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这痛,一次就足够

“……”凤烨唇边邪肆的笑意微微一滞,她竟然这样问他,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好直接回答,是的,我想强爆你!这话他说不出来,其实他真的不想对她用强,他想等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可,如果必须把她交出去为凤凰王朝换那五座城池,在她临走前,他一定要品尝她一次!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假如你存了这种心思,我第一天入住临王府的时候你就可以这样做,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晗若表面上故作镇定,但起伏的胸膛泄露出她紧张的情绪。见男子灼烫的目光移到她凝脂般的酥胸前,她便下意识的往水里沉了沉身子。

“……”他喉间轻滚,眸中已燃烧起来的欲焰很难消退下去。

“不要让我失望!”晗若知道在已经躁动的野兽面前轻举妄动是非常危险的,她的言行举止有丝毫不妥下一刻也许就会被他扑倒。她竭力保持镇定,那被他紧攥住的手腕也不敢再乱挣,语气坚决的说:“假如你真想这样对我,就不应该演这么久的戏,你不该让我喜欢上你再痛恨你!”

凤烨绝美的容颜震动了,她说她已经喜欢上了他,是真的吗?心脏在欢快的跳跃着,只因她刚才的那句话。是啊,只要他凤烨肯花心思对待的女人,有哪个能逃开他的温柔陷阱?只是此时为何这般兴奋,听闻她亲口说喜欢他,他竟然如毛头小子般激动到难以自抑?

晗若将凤烨的悸动尽收眼底,她知道此时要先稳住他。想稳住一个男人无非是让他感觉稳操胜券,她早晚都是他的人,所以他不必急在一时。“烨,放开我,不要强迫我做不情愿的事情。那样我会伤心!”

她的声音很温柔,足以让男人铁硬的心为之柔软。

殷红的唇瓣勾起,凤烨因欲念暗沉下去的眸色又亮起来。他将她的皓腕举至唇边,印上轻柔的一吻。他凝望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晗若,做本王的女人好不好?”

晗若见他并没如预想的那般放开她,而是提出这么露骨的要求,其实他的意思很明白,他想在这里要了她。

“能不能给我一个考虑的机会?我不想这样草率的把自己交给你。”晗若咬了咬唇,鼻尖上的汗珠更细密,她深怕凤烨一时兽。性大发,失去耐性。她不想失身给他,但他若对她用强,她也没有办法。

“好,本王答应绝不强迫你,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就在这一刻,凤烨下定了决心,他不会把她交出去。尽管他是个权欲熏心的男人,但那五座城池对他的吸引力仍然敌不过她。

凤烨松开她手腕的时候,晗若的心也随之一松,总算暂且逃过一劫。还没等她舒出一口气,突然一双铁臂伸过来将她紧紧的搂到怀里。

“啊!”这次她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住尖叫,天,两个人竟然身无寸缕的紧紧搂抱在一起。“凤烨,你说话等于放屁吗?刚才你明明……”

“嘘……”凤烨在她耳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魅惑暗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本王就抱你一会儿,绝不乱来!”

她哪里肯信,连忙再次挣扎。

“你再敢乱动一下,本王就在这里要了你!”磁性的声音非常好听,但却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晗若真的不敢再乱动,她乖乖的任他搂在胸前,清晰的感受到男子强而有力的心脏搏跳。

凤烨近乎自虐般强压下身体叫喧的欲望,嗓音已经暗哑:“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说完便在她的菱唇上印下一吻,很浅很轻的一吻。他怕吻重了会再次失去控制,要她的身子不难,只是一旦对她用强便再难掳获她的芳心。

他想要的不只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推开那具馨香绵软的身体,凤烨再也不敢多看一眼,他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出浴池。

男子出浴的那一刻,背影美极了,全。裸的背部线条优美而富有男性力度,结实的恰到好处。就像是一尊精心雕琢出的完美石像,没有任何的败笔和缺憾。

晗若怔怔的望着男子走上浴池的边沿,随手拿了件宽大的浴袍,披上身,顿时那完美的男性身体被掩盖在黑色的浴袍下,让人情不自禁的萌生出意犹未尽之感。

突然,凤烨转过身,殷红如血的唇轻抿,狭长的眼眸眯起,魅声问道:“还没看够?”

