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荫妻子哭着辩解道:“是。但是我不知道魏荫是在哪里拿来的。我没见过金子,也不认识黄金还是黄铜。真的不知道。不敢骗你。”
郅摘话变柔些说道:“你想想,魏荫这一阵都和什么人来往。其中有没有有钱人。”
魏荫妻子想想道:“哪有什么有钱人呢,都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郅摘继续问道:“最近魏荫是不是有钱花了。”
魏荫妻子突然想起来了:“好像是,有小半年了,他说‘是赌钱赢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呀。”
郅摘边说边递过去银子。塞到魏荫妻子手中说道:“好,你说实话,我们就不会伤害你。定金我们也不会朝你要了。这五十两银子给你。你说魏荫的钱是哪来的?”
魏荫妻子止住哭声道:“老爷,我真不知道钱是哪来的,魏荫从没说过。自从魏荫有了钱,也就是往家里买些酒肉,吃喝。我在魏荫睡着了,每天从他身上偷一点钱藏起来,留着以后没钱的时候用。不敢偷多了。怕魏荫知道了又抢回去。” 并不敢伸手接银子。
郅摘引导道:“小半年前,魏荫说过什么人吗,提过什么事情吗?你好好想想。”
魏荫妻子想了一会说道:“好像说过,一天魏荫喝醉了高兴的回来了,我问他,和谁喝的。他说新交了个朋友,叫屠浅,说屠浅不让别人知道他。等魏荫酒醒了,再问,他就什么也不说了。从那以后,好像魏荫就开始不断钱花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我问魏荫拿黄铜干什么,好像那天魏荫说是屠浅说:‘是有个什么人给了他五十两银子。雇他用黄铜去干什么的。’我当时没有在意,没有听清楚。我就知道这些了。”
郅摘又问了一些,告诉魏荫妻子,以后任何人来问这些,都不要说。否则命不保。
林乾等人又到了盖思他们几个抢匪家里,又是吓唬,又是给银子,终问明白。说是:“有人给了盖思二百两银子,叫他们去抢商右仁的‘来就收当铺’的。”
林乾等人用尽办法最后盖思的孩子突然说出,半年前他看见盖思和一个人说话,好像那人在给盖思银子花,听见盖思叫那人屠浅,以后再也没见过盖思和那个叫屠浅的人来往。
林乾等人又在妓院闲坐,林乾骂道:“这个魏荫害我,说好了有人要卖珠宝首饰。老子还付了定金。现在他娘的人死了。”
尤义看向周围。发现一个有钱的汉子,经常偷偷看向林乾,有时故意靠近林乾听林乾说话。借故打听林乾都说什么了。有时听了林乾的话,就会哈哈笑上一会。
尤义偷偷告诉了郅摘。郅摘想着办法在周围打听那人的姓名来历。
终于有了线索,那人的名字竟然叫屠浅,最近特敢花钱,出手阔绰。只是最近出入无踪。说来来、说走走。好像从不回家里过夜,即使白天也是很少回家。
每次回家都会先找人去家里看看,没有反常情况,才会到家里呆一小会。最近就是住在妓院,那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经常换地方。
家就在太原晋祠镇,林乾决定先去晋祠镇屠浅家里看看。到了晋祠镇打听到了屠浅的家。
听屠浅家邻居讲,屠浅这个人还是比较讲义气的。经常关照四邻。而且还算孝顺,虽然屠浅好赌,经常出入赌场妓院,有了钱还是先拿些给家里。剩下的才会去挥霍。
郅摘听了有了主意笑道:“抓屠浅,还是从屠浅家里想办法。”
林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郅摘笑道:“我们装贼,把屠浅家里值钱的偷了。传出消息屠浅知道了,一定会回家来的。捕快埋伏在屠浅家周围,等屠浅回家就抓人。”
尤义道:“四哥,你这招有些损。”
郅摘笑道:“哎呀,不管了,就这么办,通知戚三他们,准备抓人。”
尤义道:“大哥,是不是还得咱们躲在屠浅家的前后左右邻居家里。看准了屠浅进了家里,再发信号,捕快再抓人呀。”
林乾点头道:“就这么办。我们去找戚三。”
晚上郅摘领着包彪、扈维悄悄潜进屠浅家里。待夜深后,把屠浅家洗劫一番。除家具等外,值钱的都被偷走。
捕快们帮忙四处宣传屠浅家里被盗。屠浅家里都揭不开锅了。郅摘、扈维躲在屠浅家的前院邻居家里。监视屠浅家里出入人员。林乾、尤义、包彪躲在屠浅家后院邻居家里,偷看前院情况。
