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凡妃已死,冷欣已死,太后也死了,妖红山里确定也死了,楼古月就是下一个目标,不知主子对属下的办事能力感觉是否满意?”
纳兰翠翠一边说着,走到楼弘宇的身边坐了下来,一只手还不忘了搭上他的腰间身子就靠在他的身上。
楼弘宇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拒绝,却只是看着纳兰白衣。
纳兰白衣听到纳兰翠翠的话,脸上苍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楼弘宇?那他此次与自己外出的目的是除掉自己么?
“你说这些都是你做的?那凡妃是谁?而你指使你做的人就是楼弘宇?”纳兰白衣问着,她身子都在发抖。
纳兰翠翠没有回答,只是笑了,头靠在楼弘宇的怀中,不断的磨蹭着。
“你来干嘛?”楼弘宇问着。
纳兰翠翠不答,只是舒服的靠在他的身上,一脸幸福的样子。可纳兰白衣看得出她在装,看得出她不开心。
是因为凡妃之死么?她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凡妃到底是什么身份,而纳兰翠翠称凡妃为主子,那么凡妃与楼弘宇也是一伙的?
若是一伙的,为什么楼弘宇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凡妃死掉?
“来帮你啊。”纳兰翠翠拿起楼弘宇喝的酒一口饮尽,脸上瞬时微红。
四周很安静,他们三人都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保持着沉默,大家心里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纳兰白衣把所有的事情都联想到一起,若是她现在有事,那么兰妃是否也有危险了?
“你是我姐姐?”纳兰白衣淡淡的说着。
“谁是你姐姐?你这贱人,别作梦,污辱了我们纳兰家。”听到姐姐二字,纳兰翠翟一脸怒容。
她扬起手,将酒壶中的酒全部都泼到纳兰白衣的脸之上,纳兰白衣愣了下,却没有怒,她需要清醒一下。
许多事她未曾知道,身边的人全部都死了,是不是她害的?若真的没有她,她不穿越来,这些人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你还记得楼兰宫着火的那晚吗?”纳兰白衣幽幽的说着。
纳兰翠翠听后,脸色大变,不是说纳兰白衣失忆了么?她不记得所有的一切了,怎么会记得那一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纳兰翠翠别过脸,看着楼弘宇,她的手抚摸着楼弘宇的脸。
他们之间的暧昧让纳兰白衣跌破眼镜,楼弘宇居然不拒绝她的抚摸?而且,还很享受。
“是吗?”纳兰白衣站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似乎看到楼古月与楼永逸了,可身影一闪而逝,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影子就不见了,是她太思念了么?
刚纳兰翠翠说她下一个月标是楼古月?她相信以纳兰翠翠的武功是对付不了他的,若是有楼弘宇的话,或许还可以……
但楼弘宇是否会残杀手足?这点她却还不敢肯定。
“纳兰翠翠,给我闭嘴。”楼弘宇狠狠的揪着纳兰翠翠,将她狠狠的摔到一个阴暗的角落中。
纳兰翠翠没有想到楼弘宇会如此粗鲁的对待她,她以为凭着她与他的那一层关系,他再怎么说都会给她点面子,而且也会保护她,可她似乎想错了,这些日子她的付出与收获并没有成对等。
“你,你推我?”这些日子以来,楼弘宇一直对她很好。
她以为自己的付出终于感动楼弘宇了,她这些年来对他的感情是不容别人质疑的,她一定爱他,而楼弘宇也是知道她的心思的。
他说过过段时间会封她为妃子,他说过她想要的都会给她,他说过只要她忠心他就会像她对他一样对她好,可是,今日在纳兰白衣的面前,他曾经的承诺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给我闭嘴。”楼弘宇拉起她的身子,脸上神情不曾被她而影响。
纳兰白衣转过头看着这两个人,他们导演的这一场戏让她看得太精彩了,差点就忘记自己是一个局外人了。
“我不,我偏要说,你……以前做过的,我全部都要说。”纳兰翠翠情绪有点激动,不知是不是楼弘宇刚才摔了她一把。
或许是因为想到了凡妃的下场,想到了死去了凡妃,再想想现在自己的待遇,她情绪激动得让人无法去形容。
“啪。”楼弘宇甩了纳兰翠翠几巴掌。
这是纳兰白衣看到楼弘宇第一次伸手打女人,以前怡妃之死不算是打,是直接掐死了,而今天她真的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厉害。
纳兰白衣往窗子下面看去,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她的心底有些失落,她以为真的是楼古月回来了,却没有想到是自己的幻觉。
这一边楼弘宇与纳兰翠翠正动起手来了,纳兰白衣挺意外的,但她没有能力去阻止。
“啊……”紧接着一声惨叫,纳兰翠翠的脖子被楼弘宇轻轻一掐,双眼瞪得很大,却发白了。
断气了!