她连忙低下头,将身体再往水面下沉了沉,一声不吭。

“哈哈……”男子轻狂得意的笑声扬起,转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也不知独自在浴池内泡了多久,直到困意袭上心头,晗若才意识到时间已很晚了。

走出浴池时,她看到汉白玉的池沿上还留有凤烨出浴时滴落下的水渍。今晚他的行为很唐突很孟浪,不知究竟是何原因。

晗若突然觉得很累,独身在异国他乡,她不过是个借居篱下的孤女。凤烨这个人她真的有些看不透,开始对他的印象非常糟糕,后来跟他相处的这些时日改变了以前的观念,觉得他这人还不错。只是没想到今晚他会如此唐突,难道他原本就是放浪形骇的人吗?或者这些日子他只是在她的面前刻意掩饰,才让她觉得他温良无害。

换上干爽的衣服,晗若闷闷的走出浴室。外面圆月挂中天,星子密布。这样的夜……她心口一撞,以前这样的夜她总习惯陪那个男人一起看星星的。

想起司徒浩还有他带给她的伤害,晗若头脑清醒了许多。此地不可久留,凤烨也不值得信任。今天他霸道孟浪的行为充分说明了他是个随心所欲的男人,他对她的耐心和关心也许只是征服女人的一种手段。她一定要提高警惕,万万不可再次陷落到男人的温情陷阱里。

在丫环的陪伴下,晗若在外面散了会儿步,然后准备回寝室安寝。

走进客厅时,见柳丝丝坐在那里等着她。她不由一怔,这么晚了她不睡觉跑她这里来做什么?

柳丝丝见晗若进来便起身对她笑了笑,只是晗若感觉得出她笑得有些勉强。

她陪着她坐下,问道:“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丝丝浅啜口茶水,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叹道:“晗若,明天天亮之前我就要离开王府了,所以想来看看你!”她的美眸中浮起淡淡的萧索,似乎是对于命运的无奈妥协。

“离开?你要去哪里?”晗若好奇的问道。

“……”柳丝丝沉吟着,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半晌才抬头说;“我要去的地方暂时保密,因为……那是我新的任务!”

晗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有些了然,试探着问道:“你又要去做卧底?”

“……”此时的沉默代表着默认,柳丝丝目露迷茫:“我生来的价值就是如此,效忠一个主子,然后去不同的男人身边扮演不同的角色。”

“这次你要去那里?该不会是蒙古国?”晗若目光犀利的望着她,柳丝丝神通广大,她能成功混到司徒浩的身边也可以混到别的帝王身边。不过,她能保证每次任务完成之后都可以全身而退吗?

柳丝丝目光奕奕的迎视着晗若,她没有否认,只叹道:“晗若,你很聪明!希望你能在王爷的身边待的时间久一些,得宠的日子也能久一些。你要记住王爷不喜欢跟他玩心机的女人,尤其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所以在他面前懂得藏拙才能明哲保身,否则……性命堪忧!”

晗若捕捉到了柳丝丝眸中一闪即逝的怅然,她问道:“既知道他非善类,为何不选择离开还要继续为他卖命?”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柳丝丝唇边牵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我是一介孤女,如果不是贵妃娘娘收留恐怕早就流落花街柳巷,变成男人们的玩物啦!蒙娘娘的厚爱,将我赐给王爷为侧妃,理应为他尽忠效力以报知遇之恩!”

晗若有些不能理解,报恩的方式有很多,难道必需要奉献出一个女子最宝贵的感情和身体,总是小心奕奕的周旋在不同的男人身边?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重,柳丝丝强挽起一抹笑,她故作轻松的拉起晗若的手,说:“别这么悲伤,我又不是一去不复回了!多则三年二载,少则一年半载,我还会回来的!那时也许王爷见我屡立奇功就不会再舍得让我出去了!”

“你要小心些,蒙古人……很残暴的!”晗若不由想起司徒浩曾给她讲的那个关于蒙古二王子拔都的传闻,他那样灭绝人性的对待那个可怜的汉人女子……

“我……知道!”柳丝丝明媚的笑脸不由笼上了层淡淡的阴影,蒙古鞑子粗野残暴,各种骇人听闻的传说坊间街巷无不流传,她要混到那里做卧底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晗若看出了柳丝丝眼中流露出的阴郁,她咬了咬唇问道:“你告诉我实话,你莫不是去那残暴的二王子拔都身边……”

“不是,不是他!”柳丝丝抿紧唇,沉思了一会儿,无奈的叹道:“究竟是谁,我不能说,私下泄露行动机密会被无条件处死的!”

