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哑的嗓子想回答是,想要再劝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没什么好劝的,只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希望他们两个以后能够和好吧。
火红的石榴花开满了,漫山遍野。在火辣辣太阳的炙烤下,人们在哪儿都能听到蝉鸣的嘶吼声,好像在控诉这天气一天胜过一天炎热。
在盐池地的周围,层层的青山。包裹住不计其数的民居。烈日当空下,人们戴着草帽在附近的山上开垦,他们现在这样趁着夏天的到来,多种些红薯,等到冬天就不会饿肚子。
用竹片所编制的蒲扇扇过的风带着一股竹子的清香味,钱三丫背靠清凉的大树。她刚刚从烈日下走来都快要中了暑,如今坐在这树荫下好好歇口气,而她身体自带的余温让她的脸上不断溢出汗来。
“丫丫喝水!”柳茹拿着水殷勤的递到钱三丫的手上,钱三丫连喝了好几大口水,才将心里的那股子燥热与反应一定压了下去,手里又加快了煽扇子的速度。
她想与一旁的柳如吐槽一下,今天的天气却在最后闭了嘴,现在的柳茹耳朵还没有一丝起色,还是听不到任何声音。钱三丫便对柳茹笑了笑,用手势示意谢谢柳茹的水。
路上扛着厨具去下地的村民偶尔碰到钱,三丫也会殷勤地问好,他们大家伙儿都是打心底里感谢钱三丫的,如果没有钱三丫他们现在还是一群难民,吃了上顿没下顿,可能在倒霉催些的,现在已经去了阎王殿报道了。
钱三丫的实验成功了,距离他和张五的争执已经发生了半月时间,钱三丫接济这一群人也有半月时间。
自打钱三丫被放出来便与忠伯一起进行实验,他们连续在盐池地外面施粥了四五天,然后又给那些难民寻找临时住所和一些食物种子,钱三丫给每一个人分配的一部分食物,够他们吃两个多月,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耕种,差不多到秋天的时候就可以收获。
而这群难民也正式的编入了盐池地这个大家庭,在外面无需担心流民的骚扰,里面也不用担心会被活活饿死了,或许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如今这个乱世里,能过上这般的生活,对绝大多数的人来说已经是一种极大的幸运了。
“夫人好,夫人我们那边的红薯已经完全耕种好了……”一位喜笑颜开的大嫂跑过来跟钱三丫打招呼。
钱三丫动了动自己的手腕,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嗯嗯,也都差不多了,就差你们那一片了。等把你们那边一片也催生,以后我也好早点回去吃个午饭。”
自从钱三丫的实验成功以后,他的念力和空间都进行了升级。也不知道是不是钱三丫的内心异常坚决的原因,她现在的念力力量十分强大,一次使用可以针对的对象和范围都变多变广,而也不会因为使用一两次便精疲力尽,如今的她使用一整天的念力还是生龙活虎。
为了给这一群人更好更有保障的生活,自打前两日钱三丫变过来给他们催生农作物,用他的精神力覆盖整片土地,然后进行催生。原本要生长三个多月的红薯,如今被钱三丫摧生到两个月就可以成熟。
她今天忙了一个上午,将大部分人家的都已经催过一遍,如今就剩这位大嫂家的。
夏日的太阳的确是有些大将原本湿漉漉的田埂,照的都裂开了缝。还好种的不是水稻,否则就颗粒无收了。钱三丫站在田埂上,用精神力覆盖大嫂家以及大嫂家附近的土地,然后一遍一遍的用精神力舒展着那些作物,不过一刻钟时间,那些农作物的叶子变得越来越繁茂,果实也变大了些,枝条也变长了。
就连附近的野草和树木都稍微受到了一些影响,长得要比其他地方高和长。
“好了……在忙上那么一个半月,你们就有收成了。”钱三丫心情颇好地告诉旁边的大嫂,那大嫂听了前三丫的话也是高兴极了,刚刚他还被沉浸在那股神奇的力量当中,虽然早有耳闻,可他今天是第以次看到,果然钱姑娘就是他们的福星啊。
处理好附近农作物的是钱三丫,便于柳茹打道回府了,在回去的路上的开满了白色的小野花,和小雏菊。
白黄两色的小蝴蝶纷纷歇在花上,在钱三丫他们行走的途中,甚至还有打闹的小孩追赶的蝴蝶,孩子们笑闹着无忧无虑发出银铃般好听的声音。
这一片美丽的光景,让人实在不敢相信这片土地上发生了天灾。盐池地仿佛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将所有的不幸与厄运,疾病与饥荒,全都挡在了那层层叠叠的大山之外。
柳茹心情颇好的采了一些小雏菊,又用一根长荆条将出们绑成一束挥舞在钱三丫的面前。钱三丫看着面前清新的小花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这一笑让柳茹更乐了,她已经许久没见过钱三丫这么真诚的笑过了。
自从半个月之前的事情发生以后,钱三丫对任何人都是淡淡的,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否则就是和忠伯在一起,商议着一些什么大计划,偶尔对他人的笑意也只是敷衍的,唐人瞧不出来,一直待在钱三丫,身旁的柳茹怎么可能瞧不出来呢,她只是想让钱三丫更开心一些而已。
“给!”
柳茹将手上那束小野花地给了钱三丫,然后又去路边采了另外一束。
钱三丫看她无忧无虑的身影,一时之间,不知为何鼻子有些酸涩。
看着柳茹又采了一束,比她手中的野花,颜色更加鲜艳些的时候,钱三丫啊便用手势向柳茹表达,她那一束花是要给郑锐的,果然柳茹有了心上人就不要姐妹了。
柳茹倒是没有否认,只是追着钱三丫打二人打打闹闹的在那想到手化作一道美丽的风景。
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认真的看着二人,最终嘴角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但下一瞬好像想到了些什么似的,那次笑容变得淡然无存。原本好不容易柔和的脸上又变得一片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