没有说下去,只悄声嗫嚅道:“她若被冷箭射中,皇上会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