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王老板的脚要踢在书不惊身上的时候,擦过了一点,却拍中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人身上,那个人就这么默默的站在书不惊身边半天,就连书不惊这样的高手都没有感受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那个身影挨了王老板的一脚,一下子没站稳,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但是那个人却一点事都没有似的,挨了如雷电直劈力量的一脚,他却好像没事人似的,顺手把那只脚给扯住。
就连书不惊也不由的傻了,那个人是谁,竟然可以就这么摸到自己身边,而让自己一点知觉也没有?这样的身手,只怕不是凡人可以做到的。
“得罪了灵楼你还想跑,真当我们灵楼没有人管事了吗?”那个人大声的吼了一声,同时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气,语气里一派的傲慢:“还不快跪下来,给老子谢罪。”
“喂,那个你可别乱来啊,这个人是祀星族的藏……”那团黑色的雷雨云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巨大的吼叫,好像是想要提醒下面这个功夫出众的来人,那个书不惊才是他们需要共同对付的人。
只是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听他好好把话说完的意思,那个人抓着王老板的脚脖子,就是猛的往地上一摔,发出剧烈的惊天动地之声。
就在地上的尘土消散之后,书不惊这才看见,地上的老板已经恢复成的样子,而且已经昏迷不醒,他的脖子要害被那个怪人一把抓住,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布偶,任由那个人摆布,而这个时候,书不惊才看到刚刚那个贴满了连雷神都会被灼伤的符咒小门,竟然已经被人踹开,显然是眼前这个人干的。
书不惊抬眼,仔细打量着这个人,此人的脸上都是伤,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只不过从刚刚王老板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灵楼的人才对,但是,为什么王老板认识他,而他不认识王老板,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那个人这会儿好像才看到了书不惊,一双眼睛上上下下的将他扫视了一番之后,问道:“干嘛,看什么?灵楼的人办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出来。”
书不惊知道这个人的功夫一定在自己之上,心下十二分的警戒,口中还是很客气,想先探探对方的底:“在下此来是为了……”
还没等他说完,对面那个人忽然伸手,就好像拿起一个大扫把似的把书不惊手里提着的大刀拿了过云,然后对着老板的胸口就是一刀扎了下去,利刃扎心,老板全身上下一阵猛颤,接着鲜血不断的流出,染红了一大片地方。
“呵呵,还想跑,你能跑得了多远?”那个人扎了这一刀之后,似乎全身舒爽,愉快无比,然后将手上的大刀抛还给了还没反应过来的书不惊:“嘿,挺好用,谢谢。”
书不惊没有动弹,也不想拦下他,因为他通过这个人的各种举动明白了一个道理:“眼前这个人,不仅武功很厉害,而且做事毫无逻辑,下手狠毒,根本就是传中的武疯子。”
不管是真疯也好,假疯也好,书不惊心里明镜似的,他手里握着自己的长刀,微微的领悟了一下,无论如何,就算对方原本的心意只是在自己面前演戏,但是自己的刀却是实打实的落在了老板的身上,只要中了自己的刀,那么王老板,就绝无生还的嗵。
眼前的局势转变的太快,连书不惊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理清了思路之后,才沉沉的叹息了一声,现在这样的结局,其实也挺好,非常好的解决了朝廷的灵楼和祀星族的藏书楼侍卫之间的巨大矛盾:王老板的确是被灵楼的人杀死的,但是本质上来说,老板的真实死因,却又是因为祀星族藏书楼侍卫手中的刀。
如此两头都能过得去的安排,想来一定是那位滴水不漏的杜书彦的主意,这样的情况,灵楼与藏书楼之间应该算是大家都满意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书不惊也算是满意的,至少,可以愉快的交差了。
那个人拎起了王老板的尸身,转头却发现书不惊直勾勾的看着他,没有动,翻着白眼横着说:“看什么看!”
“此人的尸首,不知阁下是想如何处置?在下有一个不情之情,如果您没有什么……”书不惊在脑海里小心的搜索着词汇。
却被那人打断:“哈这还有什么想不想的问题,当然是拿回家种地啊,雷神哎!你知不知道,土地里最需要的是什么肥?是氮肥!我们这个世界上原本是没有氮肥的!后来,你猜,是什么把氮肥带给了我们?”
书不惊一脸懵逼,不知道这个怪人在叨叨着什么。
“哈哈哈,一看你就不知道,在高温高压的条件下,我们平时呼吸的空气就会被电子进行分离,闪电的温度很高,比所有火炉加在一起的温度都要高,而且还会产生电压,在闪电的作用之下,那些被分离出来的空气,就会变成一个一个的分子,然后再莫名的组合在一起,那些氮啊,氧啊,都不是白白浪费的,全是好东西,他们会变成亚硝酸盐和硝酸盐,然后,等它们混在雨水里面再到土壤里,这个世界,才有了氮肥,每年因为雷电而落在地上的氮肥啊,有四亿吨那么多!你知道氮肥有什么用吗!凡是需要多长叶的,就要多施氮肥,嘿,像你这种一看就喜欢吃大白菜的人,要感谢氮肥。”
什么乱七八糟的,书不惊听他叨叨叨叨了一长串之后,越发的糊涂了,那人说:“我们灵楼最近种的花花草草,长的都不太好,一定是缺肥,要是把这团云给弄回去,就卡在我种的小草上面,一定能让它长得更好,你想不想试试?如果你要想要的话,嗯,我给你算便宜一点,十万两银子,就让给你,特别棒,纯天然无污染的。”
“……”书不惊完全没想过自己还会跟一个农业学者一起讨论这种问题,当时就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