“好,既如此我也就不再多问,你千万要小心!”晗若拉着她的手,千言万语到嘴边也只能化成一声叹息。

“嗯,我会努力争取活着回来。”柳丝丝唇边的笑有些凄凉,她重重攥了下晗若的手,由衷的说:“晗若,我很喜欢你,真的,能认识你也算这辈子的缘!假如我们缘份未尽,还会有见面的机会!”

说完这些话,她松开她的手站起身,再道一声珍重,含泪转身飞步走了出去。

看着柳丝丝消失的背影,晗若心里更是五味阵杂。为什么女人总是免不了被人摆布的命运?难道她们注定只能做男人的棋子吗?

上午,临王府里人流如梭,上到侧妃主子下至丫环奴仆,个个都忙得脚不沾地儿。因为今天是临王府的主人临王凤烨的生辰,中午要举行盛大的庆贺,其热闹不亚于过大年。

丰盛的酒宴就设在廖汀苑的正厅里,一共二桌正席,十几桌副席,没有任何外客参加,全是府里的侧妃侍妾。

临王凤烨因为还没有正式纳正妃,所以还不算成年,外人给他庆贺生辰还是要按照规矩去皇宫里,由皇上亲自为他主持设宴款待来贺的文武百官。

所以,今天中午的酒宴只是府里家眷小聚,并没有一个外客,凤烨真正的生辰酒宴要到晚上在皇宫里举行。

晗若虽早就听闻临王凤烨风流成性,身边侧妃姬妾多不胜数,但当她踏进正厅时还是不由吃了一惊。

满屋子的珠环玉翠,莺啼燕笑,正值妙龄的绝色女子竟然有三四十位,居然比司徒浩的嫔妃还要多。

司徒浩纳妃看中的是她们的家世背景,而凤烨纳侧妃侍妾看中的却是她们的美色。能让帝王心仪的家世并不算多,但能让男人动容的美色天下间却多不胜数,所以凤烨的女人注定比司徒浩的要多。

唇边挽起一个略带讽刺的浅弧,晗若在听兰听雪的陪侍下走进正厅。

她原以为这厅里的女人那么多,她走进来的时候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格外注意,没想到刚踏进来就看到一片或惊诧或不屑的目光,还伴随着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真的很像哟!”

“是啊,听说就因为长得像晗夫人所以才得宠的!”

“唉,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就是,还是天盛王朝的人,注定不得宠的!”

“听说在王府里住了这么久,王爷连个侍妾的名份都没给她!”

“也不对咯,王爷赏赐她住梅沁苑,那可是王府里最好的居处!就连晗夫人都没资格住呢!”

……

耳边充斥着女人们的议论声,晗若觉得有些滑稽,她最不屑跟那些尖酸浅薄的女人共伍,却因为男人的原故总也做不到淡然的置身事外。既使她不想跟任何人争,别人却早就把她当成了假想敌。

厅内有几个标志的丫环迎上来,对她恭敬的盈了盈身,说:“姑娘请随奴婢来!”

晗若只好跟着她们走到一张正席的桌前坐下,桌前已坐了几个侧妃。她认得有一个是王府里最有名气的陆雅霜,听兰跟她提起过,这位陆夫人是陪伴在王爷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

“波姑娘来了,快坐吧!”陆雅霜落落大方,起身对她欠了欠身。

“夫人客气了。”晗若还了礼,刚落座就感觉身边射来一道极不友好的锐利目光。

她侧过头,看到一位长相跟她有几分肖似的女孩,正满眼敌意的盯着她。晗若突然明了,这位应该就是侍妾们口中所说的晗儿了,两人坐在一起,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们是一对孪生姐妹。

晗若打量晗儿的目光多少有些好奇,而晗儿看着晗若的目光却充满了敌意,那是一种惶恐嫉妒外加紧张的复杂情绪。如果一个女人原本自信而骄傲,以为自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赫然发现世上竟然还有个跟自己十分肖似的女人,而且也待在同一个男人的身边,这种随时都会被取尔代之的感觉会令深陷情网中的女人发疯。

面对晗若一脸的云淡风轻,晗儿却像被惹怒的母狮。她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空前的威胁,眼前这个一脸淡然的女人恐怕会影响到她在王爷身边的地位。

晗儿觉得她比波晗若早来到王爷的身边,她才是王爷最宠爱的女人,而晗若不过是后来才闯入的。此时的她就像一只竭力守卫自己领域的母狮,对于入侵者毫不客气的亮出她的獠牙。

“这张桌子前坐的可都是王爷的侧妃,波姑娘虽然也住进王府好长时间,不过也没听说王爷赐你什么名份!所以你坐这里不太合适!”晗儿先点出晗若目前尴尬的身份,这个女人连个名正言顺的名份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跟她坐同一张桌子。

