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还在关心刚刚那一瞬间的变化。思忖两秒,我一把将他按在沙发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奋力亲了上去。
莲秀再次发烫,闪过了红光,同一时间,东皇御的眸子再次变回了黑色,而且因为这次接触的时间久些,黑色闪现了两次。
“靠,我不是说了,老子对你没兴趣!”大力推开我,东皇御跳下沙发,用力擦着嘴巴,骂骂咧咧地离开。
徒留我握着莲秀,坐在原地发呆。难道,莲秀可以有办法?
“你的这个猜想很有可能性,”告诉了张玄海之后,他也觉得很有道理,“莲秀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联系,现在御儿虽然没有了感情,可是潜意识里还是记得你的。”
难道,我要时不时上去亲他一口?可是现在,东皇御防我和防狼似的,根本不让我近身。
而对面,张玄海却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天咫,其实,我最近发现了一个方法,今天听到你说的这话,我想或许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
他很是为难,“无情就要用多情去冲击他,所以,只有你去刺激才行。不过这个刺激,不能单单是感情上的,还要有……身体上的。”
我眨眨眼,听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爷子说床笫事情,怎么听怎么诡异啊。
“咳咳,你不要觉得是我老爷子胡诌,接触只是条件,真正的目的是彼此签订魂契。”
魂契需要在两个彼此灵魂有共鸣的人之间签订,订下之后,两人间的心灵感会更上一层台阶,灵魂之间都拥有对方的烙印,死后都不会消散。先前我和东皇御已经有了心有灵犀,而且当着天地定下了婚约,如果操作得好的话,很有可能会成功。
一旦成功的话,他便能够感应到我的呼唤,从而抵抗神血,恢复意识。
张玄海娓娓道来,让我精神一振,“好好,这个方法太棒了,我们赶紧去试试吧!”身体接触怕什么,反正我们是合法夫妻,难道还不能更进一步咯。
“诶诶,你这孩子,要听我把话说完啊。”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张玄海补充说着,“定结魂契,条件有三。一要彼此情深,二要有物为媒,三要时机恰当。”
一和二都有了,“所以时机是什么时候,今天,明天,还是下个月?”
说实在的,能忍几天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只见,老爷子摸了摸胡子,目光沧桑,“我也不知道。”
……所以这方法说了不是等于没说?
看我想走,他连忙喊住我,“侄媳妇儿,我可不是逗你,书上就是这么说的。据说这个时间,只有你们彼此之间能够感觉到,算是算不出来的。”
阴测测地回过头,我眯眼看他,“现在,下一秒,我就觉得挺好的,我能去把他睡了吗?”
被我脸上的表情惊吓到了,张玄海头摇成了拨浪鼓,“我完全没有意见,不过……我想御儿可能不觉得合适。”
大字型躺倒沙发上,我这个心简直塞塞的。到底要熬到什么时候才算出头啊!
翌日洗漱完毕,我下楼吃早饭,居然发现东皇御正坐在那里。这可是稀罕,他这种夜猫子生活的人,居然会出现在早餐桌上。
刘嫂将东西端上来,我笑眯眯地道了声谢,自顾自地开吃起来。
“喂,你很没礼貌知道吗,没看见我坐在这儿吗。”
嗤,谁理你。昨晚的气我还没消,大口地啃着包子,用食物安慰自己。
东皇御瞪了我半天,居然抽出筷子,一下子打在我手背上。一吃痛,包子掉到了碟子里,手背上那道红痕越发清晰起来。
我气极反笑,“怎么,现在还想玩家暴?”
谁知道,他掏出一张纸,贴在我胸口,咬开钢笔帽子,在纸上刷刷写下了什么。金白色的脑袋就在我鼻尖下,能够嗅到他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让我一时间心神一荡。
“这是给你的,签个名吧。”不知何时,他已经离开,将钢笔放在我面前。
拿起纸一看,呵呵,离魂协议书。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冷眼看他。
东皇御吊儿郎当地转着笔帽,看了我一眼,“我这不是签名要找个平坦的地方吗,桌上不够平,我看你胸前就挺合适的。”
扶住额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耐下来的。用力地将协议书折成一条,我塞到了面前的牛奶杯里,拿勺子奋力戳了几下,推到他面前。
“喂,我看你挺缺钙的,喝点补补。”手臂撑在他的椅背上,我拍了拍他的脸颊,表情几近狰狞,“恐怕还有点缺智商,自己想办法吧。”
转身就走,我自觉忍耐力已经要爆表了,再和他待在一起,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脚刚刚踩上台阶,东皇御突然在后面喊了我一声,“喂。”
不理他,我继续向上走。
他站起身,椅子哗啦一响,“喂,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我不叫喂。你如果打算继续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妻子,那么我以后也给你同样的称呼。”侧脸说完,我面无表情地继续向上走。
“天咫。”
随着这一声,我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的声音里少了几分流里流气,难得很认真,“我是很认真地做出离婚的决定,这对我们都好。”
不想让他发现我的手在发抖,我干脆用力握住扶梯,骨节青白,“原因呢。”
不爱了,嫌烦了,还是外面有人了。
“因为我发现,我居然有点喜欢你了。”
活见鬼般扭过头,我看着下面的男人,他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仰头朝我痞笑,“你真厉害,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能够吸引我。但是你要知道,我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尤其是这种从一而终什么的,对我来说是剧毒,碰都不能碰。”
说着说着,他的笑容冷了下去,冷漠又疏离,“动了感情,我就要再次沉睡,换回你爱的那个人。你觉得我会那么傻吗?”
“东皇御……”忍不住迈出一步,他却厉声呵斥,“别靠近我!”
我真的不动了,心里酸酸麻麻一片,难受极了。
“保持这个距离就好,”他那样冷静地看着我,“如果你不愿意离婚,那就永远保持这样的距离。不要再关心我,也不要再吻我。尤其是你的眼神,总是透过我看别人,我讨厌极了。”
听到摔门的动静,刘嫂跑了出来,“饭还没有吃两口,人怎么就走了……天咫,你怎么坐在楼梯上,可别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