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遇仙楼竟然是古建筑的风格。”
张蝉感叹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此时我们正站在一座百米多高的巨大宝塔形的建筑之下。
准备了一番以后我们便匆匆出门了,这遇仙楼的位置我们并不知道,想到这请柬是俞晚周送来的我们便索性麻烦了它派给我们的那个司机把我们送了过来。
这刚一下车我们就被眼前这栋高楼给镇住了,百米多的高楼虽然在现代化的高楼林立的城市中并没有多高,但要知道这可是一座纯古式的建筑,能有这个高度已经不错了。
遇仙楼的大门是用一种内蕴七彩光华的一种玉石所做,这种彩玉只在南海有所出产,长伴与身侧的话可以温养人的精神,而且能净化周围的天地之气。
这种彩玉一般体积较小,稍有大些的都是被人视若珍宝的拿来制作一些高级的玉床,水上泽国群人水妖倒是财大气粗,这两扇玉门少说也得三四米高,如此巨大的一块彩玉就够很多小门小户经营上个几十年的了。
彩玉石门之上右边雕刻有翻云覆水的水纹,而左边则雕刻的是一位在屹立在巨浪之上笑看天际苍云俊朗男子。
不用说这一位也是南海的共主龙轻云前辈了,不过在龙轻云前辈脚下的巨浪当中还有一个巨大的若隐若现的龟影。
这巨龟名曰“伏波”,据传体型硕大无比,比起那些深海巨妖也不逞多让,这一位乃是南海的原住民,也是最早开始庇佑这些水妖的存在,但这一位虽然自身的防御力坚不可摧,但武力一般,跟人动起手来其实几乎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而且因为体型实在是太大了,这一位听说直到现在都无法化成人形,只能以巨龟的形态存活,这些年在龙轻云前辈挑起大梁之后这一位已经许久没见面了,甚至很多新生代的南海水妖们都不记得这一位名义上也是南海主人的“伏波”大妖了。
我们之前也从没听说过这位,这些还是从李渡给的那些资料上发现的,有一部分着重介绍了一些南海的历代前辈。
不知是不是这金线鱼宴太过私人的原因,我们在遇仙楼外端详了这几分钟的时间竟然一位来客都没见到。
毕竟是第一次来,我们还打算观察一下呢,现在看来是没戏了,我们三人并排往这彩玉石门前走去。
还没等我们到石门前呢,里边忽然走出两男两女,这四人俱都是身穿一种制式的七彩长衫,而且头顶还带着一定圆圆的最前方有一个七彩鱼头的帽子。
我心中暗暗吐槽了一番设计这衣服的家伙,如果单独拿出看这衣服还是挺有艺术感的,但是在这七彩石门之前一站就跟个变色龙一样,估计低下头都看不到人。
这四位快步走到我们面前,其中一位身材略高的男服务员上前一步微微低头道:“几位贵客有请柬么?”
张蝉自身上掏出那三分请柬来,这人举起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我发现他眼睛扫过请柬最上边的那个紫色星星之后身体微微一抖。
之前我们倒是并没有注意到这有什么异样,还以为只是一个简单地装饰物,但现在看来这东西还有什么特殊含义。
这服务员翻看请柬看了一眼,然后快步在身旁哪一位充满着青春活力的女服务员身边耳语了几句。
这女服务员听完之后愣了一下,想要抬头看我们一眼,但不知为何又急急憋了回去,然后快步转身往遇仙楼中走去。
“怎么这请柬有什么问题?”
莫名的展开让我们三人的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看完了请柬不是应该把我们给请进去么?怎么还没什么表示?
这男服务员语气极为的谦恭,在此欠了欠身道:“请三位贵客稍等。”
人家这态度已经拿捏的如此低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在追问,只能干站在这里等着。
这男服务员看起来比我们还着急,不停的频频回头看向七彩玉石门,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两分钟以后,那七彩石门中忽然快步冲出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
我抬眼一瞧,虽然这一位换了一身衣服,但我还是一样就认出来了,正是那俞晚周。
俞晚周大笑着迎了上来:“三位大驾光临,我遇仙楼今日可是蓬荜生辉啊。”
“哪里哪里。”
我和关含霜都不太擅长应付这种场面,张蝉只得笑着也跟着俞晚周客套了起来。
寒暄过后,俞晚周给那男服务使了个眼色,这一位会意之后带着剩下的那两人快步几下在我们之前先进了那七彩石门。
我们在俞晚周的引领下往这七彩石门中走去,本来这七彩石门是只开了半扇的,但我们刚一到门前,这七彩石门忽然被从里边完全的拉开。
入眼处,皆是以白玉铺就的地面,还没等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里面的情况,忽然自七彩玉门当中传来一声山呼海啸的巨响。
“恭迎贵客临门。”
张蝉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到了,小声的吐槽了一句,“卧槽什么情况?”
