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你还好有脸来说,你说你犯得着为了那么一两句话,就那样对待惜若么?”夜瑶是自己的亲女儿,可是那柳惜若也是她的亲侄女,不管是从哪里,她都是心疼的,可是如今,这亲闺女把亲侄女杀了,虽然是心疼亲侄女,可是更庆幸死的不是亲闺女。所以即便是现在生气,她也没有怎么样的骂自己的女儿。

夜瑶一脸的莫名其妙,“母亲你这是生哪门子的气啊,我这又是哪里招你的嫌弃了,难道你也跟这些嫂嫂一样,恨不得我立刻滚出去么?”

柳月新听见她的这话,不禁有些意外,“怎么了,谁管你这样说了,你是吃着她的还是用着她的了,竟然敢这样口无遮拦的,她们还是外面进来的,你可是我身上的肉呢!”

“还不是这些嫂子弟妹的,一个个好的时候恨不得管我叫奶奶,这个时候一个个的又落井下石的,感情我这里怎么碍着她们了。”夜瑶听见柳月新的口气里明显的偏向她,所以更是滔滔不绝的说道。说着忽然记起来,问柳月新道:“大哥呢,好端端的,他怎么在后面把我给敲昏了?”

她这一提起这个话题,柳月新方回到这个问题上来,便道:“你表妹断气了。”

“啊?”夜瑶似乎有些接受不过来,怎么那样子就死了,自己明明不过是掐了她一下而已,当下到底是有些害怕的看着柳月新,“母亲,你这边没有骗我吧,还有,真的是我掐死的么?”

柳月新见到她的这慌张的神情,想来先前她也没有想要杀死柳惜若,大概真的是柳惜若说话太过分了,所以才惹恼了她,说不定还有那个卓韵然跟着在里面添油加醋的,她们俩才会吵起来的。

向夜瑶点点头,“不错,你大哥把你打晕从她身上拉开的时候,她就已经断气了,不过你这么久能下这么狠的手了,好歹她还是你舅舅的女儿。”

夜瑶不禁有些害怕自己的母亲会送她去大牢里,当下满是担心的从床上站起身子来,急得满头的大汗,“母亲,你一定要救我啊,是她先从后面勒住我的脖子的,而且当时还叫那卓氏来帮忙呢,所以我这才一着急,反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没想到竟然失手·····母亲,你要救我啊,我还不想死。”

“竟然是她要杀你?卓韵然这个贱人,她竟然都没有说清楚,差点叫我跟你父亲以为是你动的手,还觉得对不起你舅舅呢,既然是如此,我们也不必恼了。”柳月新一听,竟然是这个样子的,枉她先前还认为是夜瑶先动的手呢。

“父亲也知道了?”夜瑶听到柳月新的话,不禁有些害怕起来,父亲都知道了,那还得了,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见她一脸满是惧意,柳月新便道:“你不必担心,你父亲并未责怪你。而且已经想好了法子为你开罪,只是你以后万不能这样任意妄为的,怎么说了,你也不是一个姑娘家,对什么事情都是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方可以做决定。”柳月新说着,又很是亲昵的握着她的手道:“瑶儿啊,母亲本来不该这提这些事情了的,毕竟这都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可是未来的路还长着,母亲今儿跟你说,不过是不想你在犯同样的错误,当初你给上官北捷下药的时候,就该要考虑好,不该万事都坐等渔翁之利,想这天下还没有白白掉馅饼的事情,哪里有不闹而获的。”

“母亲,我明白了,可是这一次看来,他是下定了决心的。今日我都巴巴的去问了他,可是他说了,就是这么完了,可是母亲,我舍不得孩子。”夜瑶说着,不禁有些委屈,但是并未哭出来,母亲虽然疼她,但是更忌讳那些个规矩,所以便给生生的忍住了。

柳月新自己也养了三个孩子,二男一女,自然知道这孩子不在身边时候是个什么样的感受,可是如今这夜瑶的情况颇有些特殊,这自古以来,如果没有夫家主动的意思,哪里有被休了的女人还能回去要孩子的。但是看着她这般想念孩子,也只是道:“待我想想看,都能有什么法子,你也别急,免得急出个病来,我这里也是要担心的。”

夜瑶点点头,似乎一切有父母亲做主,就万事大吉。便问道:“父亲想怎么给我开罪,可是当时那卓韵然是在的难保她不会说出去啊。”至于夜狂楷,自己倒是不担心,怎么说来,他们也是亲亲的兄妹,而且向来疼她,自然是不会去出卖她的。但是那卓韵然不止是一个外人,而且对自己还及其的看不顺眼,如今有了自己这么大的把柄,她会说是不用么?

却听柳月新道:“这个你好好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如今你大哥就是指证掐死惜若的是她,而且她还把你给打晕了,然在外面别人说来,多也是有说服力的。你跟惜若是表亲,那卓韵然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宦官家的女儿,怎么跟你们挨上边呢,所以她杀你们到很是叫人容易相信的,而你幸亏是身子好些,没有被她害了,可是惜若向来身子就单薄,没个两下就给她掐死了,还是幸亏你大哥来瞧见,救了你呢。”

只觉得母亲说的很是对,所以夜瑶也放了些心,听见外面的雨都还没有停,便又问起外面的情况道:“子轩可是出来了,那边开始拜堂了么?”

经她这么说起来,柳月新才记起来,今日可不是那寻常的日子!瞧她,这与自己无关的日子,便是在怎么的个**,她也是记不起来。

与夜瑶一起站起身子来,柳月新只道:“咱们也该去瞧瞧去,免得叫人说闲话,说我这二房不爱戴他们三房。”

母女两人相扶着,到那大厅,去见他们已经拜堂了,而且刚刚送入洞房,而且因为这雨此刻小了些,大多的宾客都赶紧纷纷的告辞走了,害怕一会儿又是倾盆大雨,所以夜子轩便也没有出来陪酒。

夜瑶觉得无趣,只是走到夜文令的身边谢了安,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去。

至于这夜狂俊,这才送完了客人们离开,便被夜文令身边伺候的小厮给喊去了书房。

门是半开着的,进到里面,但见夜文令在看书,只得走过去,有些受宠若惊的问道:“不知父亲叫孩儿来,有什么事情么?”

心里有些激动,难道父亲已经给自己寻到一个油肥的位置了么?

只是他等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只听“啪”的一声,夜文令将手里的书砸在桌子上,倏然站起身子来,一面冷冷的看向夜狂俊,面色一片阴冷,“你这个孽子···”

可怜这夜狂俊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竟然把父亲惹得如此的生气,诚惶诚恐的低着头,不敢去看夜文令,唯唯诺诺的问道:“父亲,孩儿做错了什么?竟然叫父亲这么生气,只要父亲说来,孩儿一定改。”

其实他就不明白了,他一来不吃喝嫖赌,二来也是上敬老,小护小的,可是为何父亲总是在找他的茬,而不是夜狂澜,夜狂澜不止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而且为了一个女人,还时常跟人打架,这些父亲却不去管管他,一起柳太君在的时候,可以说是柳太君护着他,可是现在那柳太君早就烂了,父亲这又是为何还如此对他放松管教,而是总朝着自己来发,感情庶出的就不是亲儿子了么?