晗若并没因晗儿的挑衅动怒或难堪,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凤烨的女人也不从没有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所以对于他身边女人的敌意和醋意实在没什么感觉。

“晗夫人说的很对,我跟王爷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今天也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给他庆贺生辰。坐哪里无所谓,全凭王爷安排,是王爷的贴身侍婢领我坐这张桌子的!如果实在碍了夫人的眼,夫人不妨回避一下,反正有那么多地方,除这里你坐哪里都可以,起码可以不让夫人看到碍眼的人!”晗若不急不躁不亢不卑的回敬。

“为什么是我要换地方,为什么不是你?”晗儿尖声叫起来,这些日子她被凤烨娇宠惯了,这府里的侧妃侍妾哪个不对她笑脸相陪,而晗若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奚落她,这让她很是受不了。当下再次尖刻讥讽道:“你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居然大言不惭的要本夫人换桌子,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

晗若抬眼睨着她,冷冷的说:“我纵然寄人篱下也没寄在你的篱下,这王府是你的吗?我看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你!你若看我不顺眼尽管远一点,我今天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看你的!”说完这些话,她移开目光,不屑于多看那个尖酸刻薄的女孩。

“你……”晗儿再也受不了晗若的蔑视,忽的站起身,毫不顾忌形象的伸手去揪她的头发。

晗若会武功,哪能被这个毛毛躁躁的小丫头揪住。她略一闪身,就避开了晗儿的一抓,再回手扣住她的脉门,微微用力,就让晗儿酥麻了半边身子。

“放开我,你敢对本夫人动手,我要告诉王爷,让他狠狠处罚你!”晗儿身体动弹不得,便在嘴里大叫大嚷,俏脸也气得通红。

晗若原本无心跟她吵闹更不想跟她动手,见她毫不知进退,蛮横无礼便有些怒意,想给她一点教训,扣住她脉门的手一收,就听到她杀猪般的尖叫起来。

“啊,来人呐,杀人了!救命,快去叫王爷过来……”晗儿眼泪都流了出来,又哭又叫,那尖锐的高音几乎让晗若想松开她的手腕,堵住耳朵。

厅里早就乱成一团,侧妃侍妾将她们围在中间,有劝解的,有帮着晗儿斥责晗若的,还有叫丫环去喊王爷的,却就是没有一人上前拉架。

对晗儿的恃宠而娇,众侧妃侍妾早就看不惯,现在见她被晗若教训自然心下暗暗畅快,只是碍于脸面情便假意劝解几句而已。

“你们王爷过来又怎么样?是你先动手的!”晗若皱起秀眉,她实在受不了晗儿尖利的嗓音,有心放开她,但见她一脸狠戾的样子,又怕她再扑上来,只要继续钳制住她。

好在此时凤烨及时出现了,陆雅霜先对着他跪下去,颤声请罪:“妾身无能,没能劝解开两人,惊扰了王爷!”

众女也连忙对着凤烨拜下去,什么话都没敢说,这种是非场合还是少开口为妙,以前就有不少的侍妾因为祸从口出,倾刻间命丧黄泉。

凤烨没有看跪在地上的陆雅霜,也没有看跪了满屋子的侧妃侍妾,而是将犀利的目光扫向此刻仍扭成一团的两个女人。

“王爷救晗儿……呜呜……这个坏女人欺负我……呜呜呜……王爷要为妾身做主!”晗儿被晗若反扭着手臂摁在桌子上,怎么都挣扎不开,此时见到凤烨犹如见到救星般喜极而泣,不顾已哭花的妆容,连声求救。

他锐利的凤目中掠过一丝寒光,熟悉他的人都明白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尤其是陆雅霜,她很清楚今天又将有人血溅当场。

偌大的客厅内突然安静的可怕,就连呼吸声似乎都停止。只有晗儿的哭骂格外刺耳,她兀自在数落着晗若的不是,分辩自己是多么无辜,要求王爷狠狠惩罚这个坏女人!

晗若被她哭得心烦,便将她拽了起来,用力一甩,就将她推到凤烨怀里,她冷着脸说:“明知道你的女人这么麻烦还要我来趟这混水,你这不是存心给我难堪?”

