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于地上的陈单忽然学着狗儿吠上几声,随后又来个长长的狼嚎,引发附近那些野狗也以为同类在嚎嚷,故而也随着狼嘷起来。他作出这些奇葩的动作后,陈单终于开口讲出人话:“上官解元,你们确实已经输了,而且是输得一塌糊涂!”
站立在两名清兵肩膀显得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上官冷月听后难免好奇:“胜负未分,我们俩皆棋逢对手,尚未分出谁输谁赢来,你怎能说本解元已经一败涂地了?”
“第一是有人出手暗助你,已经算是破坏掉规矩,变成两个打一个。”陈单接着道:“第二呢!你们之前赌的是人必须踏在狗身上来比武,如今你却踩在人的身上。而我方的代表呢!依旧是骑在狗的背上,所以单凭这一点,我方选手获胜,快快吩咐你那些手下一个个退开,我们全部人都准备要‘请便’的了。”
“你这人瞧起来长相还蛮正面的,但所说的话根本狗屁不通,两题论点全无法成立。”武状元许挂渊现身急辩:“第一点你说本号在射狗,但这些狼狗都是咱家军队里驯养的。既然是家里的狗,本号想杀那头就杀那头,第二点如果我方是骑在人的身上。那么你方也不遑多让,亦是一般模样,仍然是骑在人的背上。”
“你这个狗屁状元肯定是没读过书的吧!书中有言;人乃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而狗却属于四足朝地,背部朝上的畜生。”说到信口开河,谁还能比得过陈单:“你这武状元谈文不得论武又不能?怎么连个小童都懂的道理你也分不清楚,莫非你高中状元的头衔是用银子买回来的。”
一清如姬还骑在陈单背上,心里想笑又不敢笑,一直憋住,忍不住低下头来轻声笑骂:“不需要如此拼搏的吧!居然把自己比喻成一条狗,反正这场比武姐输了也没关系!因为他们要的人都不是姐,军队根本不是来捉姐的。”
“不行,小师妹不能随他们给捉去。”陈单虽然脸皮嬉笑,心下却还是蛮紧张的,但说出来的话确显得斩钉截铁:“哎哟!你这个小小姑娘,我还以为驮住一只叫春猫,那里晓得是头大笨猪,真是重得可以。你还不快下来,你还以为在骑着马是吗?越骑越爽呀!”
一清如姬不想被比喻成猪,唯有站立起来,却对上官冷月说道:“好罢,刚才那一场只能算个平手,咱们再来比过。”
武状元许挂渊却说:“本号这一边人才济济,首场是由女的上台,第二场应该是换作本号下场了,本号想来对付你这小姑娘,根本有点像小刀锯大树。”原来从上一轮的比试中,许挂渊已然瞧出上官冷月并非一清如姬的对手,因此才会想到由他本身上阵去请缨。
陈单立起身子,却看见金面具的鬼长老已经悄没声息的站在他前面,鬼长老于三更半夜看起来,根本就如一只鬼,她说话了:“你方可以换人,我方当然也需要换,我方就由老身出场来应付你,而你方就干脆武举三元三个一齐动手了吧!”
许挂渊怒极反笑:“本号到底有没听错,你这鬼面具想一人独战我等三元?”
一清如姬知道他们不识得鬼长老,当然要出来替老搭档打广告的,当下介绍道:“对呀!她叫老鬼,鬼的能力是异常强大的,一鬼斗三元。如果你们有什么四元五元六元,都不妨一并叫他们出来,若不然你们这三个人体内的血恐怕尚不够老鬼吸上几口呢?就呜呼哀哉了。”
许挂渊可是个十分自负的人,若在平时他肯定想一人出战场,但今夜却有些许变化。因为今夜他有皇命在身,皇帝亲颁圣旨,用强的也行用软的也罢。总而言之就是不择手段,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将‘一朵小花’给带回紫禁城去。
许挂渊当下说道:“好,既然阁下认为自己武艺高强,恐怕咱们三元联手,也讨不到什么便宜。若果咱们比输了,那当然是要放你们走路的,但侥幸的让我们胜了呢?你们就得交付出‘一朵小花’来。”
虽然瞧不见鬼长老的庐山真面目,但他是最讨厌人家唠唠叨叨的,故而显出不耐烦的模样:“想打你就来,啰啰嗦嗦,磨磨蹭蹭的在那儿干什么?”
许挂渊口中发出口哨,召集上官冷月和向崎来到身旁。当下状元、解元、探元三元联手,以鼎足之势围攻向‘鬼长老’。上官冷月那一身‘素女神功’必须得靠近敌人身畔肉搏方能发挥作用,而武探元向崎手上那兵器乃是一对流星锤。
武状元许挂渊最厉害的看家本领是一条绳索两头系着飞爪,跟四暗那位‘过天风’的功夫几乎如出一辙。两人皆从‘许家村’出身的,鬼长老与上官冷月四只手腕仿佛在锻炼着太极推手一样,四只手掌架来又推去。而向崎却躲在上官冷月的身后,运用流星锤时不时偷袭向鬼长老那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