夜文令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似乎这夜狂俊当真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竟然叫他那样气愤,在他的面前来回的走了几回,才指着夜狂俊道:“你说你,平日闲着日日在家,却不晓得管管自己的女人,叫她出去闹事,小事情我就不管了,可是如今闹出人命来了。”

夜狂俊愣了愣,貌似没有听清楚夜文令的话,“父亲,您说什么人命?这又是从何说起的?”他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哼!从何而说起,我看你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跟柳昌侯家交代吧!”夜文令狠狠的甩下这么一句话来。

只是这夜狂俊如今还是没有明白他的话,这一会儿是人命,一会儿是交代的,可是他就是没懂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叫父亲这么生气的骂了自己。畏畏缩缩的问了问,“父亲,孩儿当真没有明白您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夜文令闻言,抬起头来,侧目看着他,眼里竟是嫌恶,“你说你,到底还有什么出息,你的媳妇今儿把柳惜若给杀了,就在方才子轩拜堂的时候。”

“这,这怎么可能呢?孩儿当时还看着她们俩人有说有笑的去后院了,怎么会?父亲这是不是弄错了?”夜狂俊怎么也不相信,而且这平日里,她们两人的感情也是一直很是要好的啊。

“什么不可能,你大哥亲眼看见的,而且她还差点把你三妹妹给打死,辛亏你大哥早些拦住,如今你三妹妹是醒了过来,可是却给她吓得。你说你平日里都是怎么管教你屋子里的人?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夜文令怒气冲冲的看着夜狂俊,似乎这个事情是他指使的一样。

歇了一会儿,又看朝那惊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夜狂俊,只道:“现在比不得在东洲的时候,与柳昌侯家山高水长的,便是出了个什么事情,可以瞒着说是病故什么的,可是如今这离的如此相近,这一来一去,不过只是要二三个时辰而已,恐怕你这里还没有想到法子,那里句已经知道了。”

夜狂俊显然是给吓住了,有些担惊受怕的看向夜文令,似乎他才是主心骨,“父亲,那那这个到底要怎么办,若是柳昌侯家问起来,咱们又如和答?”

夜文令就是等着他问,但是却未马上就答应帮他,而是道:“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如今看能通融就先去通融一下,在不行的话,我眼下也没有什么法子了。”

怎么会这样呢,实在是想不到卓韵然竟然回把柳惜若杀了,他真的不敢想象,可是如今已经是事实了,难道父亲还会骗自己不是,又道是冤有头债有主,千万不要因为卓韵然犯下的事情来罚他,叫他终身不能如仕途,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还有什么盼头,还有什么希望。

所以当下便朝自己的父亲道:“父亲,不是孩儿狠心,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法子保护,只是这杀人就要偿命,如今孩儿也是没有法子的,明日就亲自将她押去柳昌侯家,交给他们来处置,一面请求他们家的原谅。”自己如今可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还是先把仕途弄出来在说,至于这卓韵然,看着她跟自己还是有些感情的份上,如果到时候她真的被偿命了,自己还是会去给她收尸的。

等的就他的这句心甘情愿的话,不过夜文令到底是只老狐狸了,便是如此了,他的脸色也没松懈一分,反而道:“你确定了么,那可是你的媳妇儿,难道你就不为元勤想想。”

“孩儿正是为了元勤着想,所以才一定要把她母亲给交出去,若不然即便是把她留下来,这难免她以后不会把元勤给带坏了。”夜狂俊说道,一脸大义灭亲。

夜文令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为夜狂俊叹气,只道:“你果然是长进了许多,知道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了!”

“多谢父亲赞赏,孩儿也只是做自己该做的而已。”夜狂俊被夜文令这么口头一夸,竟然很是兴奋,完全忘记了方才的震惊。

“好,孺子可教,行了,你下去吧,这件事到底是关系到了两家的名声,你就不必去管了,那卓氏你也不用去管,我自然回去把她给找出来的。”夜文令说道,一脸愿意为夜狂俊劳累的苦像。

嫡出是泥也是宝,庶出是宝却是泥!

漫漫三尺红烛,轻轻五丈芙蓉纱。

水依然坐在床沿上,房间里就只有她跟夜子轩。此刻只听见夜子轩来来回回的屋子里徘徊着,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当真是把自己视若无睹么?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他一开始就不用进到房间里来。

终于,那脚步声向自己靠近了。水依然已经可以听见自己“扑哧”“扑哧”跳个不停的心了,绝美的脸蛋上,不知不觉的浮起一朵朵浅霞红云。而随着眼前视野的开阔,她的脸更是红了。

夜子轩看着这水依然,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绝美女子,也许那后宫的嫔妃们还不及她,可是他就疑问了,澜四哥向来是喜欢女人的,可是这么美丽的女人,他竟然都不要,不看在眼里了,可见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的。

而且自己也说过,她若是决定嫁给自己,那么就该做好守活寡的命运。看了她一眼,“从今天开始,我们便是‘相敬如宾’的夫妻,在外面,我会尽量的做些样子。”他的话淡淡的,不冷,却叫水依然的心一下凉去了一大片。

人家都说,这女人最新娘子的这一天,都是最美的,可以叫自己的相公忘我的心疼,所以她一直都给期待,可是现在,他给自己的,当真是空梦一场,黄粱美梦一节。

“你,难道就不能认认真真的看我一眼么?”他们如今夫妻了,在他的面前撒撒娇,没有什么不好的。

夜子轩转身抬起头看着她,她大红凤袍子罩体,修长的玉颈上,戴着一串红色的宝石,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眉似远山青黛,唇若秋月之光,肤色又如冬之雪,唇比那春日里的娇。不容质疑,她的的确确是个十二分美的美人。

“我说过,你很美,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只是喜欢美丽的皮囊。”夜子轩说罢,竟然就这样转身,想要出了这精心布置的新房。

水依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站起身来,跑到他的后面,两只缠着红纱的手臂一把从后面还住夜子轩的腰身,“你不许走,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是我们的洞房烛夜,你怎么能走,而且你若是走了,明日如和叫我在大家的面抬起头来,叫众人都笑话我,新婚之夜就被相公你抛弃了么?”

不想那夜子轩却是无情无义的回道:“我对你还算是客气的了,只是想要到书房你去睡而已,可是你可知道的,当初陆尔雅嫁给澜四爷的大婚当日,他便去了窑子里,一直是几天后才回来的。”所以他觉得自己对水依然,已经是够客气了。

水依然闻言,不禁气愤起来,她生平最恨的人,便是陆尔雅那个其貌不扬的丑女人,而且还又偏偏长了一双媚眼。然现在自己的相公竟然拿自己跟着她相比,这算个什么,她那样的女人,能和自己比么?当下气愤道:“你竟然把我跟那样女人比?”

