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公子——”
萧客迷迷糊糊醒来,口中喃喃:“这是哪儿?”转而又道:“我是谁,我是谁?”萧客抱头,怎样想不起来。
“公子莫要着急,你摔伤了头,兴许过些日子就能想起来了!”美貌小姐道。
萧客看着面前的这个美貌小姐,开始发起呆来,美貌小姐有些羞赧,目光躲闪,之后低下头,面色微微泛红,羞涩道:“公子不要这样~”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怎么看你这般面熟?”萧客道。
这种泡妞老套路,这个小姐也曾听说过,如今被用在自己身上,却不觉得讨厌。小姐听了萧客的话,似乎想起什么,面色变得更加红了。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萧客道:“对了,我怎么到这里来的,发生了什么事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姐忽然紧张起来,吃吃道:“这个,你问小桃吧!”说完便羞涩逃开。
接下来,丫鬟小桃便向萧客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将她断断续续的描述连成篇,萧客得到这样一个狗血的故事——
萧客是一个游侠,追踪一个采花贼到了韩家,不小心撞到韩小姐洗澡,之后萧客与采花贼大战。两人武功不分伯仲,最终两败俱伤。萧客将采花贼刺了一剑,而采花贼把萧客踹到了墙上。
后来院里的下人将采花贼乱棍打死,而萧客则被韩小姐救了下来,并以礼相待。
同样是撞上韩小姐洗澡,同样深受重伤,采花贼被乱棍打死,而萧客却被以礼相待。原因很简单:采花贼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而萧客正气凛然又器宇轩昂。
接下来的故事,正如老套的英雄美人佳话。养伤期间,韩小姐对萧客生了情。
萧客伤终究还是痊愈了,也是他要离开的时候了。萧客心中有些怅然,但他并没有打算留下来,因为他隐隐知道,自己像是肩负着一个很大的任务,虽然现在想不起来,但他就是这么觉得。
“你,不能留下吗?”韩小姐幽幽道。
萧客想了想,毅然道:“不行,我要想办法唤醒记忆,我总感觉我有件大事要做。”
“唤醒记忆也没必要走啊,我爹认识慧陇教的人,可以让他花些银钱请一个圣使把你的记忆唤醒,到时候若你想起什么大事,我还可以叫爹爹帮你呢!”韩小姐道。
“我独来独往惯了,不想与太多人接触!我自己可以想起以前的事,至于我的事,我也不需要别人帮忙!”萧客一副大侠范。
萧客说完,起身便要离开。韩小姐忽然拽住他,眉头微颦,鼓足勇气道:“就算为了我,可以不走吗?”
“为了你?”萧客无奈一笑,又道:“你已经许了人家,难不成想让我做你的禁脔,哼,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韩小姐气结,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又道:“我可以跟父亲商量,让他取消我的婚约!”
“左右也不过是商量!你如果真的想跟我在一起,就干脆陪我一起走,我们一起浪迹天涯!”萧客道。
韩小姐有些为难道:“可是这是我的家,这里有我的父亲母亲,有我的兄弟姐妹,有我的一切,我怎么能跟你离开呢!”
“那我们就此别过吧!”萧客说完,转身便要走。
萧客的伤虽然好了许多,却依然有些大伤没有好,腿上骨裂,走起路来很艰难。韩小姐亟亟追上,想要搀扶一下,却被萧客一把打开,道:“不用假惺惺的!”
韩小姐怔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这位不知姓名的公子离开。她不敢追出去,因为她舍不得这个家。
依照礼法,女子先定亲,然后在十八岁成亲,如今韩小姐十六,还有两年就要成亲了。
本来这位侠客要是留下,自己还可以向父亲提一提,如今他走了,自己连悔婚的理由都没了。如今,只有认命了。
时光匆匆,从指缝滑过,韩小姐渐渐忘却了那个人,只是偶尔半夜梦醒时才会想起。日子大概过了一年多,出现了意外——
与韩小姐定亲的是门当户对的冷家二公子。韩家是做布衣生意的,冷家是开染坊的,两家关系甚笃,而冷家一直是韩家的货源。
谁料冷家狼子野心,竟然不讲道义,偷偷染指布衣生意。忽然在某一天,终止了韩家所有货源,使得韩家周转不济,继而冷家又推出自己的品牌,直接取代了韩家。
韩父一气之下病倒,卧榻之时提出与冷家解除婚约,谁料冷家竟然不答应,还借此羞辱于他。韩父羞愤至死,将烂摊子留给一对子女。独子年廿二,名韩当,独女年十七,名韩香。
韩当承父之志,却无力回天。韩家像是陷入了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到后来不可自拔。但兄妹二人仍然不愿放弃祖业,还在苦苦挣扎。
这时,一个少年出现了,姓名萧峰,粉墨登场——
却说萧客离开后,并未忘记韩小姐,只因为韩小姐有婚约在身,才没敢接近,只是偶尔潜入韩家偷看两眼。这一年多的时间,萧峰并未想起自己的身份,他的名字“萧峰”也是随意取来的。
萧峰困惑自己的身份,苦求无果。但他发现一个奇怪的事。他每天晚上做梦,梦见一些奇怪的事,梦中的那个世界与这里不同,从风俗习惯至人性思维,全都不同。导致萧峰经常会迷失,搞不清梦幻与现实。
梦里有一个女子,那女子长得很像韩小姐。每次醒来,萧峰都会嘲笑自己花痴。明明是见过她之后才会做这些怪梦的,怎么可能以前就认识她?