这日,有人围着屠浅家转了两圈,进了屠浅家里,呆了一小会就出来,又围着屠浅家转了两圈走了。
不一会,又来了一人,还是围着屠浅家转了两圈,进了屠浅家里。之后出来,又围着屠浅家转了两圈没发现异常走了。
又过来一会,屠浅来了,屠浅看看前后左右无人,赶紧进了家里。
郅摘一看,屠浅进了家里,马上同扈维出来发出信号。戚三领着捕快迅速包围了屠浅家,将屠浅抓获。
又过了几日,太原知府开衙门审案。知府杜金莱升堂。
商右仁也到了。知府杜金莱将从游考善的管家贝黑国家里搜出了的几件首饰交还给了商右仁。
传案犯屠浅,案犯屠浅被带来上来,屠浅跪倒交代:“游考善游府的管家贝黑国,给他银子五百两还有一些黄金,叫他雇佣盖思等人去抢的商右仁的当铺。又雇佣魏荫去买珠宝首饰。在盖思等五人去抢当铺成功后。让他们去城外小树林的空地上做交易。再去府衙找到桑党报案。其他的不用管。
然后贝黑国想要用毒茶,毒酒害死他。被他发觉了。贝黑国没有得逞。
于是贝黑国叫他远走高飞,他是听说盖思等人都死了,以为不会有人查到他了。是他自己太大意了。
这几日贪恋花天酒地的醉倒在妓院耽搁了。还没有远走高飞,就被家里被盗的消息给骗回了家。才让捕快抓住了。
贝黑国被带来,游考善也来了,游考善悲痛地对贝黑国道:“黑国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事到如今,我也救不了你了。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的,以后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吃穿用度我会拿出最好的,不用操心。你放心吧。”
贝黑国把心一横道:“是老爷,您放心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家人就全托付给您了。我知道我不能呆在你的身边了。”
贝黑国自己承认:“几个月前,他就找到捕头桑党。与桑党磕头结拜。又给了桑党一百两银子。吃穿用度。收买了桑党。让桑党拉拢能听桑党话的捕快,要桑党他们练习骑马射箭。他给桑党银子,让桑党他们经常喝酒吃肉。
前几日贝黑国找到屠浅,给了五百两银子。让屠浅把几个月前找好的人,给他们送去银子,定好时间让他们去抢商右仁的当铺。
屠浅又找到了盖思给了二百两银子。说了时间让盖思领人去抢了商右仁的当铺,然后再去城外小树林卖了,黄金归盖思他们。
屠浅又找到魏荫。给他送去黄金另加五十两银子的酬劳,让魏荫去买珠宝首饰给自己。让他们在城外小树林的空地交易,然后屠浅再去衙门找桑党报案。
最后贝黑国想害死屠浅不成。便让屠浅远走高飞。
贝黑国又提前告诉了桑党,让他把盗匪全部射杀。又叫桑党用毒酒毒肉,毒死捕快。把捕快都扔进自己挖好的坑里。
在捕快中毒倒地后,桑党把捕快扔进坑里时,贝黑国又趁桑党不备,亲自把桑党勒死,扔进坑中把捕快全埋了。把黄金珠宝首饰拿回去挥霍一空,全是自己一人所为。”
杜金莱当庭宣判。贝黑国,屠浅被判斩刑。斩立决。
事情过去了。接着上面来了调令。杜金莱调离太原府。案子交由下任继续审理。
回到单府,尤义气发着牢骚:“这事明明就是游考善指使贝黑国干的。贝黑国哪来的那么多银子。那么多黄金珠宝首饰怎么几天就没了。就搜出了几件首饰。不可能呀。”
郅摘也气道:“可是贝黑国已经全部承认了。谁又能查出是游考善指使干的呢,没有证据啊。如果不是时铭没死,屠浅被抓住,那还查不到贝黑国呢。”
林乾道:“也许,这就是官场。难道非得查到游考善,查到了那又该怎么办呢,你要知道。游考善的亲戚可是吏部侍郎。”
第二天,在张宜仁家里。丐帮来人找到郅摘,说郅摘的师父,叫郅摘回丐帮,有事情商量。
还有林乾的弟弟近日要成亲,早就通知要林乾回去帮忙。路风铃已经启程先行去了。
郅摘、尤义和包彪,扈维正往前走,见迎面来了一乞丐,尤义正回头向后看,与那低头的乞丐撞在一起,那乞丐和尤义都忙道:“对不起。”
郅摘冲乞丐一抱拳,拇指小指直伸,其余弯曲。小指指向自己。
那乞丐见了,忙抱拳施礼,也是拇指小指直伸,其余弯曲。小指指向自己。
郅摘见那乞丐愁眉苦脸。便念念有词道:“手拿扇子风有沙,三山五岳是咱家。兄弟有事可以说,一心一意是丐家。兄弟,有什么难事吗。我能帮上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