夜子轩扳开她的纤纤十指,离开她一段距离,却道:“你想错了,我怎么会拿你跟她比呢?因为你么俩本来就是不同的人,一个天上的,一个地上的。”‘

闻言,水依然这才满意的冷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那个女人是不管怎么样,也比不过我的。”

却听那夜子轩道:“我是说,她是天上美丽的天鹅,你不过是地上的一个灰色的鸭子而已。”’

打击人,不待这样的,不喜欢人,也不能这样伤害的。

当下这水依然闻言,便委屈的哭了起来,连在夜子轩这里,自己竟然都比不过那个女人,为何?她到底有个什么好啊。难道夜子轩心仪的女人也是她么?

水依然此刻便被自己的这个想发给吓住了,怎么可能,夜子轩怎可能去喜欢陆尔雅那样的女人呢?难道这全天下的男人的抽了么?一个上官北捷就已经够了,就已经把人伤透了心了,难道这老天爷就如此的不公平,非要如此捉弄人么?

不想,她这一恍惚间,只听那门轻轻的响了一声,带她反映过来,那夜子轩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便是她的新婚之夜么?长夜漫漫,孤枕难眠,转辗反侧,却不得人来心疼!

夫妻婚期已过期,相公独情不留情!

第二日,满城风雨。

永平公府又出事情了,轩三爷跟水依然的婚期当夜,二房的庶出夜狂俊的媳妇,竟然把那柳昌侯家的小姐给杀了,而且还打晕了那个被上官家休出去的三姑娘夜瑶,幸亏是被夜狂楷瞧见,这才捡了一条命,不过听说也是吓得不轻。

不过这个事情上官南飞听来,却没有什么感觉,不是他无情,是他的情不是留给夜瑶的而已,所以,现在即便是想替她伤心一下,也伤不起。

又是一日。

“那个南飞啊,我跟你弟妹去城外的庙里进进香,你今日反正都不出去,便在家里照看着,我们带着玉哥儿去,下午便回来。”延平公主一面拉着玉哥儿,一面挽着陆尔雅,向大门走去,嘴里却说着这样的话。

上官南飞应了一声,没有个什么不满,因为抗议无效,自己的母亲向来也是不讲理的。

到了门房那里,还是由着长亭这个高级车夫来驾马车,他原本是不去的,因为那皎月近来的身体越发的不太方便了,所以便想留在身边照顾着,不过延平公主不过是说了一句,那五里庄边上的长生寺里,求平安最灵了,问他要不要给皎月亲自去求个母子平安符,他这二话不说的,便很是积极的先到门房这里来候着。

“祖母,咱要去哪里?”马车这一动,上官玉便问道。

“我们去好玩的地方玩儿,你想不想去?”陆尔雅回道,一面轻轻的扶着他的头,叫他躺在自己的膝盖上。

因为贪图方便,所以没带一个丫头,反正后头有风云随着,所以陆尔雅也不担心这安全的问题,不过那俩人,一般不到自己的生死关头,他们是不会出现的。这就是他们最欠扁的地方,一点也都不敬职。

大概是走了三个时辰,才到五里庄,但见那长生寺坐落在半山腰上,见此,陆尔雅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母亲,你确定你能自己走上去?”

听说,要亲自走上去,才会灵的,所以这一到五里庄,延平公主便要求下来走路。

“能,怎么不能,就算不能,路上不是还有长亭么?他背我一下,怎么了。”延平公主回答的理直气壮的。

那上官玉闻言,却道:“祖母不知羞,这么大了,还要人背。”

且说这上官玉,自从上一次头被摔了一次之后,醒过来便是失忆了的,许多的东西都是重新教的,所以现在他的智力还在五岁左右。’

延平公主面色一黑,不在理会他,转移过话题道:“咱们走吧!”

于是,其路漫漫之远兮,吾将慢慢的爬到为止!

走到那半山腰,已经是半个多时辰的事情了,除了长亭之外,他们三人无一脸色不红,胡乱的坐在那半山的亭子里,靠着石栏便休息。

见长亭精神俱佳,延平公主便吩咐道:“你先去长生寺里给我们打点一番,一会儿我们上去,也有个照应。”因为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所以跟里面的僧人根本级不熟悉。

长亭因为知道风云就在后面跟着,所以便也不担心他们的安全,应了声,便先上山去了。

那石栏后面,是一丛丛高高的茅草,后面便是荒山。不过是歇了一会儿,玉哥儿便觉得内急,自己一个人去那后面的茅草丛里解决,却听见后面的茅草林子里传来一阵响声。玉哥儿下了一跳,裤子都没有拉紧,就连忙偷偷的跑回来给陆尔雅说道:“婶婶,那里有坏人欺负一个姐姐!”。

陆尔雅听着,觉得这是个好狗血的事情,不过这中事情一般是发生在城里的大街上啊!不过自己似乎还没有见过这么狗血的事情,看了那一眼有些开始枕着石栏打瞌睡的延平公主,想着这件事情兴许还能给她打醒瞌睡呢,所以便走到她的身边去,说道:“母亲,那边有好玩儿的,咱们去看看。”

有好玩的,又见上官玉跟陆尔雅都是一脸的兴奋,没由来,延平公主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应了一声,和陆尔雅跟着玉哥儿去了他先前听到声音的地方。

三代人各自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蹲着看那前面发生的事情。

在说庭,那日自己到城里去,反倒没有被大雨淋生病,反倒是爷爷,因为早起来给自己拔芹菜时,不小心淋了些雨,反倒病着了,几日了也不见好,可是家里又没有了多余的银钱给爷爷抓药看病。

所以她今日才会抽空上山来采药。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自己竟然叫五里庄这几个出来名的混混给盯上了,从前面的山里,就把自己盯死了,自己也是想了好些法子,才跑出来的,可是这眼看就要到这条去长生寺的路上了,却又给他们四人围住了。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自己便是在怎么的凶悍强势,可是现在也对付不了这几个青年男子。所以一面说话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一面想要找个出口跑到路上去。

只要能到路上的话,遇上了行人,就能有救了。

只听见一个穿着黑色褂子的鸡眼男子嘿嘿的淫笑道:“庭妹妹,你有时候还真是可爱,难道我们哥几个追了你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跟你说话玩儿的么?”

听他说完这话,跟着他的那三个混混也得意的哈哈笑起来。

“无耻,我告诉你们,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你们,敢打我的注意,也不瞧瞧你们身上的毛长齐了没有?”庭见此,脸色更是严峻几分,使得她原本很是俏丽的脸蛋上更显得迷人。

另一个皮肤黑漆漆的男子却接过她的话道:“我们倒是想看看庭妹妹你的身子,哈哈哈!”

