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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棋儿不见得一定要有盘和子儿。 ”戈承说着,便拉起小舟,然后伸出两指往地上一指,“这天地便为棋盘,人便是棋子,黑白正是人心,我便将子落在那儿,你同我下棋,不但要记得自己落在在何处,也记得我的子儿落在了哪里,猜出我下一子会落在哪儿,只有这般,你才能下赢这盘棋。”
“大人所言甚是。”小舟出口说道,说完便不禁有些发笑,似乎这句话儿也是戈承常说的,不过自己这是为了谦逊,而戈承多半是为了气姬廉。
戈承显然也是察觉出了,望向她,随即便扑哧笑了起来。
小舟也跟着大笑了起来,戈承却怔住了,小舟面上笑容也跟着有些凝起,有些疑惑的看着戈承。
“你笑的多,但你这般开怀笑起来,倒像是满目海棠花开一般。”
这般多好。
戈承并未把这后半句说出口,毕竟多加上那一句,怕就有些苦涩了。
小舟闻言,便又笑了起来,比方才还要灿烂几分,“梨花淡白柳色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若说笑的好看,何人能笑的好看过他戈云轻,云轻云轻,天阔云轻,梨花邂逅。
一场戏,人人唱,究竟唱给谁看,便是明白,却依然要粉墨登场,唱罢此生。
待从戈承那回来后,小舟回到景言宫便对外称病,言因这些日子辛苦排练·本就有些不舒服,回来之后便感觉乏力的紧,寻了那孙衍来瞧了,只言是得了风寒,无大碍。
她之所以这般,其实只是为了避开这风头,毕竟与姬廉的剑上之舞,加之那双手字儿,着实是出了不少风头。
此时若是友善也罢·但更多的怕是‘虚心,来‘请教,的人,她便忍这一时,待出宫返家还后,再回宫闱中,自己那点事儿怕早就被旁人的事儿给盖上了。
若到了那时,再有人揪着此事不放的话,那可便要另说了。
与宫奴略有不同,宫中侍卫女官们每年除却佳节恩典,有四日可以出宫回家与父母见面,这次便是太子爷生辰恩典下的。
自然·这恩典只限于朝中大臣子女,而非全部侍卫女官,只是这话儿,并非明说,只言宫中若有双女官,二人则留一守宫。
小舟从前都是留在宫中的,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出宫后,是该往哪里去,去史家演一出慈孝戏码,着实有些太过可笑·去姬家,却也不合适,所以干脆的便以景言宫无人为由·将这返家的事儿推脱了。
现在,她决定去史家。
这天一大清早,芸娘便拿来了淡色披风,兴奋的为小舟绑好。
在宫闱中,能出去返家一趟,要比什么都来的高兴,芸娘心知自己家乡怕是没人了,所以从来没求过·但是每一次看到旁人出去·还是会跟着高兴。
玉满眼巴巴的瞧着小舟,玉盈倒是没心没肺的笑·对玉满来说,家乡终究还是家乡·对玉盈来说,将自己与玉满卖掉父母其实没有多亲近,所以她已经把这里当家,父母什么的也很少想起,她看的很开,觉得只有玉满才是她的亲人,现在又多了小主子们,还有德林芸娘。
依然是重华门,小舟去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在那候着了,问了才知道,是在等各自府上的车辕。
小舟咬了下唇,心中思索着那谢玉娘是否将自己算在其中,若是车子小了,史月琼,史抱琴,还有自己,三个人总是要落单,这落单的十成是自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谢玉娘绑架的事儿也不是没做过,那次若非是桑嬷嬷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怕自己早被谢玉娘处理掉了,从她想活活掐死她那事儿便可瞧出,这人当真是恨自己恨的紧。
现在有私心的桑嬷嬷又不在了,这谢玉娘的招数便有些拙劣起来,若是打算在自己单独坐车回府的时候买通了车夫,后果当真是有些不敢想象。
所以,她一定要想个法子,让那史月琼自个回去。
这般想着,小舟便四处打量起来,女官侍卫们都各自有各自的圈子,她的圈子本该是史家这些人,但是显然自己是不被欢迎的,所以只能单独站在这里,心中思索着得先一步寻到史抱琴才是。
瞧着那些侍卫,小舟想起了成云锦,那日天花的事儿发生后,她便一直没能等到成云锦来,后来她打听了下,才知道这些日子成侍卫跟着太子爷出去,后来也便没了音讯,这让她心中多少有些担忧,家毕竟是太子党,她也不好明目去打听,更不好让姬廉己,所以只能自己这般担心着。
只是今天这般日子,成云锦按说也该出现才是,只是寻了一圈,也未能见到。
就在小舟想往里面走一些,或者干脆去那些侍卫那打听一下时,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心知这一次怕没时间去寻成云锦了。
“呦,这是谁来着。”
回头看去,果然是阴魂不散的史月琼。
“月琼妹妹。”小舟笑着看向史月琼,以及她身后的一众。
她当真是不担心,毕竟这里是重华门,量她们也不敢做出什么来,况且这些人年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便是她们相对的要早熟些,又打小受到各种教育,但在她看来终究只是孩子,她还不至于被些孩子唬住。
“怎么,这是要做什么?”史月琼讥讽的看着小舟,续道:“史小舟,你这不会是当真打算回史家吧?”