纳兰白衣捂着嘴巴,她才失神小会,这翠兰翠翠就死在楼弘宇的手中了?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你杀了她?”纳兰白衣指着躺在一边的纳兰翠翠,一脸的惊讶与不解。
据她所知,最后纳兰翠翠终于如愿的做了楼弘宇的女人,却没有想到他会亲手杀了纳兰翠翠。
她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感,而且在天下第一庄发生的事,她至今一直放在心上,今日楼弘宇为她报仇了,可是她的心却前快不起来。
女人的命运说来也很悲哀,在这样的世界里,没有自我,也不能自我。
“来人。”
“是。”很快从门外闪进来两名侍卫。
侍卫看到躺在地上的纳兰翠翠之时,虽然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并没有露出很意外的神色。
“拉出去埋了。”楼弘宇说着。
在他的眼中,这不算什么,也不算什么大事,但纳兰白衣心里却是震撼万分。
“啊……”纳兰白衣发现自己的肚子很痛,看着纳兰翠翠一眼,她的肚子就更痛,这是怎么回事。
楼弘宇听到纳兰白衣的叫声,连忙走了上前去,见楼弘宇竟然靠在墙边似乎快要无力的倒下,他有点不知所措,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这一刻就变成这样子了。
她的头发湿了,一身的酒味,是刚才纳兰翠翠往她头上倒的酒吧?可是,她为何会肚子痛?
“天啊……肚子,真的好……痛……”纳兰白衣咬牙,冷汗顺着额头一直向下冒。楼弘宇扶住纳兰白衣,看着她差一点就倒在地上的身子,见纳兰白衣紧咬着牙关似乎在忍着些什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楼弘宇看着她一脸的痛苦。
“啊……好痛啊,我的肚子……”纳兰白衣突然咬住唇,抬眼满眼是泪的看着楼弘宇。
楼弘宇突然脸色微变,看到她下半身滴出了血液,那艳红的血他确定是从她身上流下去的,可是,他一直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流血?
“来人,快来人。”楼弘宇横抱起纳兰白衣疼到蜷缩起来的身子,快步的走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侍卫听到楼弘宇的叫声,连忙推门而入,看到纳兰白衣身上的血,还有楼弘宇一脸的紧张。
“救我……”纳兰白衣抬起手,紧抓住楼弘宇胸前的衣服:“痛……真的好痛……”
她感觉到自己下半身不断的流血,她才想起自己大姨妈也有好久没来了,仔细回想应该也有二个余月了,会不会是有宝宝了?若是怀孕了,那为何会突然的就流血了?这怎么会?想到会小产她就吓得魂都没有了。
宝宝,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妈妈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不要离开,不要,纳兰白衣的内心在不断的呐喊着。
“这是怎么回事?”楼弘宇第一次如此的六神无主,担心的看着纳兰白衣疼的满脸都是汗的样子,抱着她一边走,还一边问着他的侍卫们。
“这,属下不知。”侍卫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身为男人,对女人的事情不太懂。
“是不是小产了?”其中有一名侍卫大胆的问着,却被楼弘宇瞪了一眼。
小产?他与她发生关系,从来不让她喝水银,会不会真的有了?若是真的有了,那么,他们的孩子,想到孩子马上就没有了,楼弘宇的脸也瞬时泛白无血。
