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护法。”
“恩。”江子熠应着,转身离开了,虽然佝偻着背,走路很慢,但在走了没几步后,宋怀琴竟然看不见他的身影了,这人武功不容小觑?为什么会让护法来传话呢?奇怪?
殷落晚在宅子里呆得无聊,加上这几日宋怀琴除了给自己送饭,少洗澡水外,基本没跟在自己身边,也许是宋怀琴觉得她根本没有能力逃脱,又或许是宋怀琴看出自己根本就不想走,所以才降低了监视程度。
免费住宿,还有人服侍自己,这种好事上哪儿去找,自己才舍不得走呢!殷落晚见没人便走了出去,宅子外,雀晏已经等候多时,两人一见面,互相对视一笑,雀晏便带着殷落晚从另一条路走了。
“真是奇怪,今天监视你的人好少,他们对你放心了?”
“谁知道?你有没有查到绿清容的消息?”两人一边走一边聊,雀晏很绅士的在前面拨开草丛,要不是穿越过来,他还真不理解为什么古代人总是穿那么多。到处都是树木虽说绿化好,但蚊虫还真不少。
“没有,她在暗处,我们在明,暗查明好查,明查暗难查,更何况,以我一人之力实在太过微弱,你知道,我不是做这一行的。”雀晏言之凿凿,殷落晚无法反驳。
“要是秦盛在这儿就好了。”殷落晚不由得感慨,秦盛至少能够保护自己,而且秦盛查案子的能力不弱,要是秦盛在,萧玄烨处理宫里的事,秦盛处理宫外的事,现在自己真是一点都帮不上忙。
“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啊!你要是生病了,我还能救你呢!”雀晏不服的争辩,虽说自己和秦盛不是一类人,但自己也不是那种一无是处的人,这样说简直太不给面子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说你一无是处,只是现在钴蓝内忧外患的,也不知道他要在皇宫呆多久。”殷落晚有些不高兴的说,顺手就扯了一片叶子,岂料这是一片长着刺的叶子,疼得殷落晚赶紧将叶子都了,自己的手指却已经开始冒血。
“你看看你,这么不小心。”雀晏一边从自己的兜里掏药,一边责备,殷落晚的手就这样被雀晏拉了过去涂药。
见雀晏一脸认真的样子,殷落晚心里有些感动,感动之余,又想起了男女授受不亲和日久生情这两个词,雀晏该不会喜欢自己吧?
“你不会爱上我吧?”殷落晚突然开口,雀晏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你真是,奇葩!”雀晏将药瓶盖好,无奈的说,这种问题,他真怀疑殷落晚到底是什么属性的人,别说他是个已婚之妇,就算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孩,这种话是女孩子能问的吗?女孩子,他简直怀疑殷落晚的灵魂是个男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爱上我,因为我是不会爱上你的。”殷落晚一本正经的解释,雀晏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脑海里的自己已经双手捂头,求上天将这个磨人的妖精收走。
“我不会爱上你。我保证,你是我小徒弟,要不是为了后继有人,我才懒得管你,瞧你自恋成什么样了?”雀晏翻了个异常可爱的白眼,雀晏本身比殷落晚高不了多少,两人几乎是平视,所以在殷落晚看到那白眼的时候就忍不住笑弯了腰。
“你笑什么?”殷落晚伸手推雀晏,雀晏一个没站稳,摔进了林子里,这一摔,滚得全身都是刺,殷落晚赶紧追了过去,将雀晏扶起来,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两人彻底惊呆了,因为这儿竟然是乱葬岗,到处都是歪歪斜斜的墓碑。
半躺着的雀晏看着这一切,吓得腿都,愣是半天没有站起来,殷落晚也惊呆了,竟忘了去扶雀晏,一步步的朝那些歪歪斜斜的墓碑走去,殷落晚的腿也越来越软,雀晏毕竟是男人,而且是学医的,调节一会后,也就好了。
两人掀开野草,看着墓碑上的字被吓了一跳,宋家冢,这里距离宋怀琴家中大约五公里,也就似乎说宋怀琴的身份没有问题,是自己多疑了?两人对视一眼,殷落晚对雀晏说:“我看得找个地方打听打听,我不相信。”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雀晏迟疑着。殷落晚转头看着他,雀晏深吸了一口气说:“会不会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殷落晚有些莫名,怎么就跟她一样了,她可没有这么多的族人,虽说殷雳被罢官,但现在也还做将军,是他自己不愿意回去做丞相,说是厌烦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厌烦朝臣们的勾心斗角。
战场虽然险恶,却险恶不过人心。所以说殷家的下场还是好的,殷家的仆人们也都是被遣散,还发了遣散费的,自己和宋家,一丁点都不像好吗?也不知道雀晏是什么意思?
“也许有两个宋怀琴。”雀晏说,殷落晚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雀晏,两个宋怀琴?
“你是说一个好一个坏,一个是钴蓝子民,一个也许是叛贼?”殷落晚不可思议的看着雀晏,雀晏郑重的点了点头,如果宋怀琴真是宋家的人,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杂草丛生。
而且如果宋怀琴是宋家的人,她根本不可能选择住回那个宅子,殷落晚和雀晏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去打听。”
和赌坊消息是最灵通的,但赌坊里是什么人都有,而且人多嘴杂,加上殷落晚身份特殊,不可能和一群男人勾肩搭背的在那里堵,最重要的是两人根本没什么钱,赌博这东西,一旦沾上,就会陷进去。
相对来说,还是保险,毕竟那么多人去,不可能一群女子就来招呼他们两,而且他们去也就喝喝花酒,打听打听。
天香楼,殷落晚和雀晏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为了自信,两人还各自买了一把扇子,见两人面生,有些犹豫,便问殷落晚和雀晏:“两位客官面生的很,来此是有公干还是?”
“公干?什么公干?我们是生意人,要说公干,也就看看你这天香楼能不能卖给我家少爷。”雀晏上前一步说,殷落晚越发佩服雀晏编故事的能力,真是都能赶上自己了,有名师必定有高徒啊!
“二位不是本地人吧?”那人又问。
“何以见得?”殷落晚好奇,难不成从穿着上看,可是这衣服是刚才才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