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
新加坡离文莱不远,权赫搞不懂,季云冉到底是藏在文莱的什么地方,可以让他一年都找不到?
“是。不过,夫人好像失忆了。”李炜低声说道,“她大部分都记不得了。”
“失忆?”简义豪觉得这剧情发展,太狗血了。
石泉问道,“她不记得权赫了?”
“是,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石泉冷静的问道,“那你怎么确定她就是麻衣。”
“她和夫人长得一模一样。”李炜回道。
“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石泉提醒权赫,也许那个失忆的女人是假的。
“我要去见她!”
正如李炜所料,权赫知道了消息,是一刻都等不了了。大步朝外面走去,下楼的时候,因为步子太急,还跌了一跤,李炜和老吴都错开了视线,假装没有看到。
……
“石泉,我总感觉事情有些蹊跷。”简义豪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石泉是个谨慎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权赫没有那么好糊弄。”
“这可不好说。权赫看上那个麻衣之后,已经不是外面认识的那个权赫了。”
“现在的权赫挺好的,有血有肉的。”
简义豪放荡惯了,他却决定为情疯狂的权赫很可怜。
本来是那么潇洒的一个男人,如今比一个女人牢牢的困住了。
躺在地上的尤列嘴角勾起一个奸诈的笑容,因为他的脸肿成了猪头,还一脸的血,所以没有人注意到。
——权赫,我送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
……
私人飞机降落在新加坡的飞机场,早就安排好的人就来接权赫了。
“六爷,车在外面呢。”
“她在哪里?”权赫怎么都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他盼了一年,日思夜想,终于要见到那个女人了。
“我们把她安排在一处别墅里。”
“带我去!”
“是!”
……
新加坡是一个很美丽的城市。
新加坡缺水,新加坡所有的水都是从别的国家进口来的,但是政府和民众却不吝啬将这珍贵的水用来浇灌植物,清扫道路。
权赫正襟危坐,根本就没有心情观赏外面的风景。
他待会见到了她,要怎么做?
是发火,像以前一样惩罚她,还是原谅她?
“六爷到了。”
他正想着要怎么面对季云冉,这么一想,竟然到了,而且权赫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她。
他自然是舍不得惩罚她的,可是就这么放过他,他这一年因为她所受的罪,要怎么办?
“六爷,已经到了。”李炜见权赫坐在后座不动,以为他没有听到,又说了一遍。
权赫看向了那个别墅,一想到她就在里面,他就忍不住激动。兜兜转转,她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麻衣,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不会再给她机会——逃跑!
李炜替权赫开了车门,权赫的长腿伸出了车外,俊朗的外形在阳光下耀眼夺目,他微眯了眸子,脚步一顿,然后坚定的走了进去。
负责看守的几个保镖看到权赫,纷纷向他问候行礼,权赫微微一点头算是回应。
“六爷,夫人正在书房呢。”
“带路!”权赫对这个别墅的布局并不熟悉,保镖在权赫的斜对面带路,权赫大步朝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的门口,保镖没有进去,“六爷,夫人就在里面。”
李炜说道,“六爷,我们就在楼下等着,你有什么吩咐,就喊我们一声。”
李炜给保镖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下了楼去。
权赫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刚要拧开又停住了,他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季云冉。
那个女人脾气不好,软硬不吃,即便不愿意承认,但是权赫是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麻衣,只要你答应我不跑了,我就原谅你。
她不走了,他什么都答应她,即便是和姚君晗离婚!
权赫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门缓缓打开,里面那个女人听到动静也缓缓的转过身来,两个人四目相对,权赫的眼神贪婪的看着她。
是他熟悉的眉眼,只是眼神不对,这个女人的眼神炙热的看着他,季云冉那么高傲的女人,就算是心里爱着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门大敞开来,两人看清楚了彼此,权赫的眸子犀利的扫过女人的面容,问道,“你是谁?”
“我不知道。”女人长长的眼睫毛轻轻的颤抖着,轻声说道。
那个女人似乎怕她,她的样子倒是让权赫想起了香香,季云冉身边的小跟班。香香也跟着季云冉跑了。
香香呢?
他儿子呢?
权赫缓缓的走了进来,女人更加的局促不安了。
权赫在沙发前坐下,然后一直盯着她看,女人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过来!”权赫命令道。
“是!”
女人特别的顺从,慢慢的走过来,在权赫的对面坐下,权赫盯着她,目光一瞬不瞬,“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女人的眼神中划过一丝无措,“他们说我叫麻衣,是你的……女人!”女人抬头看了权赫一眼,眼神含着羞涩。
权赫的半个身子靠过来,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动作有些粗鲁,女人吃痛,皱起了眉头,“六,六爷,你干什么?”
女人害怕的看着微眯着眸子的权赫,他就像是藏在黑暗中的野兽,只要她应付不慎随时都会被杀死。
一直激动的心在看到面前的女人之后,突然恢复了正常的心跳,这个女人没有办法让他心动。
即便那张脸几乎和季云冉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权赫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那力道那卸掉他的下巴,女人害怕的说道,“……我,我是麻衣啊……”
权赫笑了,“你刚才不是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他们说我和麻衣长得很像,我觉得我就是麻衣,因为……”女人惨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我见到六爷,心就扑通扑通的跳,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一样。”
“人失忆了,连性子都变了。”他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