“还不快叫太
医?”他找了一间上好的房间将纳兰白衣抱了进去休息。
侍卫听到这话,如惊弓之鸟一下子都散了,找大夫的找大夫去了,其他的都负责楼弘宇的安全,还有房间的布置,忙得……
一小会,一名年老的太夫被侍卫拉了进来,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带进了这里。
当他看到楼弘宇之时,吓得跪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楼弘宇的身份,但从楼弘宇的身上散发出去的气质让他害怕。
“还不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楼弘宇大声的斥喝着,一把揪过太夫上前去。
“是是是。”老太夫气都不敢喘,一边擦着汗一边为纳兰白衣号脉。
纳兰白衣痛得抽筋,她感觉身下的血还是直流不止……最担心的事千万不要发生,否则她一定不会原谅楼弘宇的。
“怎么样了?”楼弘宇紧张的问着。
楼弘宇的头上冒出大量的汗水,而站在他身边的侍卫也同样紧张,纳兰白衣不管怎么说都是皇后,她在这里出事,肯定他们也逃不了关系,毕竟是他们保护不周。
“恐怕孩子保不住了。”
“你们去烧热水来,越多越来。”太夫一边吩咐着,一边扯起被褥为纳兰白衣止血。
侍卫们知道自己不能呆在这里面了,刚好有事需要去忙,这为他们解了围,他们一闪而出,快的速度又让太夫惊讶不已。
他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人,但看穿着打扮就知道肯定是富家子弟了,所有以,他更不敢去怠慢。
“孩子大人我都要保住。”楼弘宇看着床上那一滩血,心疼不已。
“这恐怕有点难。”太夫有点恐惧的说着,深怕楼弘宇会再次揪起自己。
他这么年迈的年龄,真是经不起那样的折磨啊。
“还痛吗?”楼弘宇握着纳兰白衣的手,一深的心疼与温柔。
他这样的神情是纳兰白衣从来不曾见过的,可她并没有因为他的神情而感动。
“若是他有事,我不会原谅你。”纳兰白衣咬着牙说着,她怀疑是不是酒有问题。
毕竟她只喝了口酒,然后,被纳兰翠翠泼了一身,她实在不能不怀疑是酒的问题。
被纳兰白衣这一提醒,楼弘宇也想到了酒,若是酒有问题,那么是纳兰翠翠下的手了?毕竟他也喝了酒,为何会没有事?而唯独只有纳兰白衣出事了?
“孩子会有了,我们以后还可以生很多很多孩子,一定会的。”楼弘宇安慰着她,他也知道其实孩子保不住了。
这些血流得让他心痛,仿佛这些血是从他的身上流出来的。
“不……会……了。”她没有这打算。
回去后,她会带着兰妃远走高飞,再敢不回来了。
至于他楼弘宇,就让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她实在不能与他一起了,否则日子还真不知道怎么过了。
“一定会的,相信我。”楼弘宇拉着她的手,心疼的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别……碰我。”她想推开他,可却也没有力气。
她就连一丁点力气也没有了,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两个人冷战中,而太夫看着这两个人,直摇头,一边止着血。
纳兰白衣在喝了药之后,缓缓的入睡了,而太夫终于松了口气,“恭敬公子,这位夫人体内的真奇怪,居然能懂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真是一个大的奇迹啊。”
楼弘宇听到太夫的话,他愣住了,她体内的奇怪?难道是神兽血的作用?