“无耻!”庭闻得这番污言秽语,当下捡起身后那块大石头上的一颗细石子朝他拽去,一面骂道。

不想却没有扔中,反倒叫那个黑大哥更是得意道:“庭妹妹生气起来,更是好看。正是跟我们朱大哥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双人啊,不过谁叫你这个女人竟然不知道好歹,竟然给拒绝我们朱大哥的提亲,看来不给你一点苦头,你是不会将我们五里庄四大天王放在眼里的。”

这黑大哥说着,一面像背着背篓的庭靠近,搓拳摸掌的,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之气。

任是怎么样的人,在他这样的表情里也能猜出他到底是想做过什么。

而这庭,身后是一块大石头,而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叫他们四人各占一方,而且他们的手里都拿着自制的狼牙棒子,她根本没有法子逃离。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小锄头,一手紧握这拳头,带那黑大哥上来,自己就先给他一锄头在说。

只是,他们似乎看出了庭意图,竟然都一起走了上来,原本围住庭的圈子越来越小了。

庭知道这死个人没有什么不敢去干的,侮辱人家大黄闺女的事情也也没有少干,只是在这样的乡下,他们就是土霸王,没有人能管的起来。而且与这五里庄的地保大人家的朱少爷又是好哥们。

原来他们是不敢打自己的注意的,可是自从自己第二次拒绝那个朱少爷的求亲之后,便时常给他们纠缠住,前几次运气好,都给逃了,可是今天恐怕是要倒霉了。

不过庭的力气大,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们其中的一个提起来,在丢掉,可是就怕自己提起另外一个的时候,叫他们三个攻击。

看出庭的紧张,那先前第一个说话的鸡眼男子先说话了,只听他得意洋洋的声音说道:“怎么样?你怕了,可是现在晚了,就算你现在想伺候咱兄弟四个也晚了!”

在说这陆尔雅三人,各自蹲在自己的地方看,那上官玉看着看着,便从茅草丛里跑出去,毫无畏惧,直接跑到那庭的面前,一副男子汉的模样,质问着那四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你们太不要脸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这位姐姐,看我不收拾你们!”

陆尔雅见此,不由得朝同是震惊的延平公主抱怨道:“母亲,都怪你,平日给他说那些什么英雄戏文,如今他也不看看形势,就去做这英雄救美的事情,也不掂量掂量他自己到底是有几斤几两啊?”

延平公主很是无奈,摆摆手,“咱在看一会儿。”

陆尔雅无语,只道:“若是伤到玉哥儿可怎么办啊?”

然这庭对于这个刚刚出现,而且专程保护自己的小孩子很是感动,只是这个小孩子的出现无疑是给她多加了一个负担而已,而且更是担心这几个人伤害到他。不由道:“小弟弟,赶紧回去,这不关你的事情。”

原本是在笑话玉哥儿的话的这几个男子,听到庭的这话,这才打量起这玉哥儿来,却见他一身传着的,都是上等丝绸面料,想必定然不止是他一个人,不过单是他一个人更好。

只听那鸡眼男子道:“二虎,你去这四周看看有没有人,没有人咱们就把这个小男孩卖掉,要是有人的话,更好,咱们又可以狠狠的赚一笔。”

这名叫二虎的男子,果然不愧为二虎,这身材果然是长得虎背熊腰的,一个字就是“壮”!

陆尔雅很识相的扯着自己的婆婆退了几步,塞到自己的身后去,心中暗自庆幸这些村民想必都是不会与武功的,若不然自己今日一定要给这个村姑陪葬的。

见着他们从茅草丛里站起来,在看他们们身上的打扮跟收拾,便是太们太无知,可是也能看出单是那层衣料就是价值不菲的,而且还有她们身上的首饰什么的。

“老····老大,咱们发达了,这两个女人大概是城里来的,你看那玉,看起来就好贵重哦!”说话的是那位叫二虎的大汉,只是这声音,实在是跟个傻子声音一样,难道他还没有发育好么?

陆尔雅闻言,实在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如果山贼都是他这个样子的话,那这天下无疑就是安宁了。

那个长了鸡眼的男人得意的笑了两声,朝自己的三个小弟道:“哈哈,我就说,只要跟着我混,自然有的是好日子,就怕你们不勤劳,瞧吧,咱们今天不过是想教训教训这个庭妹妹,没想到她竟然是个招财宝呢,哈哈哈!”

“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竟然把注意达到人家的身上去,人家何时得罪你们了,你们难道就不怕以后下地狱么?”庭见此,竟然有些自责起来,一面向这几个混混骂去。

“呵呵,庭妹妹啊,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咱们有什么错啊,要是今日把你给这几只肥羊放了,咱们就是傻子了。”黑大哥冷哼一声,说道。

“少废话,老大,咱们上把,我我已经等不及了。”这说话的个独眼,其实也不是独眼,只是有一只眼睛似乎是只有眼白,若是白天出来的话,定然是要吓死的人的,只见他仅仅剩下的那只眼睛,满是邪欲的看着庭,一面那嘴角牵着一缕银丝。

听话见此,连忙将上官玉护到自己的身后去,一面扬起自己的锄头,坐好攻势。

上官玉却是非常不配合的从她的身后挤出来,两手叉腰,站在庭的面前道:“尔等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良家妇女,强抢财物,还不赶紧速速过来领死·····”这上官玉说着,竟然托着长长的语音。

那几个混混闻言,不禁失声大笑起来,那二虎更是一面笑,一面道:“哇,怎么在演戏么,哈哈这个小娃娃,看你还不赶快纳命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像上官玉靠近去。

那庭坚持,连忙想把自己手里的锄头砸向他去,“你给我滚开,要不然我砸死你。”她的这声音一下提高许多,高声喊道。

其他的三个混混也是一面笑着,一面开始动手。只见这鸡眼混混和二虎朝庭靠去,而这个黑大哥跟独眼朝延平公主跟陆尔雅搓拳磨掌的走过去。

看着眼前慢慢靠近的两猥琐男子,陆尔雅咳了两声,只道:“那个,母亲啊,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先。”

“你想干嘛?”延平公主不解,而且手痒,很久没大人了。

“咳咳,我要动手了,总不能叫您老看见我大人吧!”陆尔雅有些为难道,自己的这形象在她的眼里一直以来虽然说是算不上温柔,但是也不是暴力,最多就是野蛮些,自己若是叫她看见自己大人,那总是对形象不好的。

却不想,只听延平公主却道:“我方才还想叫你蹲下呢,我也好久没有动手了,骨头都松了,现在还想趁着儿子相公不在,自己好好大显身手一般呢。”且说这延平公主,本来就有些武功的,虽然说算不上的高手,但是对付这些小毛贼,十个八个是不成问题的,平日里上官争雄却总是觉得女人不能动不动的就出手打人,所以即便是跟这他有时候遇见山贼的时候,自己都不动手,可是有时候看着他打得那么热火朝天的,每一次都看得自己的手痒,如今好不容易遇见这么一次好事,她怎么能不动手呢。

“既然母亲也有这个意思,那咱们俩都练练手,我对付这黑黝黝的这一坨,你去负责那个独眼。”陆尔雅闻言,便分配道。

“如此甚好,媳妇儿咱动手吧!”延平公主与陆尔雅相视一眼,便开始锁定目标。

只见陆尔雅先是一脚踢向那黑大哥的下身,当下把那黑大哥吓得俩面双腿夹住他命根子,不想陆尔雅的脚不过是到那里,便停了下来,取而换之的是伸出右手,两指戳向这黑大哥的眼睛。

