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是亲生的!……”
“好好好,不是亲生的!我晓得啦!”吕槐连忙又拍又哄。
安慰了好一会,吕槐却是脱下衣抱她上榻,去肚子上听孩子的动静,边道:“芸娘,下次再有事儿你立马跟我说,咱们是夫妻,你吃个醋也正常!这次都怪我粗心大意了。”
这杜芸早上才因为张宁溪几句话觉得世界崩塌了,这会子听着男人的好话,又觉得崩塌的世界瞬间恢复,熠熠生辉起来。
“好,我信你。”杜芸柔声道,至于他怎么去改她不想去操心,就看这男人是不是真心会远离张宁溪了。
次日,吕槐把杜芸的话放在心上,想着不管宁溪对自己有没有那种意思,但两个着实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整日形影不离确实不好,为此芸娘还痛苦了还几天不跟他说,他哪还容得下张宁溪呢?
于是做出决定,让手下几个管家教张宁溪。那些管家都六七十了,教一个丫头片子总不会有影响了吧。再者他觉得张宁溪是根做生意的好苗子,要是彻底不教了太可惜,这才选了个折中的法子。
可是当张宁溪听闻这个消息时,却没有去赴几个老管家的约,而是带着把剪子寒着脸去到了账房。
门猛的被推开,吕槐吓一跳,而后拧眉问:“溪儿,怎么是你?”不是都给她请了别的师长了,她还非要找过来,难道真如芸娘说的这丫头对自己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张宁溪眼中透着死灰般的绝望,凉凉的问:“是不是少奶奶跟你说了什么?”
吕槐拧眉,“她跟我说什么不需要你来管,更不需要你来质问指责,我已经给你请了别的师傅了,以后你跟着他们好好学吧。”
“少爷,我这次来不是来指责少奶奶的,是为了替自己讨一个公道!”张宁溪砰的将门关上,走近了一些。
吕槐不解:“什么公道?”
“我猜少奶奶肯定说,说我故意借做生意来接近你,对你存有不轨心思,说我想攀上枝头当凤凰是吗?可少爷仔细想想,我这些天和你在一起,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吗?我除了勤勤恳恳学生意上的事,对你说过其它的事情吗?”张宁溪问。
吕槐老脸一红,还确实没有,要说此举是防患未然也说不过去。而且芸娘虽然没说得这样直白,可也是那个意思。
“虽,虽然没说过……但咱们两个孤男寡女的整日待在一起是不好,不是因为芸娘,是我自己觉得不好,才把你支走的,这也是为了你的声誉好。”吕槐将事情揽下来。
张宁溪凄凉的笑出声,“可是我的清誉已经毁了。”
吕槐吓了一跳,“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在一起又没干什么…现在又不是把你送往别处了吗?”
“对,正是因为这样!先前别人都还觉得我是你以前的妹妹,我们是兄妹之情,你才这样悉心培养我。可你突然之间就把我调走,岂不对外说我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起了警惕,才把我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