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宣帝时期
“真的吗?我不信。”
刘病已也不是纯心想抬杠。
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朱见深已经达到能力范围内的极限了。
“外患基本平了,内政局面也基本稳定。”
“差的那些民生最少也要养二十年才能恢复。”
“期间还不能因为朝堂争斗而影响到地方。”
刘病已抱着啃着手指的小刘奭。
“朕不看好。”
……
炎汉·明帝时期
刘庄半信半疑。
一开始他以为中兴之主怎么也得是自己阿父那般吧?
最差也得是孝宣帝那般!
太看了这么久的天幕,这所谓的中兴和治世,很多都是名难实副。
“希望是真的吧。”
“不然百姓就太苦了。”
……
北周·武帝时期
“跟朱祁镇比起来,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得上中兴之名。”
宇文邕实在忘不了朱祁镇。
这人的记忆甚至比徽钦二帝还让人印象深刻。
土木、叫门、夺门、杀于谦。
哪个单独拿出来都很让惊愕不已。
合在一起更是惊天地泣鬼神!
“就这种局面,除非后面大宋皇帝,不然都是守成中兴之辈!”
宇文邕真心实意这么觉得。
而小李渊则觉得皇帝话说的太满了。
万一出现一个呢?
不用多,就一个!
那大明立刻崩盘。
明朝的暗伤实在太多了,数都数不清啊。
……
大唐·宪宗时期
李纯冷哼一声。
小李炎也学着哼一声。
皇帝看着圆滚滚的胖娃娃,嘴角挂上微笑。
“后继有人才叫中兴啊。”
“除了汉光武帝,谁家中兴都是昙花一现。”
李纯摸着幼童的脑袋,长叹一声:
“不作数的……”
……
【明孝宗·朱佑樘】
【公元1487年九月,朱见深的儿子朱祐樘继位,改次年年号为弘治。】
【《明史》里是这么说朱祐樘的。】
【“太祖、成祖而外,可称者仁宗、宣宗、孝宗而已。”】
……
大明·永乐时期
朱棣疑惑的拍了拍耳朵。
“不是……我怎么瞅着,一股子讥讽的味道呢?”
徐皇后蹙眉沉思。
“就怕朱佑樘看不懂朱见深的深意,毁了君臣相持的平衡啊。”
朱棣的脸立刻变了,
“完了!你这么一说,那八九不离十了!”
……
大明·孝宗时期
朱佑樘有些忍不住笑意。
“这……咳咳,说的太过了。”
“其实父亲做的也很好,只是那些无用的弊政太多了。”
张皇后看着得意的皇帝,微笑道:
“仁德圣主,尧舜之君。”
“陛下也算圆了愿望了。”
朱佑樘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
……
【朱祐樘一继位就效法当年的朱见深,把他父亲晚年留下的弊政大刀阔斧地加以解决。】
【首先是把那帮国师、法王给赶走了,并处死了最受宠的和尚继晓。】
【然后,把梁芳下狱,把李孜省流放,将万安罢官,先后驱逐了一千多个名声不好的大小官僚。】
【这些事儿都做完之后,又起用了一批史书上所称的“正人”。】
【就是公认品德高尚的官员来治理国家,例如刘健、王恕、谢迁、徐簿、刘大夏、李东阳,等等。】
【同时还特别勤政,除了坚持天天上早朝,弘治十年(1497)还增加了午朝,开辟了文华殿议政。】
【利用早朝与午朝之余的时间探讨治国方略,努力听取臣下的意见而不独断专行。】
【从来不用“廷杖”来处罚臣下。】
【每天批阅奏章到很晚,从来不让宦官代劳。】
【勤俭节约,不修宫室,不近女色,专宠张皇后一人。】
【可以说,朱祐樘在竭尽全力做一个历史上一直流传的那种理想君主:仁慈、勤政、品德高尚、从谏如流。】
……
大汉·文帝时期
“天真……”
刘恒直接下了断定。
刘启有些不明所以。
“阿父,这都是明君之像啊?”