那黑大哥“啊”的惨叫了一声,双腿放开,伸起手去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喊大叫起来,“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啊!”,只是这还没有站稳,却被陆尔雅转到他的身后,朝着他的膝盖窝一脚狠狠的踢去,这黑大哥便跪了下来,然双手还捂着眼睛。

“靠,你大爷的,竟然这样就哭天喊地的,老娘又没把你眼睛戳瞎,要是真他妈的瞎了,你还不得去上吊么?”原谅陆尔雅吧,这一激动就忍不住的要骂人。

于此同时,将那个独眼制服在地上的延平公主闻言,有些愣了愣,她的这媳妇,竟然骂人了。咳了两声,朝满脸兴奋的陆尔雅道:“尔雅,你竟然还骂人。”

“呃!”陆尔雅这才反映过来。“母亲,这个小骂怡人,大骂舒心,骂骂更解气,不信你试试!”

延平公主正欲说个什么,只听见那个名叫庭的村姑突然高喊一声“啊·····”陆尔雅二人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而且上官玉又在她哪里,这回头一看,怔住了。

只见那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竟然叫这庭高高的举起来,上官玉正用这无比仰慕的眼神看着她。

那二虎此刻给她吓得,知道这个庭的力气大,但是想来不过是比其他的女人大些罢了,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能把自己这两百多斤的人举起来,只是这震惊之余,更是害怕她放手把自己砸下来。

可是这庭幸幸苦苦的把他举起来,不就是为了把他砸下来么。

“砰”的一声巨响,瞬间尘土飞扬,但见那二虎傻愣愣的睁着眼睛,似乎难以置信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木木的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众人也都震惊了,这庭哪里是女人啊,这分明就是大力神啊。

那鸡眼男也给吓呆了,有些恍惚的看了庭一眼,心中暗自庆幸她举起来的不是自己,若不然看她的那力气,不把自己这单薄的小身子砸烂才怪呢。

“姐姐,你好厉害啊!”上官玉是最先反映过来的,仰着头看着比他没有高出多上的庭,满脸的敬佩。

鸡眼男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兄弟,就有三个是倒在地上的,当下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么一步,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何况在看陆尔雅跟延平公主身上的首饰,更是不能白白放弃了,他自从干起了这偷鸡摸狗的行当来,还没有遇见过这样的肥羊,当下吆喝了自己的三个属下一声,“你们都给我起来,还是不是男人,竟然就这么输个三个女人。”

那黑大哥自顾着捂着眼睛,然那个鸡眼的两手已经给延平公主卸下来了,而这个二虎就不必说了,这实在是起不来,没法子的事情啊。

眼看就是这鸡眼男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只是面对着三个女人,他的腿软,这一转身,连忙向这山下跑去,一面大声的喊着:“救命啊!救命啊!”只是他这样的人,平日里作恶多端,谁会理会他呢。

“真不过瘾!”延平公主抱怨了一声。

陆尔雅也表示赞同的点点头,一面走向那庭身边,拉过上官玉训道:“以后不准在这么胡闹,若不然小心人家把你的头给卸了。”

一面这也才发现,这村姑也美得太煞人了吧,只见她是那种典型的鹅蛋脸,长眉如柳温婉,眼眸如星璀璨,唇如玫瑰红,只肤色本质上还是比较好的,就是大概给太阳晒了,所以有些麦黄色,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显得更是健康些。

那庭这才向她们谢道:“刚刚实在是谢谢你们,要是你们不出手相救,我今天一定会叫这几个人糟蹋了的。”

想起方才她把这个二虎摔到地上,陆尔雅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姑娘如此神力,其实就算不用我们出手,你自己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我怕他们手里的狼牙棒,我一次又只能举起一个人来,难免他们会暗算我。”庭说着,一面蹲下身子,面对着上官玉道:“多谢小公子刚才英勇相救,只是以后要听你姐姐们的话,不能这么冲动的就跑出来,若是遇见的是真正的高手,那就真的危险了。”

上官玉有些疑惑的看了陆尔雅跟延平公主一眼,这才朝庭道:“那不是我的姐姐们,那是我的婶婶跟祖母。”

延平公主闻言脸色一黑,一把扯过上官玉,笑着转移问题道:“姑娘一个人,怎么跑到这山上了,以后还是要注意些。”

庭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回去给爷爷煎药,便道:“今日真的谢谢你们了,可是我又没有什么感谢你们的,你们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家里去吃顿便饭。”说着,只见她朝山下的一处地府指过去道:“那是我家。”

“好,我要去姐姐的家里。”上官玉对于她的神武之力,实在是羡慕的紧啊。

陆尔雅跟延平公主向往一眼,那延平公主先问道:“你想不想去?”

陆尔雅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我记得每一次在乡下吃饭,都很好吃,而且那庙里的饭菜,绝对没有她们家的饭菜好吃的。”

闻言,延平公主便直接转向这庭道:“那么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三代人就打扰了。”

三代人当真就这么跟着庭又下山去,完全把那个给她们遣去先在庙里打点的长亭给忘记了。

“那些都是什么人,怎么竟然这么大胆,难道你们村里的地保大人都不管么?”一路下山,延平公主边问道。

只听庭道:“那四个人是我们五里庄出了名的恶人,可是偏巧与地保大人家的公子们又是什么八拜之交的好友,所以便是在庄里横行霸道,也没有人敢说一声。若不然到收租子的时候,那地堡打扰不知道要给多加几倍。”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延平公主闻言,有些愣住,一个小小的地保大人,竟然敢私自增加税赋,难道他不知有法么?

却听那庭叹一声,只道:“不说这个事情了,对了,你们是上山去长生寺的么?”

“对啊,听说这里求平安,很是灵的。”延平公主回道。

那庭又叹息了一声,“是很灵,只是现在里面不对外开放,听说那里面如今住着个什么哪里来清休的和尚,所以不让人去打扰,所以就把山门关闭了。”若不然自己也想去庙里给爷爷求求,让他身体早日就好。

闻言,陆尔雅庆幸,“幸好咱们没有上去,若不然白白走了那么远的路。”一面又问庭道:“庭姑娘,你家里都有什么人,我们这样唐突的去,会不会打搅了。”

“不会的,我家里只有我爷爷一个人,我从小也是他养大的,可是前几日他染了风寒,总是不好,我这才上山挖药,希望他的病能早些好了。”庭说起自己的爷爷,脸上不免满是担心。

说着话儿,不大一会儿,便道了庭家,只见是一个有些残破的小院落,不过虽然残破,却是打理得很是干净,而且那土墙的周围,还都种满了些不知名的草。

庭一面把背篓放下来,一面走进那看似有些黑黝黝的屋子,喊道:“爷爷,我回来了。”只是她这才说完,便从屋子里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

陆尔雅听来不妙,正要上前去看,只见庭叫两个汉子给勒着喉咙出来,而且还有四五个汉子从里面跟着涌了出来,但见一个穿得稍微好些的歪嘴男人很是得意的扇着一把破扇子,朝院子里的祖孙三人看,问了问身后的鸡眼男道:“这就是那几个女人么?”

