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为欧洲分封制贵族奴隶社会的末期,法兰西成为了最先开启这一过程的国家。
随后的19世纪,欧洲地区由原来的部落认同逐渐上升到民族认同,这是成为国家的一个必要条件。
18世纪葡萄牙和荷兰已经衰落,西班牙逐渐失去了美洲的殖民地,而英国把法国的势力驱逐出美洲和印度。
虽然占领的地盘比较广大,但是人口很少,且能够提供的贸易产品仅仅是初级产品。
18世纪也是思想大发展的一个世纪,法国的伏尔泰狄德罗、孟德斯鸠、卢梭成为了后世思想的三个流派。
这三个流派演变成为今天世界各国权力合法性来源的重要依据,所有其他学者莫不能够归纳到这三个流派中。
也由此从思想上打破了贵族奴隶社会的权力来源合法性,即罗马天主教授予大汗、大酋长、酋长统治的合法性。
但是这并不是说打破了这样的合法性,欧洲地区就没有封建贵族奴隶社会的残余了。
例如,英国、荷兰、西班牙等拥有国王或者女王的国家,其本质来讲就是神权政权,只不过这种神权政权更加的现代化。
就英国来讲,其女王也是英国国教的教主,那么其权力合法性来源于其是基督教英国新教的神的代理人,这就是英国女王及其王室存在的合法性基础。
但是这个合法性合不合法,当然是不合法的了。
如同沙特和伊朗,其本质都是以神在人家的代理人为其权力合法性来源。
只不过沙特是教士授予国王为神在人间的代理人,而伊朗则是教士自封为神在人间的代理人。
法国的伏尔泰狄德罗是唯物主义的理性派,所反对的是宗教神学;孟德斯鸠是维护当时体制的社会达尔文的鼻祖,这两派都是代表了当时的上层。
只有乌托邦派的卢梭代表的是底层,虽然其主张返回原始社会的状态,然而其主张法律即民意的表示,可是从逻辑上颠覆了宗教给予统治者统治合法性的来源。
在后续的发展过程中,伏尔泰的极右派,孟德斯鸠的维新派、卢梭的极左派演化出了不同的学说。
在这三种思想的互相碰撞之下,才有了今天的西方世界。
没有任何一派可以运行一个社会,西方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在这三派中吸取营养,以期待能够平衡三个派别所代表的社会阶层。
卢梭的极左派埋葬了权力家族化世袭,伏尔泰的极右派提供了经济的发展,孟德斯鸠的维新派在中间和稀泥。
三个流派在互相的争斗过程中,互相学习,逐渐形成中左、中右及和稀泥建制派。
现在世界的问题是,通过选举解决了权力家族化问题,但是没有通过推恩令解决财富家族化世袭问题。
导致的结果是财富家族通过财富来操控权力,比权力家族化世袭时期危害性还要大。
18世纪末法国开始的变化,最后在19世纪扩散到欧洲大陆,以拿破仑对欧洲大陆的改造促使了这一个过程的加速。
虽然最后拿破仑失败,各地贵族势力复辟,但是其所主张的理念传播到了欧洲各地,使得欧洲各部落不得不采取措施来应对。
19世纪末年,英国在百年来随着法国革命,对扩充选举权和改革旧制的热情已经消失。
其主要的注意力在维持现状,控制南部非洲、澳洲、印度、加拿大殖民领地。
在19世纪末的20年间,保守党人控制了政局,维新主义或者社会党人已经似乎没有力量挑战。
这种变化从1906年出现转变,新党执政,工党和自由党联合实行改革。
而这种迫切性是由于当时的俄罗斯成为了卢梭流派的马克思的试验场,而英国为极右保守势力国家。
英国分别在1906年、1908年、1909年出台多项劳工法律,以保障劳工的权益。
虽然在现在看来纸面意义大于现实利益,但这种被迫做出的姿态,也为后来劳工争取权益有了合法性的基础。
贵族院的贵族对于给予纸面上的许诺都认为是不应该的,认为奴隶就该是奴隶,要什么权利。
这种斗争终于在1909年革命预算案中爆发,当时内阁大臣提出将征收所得税、遗产税、地税、不劳而获税,遭到贵族的强烈反对。
贵族院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利益,虽然这些贵族拥有社会最多的资源,结果是两院没办法调和。
1910年,国会改选。
这次国会改选,一些激进的社会党人及爱尔兰人要求废除贵族院,自由党人主张削减贵族院的权力。
选举的结果是自由党人议席少了一百席,不得不与工党及爱尔兰人联手。
国会重开,贵族院害怕自己权力减少,不得已通过了革命预算案。
虽然贵族院这样做了,然而自由党、工党、爱尔兰人决意使贵族院将来不能够成为平民院的祸患。
1911年,国会召开,以多数票通过限制贵族院使用否决权。
为了使贵族否决权议案通过,平民院联合了国王,贵族院不得已通过。
这并不是英国人的觉悟有多高,也不是英国国王有多仁慈,也不是贵族多有贵族精神,而是遥远的俄罗斯1905年爆发了革命,这些人害怕被革命所做出的的让步。
欧洲大战过后,对于劳工的待遇及女人参政的问题也有改善。
对于爱尔兰自治问题,英国始终打压,1916年,英国派军队前去镇压,爱尔兰选出的共和国总统被杀,其余平民死伤不计其数。
19世纪末德国因为统一,所以经济发展较为强劲,财富与人口都快速增长。
1870年人口有4000万,1914年增加到6800万。
军队常备军有400万人,后被兵有600万人,海军势力经次于英国,类似于全民皆兵。
19世纪末法国作为革命的首发地,其共和制度比较完善,责任内阁及政党之间都能够顺利运行。
至20世纪初,也逐渐加大对工人的保护力度。
因为西欧整体来说是极右的代表,所产生的压力导致俄罗斯出现了极左的倾向,反过来迫使西欧极右势力不得不做出改变。
1870年,法国人还抱有报仇的心思,以及恢复被德国侵占的阿尔萨斯及洛林。
1911年,德国因为摩洛哥的问题与法国发生冲突,法国开始扩充军备。
1914年欧洲爆发大战,其实是在积蓄力量后的又一次势力划分。
20世纪初西欧各国虽然开始改善劳工的权益,然而工人的参政热情并没有因为稍有缓和而减缓。
社会党人在发展的过程中,也分化出几派势力。
维新派,反对激进的社会革命,主张循序渐进;
激进派,主张暴力革命来获得政权,以实现其主义(布尔什维克);
和稀泥派,既反对维新派,也反对激进派,主张和平运动,以选举获得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