可他不曾想过,因为神兽血而救了她一命,也救了他的孩子一命,更是救活了他在她心中的感觉,否则,孩子没了,她也不会再原谅他。
这一切,或许是上天的安排,也或许是他们的缘未尽。
“来人,打赏太夫一万银黄金。”楼弘宇大声的说着,而侍卫们都推门而入。
听到楼弘宇这声音,他们猜着皇后应该是十有八九没事了,也纷纷松了口气。
“这,这……谢谢公子。”太夫没有想到今日遇到贵人了。
他从来不曾见过这么多钱,而且是黄金,一万银,那是可以让他的子子孙孙吃一辈子了。
“我要让你知道你永远是我的。”楼弘宇拉着她的手说着。
纳兰白衣翻了一下身,却没有醒来。
凤和殿,她没想过以后。她从不敢想未来。
站在与他如此近的距离,而他与她的心却是如此的遥远,仿佛是天与地之间的距离,她坐在秋千之上。
“没想到就两个月了。”纳兰白衣抚摸着肚子。
秋千轻轻的荡漾啊荡漾,兰妃在身后轻轻的为她摇着秋千,却未吭一声。
感慨时光的留逝,她与宫主共一夫,可她却无怨无悔,命里有的躲不过,命里无的她怎么选择?
有宫主的日子,总是有着淡淡的色彩,与她们最亲近的人都不在了,而在的人却是她们想恨的。
为了纳兰白衣肚子里的小孩,她们怎么样也要撑到最后。
不管楼弘宇怎么看待,若是有一天他对纳兰白衣不好,兰妃发誓她会带着纳兰白衣远走高飞,永远不会再让他们相见。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兰妃的手始终没有停下来,她轻轻的看着天边。
有一滴泪从她的眼解滑落,她无声无息的擦拭掉,未曾让纳兰白衣发现半点悲伤之情。
“我要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纳兰白衣轻轻开口问着。
自从在楼兰城回宫之后,纳兰白衣让兰妃不断的查着,这些时日她半步也不曾迈出凤和殿,只是为了等待着兰妃带回的消息。
“据说圣上拒绝了国师的请求,拒绝了与预言有关的事情。”兰妃似乎不太情愿的说着。
她的手中动作停了下来,轻轻的缓着小步在草地上坐了下来,这些日子过得很平淡,但她却甘愿这样。
打打杀杀的日子眼看似乎要结束了,可她却有着不祥的预感,似乎一切都还在不断的继续着,直到死亡的来临。
“预言到了什么?”她对这个预言很感兴趣。
古人都信这一套,就如现代人认为算命很准一样,可却有些人宁愿相信科学也不愿意迷信,这东西是否真迷信,也有另外一种说法与解释。
多数人是半信半疑的态度。
“是……”兰妃犹豫着是否要说。
这关系到宫主的以后,她真的不应该说,可是,看宫主的态度似乎……
“说,我要实话。”纳兰白衣抬起头,看着坐在离她有点距离的兰妃,她没有下秋千,只是自己慢慢的荡着。
记得小时候,她最喜欢坐秋千了,后来长大了喜欢坐摩天轮,据说摩天轮可以将一个人带到天堂,也可以丢下地狱,她喜欢享受那种与天有个零距离接触的感觉。
预言对她不重要,可是最近楼弘宇的态度,还有宫里所有人的奇怪神色让她好奇的想知道一切。
“是,据说是大祭司预言到楼兰之皇必有镇国之用,必须在初八上楼兰城墙三天三夜,不食人间烟火以示忠心于楼兰。”
兰妃说完,看着纳兰白衣的脸微微一变,她知道宫主心中一定在挣扎着。
“不食人间烟火?”纳兰白衣笑了。
一个正常的人,三天三夜在楼兰城墙之上不吃不喝,现在天气冷,上面更加冷凉,而且她此量有孕在身,若真让她上去,别说肚子里的宝宝,就连大人的性命都难保,她伸手轻轻的摸着肚子,却感觉不到他的心跳。
二个月了,她心想着。
难怪楼弘宇最近的态度实在是怪,据说他快要成亲了,与其他国家的公主。很多人都在猜测着,她在楼兰当皇后的时间到了。
或许,她该让出皇后之位,最近怪事不断的发生,就连灵蛇国的人发现她回到楼兰了,却不动声色,也不曾前来过问,似乎不把这当一回事。
“宫主,我们不如走吧?”兰妃渴望着纳兰白衣的答应。
她在这里实在是呆够了,她怀念着以前在自己堡里的生活,那无忧无虑,大家一起开心的生活,而且她们并不是杀人不眨眼,她们曾经还会经营着生活糊口。
“走?你认为楼弘宇会放过我们吗?”