“这有什么不好吗?”
刘恒看着刘启,叹口气。
“你还没坐上这个位置,所以你还不懂。”
“明君的表象从来不是这些外在。”
“而是兼明天下。”
“天下之势,顺其而行。”
“明朝君臣对立之势已定,这条路不是他想不走就能不走的。”
刘恒看着天幕。
“他不走,那些文官也得逼着他走。”
……
【朱祐樘跟朱见深一样,是一个严格按照帝国储君培养制度训练出来的皇帝。】
【五岁被立为皇太子,十七岁登基,接受了年的储君教育。】
【培训的时间长度和登基的年龄都跟朱见深一样。】
【唯一差的,就是朱见深当废太子的那几年经历。】
……
大明·成化时期
“如果可以,朕不想要那些经历。”
朱见深随即猛得转头,对万贞儿含情脉脉道:
“但朕一定要遇见你。”
……
大明·弘治时期
朱佑樘不笑了。
“这是什么意思?”
……
大明·正德时期
朱厚照狠狠的一拍扶手。
“说得对啊!”
他那个爹啊!
天真的要命!
……
大明·嘉靖时期
朱厚熜冷笑一声。
“清流……”
……
【事实证明,挫折教育还是很重要的。】
【那几年的磨难,让朱见深对人性的阴暗面有切身的体会。】
【虽然他也推崇孔孟之道,立,但其政治手腕也是很厉害的。】
【为了达到目的可以随时翻脸不认人。】
【对手下的大臣恩威并施,既敢于放手让他们去干,又晓得用宦官去盯着他们。】
【而朱祐樘就有些偏理想化。】
【在他的知识范围内,帝国就应该是儒家思想描绘的世界,圣君贤相就能治理好一切。】
……
大秦。
嬴政低头看着刚刚送来的奏疏。
他连听都不想听。
又一个被所谓尧舜之君迷惑的蠢货。
儒家从孔子开始就不是用来治民的,它是用来“制”君的。
法制臣,儒制君。
嬴政思索着,又想到那预定了但从未谋面的“赢”恒。
黄老而养民。
……
大汉。
刘邦挠了挠头。
“怪,真怪。”
“聪明的父一定会有一个愚笨的子吗?”
吕雉愣一下,随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骂谁蠢呢?”
刘邦疑惑的“啊”了一声。
下一瞬反应过来。
“不是,娥姁,你心里能不能想点阳光的东西,我又没有刘盈随你的意思,他谁都不随!”
吕雉渐渐眯起双眼。
“你骂我黑暗?”
刘邦被噎的半死。
要不说乃公喜欢戚夫人呢。
……
天幕上。
一身红色锦绣金纹龙袍尽显帝王威严。
但此时的朱佑樘却一脸苍白的看着手中奏折。
“啪!”
黄色奏章拍到案桌上!
“诏兵部尚书议事!”
……
【弘治十七年(1504)】
【首辅李东阳被派遣到山东曲阜祭孔,在路上作了一些调查,回来以后写了一份奏章。】
【大意是,自己奉命一行,正好赶上山东大旱。】
【天津那一路的夏麦全都枯死了,秋禾也没有种上。】
【河边挽舟拉纤的人没衣服穿,田地里的百姓面黄肌瘦,自己所到之处盗贼猖獗。】
【又听从南方来的人说,江南、浙东现在满是流民逃户,军队兵员空虚,仓库储备不够十天吃的,官员工资也拖欠了好多年。】
【这东南富裕之地一直承担着税负大头,但一年三饥就到了这种地步。】
【北方一向没有积蓄,今年秋天再歉收,百姓承受不了的。】
【恐怕会有不测之事变发生。】
【看到这封奏折,当了十七年“圣君”的朱佑樘终于开始意识到哪里不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