凤烨没有接她的腔,而是将目光转向怀里已哭成泪人的晗儿,声音依然温柔而魅惑:“把眼泪擦干。”

晗儿隐隐听出凤烨的语气跟往日有所不同,不过愤怒之下也没有多想,此时她只想让王爷惩罚波晗若,帮她出一口恶气。当下哭得更加委屈:“王爷,她欺负我,你要帮我做主,呜呜……”

晗若微微蹙眉,尽管身为女子,她还是觉得能哭得女人真让人吃不消,她从不轻易落泪,既使流泪也会找个无人的角落,不愿老是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不喜欢在男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柔弱,习惯隐藏伤口已经成为她的本能。

“嗵!”的一声,所有声音都静止下来,晗若总算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不过随即她就发现了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晗儿只所以终于闭嘴,是因为她已倒地身亡。

凤烨出手如电的提起她再摔在地上,动作太快,很多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待到那令人烦躁的哭声停止时才发觉原来晗儿已经气绝。

她倒在地上,圆睁的双目似乎还含着诧异,不明白素来宠溺她的王爷为何对她突下杀手,菱唇微张,那一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喊出喉咙,便香消玉殒。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脑后溢出来,在玉石地面上慢慢蜿蜒着,令人触目惊心。

死寂一片,所有侧妃侍妾都屏住呼吸,原来在王爷的面前,任何人都不能忘情的。一旦忘记自己的身份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那么面临的便是死亡。

王爷的每句话对她们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圣旨,只要乖乖遵从就是,万万不可恃宠而娇。刚才他让晗儿把眼泪擦干,但她没听,还是继续哭,所以王爷就用这种简单直接的手段让她停止哭闹。

非常简单的手段却也非常有效,可怕的有效!

晗若手心里已是粘湿一片,她缓缓松开手掌,目光从晗儿的尸体上再移到凤烨那张颠倒众生的俊颜上,后者面色平静,美丽的凤目里甚至看不到一丝起伏的波澜,好像刚刚只是拍死一只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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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她的尸体送到皇宫里,转告我父皇,他要的人已经被我摔死了,让他看着办吧!”凤烨掸了掸刚刚被晗儿揉皱的锦袍,一脸的若无其事。

门外马上有侍卫进来,将晗儿的尸体拖走,然后丫环们拿来拖布抹擦玉石地面上的血迹,动作快速敏捷,好像对这一套程序很熟练,脸上也没有太多的惊骇和诧异,似乎对于这种事情已是司空见惯。

不过晗若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她的惊骇和震憾不言而喻。犀利的目光再次扫向凤烨,虽然仍没作声,不过心里却早就翻腾惊愕不已。

按理说,一个王爷处死自己的侧妃或侍妾并不是件让人惊讶的事情,不过她实在想不到凤烨出手时连眼睛都没眨,就那样毫不犹豫的摔死了曾得他欢心和宠爱的女子,他的凉薄和无情让她很吃惊。

纵然心里有许多话要说,但话到唇边又觉得没有任何意义。他杀他的侧妃侍妾与她有何相干?而且她也不相信只是为晗儿跟她拌了几句嘴,他就对晗儿痛下杀手,这也与理不合。男人的世界很复杂,她也懒得去深入研究。

拿出带来的一只锦盒,放到桌上,晗若淡淡地说:“王爷要的礼物我已做好了,微薄之礼只聊表心意,感谢王爷多日的收留之恩。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说完,回身欲走。

“等等!”凤烨喊住她,跨前一步拿起桌上的锦盒,再追赶上她,俯身贴近她的耳边,用近乎于讨好的温柔语气说:“本王陪你一起!”

晗若瞧了他一眼,很淡的一眼,声音更淡:“今天是王爷的生辰,所有人都在这里等着给你庆贺呢,你陪我算什么?”

“不算什么,就因为本王高兴!”凤烨挑了挑斜飞的俊眉,眸中是目空天下的狂狷。

临王府本是他的天下,只要他高兴就算将这座王府翻过来也没人管,只要他高兴,便可以为所欲为。晗若瞥他一眼,仍然没有吭声,继续向外走。

那些侧妃侍妾又是精心妆扮又是准备礼物,忙活了半天,结果王爷连一眼都没看就跟着晗若走了,这让她们又羡又妒,不过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因为王爷最讨厌善妒的女人。

陆雅霜面上依然挂着优雅大方的笑容,她招呼着众侧妃侍妾继续喝酒玩笑,王爷不在场的情况下也照样按规矩给他庆贺生辰。另外,众女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放在一张檀木长案上,各种各样的手工玩艺摆满了整张案子。尽管知道王爷有可能连一眼都不看就收起来或者赏人,但礼物她们还是做的很认真。

