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清帮的战局和结局都让人出乎意料,全被一阵黑暗给搞乱了,而独清帮‘意楼’这些事宜全属于陈年往事,只是在吕千惠那脑际中盘旋的回忆思维罢了。
咱们不妨转去另一处有些类似这场景的地方,那就是八大胡同的‘宋江楼’,为何说它有相似点呢?因为这里也处于一片昏暗当中,而且里中还夹杂着几位独清帮的顶尖人物,四暗和鬼长老,那清一公子就不知道能不能算了。
厢房外围惨遭一众清兵的‘弓箭手’牢牢把守住,还严加盘查,就是不放任何一人进出。厢房内早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却只能听见有两个人于黑暗中搏斗,从声音中识别还算是蛮激烈的,四周那些椅桌几儿杯碗茶壶,皆遭击个粉碎。
现场中应该是清一公子对上鬼长老,奇怪了,如果说清一是独清帮的人,那独清帮不是‘同门不斗’的吗?如今还彼此翻脸打个不停。要是讲清一并非独清帮的家伙,那为何又与‘四暗’混在一处呢?这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厢房处在一片漆黑昏暗里,双方却没有丝毫松懈,斗得很凶猛。叱喝声中,椅桌碎裂,木屑四射。独清帮的‘四暗’好像已加入战围,就不知四暗到底在协助那一个。陈单连稍微移动身子都不敢,只能蹲在桌子后边以防利箭忽然射及。
此刻,却有一人过来靠近他,因鼻子异常敏感,确闻到一股微弱的香味,所以来人肯定是个女子。耳中却闻及清一公子的声音:“成蛋公子,快把这清兵的衣服给脱下,让你过一过当上清军的瘾,瞅一瞅会否似个将军般那么威风凛凛?”
陈单心想:“小六子真的神,他讲得没错,这清一果然是个女子所乔装,若非处在黑暗中,狮胆这鼻子特别灵敏。而且她又靠得这么近,我还真无法嗅出她那独有的体味。但她为何叫狮胆换上清兵的服装呢?狮胆可不想替康熙去打仗。”
既然不明其意,当下唯有问道:“清一公子,好端端地,为何叫成蛋扮作清兵模样,那个鬼长老很凶的,他也不懂我是真清兵还是假冒的,就那么来了两下小拳头,本成蛋岂非也要变成了破蛋,清是清,黄作黄的,乌乎哀哉了呀!”
清一公子听得有趣,觉得好笑:“想不到你这成蛋也会有怕死的时候,别怕啦!因为这正是鬼长老吩咐的,他要你换作一名清兵,才好带咱们离开这儿。”
“你不是跟鬼长老斗在一块的吗?”陈单感觉惊异,这两个人还打得好像有杀父大仇一样,他不禁要问:“怎么打得不亦乐乎,斗致半途,却突然跑过来?”
“如今换上四暗上去,黑暗中也没人瞧得清楚。”清一公子边说边笑:“反正并非真打,只是把身周的椅子茶几木桌打个稀巴烂就是,以制造打斗的效果。”
“外面的士兵加上御林军,没有一千也该有几百个吧!”陈单不禁产生怀疑:“他们如此层层的固守住,还动用弓箭来侍候着,咱们如何逃得出去?”
“这个你就别多管,反正鬼长老肯定有他的法子。”清一公子听到陈单这边发出一些异响,好像在除衣的样子,连忙问道:“成蛋公子,你在干嘛?”
陈单确实正在脱掉身上衣服:“你不是叫我换上清兵的服饰的吗?我当然在脱衣服脱裤子的,要不然怎么才能换装的?”
清一公子打了他那手臂一下,低声骂道:“谁叫你脱衣服了,我找来的这清兵身材比较魁梧肥胖的,足够装进像你这般廋皮巴的两个成蛋。所以你只需要将清兵的外套解除下来,直接套上去,两件衣服一起罩在身体上,那不就得了吗!”
陈单还真没学懂这招变通之术,登时恍然大悟:“也对,反正如今是处在冬季里,穿多几件也没啥关系,还能御寒暖和暖和身体,不是吗!”
黑暗中要把一个胖子的衣装除将下来,真把陈单整个满额大汗。待得陈单换上军装之后,清一公子却在他耳朵旁说:“记住,本公子的名字叫作一清如姬。”
此刻,他那副脸颊几乎触及陈单的鼻子,陈单嗅出一股幽香味:“你名字一清如姬的‘姬’,是鸡蛋的‘鸡’呢!还是宋江楼里许许多多妓女的‘妓’?”
清一公子骂了他一声:“两者都不对,是女部首加上忠臣的臣字,叫‘姬’,不是鸡也并非妓。”
陈单还是要问:“一清如姬,你到底算不算独清帮里的人?”此言一出,陈单却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必须装作根本不懂得其来历。岂知对方却没有反应,原来一清如姬已经窜跳了出去,再跟上那个鬼长老交着手,两人确实战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