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好似生离死别的惨淡模样,展肖的心痛得滴血,“月蔷,我不是要逼你,我是,是……”是不知道怎么挽回了。
月蔷实在舍不得刚到手的幸福就这么飞走了,还是抬头看着展肖,乞求他,“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想死,不想离开他……”
是么,只有两个结果了,一个是放掉她,一个是让她死。
这两个结果无论哪个他都承受不了。突地,心里像燃烧起来灼心,一口腥甜直闷喉头。
展肖咽了咽嗓子,一抹化不开的凄凉凝聚眉眼,盯着月蔷轻微启唇,“月蔷,知道我这次来找你,还带来了什么吗?”
他手微抖的伸进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他打开盒盖,郝然呈现的是一套精致的头面。
一根累丝双鸾金步摇、一对镂空雕银耳环、一个云纹羊脂白玉手镯。
“是聘礼,我想娶你。你不是一直想和我成亲,我把聘礼带来了。不知道这样…还来不来得及?”展肖揣着盒子的手在发抖。
月蔷只看了那首饰一眼,便将目光上移,第一句话竟是道:“我回答你之前,你保证不要再发疯,想杀我们,行不行?”
她很聪明,这样已经是答案了,却有舒缓他的作用。展肖藏在首饰盒底下的手指陷进肉里,点点头,“你说。”不听到答案他不甘心。
“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同你成亲了。”怕又激怒他,月蔷是半个字没敢再提章予澄了。
她的眼底已经没有他的一丝身影,手一直抱着那个傻男人。
展肖怔然好半天,将盒子盖上收回,缓缓起身,落寞的慢慢走远。他还未走远,后面就传来那两人轻声的互相慰问声。
“阿澄,刚刚扑过去有没有伤着?有就要马上说,千万别瞒着。”月蔷扶他起来上下打量着。
章予澄摇摇头,摸摸她脑袋,“我身上没哪里疼,媳妇儿你呢?”
“幸好。我也没事,咱们快走吧,回家再说。”月蔷挽着他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刚刚的确被展肖吓怕了。
边走边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的?”
“我醒来就找不到媳妇儿了!就趁人不注意溜了出来,以前我可喜欢来这躲猫猫了,想你会不会也来这躲猫猫,就过来了,结果就看到那个坏蛋,哼!”
“你呀…下次不许偷溜出来,外面很危险的。要出来玩的话,先问过我,或者两位大哥…我们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下次我们一起玩!”
……
听着这稚气的对话,展肖凄楚的笑了,他居然败在这种人手上?
他回到这个巷子,扫了一眼,脚步朝她丢弃的那个包袱走去。
总归是她的东西,哪怕是她不要的垃圾,他也想瞧瞧。
将地上的包袱捡起,一片片被剪碎的衣服突然落地。
展肖蹲下身来看,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钻入他的鼻孔,待他看清那碎衣上或鲜红或乳白的痕迹,呼吸瞬间一窒往后栽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