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处在黑暗中摸索,大伙儿于荒地里寻找小石头是极不方便,但几个人一齐同心协力忙碌上好一阵子。也收集到不少的小石子,而且还堆积成一簇小丘。
这时候,庄院外围已经遭到成千上百个清兵给团团的包围住了,狗嗷犬吠声那是通天价响,而且四周火把更是把现场照耀得犹如白昼一般。
有个军露出身形来大声的向庄里边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住了,聪明的呢就别再作无谓的争斗,乖乖地走出来投降吧!咱们这里有两万多个士兵,而且尚还会有军队陆续赶来。”
其实四周包围的兵士还不及三千,这位军官故意报大数量,那只是故意在虚张声势罢了,目的就是说双方的力量极为悬殊,无谓再作垂死挣扎,乃是想逼迫陈单这群人立刻投降。
当军官的话刚刚宣布完毕,正想归队之际,却在这时,忽然有几十颗的石子一齐似流星一般,从庄院里边飞射了过来。站在最前面的一排军犬原本不住的豪吠嗷叫,不知何故,竟然都“呜呜呜”的哀嚎上几声。也不知怎么地,一只接一只的纷纷倒地卧毙,一路数将下去,倒塌的狗只竟然有二十来头那么多。
陈单一生中见过最厉害的暗器名家,也唯有‘八变乌龙’赵誉博罢了,而赵誉博最拿手的绝技倒是‘八变雷电’。当他瞧清楚这一记暗器手法后,忍不住喝彩:“哗!鬼长老你那手法,好像比‘星鹤宫’的女掌门更为精进不少。”
阴阳怪气的那人好像不认同陈单的话,他在嗤之以鼻,言道:“何止星鹤宫那姓丁的掌门罢了,就算是星鹤宫那位名满天下,天下无敌的祖师娘亲自出马,遇到咱们这个老鬼,恐怕也要下跪说甘拜下风的话。”
“星鹤宫的祖师娘确名叫易凤。”陈单是见过赵誉博那手吓死人的功夫,觉得跟这‘老鬼’比一比,简直萤光之比明月,小巫见大巫,但若是说连易风都打不过这位鬼长老,那倒是难于让人信服。
陈单十分怀疑阴阳怪气之语调:“据说易凤祖师能一次过打击十六把暗器,每个目标皆不尽相同,此绝招确实前无古人,而招式名称就叫作‘十六天光’。”
“易凤那一手‘十六天光’肯定是威慑江湖,独步天下,武林中几乎无人能敌。但偏偏她还是非得败在咱们老祖宗的手中。”阴阳怪气那人几乎不改初衷:“咱们这老鬼,别的我清一不敢讲,就拿射暗器这一门技术。老鬼这一套绝活有个名堂叫做‘二四神灵’,试想一想,谁会认为十六的能超越二十四的呢?”
“其实,易凤禅尼正是老身那位同门学艺的二师姐。”鬼长老身上好像有许多故事,而且内心也有许多感触,他叹上一口气:“鬼婆子当年与她同门一齐学艺之时,常与二师姐争奇斗艳,学武之人皆是争强好胜的,所以我们都各不相让。但技差一筹,无论是书剑厨箫、还是琴棋诗画,老身皆并非二师姐的对手。”
“你这个人自称老身,又叫鬼婆子,莫非你是个老女鬼,已经死去了有好长一段日子,却在那边阴魂不散。”陈单讲的话从来都不会开正门走大路的,他总是喜欢拐弯抹角的:
“就算你无法超越自己那位师姐,但你也应该心满意足了。这已是非战之罪,虽败犹荣,事因你那为师姐乃是‘宇内双柱’之一,武林公认之天下第一等高手。”
“就是因为二师姐几乎样样精通,刚开始鬼婆子一心只想超越她,也就贪多嚼不烂,务求技术多样化,却没有一门技术是能够取胜的,后来鬼婆子才痛定思痛,想出一道方法。”鬼长老谈及往事也没有太多的激动,她只缓缓地解释:
“故此老身一改初衷,转成专心一致,单练一件,就是暗器。日修夜习不断地苦练,一门深入,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等到快躺进棺材里的时候,总算才能超越我这位二师姐,易风那么一丁点罢了。”
“老鬼,多说没用,人们总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讲得再多,也没人能想象得出来,你有法子击败易凤,每个人都认为你在做梦。倒不如少讲话,多做演习,让暗器本身来说话。”阴阳怪气那人确实清一公子:“让这群井底之蛙能够瞧个明白,你那一手‘双二四’神石子的超强威力。”
老鬼不气不恼,不温不火的,好像事不关己。由于外边的清兵火把的照耀,陈单看见这个戴住‘金面具’的人,双手捉满了小石子,然后还在手掌上掂了一掂,好像在预算石子的重量,接下来两只手臂平张,真的摆出个姿势。
突听得“嗤嗤嗤嗤”之声不绝于耳,这一次不止有狗只遭到击毙,恐怕人也被射中了要害处,扑倒在地瘫痪的还真不少。清兵不明白发生何事,都发上一声喊,随即全体人员皆倒退上十来步之遥,使得包围圈更是形成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