只见鸡眼男从他的身后走出来,看了陆尔雅三人一眼,指着她们兴奋道:“对,对,就是她们,这两个女人还打伤了我们的两个兄弟。”

陆尔雅但看着歪嘴男人,想必就是庭先前在路上说的那个,上门来提亲不成,所以对她深恨的地保大人家的朱公子了。

这朱公子一面轻蔑的笑着,使得他的嘴巴显得更是歪了几分,看着陆尔雅三人,又是冷哼一声,“知道本公子是谁么?”

“猪公子!”陆尔雅回道。

那朱公子闻言,很是满意的笑道:“看来你还算是有些见识!”’

但他这话才说完,只听陆尔雅又说道:“我是想说,你怎么都不呆在猪圈里头,出来瞎逛个什么,就您的这副尊容,吓到那些小孩子没有事情了,怕的是吓得那些大姑娘们,如此谁听到你这朱公子三个字,还干嫁你啊,不过你也真是勇气,长成这样还敢出来吓人,上古还有走马观的事迹,我很真诚的建议,你要取长补短,也去摘一朵狗尾巴来,把你的嘴巴给遮住吧!因为,这实在是太丑了。”

“你说什么?本公子看你是不想活了,方才还见你有些姿色,想收你为妾,不过你竟然不将本公子放在眼里,就不要怪本公子不客气了。”朱公子气得牙痒痒的,手里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扇子。

陆尔雅听见他的话,却转向延平公主道:“母亲,有人在你的面前调戏你的儿媳妇,你好歹得有些表示啊。”

“调戏的好啊,本宫正有理由练练手呢。”延平公主说着,可是捏着手,只听见她不知道怎么会弄出一阵骨头响的细碎声音来,听得上官玉一愣一愣的。

朱公子身后的几个汉子见此,都站出来道:“公子,让我们兄弟两人去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俩娘们儿!”

什么娘们儿?陆尔雅最讨厌的就是这三个字,给她的感觉就是不尊重女性,当即骂道:“去你大爷的,有本事你丫亲自上来,别叫人,你若是叫人,咱们也叫人,看打不上你个倒霉孩子。”

上官玉闻言,看向延平公主道:“祖母,婶婶骂人了。”

“我听见了,骂骂没事,反正又不是在家里。”其实她也想骂,就是不知道怎么骂。

“呃,那我也可以骂么?”上官玉问道。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陆尔雅跟延平公主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行。”

上官玉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不能骂人呢?”

“因为你是男孩子,骂人不好!”陆尔雅解释。

“那妹妹以后就可以骂人?”上官玉问道。

“本质上是可以这样说,但是在人前是不能骂人的,这畜生的面前就不一样了。”陆尔雅给他解释道,丝毫没有将这朱公子跟他的一干喽啰放在眼里。

“公子,那个娘们在骂咱们是畜生!”一个汉子回禀那朱公子道。

不想却给朱公子拍了脑瓜子一掌,“放你md屁,你才是畜生。”说着,便吩咐道:“给我上,把他们都给我捉住,别打死了,本公子还想叫他们伺候伺候,虽然那个有些年老,但是色未衰,而且说不定更有滋味些。”

这朱公子说完,庭就在哪里挣脱开了,一拳打在朱公子的鼻子上,“你这个败类,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还要不要脸了。”

然与此同时,朱公子疼得大喊一声,那鼻血就如泉涌一般的涌了出来,一面还不忘朝庭恶狠狠的威胁道:“你还想不想见到你爷爷了,难道你也不想在这庄里混了么?”

经他这一提起,庭才想起来,刚才自己进到屋子里去,还没有见到爷爷,就给他们扣住了,难道爷爷已经额比他们捉了去么?“你说,你把我爷爷放在哪里了?”

庭满是担心的问着,两手抓着他的腰带,将他家高高的举起来。

鸡眼男是见识过她这一招的厉害,生怕她真的把自己的后台给砸下来,这若是砸死了,以后谁给自己撑腰啊,所以连忙上去求道:“咱们有话好好的说,先把朱公子给放下了,若是摔到了那就不好了。”他一面说着,可是一面却还在那边用他的鸡眼示意身边的几个汉子偷袭。

陆尔雅跟延平自然是看在眼底的,陆尔雅只道:“母亲,你来看好玉哥儿,我去。”说吧,只见她一个空翻上去,一脚把那鸡眼踢到一旁去,站到庭的身边,冷冷笑道:“谁还要来试试啊。”

因天因为是出门上山,又知道要步行,所以便传来一条裤裙,外面还套了一条散薄纱裙子,所以一眼看去,根本就看不出来她这里面是穿了裤子的。

“婶婶好厉害!”上官玉在那里站着拍手较好。

那个鸡眼男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便觉得腰间一阵阵的疼痛,看着那些傻站着的汉子,不由愤愤的骂道:“你们这群饭桶,还站着干什么,动手啊。”

却听陆尔雅一声震道:“住手,看谁敢动,若是动一分的话,庭就把你们尊贵的朱公子给砸下来,到时候成了个肉饼,看你们怎么向地保大人交代,这么几个大男人,连一只猪都保护不了,以后还怎么在五里庄混下去啊?”

那些汉子闻言,一个个刚刚抬出来的脚步又给退下去。

陆尔雅见此,便又道:“去把庭的爷爷带来,若不然你们的猪公子,恐怕要血尽而亡啊。”一面悠哉悠哉的看着那还留着鼻血的朱公子道。

几个汉子闻言,还是不敢动,然那朱公子已经感觉头晕目眩的了,便骂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去把那个老头子拖过来啊?”

陆尔雅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一根棒子,反倒他的命根子之处,“你说什么?”

