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哭无泪:“大哥,我信你……我真的信你。”
陆明镜置若罔闻,继续将我的手往下移去……
直到触到在水中变薄边熨帖的布料,他才用手掌压制我的,“你说,我有没有骗你?”
浑身湿透,连我自己都看见自己胸前的若隐若现。我生怕只有一次那啥经历,还是稀里糊涂的,可我到底是清楚男女之事。
如此贴近,如此滚烫……
“陆明镜,你再玩下去,就是逼兔子跳墙。”
他的下巴抵住我的肩膀,玩味,“你知道自己是兔子?”
“陆明镜!”
他的气息,熏得我浑身发烫。我再也不能好好和他说话,可我更怕我一起身,反倒跌入更尴尬的境地。
我敏锐地察觉,他想要我。
天呐!
我暗骂自己:李长乐,你每天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温柔抓住我的手,他再次擦唇过我脸颊,“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你走。”
到底顾忌他是我雇主,我不能赏他耳光,唯有忍气吞声,“你说。”
“晚上,你有什么约会吗?”投砸在雾蒙蒙的浴室里,他的话仿佛是蛊术。
我濒临崩溃,我和赵医生有点风吹草动,陆明镜都能知道?每次知道,他都这么一来,我还能好好活下去吗?
如此一想,我对赵医生的满意度,稍稍下降。
眼下当务之急,是回应陆明镜。我吞咽口水,“赵医生约我看电影……你是不是知道?”
他反倒满嘴无辜:“我当然不知道。要不是我这样逼问,我怎么会知道?”
千万匹草泥马践踏着我可怜的心脏。
我索性破罐破摔,“那你既然知道,放开我……”
我略略底气不足,我到底被他吸引,最怕的,还是自己守不住最后的防线。
他忽地将手探入我湿透的衣物中,“既然已经这样,不如和我一起洗个澡?”
“陆明镜,你确定要这么耍流氓?”
肆意用手指激起我如潮涌动的颤栗,他柔声回应,“我不过是,突然被你吸引了。李长乐,你感觉不到,我被你吸引了吗?”
听懂他暗示的我,更加难耐羞窘。
在他的手危险下移时,我豁出去,死死咬住他的胳膊。满口咸涩,我却死不松口。
“嘶”,我听到他倒抽冷气的声音。
而他的手指,堪堪碰到我的小腹。
“松口。”他应该是憋着口气,听起来十分冷静。
我愈发紧咬,威胁味十足。
“来个君子协定。”他缓慢而沉稳,“松口,今晚,我绝不再碰你分毫。”
我适才松口,“你手放开。”
他退开,予我自由。
起身时,我颇显笨手笨脚,由是擦点逼死陆明镜。
当我跟落汤鸡似的站直时,陆明镜也是满眼可怜兮兮,“李长乐,今天的晚饭,我是绝对不会觉得好吃的。”
我做饭不好吃,会给我的业务能力扣分。
“你……”而我此刻全然不关注业务,而是被他毫不掩饰的欲望吓住。
“除非,你让我吃了你。”
他这是求欢?
好不容易抽身虎穴,我才不会再次犯傻!
陆明镜卧室隔壁,我住过次,好在留下了换洗的衣物。等我抱着一堆衣物进门时,我才在落地镜中看到堪称透明的自己。
我适才明白,陆明镜极具侵略性、让我脸红心跳的眼神。
“啊!”我仰天一声长嚎。
终归,我草草淋浴,先将衣物搁置,跑下楼做饭。再则,常欢独自在楼下,我总有些不放心。在我做饭时,我会半开厨房门,确定常欢在沙发上玩耍。
晚饭时,他衣冠楚楚。
晚饭后,我洗碗收拾,他是陪在常欢身边的好叔叔。常欢打小就被我和三个室友包围,身边没个叔叔伯伯,也没个爸爸。
所以,常欢喜欢陆明镜,我想久了,也就明白了。
“你和赵医生深入接触,是认真的吗?”他不愿意将孩子给我,猛地抛出个问题。
我尴尬不已:“赵医生很真诚,我也很认真。”
“为什么?”他轻飘飘问我,手却是交给玩性大发的常欢蹂躏。
“赵医生各方面都很符合我的要求。”我不明白他追问的意思,但我清楚我好好回答的意思。我太清楚我和陆明镜太难在一起,我自己首先就要果决地扼杀一切可能。
“嗯。”陆明镜抱起常欢,“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我心存怨念,却无力反抗。
“以后你来回之间打车的钱,都找我报销。”
我竟无语凝噎,这真是这点钱的问题吗陆明镜同学?
回到家中,我哄完常欢睡觉,我免不得被陈白露包围:“我说长乐,你和雇主关系可以啊。”
我知道她上次勾引陆明镜未遂一直耿耿于怀,“白露,我和他就是雇佣关系。我今晚这不还要和上次的相亲对象看电影么?再说,白露以你这样倾国倾城的容貌,陆明镜都无动于衷,他怎么会对我有意思呢?”
“你就这样去和人看电影?”陈白露注意力立马转移,扯弄我衬衣一角。
我有些窘迫:“还好吧……”何况,我被陆明镜来这一招,根本无心和赵医生看电影。
陈白露的衣服太性感,我始终穿不下手,但她使劲将我往我脸上捯饬。
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就被陈白露推到门外去了。
我一步三回头,真的想告诉陈白露,赵医生没有跟我确认看电影时间。现在这么晚了,他可能不约我了。
但我又觉得丢脸,还怕辜负陈白露这番为我操心。
何况,我都对陆明镜放话了,转眼就和赵医生不往来了?
思来想去,我拿出手机,翻找赵医生。
不及我找到,他的电话打来。
“李小姐,我现在正在世茂超市那边,毗邻一家宠物医院,该怎么到你家?”
世茂超市,宠物医院?
不正在林蔓家附近?
我只要往前走几步,就能到。
想到我千般想利用这次看电影,而他已经是主动寻到家门口,我突然一阵羞愧。可等到凉风徐徐,我看到徐徐开来的普通的车子,忽然涌上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