可是,无论如何,萧峰就是忘不了韩小姐。于是,他经常去偷偷看看她。只道前不久,萧峰得知韩家的境况。
身为一个侠客,萧峰正义感很强,当即决定要帮助韩家。然而,萧峰不懂经商。于是乎,他只能走歪门邪道。
某日,萧峰跟踪冷家二少来到开源赌坊,“偶然”与二少做上同一桌。
输输赢赢吊胃口,渐渐将冷二少钓上了钩,半夜时间赢光了冷二少所有资产,又引诱他借钱翻本。
冷二少赌地眼红了,最后将自己所有的财产都押上了,包括一个染坊和几家商铺。
“怎么样冷二少,还有东西压么,没有的话我就走了~”萧峰道。
“别别——”冷二少亟亟叫住萧峰,道:“能不能先借我一点,回头我就还给你!”
“想的倒美!拿我的钱跟我赌,你当我傻么!”萧客耍横道:“愿赌服输,除非你还有能输的东西,不然我是不会给你赌的!”
能输的都输了,冷二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输,想了想道:“要不,我压上一条胳膊?”
“我要你胳膊做什么——”萧峰哼笑一声:“你再想想,有没有丫鬟、孩子、或者媳妇可以输的?”
“丫鬟都是冷家的丫鬟,我还没成亲没有孩子,至于媳妇,嗯~有一个未过门的,要不我把她转让给你?”冷二少心中惴惴,不知道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可以值多少钱。
“这个嘛,就是不知道你那未过门的媳妇长相如何——”萧峰故作沉吟道:“以你的家世,应该不会差,这样,算你一千两如何?”
冷家与韩家已是敌对,这个媳妇已经无足轻重,冷二少当即奔回家将婚书取来,之后又写了转让契约。萧峰付给冷二少一千两银票,两人开始继续赌。
如今契约婚书都已经拿到,就算输,萧峰也不会拿这个东西抵押回去,所以他已经达到了目的。然而,他已经了解韩冷两家的敌对情况,怎能轻易放过他。
很快,萧峰便又将冷二少赢个精光。冷二少没了钱依然不肯罢休,最后被赌坊殴打出去。其后,萧峰找到赌坊老板。
“王老板,多谢了,这是六千两银子,难成敬意!”萧峰递上六千两银票。话说,他二人是旧识。
“客气什么~”王老板推却一番,最后收了下来,道:“那我就收下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赌坊黑人属于正常,但最困难的是不赢,而是给人下套。冷二少也算是赌场老手,自然不会轻易上赌坊的当,但萧峰是外人,又是富贵打扮,于是便引他上钩了。
接下来,置办宅院,买几个仆人丫鬟。其后,备上重礼登了韩家们——
接待的是韩当。韩当看着这个陌生的大官人,有些莫名其妙,便道:“不知这位兄台这是何意?”
萧峰抬着聘礼,还带着媒婆,一副求亲的架势。韩当知道自己家境况不好,想要巴结一个富贵人,奈何自己唯一的妹妹已经许了人家。
“我来求亲啊,快,把你妹妹叫出来~”萧峰一副富贵逼人的姿态。
“可是舍妹她已经——”韩当有些黯然。
萧客伸手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展开在韩当面前,又道:“我昨日不小心赢来的,今天过来验验货,顺便重新拟定一份新的婚书!”
韩当看到萧峰手里的东西,大惊。先是一喜,因为妹妹不用嫁给仇人了。后是一忧。因为妹妹是被赢去的,将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地位。
萧峰看出了韩当的心思,笑道:“大哥莫要忧心,我尚未娶妻,若是令妹和我心意,我自然会娶她为正妻,不会亏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