一旁的俞晚周略有些尴尬,胖脸上那堆起来的微笑稍有些不自然。
两排身穿七彩长衫的服务人员自这玉门之后出现在门前并成两排。
这两排服务人员侧身面向我们,整齐划一的冲着我们微微低头再次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
我嘴角微微一抽,这遇仙楼的欢迎仪式也实在是太夸张了些吧?我见此时在大厅中的几个人都齐齐把目光投在了我们几人身上,这场面实在是有些尴尬。
就在我以为这终于结束的时候,这两排服务人员再次一鞠躬,又是一声山呼。
在这之后它们才重新直起了身子,但头却依然是低垂着的。
张蝉还是没忍住,小声跟俞晚周道:“你们这遇仙楼的欢迎仪式也太夸张了些吧。”
俞晚周呵呵一笑:“贵客上门礼数自然要做足,三位今天晚上乃是这遇仙楼最尊贵的客人,如果怠慢了那可就是我们的不对了,外边风大,几位还请先进去吧。”
我心中一边想着听俞晚周这意思难不成这略有些夸张的仪式不是每个人来都有的,一边抬脚走了进去。
几乎是在我们三人迈步进去的同时,站在最前方的几位服务员忽然闪身跪坐在了我们的面前,而我们落脚的地方也被它们铺上了一层半透明的反射点点荧光的东西。
我心中一怔,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请贵客抬脚。”
这三位服务员齐齐一声,然后都从身上拿出了一双鞋子,看着架势是要给我们换鞋。
“乘云屐?”张蝉惊声道。
俞晚周自我们身后上前一步,“不错,正是乘云屐。”
张蝉皱眉道:“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我们几位可当不得这乘云屐啊。”
“当的当的,几位尽管换上就好。”俞晚周笑道。
我和关含霜对视一眼,我俩都不知道这乘云屐到底是个啥,但看张蝉这略有些紧张的架势,好像这并不是个啥好东西的样子。
但现在当着俞晚周和这么多的服务人员的面我和关含霜肯定是不好问的,不然的话那岂不是糗大了。
张蝉犹豫了一下,冲着俞晚周很是郑重的行了一个道门的稽首礼道:“那今天我们几位就托大一下了。”
俞晚周道:“过谦了,这是理所应当的。”
张蝉示意我俩抬脚让这服务人员给我们换鞋,对于刚才他和俞晚周打的哑谜我心中也没琢磨透,不过既然他已经决定了,我们也按照他的示意各自抬起脚来。
那跪坐在地的水妖诚惶诚恐的帮我们脱下脚下的鞋子,我看的心中五味杂陈,这种场面我一度只从电视剧中见过,这种略带封建社会的礼仪在表面上早就已经被杜绝了,当然私下里还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脱下这鞋子之后跪坐在地的水妖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一边,然后捧起手中的那乘云屐凑到了我的脚下。
这乘云屐从外表上来看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就是一双绣着些许花纹的普通布鞋,而且看着这比我那鞋子还要小上一号的乘云屐我甚至都怀疑它是否能把我的脚套进去。
但随着这服务人员把乘云屐放到我的脚下,一股淡淡的罡气波动自这乘云屐中生出卷向了我的脚掌,而这看似小巧的乘云屐在接触到的脚下之后竟然还自行的膨胀了几分,完美无缺的包裹住了的整个大脚。
乘云屐完全套上之后,那股罡气波动更加的明显了,我懂一些风法,对于脚下的这股波动十分的熟悉,这是风系罡气的感觉。
我心中暗道难不成这乘云屐是件法器?
套上这一只鞋之后那服务人员示意我可以放下脚换另外一只了。
我下意识的八把脚放下,却意外的发现我的脚并未踩到地面上,而是在距离地面只有寸许的地方停了下来,但脚上的触感却像是踩到了地面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