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她们是费尽了心思去讨好,既盼望着他的瞩目和宠幸又惧怕离他太近,因为晗儿就是最好的例子。

离他太远怕被他遗忘,离他太近又怕随时命丧黄泉,这其中的距离和尺度可真不好把握。能在王爷身边游刃有余的也就只有陆雅霜一人,因为她永远都明白什么时候应该离王爷近一些,什么时候应该离他远一些,什么时候该开口说话,什么时候应该闭嘴。

这里面的学问很大,能掌握要领的也只有陆雅霜,所以她不但得宠的时间最久,而且活得时间也最久。

凤烨在路上就将锦盒拆开,拿出装在里面的扇套,只看了一眼就赞不绝口,连声夸赞晗若心灵手巧,并且预定下明天的生辰礼物,要求再给他绣个荷包。

晗若却是一脸的平淡,好像没有听到凤烨的喋喋不休,对于他的所有问话都采取缄默的态度。

凤烨何等精明,自然将她眸底隐忍的厌恶看在眼里。他在女人的眼中只看到惊艳和惊惧,从来都没看到过厌恶,这让素来心高气傲的他很受打击。

眸光略转,他已明白晗若在气恼什么,连忙敛去脸上的嬉笑之色,跨前一步抓住她,用难得认真语气乞求道:“晗若,你能听一下我的解释吗?”

晗若果然停下脚步,睨他一眼,冷冷的说,“你临王权倾天下,做事只要凭你高兴就可以,何需什么解释?”

“要解释的,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凤烨墨玉般勾魂夺魄的黑瞳牢牢攫住她,他说:“我可以毫不在乎的让全天下的人误会我,却独独不能忍受你对我的误解。”

“唔,”晗若眼角一挑,将他打量几眼,问道:“你会在乎我误解你?你又有什么可让我误解的?”

“当然在乎,你已经在误解我。”凤烨深凝着她,眸中的光愈发温柔。

“……”晗若不为所动,只是那扬起的眼角显示出她还是有兴趣听他辩驳的。

“晗若,有件事我本不想让你知道免得你闹心,不过今天看你这般误会我,只好告诉你实情。”凤烨一旦收起嬉笑,认真的对着一个女人说话的时候,他都有一种让人信服的魔力。

“嗯,接着说。”晗若对于他的魔力有着明显的免疫,眼神和语气都很清冷。

她已做好准备听凤烨编造各种理由,但凤烨再开口说出的话却的的确确让她动容了,因为他说:“司徒浩提出要用五座城池来交换你,父皇已经答应,我很为难,思前想后都没有好的办法。说实话晗儿她因为长得像你很得我的欢心,不过这次为了能救下你只能用她做替死鬼!”

晗若心突的一跳,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将头埋的很低,提起司徒浩她再难保持平静和淡然,又不想将自己的情绪暴露给别的男子,所以她只好低头掩饰。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再抬头她已将所有情绪深埋到心底,只有眼底的火苗仍在燃烧,那是仇恨的愤怒的火焰。

“替死鬼?这么说司徒浩是要我的命?”声音凄厉不像出自她的喉咙,因为她的嗓音已因强烈的恨而嘶哑变声。

“对!”凤烨的目光跟语气一样坚定,他毫不犹豫的说:“司徒浩只想将你弄回天盛王朝去,至于是死的还是活的,他不在乎!”

是死的还是活的,他不在乎!晗若感觉胸膛内某个位置在破裂,他还当真是赶尽杀绝!上次没能烧死她,这次居然肯用五座城池来换她的命,她实在想不到她的命在他眼里竟然这般值钱!

哈哈哈……晗若仰天狂笑起来,直到笑出了眼泪。良久,笑声慢慢低沉下去,变成了喉间模糊的呜咽,泪就那么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

不许哭,她发过誓再不为那个男人流泪,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她死命的狠咬自己的嘴唇,想把那成串的眼泪憋回去。可是为什么不听她的使唤,那眼泪愈发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落个不停呢?