“月琼妹妹说的哪里话,今个咱们都要回去,这事儿早在前日便说过,二娘也都是知道的,月琼妹妹当日也在场,怎么这会儿又给忘了。”小舟笑着提醒道。
史月琼咬紧了嘴唇,她当然记得这事儿,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娘一定要自己与这臭丫头面上交好,难道不知道她有多讨厌这个虚伪的家伙吗?
“我当然记得,但是你也记得吧,我跟你说过了,现在垂花阁都已经没了,你还想回去哪里去?难道是打算让我娘为了你,将别人赶出来,你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吧。”史月琼想要找回面子一般高扬起下巴来。“而且车马很小,可没给外人坐的地儿,还是说你要跟着车夫坐在车外,还是说干脆的跟着跑儿,反正你干的这事儿也不少。”
史月琼讥讽的看着小舟手上拎着的包袱,显然是在讥讽当日入宫时小舟自己提包袱的事儿,嘲笑小舟就是个小户出来的穷酸丫头。
“月琼妹妹,这话儿可不能乱说啊。”小舟也不恼,只是将声音略微提高些,将旁人注意吸引来了后,这才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咱们史家多的是庄子,又非是外强中干,怎么可能会连个住处都没有,何况小舟不过是外出,二娘怎么可能会将小舟的园子给旁人住,这必然是有人造谣生事,月琼妹妹怎么会信这人的妄言,说出这等妄言之人,诋毁二娘,诋毁咱们史家之人,着实是该掌嘴才是,月琼妹妹说是吗?”
史月琼脸色大变,虽然不解小舟所言为何意,但也察觉的出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不然这臭丫头何以能说出一大堆话儿来堵自己,况且若真被人说史家外强中干,没落到连个庄子给外戚住都没有,那老夫人还不恼羞?自己娘亲怕也要受到牵连。
小舟看着她的表情,又继续说道:“何况这宫里不许和外面私通传信,月琼妹妹怎么知道的,若是书信了,这可以犯了宫规的,要挨板子不说,还得牵连到史家,所以还请妹妹慎言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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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小舟还有些话儿,今个一定要说。”小舟说了这句话后,便将周围围着的几人一一看了一遍,然后才继续说道:“福祸无眼,为人自招,月琼妹妹尚且年幼,各位既然与月琼妹妹交好,还得多多提醒月琼妹妹的好,以免什么话儿让人抓了把柄,惹了什么祸事,咱们现在又不比自个府上,若有个风吹草动的,谁也没好果子可吃,小舟所言是否?”
这话一出,史月琼被堵的更是哑口无言,围在她们身边的那一些人也都有些无措起来。
“你这臭丫头,少得意了。”
史月琼上前一步,想要扯住小舟,小舟却后退了一步,灵巧的躲开,眼尾一扫,竟然瞧见长孙写意与柳胜华正在不远处瞧着她们,嘴儿略微一抿,心中有了思量。
“既然月琼妹妹所言咱们史家的车马略小,小舟便随长孙家的车马回去,路上也好置办些东西,毕竟多日未曾归家,许多还需准备,就此先告辞了。”
一番话儿说的圆滑,略微施礼,然后转身离开。
要交好也要看与何人,这些人她一个个早已摸清楚,都是史家或者相爷一派,对她而言并无交好的价值,人家也无意与自己一个被弃的嫡长女交好,所以她只要礼数周全,不要坏了彼此的联系,便已经算是交好了。及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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