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空巷子里回荡着他悲怆凄绝的笑。
如果那晚,他没有拒绝她,她还会不会想要逃走?这是个非常非常复杂的问题,一直到多年以后他才听到答案。
彼时展肖起身,将剑柄上的剑穗生生扯断,扔与那衣服一堆,而后真的离开了这片空巷。
回去后,展肖大醉了一个月,每天如泡在酒缸里烂醉如泥,军事不管,战场不上。若不是有萧何维护着,他早就被革职罢黜了。
轻竹后来也收到了别人捎带回来的月蔷的信,连连叹息。
真没想到那次离别,竟是犹如已经送月蔷出嫁了。
早知道,她该多给月蔷准备些东西的。
萧何外边进来,就见妻子又在床榻上拿着那封竹简再看,他皱了皱眉走过去,坐下揽住妻子靠过来,“这封信你已经看过三遍了。干脆我叫章家搬到这边来?”
“没,不要,干嘛打扰别人好好的生活?我也不是太过思念,只是还有好多疑问和遗憾……”
萧何侧首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思虑过度也会成病的。你疑问什么,遗憾什么,不妨说出来,咱们一一说解开了就不要去想了。”
“唔…主要没给月蔷一份像样的嫁妆,挺过意不去的,她跟在我身边那么久。”
“这个简单,明天我就派人给她送去…十二抬嫁妆,你看可行?”萧何询问道。
轻竹拧眉,“不妥,不妥…给一千两钱好了,又压箱底又实用。免得那么大阵仗抬过去,你就不好做了不是?”
萧何感激的啄了啄妻子的唇瓣儿,也颇为得意妻子无论为谁,都是先考虑他的。
“……有汗味,你快去洗澡!”轻竹嫌弃的推他,从怀了孩子后吧,虽然没忌什么吃食,但对有些味道特别敏感,比如这个汗味,连她自己出一点都受不了。
萧何也是慢慢得知她这个习惯,恍然方才见她愁眉不展就忍不住过来抱她,还没来得及沐浴。
“嗯…你也一起洗吧,我帮你洗。”妻子不喜欢别人看她,哪怕是女人,现在大着肚子多有不便,自然得他这个丈夫帮忙。
轻竹扭捏的推阻他,“不要,肚子那么大丑丑的,才不要被你看到!”
隔着衣服看和光溜溜的看可不同……
萧何凑近她耳旁呼吸,手指攀上她的光滑如面的手臂,提醒道:“可还记得,你那次为了救我们脱离火海手臂受伤,我是怎么伺候你的?”
“蒙住眼睛?呃…蒙住眼睛还怎么帮我洗啊。”轻竹眨巴眼睛。
“放心,为夫对你的身体…了如指掌。”幽幽的说罢径自打横抱起她往外走,好像孕前孕后对他没什么区别,一只手就能捞起来的轻飘飘的感觉。
轻竹羞赧的微微屏住呼吸,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轻一点,“我是不是很胖呀?”
萧何捏了捏了她丰腴的腰间,认真的摇头,“阿竹,你吃的东西都长到孩子身上去了,肚子老尖,那背后的骨头却能摸出一条一根的,怎么才能给你补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