“晗若,你想哭就哭出声来,别咬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凤烨动容的拉过她,伸出修长有力的食指撬开她紧紧咬住下唇的牙齿,下唇已经咬破皮,血液和着泪液一起滑落,污脏了胸前的衣襟。

晗若恍若未闻,她告诉自己不要伤心不要落泪,可是身体并不肯听从她的命令。那压抑的呜咽在喉间悲鸣,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为了忍住破喉而出的恸哭,她全身都在痉挛般的颤栗。

“晗若,你不要这样!”凤烨只觉心头一窒,他以为她闻听这个消息只会更痛恨司徒浩,万万没料想到她竟会如此痛苦。她那竭力压抑的模糊呜咽,竟然让他有种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他本能的将她揽到胸前,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劝道:“大声哭出来吧,这没什么丢脸的!是他负心在前,绝情在后,哭过这一回就把他彻底给忘了!”

哭过一回就把他给彻底忘了!晗若想说她根本就从没想过他,她对他早就死心绝念了,可是张开嘴时就只发出一阵间歇性的抽噎,所有话语都被堵在喉咙里烂在她的心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伏在凤烨的胸前,那不停流下的泪水将他漂亮的白缎锦袍浸湿一大片,心里憋闷的几乎要死去,她发出“啊”一声短促的吼叫,双手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同时紧紧的咬住了他的臂膀。

凤烨吃痛却不忍推开她,她现在急需发泄情绪,可她却偏偏不肯哭出来。真不明白,她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强忍着?就为了证明她对那个男人不在乎?这女人为什么这么执拗!

说实话,他素来讨厌女人的眼泪和哭声,所以在他的面前女人都笑脸相陪,没有哪个敢哭天抹泪的。今天他当场摔死晗儿,大部分原因也是被她哭得烦躁,不然就算是想让她做替死鬼,也不至于在他自己的生辰宴上弄得血流满地。可是现在,看着晗若竭力隐忍的悲啼,他竟然隐隐心痛,只想着分担她的痛苦,哪怕臂膀上的肉几乎被她咬掉也一声不吭的搂住她。

直到浓浓的血腥味溢满口腔,晗若才渐渐恢复了神智。睁开已干涸的泪眼,松开紧咬着他臂膀的牙齿,她清楚的看到白缎锦袍下涌出的血,那是一圈牙印的形状,她竟然差点咬掉了他的一块肉。

看着晗若清明而又略带慌乱的眼瞳,凤烨知道她已清醒过来,连一眼都没有看被咬的地方,他一只手臂轻轻圈住她的纤腰,另一手拿了锦帕动作温柔的帮她揩试泪渍。

晗若有些惶然,她再望一眼他臂上那正在不断扩散的血晕,呐呐的说:“对不起!”

珊瑚色的唇瓣勾起,男子的笑依然魅惑动人,那沾满她泪液的锦帕最后轻轻蹭到她的下唇。咸咸的泪液碰触到破皮的下唇,晗若顿时瑟缩了一下。

“痛吗?”凤烨狭长的眼眸轻轻眯起,明明是温柔至极的表情,而发出的声音却如夜魅般阴鸷森冷:“你要记住这种痛,一次就足够了,本王不想再看到你为他伤心落泪,连一次都不许!”

脸上泪渍已干,皮肤感觉有些紧绷,很不舒服。不过因为发泄出了压抑多时的情绪,晗若觉得心里舒畅多了。她不着痕迹的想拉开两人过于亲密的距离,声音很淡却很坚决的说:“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为任何男人伤心落泪,这痛,一次就足够!”

凤烨铁臂收紧,再次将试图逃开的她圈进怀里,他睨着她,语气却异常的霸道:“应该说除了本王,你不许再为任何男人伤心落泪!”

晗若有些诧异的仰头看他一眼,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不过那狭长凤目里却闪着一种妖异的光芒。这种光芒晗若并不陌生,因为她身处后宫时经常在司徒浩的嫔妃眼中看到,它就是嫉妒。

眼神黯然下去,对于凤烨的感情她不是没察觉,但她真的已太累,何况他的身边姬妾成群,她实在没有兴趣也没有那份精力再掺和进去。争宠,她是从来都不会也不屑的!

只是眼下却不能明白的拒绝他,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晗若虽然对凤烨还不是很了解,但她看得出来,他绝不是善男信女。她怕万一惹恼了他,恼羞成怒对她用强,硬将她强留在身边做众多姬妾中的一员,那可是很可怕的事情。

目光移到他被她咬伤的臂膀,她轻声提醒道:“快去找个大夫瞧瞧吧,擦点药,小心别留下疤。”

凤烨瞄了自己的臂膀一眼,嘴角勾起暧昧的邪笑,昵声道:“这是你留给本王的印记,改天本王也要在你的身上留一个!”