纳兰白衣说着,抑起头看着
远处,兰妃顺着她的视线望着,那里站着十多名侍卫,似着打扮确实是宫中普通的侍卫,可她却知道这些人的功底有多厚,武功似乎都不在楼弘宇之下了。
“你认为我们走得了吗?”纳兰白衣反问着兰妃。
她不会武,可兰妃虽然会武功,寡不敌众,这些人就连她上茅房都要围着,她往哪跑?
再加上她怀孕了,她不能让宝宝出事,若是他成亲之后,成全她,让她自由,她想事情还有转机,可楼弘宇不会不要孩子的。
“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等待着他们前来抓你上楼兰城吗?”兰妃有些激动,她猛然站了起来。
站在远方的几位侍卫,看到兰妃猛然而起,他们心存着防备,快速的往前迈了一步,看到兰妃并没有其他动作之后才停下脚步。
“衣儿,你还好吗?”
远远的,纳兰白衣看到了楼永逸走来,他衣冠楚楚,一脸是笑,可在他的眉间却露出了忧郁。
纳兰白衣看着他一边说话一边走向自己,纳兰白衣走下了秋千。这些时日,楼永逸对她还算好。
不管她需要什么,不管她要上哪,只要不出楼兰宫,他都会陪同她一起走。记得三天前,有几位妃子前来找她麻烦,被楼永逸整得她们几天都下不床,想到那情景,纳兰白衣心里暖窝窝的。
“挺好的,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现在是清晨,纳兰白衣起得早就在后院中散散步,荡荡秋千,可没想到楼永逸居然来这么早,让她挺意外的。
楼永逸走向她,再看看兰妃,似乎有些顾虑。
兰妃自然也感觉到楼永逸的怪异了,她想了想上前说:“既然六王爷与皇后娘娘有事要谈,那臣妾就告退了。”
纳兰白衣应了一声,兰妃缓步而走,可走了十多步之后,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楼永逸与纳兰白衣一眼,再继续行走着。
纳兰白衣心里却起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疙瘩,久久散不去。
“什么事?”纳兰白衣问着。
楼永逸看到纳兰白衣坐上了秋千,他身为王爷却不顾身份的走上前,为纳兰白衣轻轻的摇着秋千。
他的力度不敢用得太大,只是轻轻的摇啊摇,纳兰白衣时不时的回过头看着他,他的侧脸很像楼古月。
也有三个月没见楼古月了,有时想想心头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想到楼古月之时,她的心总是暖暖的,像亲人一样。
“子月来信了。”楼永逸一边手摇着秋千,一边手从怀中掏出信件。
微黄色的信封,却让纳兰白衣的手不断的发抖,是的,她确实有点激动,因为楼古月终于给她写信了,这是第一封,也是唯一的一封信。
楼古月写的字很好看,很工整却有点狂野,让她看得心花怒放,他在信中说想她了,听到她上次遇的事情,他非常痛心,同时,他希望北部的事情早点解决,希望尽快回来看她。
同时,楼古月还说希望她能好好的,不管楼弘宇对她有什么样的要求,让她尽管对楼永逸说,他相信楼永逸会代他保护她,同时,也会阻止着楼弘宇对她有着伤害的行为。
信中提到了很多事情,包括他受了伤,伤到了手臂,听说那边很冷,下起了雪,他总是喜欢站在雪中想着楼兰城,想着纳兰白衣。
纳兰白衣眼水润红的双眼,她不得不承认楼古月让她感动了,他是唯一一个,也是第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这个能让她心痛,能让她感动,能让她激动,能时时刻刻想着保护她的男人,可惜她与他却有缘无份。
若是以往,这样的男人,她一定会抢到,可时代不一样,可以做的事情的结果也不一样。
“衣儿,怎么哭了?”楼永逸回过头,看到纳兰白衣哭了。
他掏出手帕递上给她,她接过手帕,却发现自己的泪早不知流了多少。
楼永逸也习惯了叫她衣儿,在这种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与她是朋友,抛掉那些弟弟与嫂嫂的关系,抛掉君臣的关系,她与他相处得很融洽。