那可是命根子啊,老朱家还靠着自己传宗接代,“我错了,我错了,是抬过来,抬过来。”

“嗯,很好!”陆尔雅很是欣慰的点点头,孺子可教啊。

看着那鸡眼男带着几个汉子跑了去带庭的爷爷过来,陆尔雅又吩咐了那留下来的三四个汉子抬来凳子,叫延平公主坐下来,又吩咐他们把在这个朱公子给绑起来。上衣脱掉,单流一条内裤,高高的挂在房梁上。

延平公主实在是有些意外,自己的这个儿媳妇太对自己的口了,年轻的时候,自己也没少干这个事情,现在跟着她一起闹,忽然觉得年轻了好几岁,不过,自然也不忘要好好的教导身边的上官玉道:“玉儿啊,今天的事情你是不能学的,知道么?还有回府里了就不许提起,若不然以后祖母跟婶婶的不带你出来玩了的。”赤果果的要挟。

上官玉很懂事的点点头,“祖母放心,我不会跟爷爷和叔叔他们说的,你们把那个男的衣服给扒了。”

闻言,延平公主气结,“怎么说话的,那分明是你婶婶叫人扒的,关我什么事情。”

祖孙俩正说着,但见那个那鸡眼男来了,不过却没有把庭的爷爷带来而是带来了一个似乎更是有身份的中年男子,但见这男子比隔壁家的猪还要胖些,而且还裹着一身劣质的绸缎衣袍,那模样,说有多丑就有多丑。

没有把人带来,是陆尔雅意料中的事情。可是庭却更是担心了,看着眼前的来人是地保大人,也给吓着了,陆尔雅见此,便小声安抚道:“别担心,一个小小的地保而已,在说他要是把你爷爷怎么样了的话,咱们定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又来了一头大猪。”上官玉见此,也发言道。

那地保大人刚刚听见,正要发脾气,却听那上面传来一阵求救声:“爹,救我啊,爹你要把这些女人全都给杀了,你要给我报仇啊。”

地保大人抬起头而望,只见自己的宝贝儿子竟然给吊到房梁上去,而且竟然只穿着一条裤衩,当下又怒又恼的,朝身边的那些属下道:“去去,赶紧把公子给放下来。”

那些汉子热火朝天的正要去放绳子,却听蹲在那墙边坏石磨上的陆尔雅笑道:“谁敢放,我就敢把谁在吊起来。”她是没有力气吊,不过庭有的是力气。

“你们是何人,竟敢在我五里庄的地盘上来闹事情,难道就不怕我把你们抓紧官府里们去么?”这地保大人多少是有些见识的,因看他们的穿着打扮都不俗,所以便料定非商即官。不过若是商的话,就是最怕官了。所以当下他便要挟道。

延平公主不说话,因为她一说话,就忍不住说“本宫”二字,所以未免身份暴露,所以陆尔雅建议她尽量的少说话。

从石磨上很是随意的跳下来,陆尔雅慢慢的走进他,“少给我废话,庭的爷爷呢,还是地保大人也想上去跟你儿子一起试试,那沐浴秋风的感觉呢?”

这地保大人见她们是外乡人,自己这个地保的身份在他们的面前是起不了是你们作用的,所以便朝庭威胁道:“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去勾结外乡人把地保大人家的公子吊起来,还意欲害我等,你什么居心?”

那庭向来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爷爷,可是如今爷爷都被他们关起来了,自己还有什么好畏惧的,何况身边还有这陆姑娘跟她的婆婆在,自己就更是没有害怕他的了,当下挺腰直背的回道:“哼,你这个地保大人有什么资格来说,你平日里仗着自己的这里权利,一手遮天,叫自己的儿子跟着这些游手好闲的杂碎们到处去鱼肉乡民,强抢民女,害人无数,今天我算是豁出去了,看你们这对平日里了不得的父子能怎么样?”

闻言,地保大人大大的吃了一惊,这庭虽然向来体悍,可是却也从来是不敢这样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当下只道:“反了,反了,你想造反了不是?枉本大人还如此心疼你,看你一个人服侍那个老家伙,想给你把他解决掉,纳你为本大人的十九小妾呢。”地保大人心里气啊!枉费了他的一片苦心。

他这才说完,掉在上面的儿子却很是不满道:“父亲,你不是说杀了那老头子,就能让我娶庭的么?”

地保大人捂着嘴,这一激动,说漏嘴了,当下只道:“儿子啊,咱们是一家人,何必在一个女人是翻脸呢,如果你非得要,那父亲也只得割爱与你,双日在你房里,单日在我屋子里。”

“无耻!”陆尔雅听他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便一脚给他踢过去,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渣。一面问道:“庭的爷爷呢?”难道他们真的给杀了?

庭也听到了他们话里提起的,他们已经把自己的爷爷杀了,当下急急的上前,揪起地保大人的衣领问道:“你说,我爷爷在哪里?说,不说我把你的头给掰了。”

地保大人闻言,有些给吓住了,“我不知道,是是,我儿子捉的。”虽然是他吩咐的,可是他真的不知道给抓到哪里去了。

陆尔雅示意那些方才听自己的话把朱公子给吊起来的汉子们放朱公子下来,“说,在哪里,不说的话,你懂的!”手里的那根棍子敲着他的裤裆。

朱公子一面向后退,一面看向自己的老爹道:“爹啊,你救我啊,要不然老朱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他的这句话果然有用,那地保大人立即道:“我知道,我知道,立刻就叫人给带来。”一面果然连忙吩咐那鸡眼男几句,便见那鸡眼男带着几个人出了院子。

陆尔雅安慰了庭一下,走到延平公主的身边,不禁有些失意道:“不想在这样的村子里,竟然也少不了这贪赃枉法之徒,似人生命为草芥,如此的人,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

闻言,延平公主也深有感触,只道:“尔雅,许多事情我们的改变不了,何况大千世界,本来如此,善恶一直是并立存在的。”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心里憋得慌,想把这些人渣都一刀解决了的好。”陆尔雅说道,又恨恨都看向那地上的躺着的地保。

那地保似给她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面退去。手却是极不安分去捡地上的那根现在陆尔雅用来威胁朱公子的那根棒子。

“你动一分试试看。”陆尔雅斜着眸子冷看着他,说道。

地保似乎有些豁出去了,笨拙的身子顷刻间很是利索的爬起来,只是他的目标却不是陆尔雅,而且是延平公主的面前坐着的上官玉。

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只是看见这个年轻的女人动手,而这个似乎年长一些的女人,只是一直把那个小公子抱着,所以便料定这个小公子对她们来说是及其重要的,只要自己把那个小公子捉住,就胜券在握,看这些女人还敢不敢造次,这般的在自己的地盘上嚣张。

可是这地保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太美好了,他这还没碰到延平公主跟这上官玉,只见整个人就飞出了十几丈之外,一直向后退,退到庭家里的堂屋里去。

陆尔雅满是震惊的看着身旁的庭,果然是大力女神,只见她愤愤的收回腿,一边很是担心的问道:“小公子没有事情吧!”

“我没事!”上官玉摇着头,在一次惊艳她的这一脚。

“他们来了!”只听陆尔雅说道,一面只见那院门边,鸡眼男带着一个年迈的老人进来,只见那老人满脸的白发,走一步就咳嗽一声。

庭见此,满是欢喜的冲上前去,将爷爷从鸡眼男的手里扶过来,看到爷爷的这个样子,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爷爷,你怎么了?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庭说着一面上下给老人检查。

庭爷爷看着忍着咳嗽声,看着这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一通,又见那朱公子一身赤果的躺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而地保大人正从那堂屋里鼻青脸肿的爬着出来,“庭这是怎么了,爷爷叫你受苦了。”

“爷爷,我没有事情,只是您真的没事么?”庭哭着问道。

延平公主怎么也觉得这庭爷爷的声音有些熟悉,却怎也想不起来,这便从凳子上站起来,带着上官玉转过身来。

不想那庭爷爷顿时便一脸的震惊,向他跪下道:“草民参见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个院子里,一下就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包括陆尔雅,当然她不是震惊与延平公主的身份,而是这庭的爷爷,如何就认得延平公主了。

延平公主的脑子里迅速的搜索着,突然间记起来,只道:“你是玉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弄得孑孓一身呢?”