晗若暗暗心惊,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

好在凤烨并没有继续调侃,只柔声道:“你先回梅沁苑洗把脸,本王去皇宫里看看,今天就要把那具尸体送回天盛王朝。司徒浩见了尸首应该就会死心,以后你就可以永远摆脱他的追杀,高枕无忧了!”

晗若默默的低着头,脚尖反复揉碾着一枚落叶,高枕无忧?她也有高枕无忧的那一天?前拒豺狼后入虎豹,你凤烨就是能靠得住的人吗?

凤凰王朝,金銮殿。

凤天德听到波晗若的死讯后不由大吃一惊,他实在想不到儿子竟然亲手摔死了几天前还宝贝的不得了的女子。

顾不得责怪儿子,他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出金銮殿,不顾大臣们的劝阻来到外面停放尸体的地方。

尸首蒙着白布,就停放在正殿的侧门处。

让太监掀了白布,凤天德看到女子的尸体已经有些浮肿,已近四月,气候渐渐炎热,如果不快些处理,很快就会腐烂发臭。

他有些不相信的瞪大眼睛,似在找寻女子脸上某些已模糊的特征。眼前的尸体虽然面目已有些浮肿,但依稀仍然能看出女子生前娟秀的容貌。脑海里突然浮出一张面孔跟眼前的这张脸重叠在一起,突然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

“皇上,这种东西不要靠得太近,有晦气的,我们快些回去吧!”陪伴而来的贵妃白梦连忙搀住他,娇声哄劝。

凤天德在白梦的搀扶下稳了稳神,睁开眼睛再回眸看了一眼,挥手叹道:“传朕的旨意,送她回天盛王朝吧!跟司徒浩说,人帮他找到了,不过已变成死的,他的七座城池朕也不要了!”

白梦美目中掠过不满,忍不住插嘴道:“皇上,不过是区区一介贱女而已,既已死也不值钱了,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的送她回天盛?不如随便找个地儿埋掉就是!”

凤天德没有答话,只是瞥向她的目光有些阴鸷,甩开她的搀扶独自走了。

白梦意识到他的不悦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上次就因为她多了几句嘴结果被罚三日不许到凤銮宫。此时见他神色不虞便也不敢再跟过去,怕他迁怒于她。

哼,还不是为了那个女人!白梦心里跟明镜似的,皇上准是又想起了那个女人,勾起心事才这副表情。

想到这,心里很不舒服,不过好在眼下心头大患已除,她也无需跟个死人斗气。

那天在围猎场,她第一眼看到波晗若的时候就很不喜欢,因为她的那张脸太像那个女人,如果不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被这个女子迷住,连她这个亲娘的话都不听,她早就暗中差人了结掉波晗若的性命。

她正怕儿子也会像他老子那样,被这个长着相似面孔的女子迷住而寝食难安的时候,没想到儿子竟然一时火起摔死了这个女子。

看来她的担心还是多余的,儿子对哪个女人都没长性,不过是随便玩玩而已。

掸了掸尖细的缕空金指套,白梦对着那具浮肿的尸首冷笑一声,暗道:“想跟本宫争男人?你只有死路一条!无论是老子还是儿子,没有人能争得过本宫!我的儿媳还要我满意点头才成,否则,纵然你有倾国倾城之貌也枉费心机!”

黄昏日落,天盛王朝,皇宫。

司徒浩在养心殿里批阅着奏章,可惜批阅的效率很低,因为他时不时的走神。那只握在手里的朱笔半天不动一下,偶尔动一下却发现批错了地方。这样反复数次,他便有些心浮气躁,掷下朱笔,干脆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的踱着步子。

今天凤凰王朝已捎来口信,说已找到波晗若,日落前就给他送回来。他有些诧异凤天德居然这般好说话,也不提什么一手交人一手换城,就直接把人给他送来。

这有些不寻常,他隐隐感觉有些怪异,只是平日的冷静和睿智全部被既将见到晗若的巨大喜悦冲到爪洼国去了。

是的,没有说错,是巨大的喜悦。尽管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尽管发誓再抓到她要让她生不如死,发狠的话说了成千上万句,但都该死的敌不上她的一个笑靥,更敌不上既将见到她的激动和喜悦。

这么多天没见她,她瘦了没有?还那般任性吗?凤烨有没有占她的便宜?有没有给她苦头吃……

痛恨自己的没出息,可他强迫不了自己不去想她。现在他什么都干不了,心里脑中想的全是她。

她真的要回来了?这不是在做梦吧!

——

谢谢伊涵爱吃甜亲亲的馥郁玫瑰花,好开心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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