“你看这个。”纳兰白衣不想多说,只是将信轻轻的递给了楼永逸。
楼永逸不想看别人的私人信件,可他还是接过信一页接一页的看着,信写得很长,也很罗索,却句句激动人心,那种温馨的感觉,让他都感化了。
他从不曾知道三哥会如此重感情,他有点担心三哥对衣儿的感情,似乎是超出了他们所能接受的范围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不知道。
“衣儿,你怎么看?”楼永逸将信叠好,交回了纳兰白衣的手中。
“这个世界从未曾公平过。”纳兰白衣笑了,她走下了秋千,一步步的走着。
她的步伐走得很小,手习惯的护着肚子。
她有时候都忘记自己快要当母亲了,可她却习惯性的有着这样轻柔的动作,她有好几天没看到楼弘宇了。
她站在这里,想到的人是他,可恨的人也是他,讨厌的人依然是他,脑海中的人亦是他,可他数日后却将要成为别人的夫君。
她到头来都是一个旁观者,一个与其他事情都无关的人。
“衣儿有没想过去南方过冬?”楼永逸轻轻的问着。
他的声音很轻,可却触痛了纳兰白衣的心。
过冬?是啊,秋天将要过了,冬天将要来临,楼兰是个奇怪的国家,四处是沙漠,冷得冻僵人心。
“离他的婚事还有几日?”
被纳兰白衣这一问,楼永逸愣住了,他一直不想说这事,却没想到她会提起。
虽然帝皇三宫六院没有错,可是,他一直认为二哥负了纳兰白衣,这个特别的女子,若他真的不能给予她幸福,那么为何又不肯放她自由?
几日之后,楼弘宇将要娶妻,而纳兰白衣则现在是身怀六甲,这事他一直不敢在信中给楼古月提及,他非常清楚楼古月的性格,若是让他知道,不管多远他都会不顾一切的跑回来。
或许,会因为纳兰白衣而反了楼兰……
他不敢想象那样的一个后果,对于反楼兰,楼古月是完全可以做到,他的实力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强大。
就如说灵蛇国的某些实力,实际上也属于楼古月,所以,之前纳兰白衣一直奇怪为何灵蛇的人不敢前来楼兰找人,原因是因为有他楼古月在。
“八日。”楼永逸勉强的说着。
他从她的脸上看出淡淡的忧伤,却很快就掩饰住了。他不喜欢如此喜欢掩饰自己情绪的她,以前的纳兰白衣是开朗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可是现在的她变得让他有点陌生。
“关于预言,你怎么看?”
“什么?你知道了?”楼永逸惊讶的是纳兰白衣对这事如此淡定,楼弘宇本来说要封死这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可是为什么纳兰白衣会得到消息?他想到这里,拳头紧紧的握着,他一定会去查清此事。
到底是谁将消息透露了出去。
“实话实说吧,我相信你也不喜欢说谎。”纳兰白衣转过身,看着一直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楼永逸。
楼永逸别过头,没有看她的眼睛,他也没有勇气。
这事关楼兰的命运,他不想她逃避,可是,她现在的身体恐怕是不合适上楼兰城墙。
“等二哥的婚事过后现说吧。”楼永逸不想为这事再操心了,他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他很想为纳兰白衣说情,可是大祭司的命令谁敢抗?
而且,身为楼兰的子民,他不能拿楼兰的命运来开玩笑,他有预感,纳兰白衣这一趟一定要走,而楼弘宇那妻也一定会娶。
“不是在他婚前的三天吗?”纳兰白衣反问着。
兰妃将日期都告诉她了,楼永逸虽然好心的为她瞒着,她毕竟事事分明,这事她还是得办了。
说不定哪一天,她就能回去了。
就是可怜了宝宝而已,她想她应该找大祭司谈谈?
“好了,我想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
“好。”纳兰白衣看着他不愿意再提起,她也不想再追问。
她现在脑海中一直转着的就是大祭司的预言,还有她曾经说过的话,她想这一趟她是跑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