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因欣喜而激动的安湘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刹那间痛哭流涕,“还请母亲饶过侧妃这一回!”
“这些年来,我次次不与她计较,哪想到如今她已骑到我头上了!呵!也罢,这王府要乱就乱吧!往后也与我无关了!”庆王妃一脸的看透一切、放下一切的模样,笑意冷冷的。舒悫鹉琻
安湘颖抓住了阮梦欢的裙摆,哭求道:“大小姐,求你劝劝王妃吧!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么多年都一起走过来了,不能因为你的出现就毁了这个家啊!”
“哦?依你所说,罪孽深重的倒是我了!”阮梦欢冷笑着,后撤了一步,将裙摆从她手里松开。
安湘颖又哭又闹,全然没了往日的温婉沉静姿态。
形象虽毁,但眼下的情景,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是庆王妃母女欺负了她。这么一来,更让庆王妃怒火腾腾,“果然跟你母亲一个德行!装出柔弱的模样给谁看!哼!立马滚出本妃的视线!”
僵持片刻后,只听脚步声四起,庆王来了!
昨晚宴请贵宾时,两人还做出相敬如宾的姿态,如今却是撤了热脸,冷眼相对。
“你这是做什么?”庆王心疼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对着嚣张的庆王妃道:“这孩子她刚刚失去了一个弟弟,你现在是要夺去她的性命吗?”
“颖儿,快起来!地上这么冷,小心落下病根!”庆王作势要扶起安湘颖,安湘颖却双眼含泪固执的摇头。
庆王沉沉叹气,“你非要杀光本王的子女才甘心吗?昨夜鸿儿到你院子请安,不过吃了你一杯热茶,回去的路上怎么就浑身奇痒一不小心落入池子里,那可是冬天的池子!你到底想怎样?”
阮梦欢摇了摇头,莫非庆王没看见池子里盛开的荷花?如果不是池水温热,荷花又怎会开放!他一个大男人落了温水倒是惹得庆王心疼,她阮梦欢落了冷水,人家依然不闻不问呢!她看了一眼庆王妃,恰巧她也正看过来。
四目相对,阮梦欢看到了庆王妃眼中冰冷的绝望。
果然,等到庆王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后,庆王妃只对着阮梦欢说说了一句“我们走”!
“你给我站住!”庆王大喝一声,“如果现在走了,永远都别想回来!”
庆王妃驻足,勾唇道:“王爷放心,我此次入宫,是要向皇后娘娘求一道和离的懿旨来!既然你对我已无情,我又何必执着于此!和离书来了,你我便两清了!”
庆王妃始终不曾回头,那身影是庆王熟悉又陌生的。多年前,她麻衣素布时也曾在风雪中等着他的归来,而他也曾发誓要为她能穿上舒适的绸衣而努力。如今她穿上了绸衣,却再也不会为他在风雪中等候。
冬日的阳光有些又干燥,天空中朦朦胧胧映出了一张明媚的笑脸来。庆王刚刚变软的心一下子又坚若铁石,眼睁睁的看着庆王妃越走越远。
是了,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