在说这个玉大人,是十七年前尚书院区密使大夫,而他的女儿少年时就已经是一个女工及巧的绣女,奉旨进宫去陪她们这些天家之女们一起刺绣,而且她跟延平公主比较熟悉,后来延平公主出嫁的时候,她还特意给延平公主绣了床被面,是一副七彩鸳鸯的样式,在当时,很是流行的,而且还是最难绣的,所以延平公主这么多年都舍不得用,一直留着。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玉大人突然被革职,而次日,一家便消失在了金城。

“玉大人,你先起来!”延平公主见他就这么跪着,所以便连忙去上前扶起他道。

庭见此,也连忙去将自己的爷爷扶起来。有些惊诧的看着延平公主,虽然知道这位美妇绝对不是寻常人家的出生,但是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什么长公主,这该是有多大啊,爷爷竟然给她下跪,还喊着千岁千岁的。

不过更吃惊的莫过于这位地保大人了,他连金城的府尹大人跟刺史大人都没有见过,没想到竟然能见到公主,而且听这月老头称她为什么长公主,想来这大明就一个长公主,那就是当今天子的亲姐姐啊。

当下回过神来,连滚带爬的爬到这延平公主的身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他是地保大人,可是这地保大人连九品都算不上,根本不能自称是下官,而这若是称草民的话,这地保大人也是拿国家公粮的,不由纠结起来,却被自己的儿子赶到前面,先跪拜道:“草民参加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其他的那些人见此,也都纷纷跪下来,跪拜道:“草民参加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延平公主见此,却未去理会,只朝那众人冷喝道:“都给我退下去。”众人闻言,便都连忙迅速的退出了院子,延平公主见此,这才朝玉大人道:“玉大人请坐,您这些年怎么会如此?”

玉大人闻言,叹了一口气,“此话说来长啊,想当年老夫一心一意为朝廷,却被当时初继承永平公府爵位的永平公爷暗害中陷害,被革职查办。”玉大人说道此处,便停了下来,看向自己的孙女儿道:“庭啊,你不是一直问我你父母的事情么?今日爷爷便告诉你。”

庭闻言,便跪到他的身前。

玉大人这又才继续说道:“话虽如此,可是老夫知道那永平公爷的断然不会放了老夫的,没了法子,当夜便连夜带着家人逃走,不想这才出了城,就被一群黑衣人追上来,将老夫全家一一灭口,当时也只有老夫掉进了那城外的山沟里,那些人以为我就此死了,也没管,带我爬上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老夫当时看着全家的十七八口人的尸体,真的想一死了之,可是却见尸体里爬出了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走进一看,竟然是庭的娘,她虽然是砍断了双腿,可是却活了下来,而且还保住了庭。听见远处有大队人马过来,我以为他们又折回来了,所以便立刻带着庭娘躲进那旁边的草丛里。”

众人不语,都听着他细细的说着。

然说到此处,玉大人却停了下来,看着延平公主道:“当时来的人竟然是大将军,不过当时他有要事在身,而且尸体上都满是污血,他也根本没有认出来是我玉家的人,所以便命令了十五个将士留下来把尸体掩埋了,老夫见尸体叫人埋了,便也放心了,待他们走后,这才背着庭娘一路走,直道来到这五里庄,遇上了个我多年前的门生,得了他的照顾安定下来。而庭她娘不过是熬到她出世,也就去了。”

陆尔雅满是担忧的看着庭,没想到她的身世竟然是这个样子的,而且凶手也许就是夜文令,只是在玉大人说来说去的,也没有说为什么夜文令非杀他全家不可。

突然,只见他跪下来,朝延平公主道:“长公主,我玉家十八口人,十九条性命就这样被枉害了,求长公主为我月家做主啊。”

这十九条命从何说来?众人一面疑惑,那玉大人又只道:“当时我女儿也是身怀六甲了,可是那孩子却没有庭的好命,还没也来得及出世,就夭折与腹中。”

然庭终究是有些接受不过,也明白了爷爷这么多年为什么都不告诉自己,父母是这么人,原来自己是怕自己接受不了,可是先在她也接受不了。

当下不禁呆住了。

上官玉见此,连忙走到她的身边安慰道:“庭姐姐,你不要担心,你那么厉害,一定会把那些坏人打死的,给你们家人报仇的。”

报仇?庭虽然生在这乡下,可是却因为经常在京城里来回的卖菜,所以自然是听说过的,这个永平公府是大明国的几大贵庭门阀之一,而且除了这位永平公爷之外,其他的大爷们都在朝中官居要位,怎么说来,自己一介小小的平民,怎么能撼得动那棵大树呢?

当下只转朝延平公主,求她道:“公主,求您了,一定要为我们家的人报仇啊。”

这个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了,延平公主虽然是公主,可以后宫不得干政,女眷不得议论朝事,他们这祖孙俩,不是在为难延平公主么?

而此刻那玉大人似乎已经恢复了些理智,拉过自己的孙女,朝延平公主道“对不起,公主,叫您为难了。”

延平公主闻言,不以为然的一笑,“玉大人,我可以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你更应该知道,宫不得干政,女眷不得议论朝事,即便本宫的身份算是高人一等,可是也没有什么用,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明白本宫的为难之处。”

玉大人点点头:“是草民造次了。”

不过又听延平公主又道:“不过,我虽然不得干政,可是却能给你找人把这桩旧案翻过来,只是这案子若是重翻的话,你们定然会有危险,不如就先到将军府里去,他们即便是有那个杀人灭口的心,也不敢去将军府里动手。”

闻言,玉大人与庭都满是感激的朝延平公主磕头谢道:“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却只见那延平公主把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陆尔雅道:“尔雅啊!今儿你回去给北捷说一声,我知道他忙,一定没有空听我来说这些事情的。”

陆尔雅翻了个白眼,不是她不愿意让上官北捷去帮忙,而是上官北捷现在就已经够忙的了,若是在因为这个事情忙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十天八天也见不着面么?亏自己以为刚才她是要将这件事情委托给父亲呢。便道:“你是她母亲,他连听你话的时间都没有,又哪里有时间听我说呢?”

“这个嘛,常言道,这枕边风容易吹,何况你的话北捷向来是言听计从的,你说一的话,他又不会说二,不像是我这个当娘的,跟他说句话,还得看看他的脸色,揣摩一下他的心情是否不错,这才敢出言。”延平公主说道,似乎她这个当母亲的在儿子的面前是如何的委屈一样。

陆尔雅咬咬牙,“母亲,你这番话最后就此打住,若不然我看您以后真的该好好的揣摩一下北捷的心思在说话了。”回去一定要给上官北捷吹吹耳边风,当然说的是他母亲的不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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