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晓我是何人?”南凤迁闻言惊愕,已然目露凶光。此次微服到阳江替父皇办理军需之事,可是无人知晓的...
莫不是父皇察觉到了他的私心,想要在阳江除了他?
不应该。他一直谨小慎微,该是并没有露出破绽才是。
南凤迁如此想着,遂稳了稳心神,开始猜度坐在他对面的谪仙一般的人物,到底是何方高人。
“我并不知晓。我只知道,如果丰千能够听得进民意诉求,少动用武力,定会成为一代明君。”莫谦君眼见自家徒弟这会儿什么也没干,只顾低头猛吃,不觉莞尔。他端着茶水让彭曼曼清了清嘴里的油腻,随后便抱着她起了身。
赵秋寒对着丰千抱了抱拳,给了店小二十两银子,随后便跟上了莫谦君离去的脚步。
南凤迁微眯了眼,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心中百转千回,遂扬了扬下巴,“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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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谦君心知赵秋寒跟得上,所以刻意加速前行,没一会儿就将身后的尾巴甩开了。岂料刚到了马车上,彭曼曼的脸就红得跟柿子似的了。
彭曼曼只觉浑身奇痒难耐,她掀开袖子一看,胳膊上密布着很多小红疙瘩,看起来十分的可怕。
“师傅!我是不是被恶人下毒了!”彭曼曼边抓边在车厢内壁上狂蹭,后背有几处她抓不到,真是太心焦了。
一定是叫丰千的那个死变态搞的鬼,她吃完他们端过来的东西就变这样了!
莫谦君急忙抓上彭曼曼的小胳膊听了听脉,随后将她抱进了怀里:“不怕,该是吃了什么不能吃的东西了...”莫谦君温声哄了一句,随后用意念向式神传达命令,让他掉头往阳江县去。
马车跑了不出一刻钟,赵秋寒就皱起了眉头:“莫谦君,他们又跟上来了。”
“跟就跟吧,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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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医馆的大夫是个经验丰富的,只听了脉,又查看了两眼,就做出了诊断:“这孩子吃不得酒,所以才起了风疹。我开些外敷的药,抹在起红疙瘩的患处,今晚喝一剂中药,估计凌晨的时候就能都退下去了。”
赵秋寒谢过大夫,又取了药,眼见彭曼曼被莫谦君抓着两个小胳膊,仍是难受得到处蹭,也跟着心疼起来。
“听话,不抓,抓破了彭彭以后该不漂亮了。”莫谦君眼见彭曼曼红了眼眶,心中难受,恨不得代替她痒。心说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对皮相还是十分在意的。
其实彭曼曼真不至于为着这点儿事就哭天抹泪的,只是心里太憋屈,所以才开始闹情绪了。
这个叫欣然的竟然是酒精过敏体质,真是够了!
想她彭曼曼当年可是千杯不醉的,如今竟是沾不得酒了?那她以后馋酒的时候怎么办?喝尿吗?
莫谦君在就近的客栈要了两个房间,把赵秋寒撵出去之后,就把彭曼曼脱了个精光。
彭曼曼本来气得晕头涨脑的,这会儿突地打了个激灵,赶紧钻进了被窝。
“师,师傅...这什么情况!”彭曼曼有些语无伦次,她哆嗦着问出了口,之后往床角缩了缩。
“我是你师傅,你对我还须如此防范吗?如今情况特殊,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你快出来,为师给你抹些药膏,大夫说能够缓解瘙痒的症状。”莫谦君如是说着,脸却蓦地有些泛红,饶是他生性凉薄,再过清心寡欲,也是无法在见到女孩儿的身体之后毫无所觉。
毕竟这是他在现实中从未涉猎到的领域,即便在书中看过,也是知之甚少,那丫头一脸防备的表情多少令他有些心伤。转念一想,便又释然了,只得在心中暗叹,毕竟还是男女有别啊。
彭曼曼眼见莫谦君白皙的脸颊上第一次染上了红霞,还是因着自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于是奓着胆把肩膀和两臂露了出来。
话说她刚才无意间瞥了一眼自己的小胸脯,那略微隆起的小丘着实令人羞愧难当,按理说,十岁孩子能有如此发育,该是有些超前的了,可是这与彭曼曼在现世的36D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彭曼曼此刻恨不得一秒间长成个妙龄女子,用惹火的身材把莫谦君迷得神魂颠倒才好!
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彭曼曼意识到自己YY的有些色丨情之后,只觉脸上更烧得慌了,不想她师傅竟是把绿色的药膏摸到了她的脸上。
“呃......大夫不是说让往红疙瘩上涂么......”
“我看这药膏清清凉凉的,想帮你降降火,反正秋寒买了很多。”莫谦君说着也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些,只觉脸上不那么烧了。
彭曼曼看着莫谦君的两个绿脸蛋,‘二货’两个字差点儿就脱口而出,她师傅现在蠢萌蠢萌的,好可爱。
莫谦君又给彭曼曼擦了背,因着丫头一直坚持,所以放弃了给她擦屁股的想法,只柔声叮嘱她一定要把其他的部位也抹上药膏。
莫谦君话音未落,便抬手用被子将彭曼曼的身体裹住,随后望向门口。
不一会儿,房门便被从外头推开了。
南凤迁刚才在隔壁跟赵秋寒打了个平手,只觉快意,遂带着人大喇喇的闯进了莫大人的屋中,眼见屋中一大一小俱是满脸绿膏,直接喷笑出声。
“哈哈哈哈!这玩儿的是哪出?哈哈哈哈哈!”
赵秋寒紧跟着跑进了屋子,一把揪上了丰千的衣领,要不是因着不能随意显露返祖之力,他早一拳把他打飞了。待他趁着空档扫了一眼床边的两人,一口气憋在口腔,鼓得腮帮子生疼,眼角眉梢都抽搐了起来。
彭曼曼羞恼难当,紧着把被子往上扯,最后只留了一双眼在外头,狠狠的瞪着笑得前仰后合的丰千。
她正跟师傅干柴烈火呢,怎么就窜出来这么些砸场子的!
莫谦君弯唇一笑,本是想抬手抹去脸上的药膏,想想便作罢了。
他从来不在意世俗眼光,任他们笑去又何妨,可是他徒弟显然是觉得丢脸了,那他这个师傅也得陪着她一起丢脸才是。
南凤迁笑了一会儿,逐渐收敛了笑意,示意竹子和蒜头在房门外把守,待房门闭合之后,沉着声开了口:“实不相瞒,我乃当朝天子第五子,南凤迁是也。莫大人和这个小兄弟一文一武,实乃人中龙凤,二位可愿追随凤迁,共享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