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阿灵阿如今年纪还小,说实在话,见的世面确实不多,早被法喀给吓坏了,一看法喀黑着的那张脸,顿时大哭起来:“大哥,是弟弟不好,那个贱女人一勾搭弟弟就把持不住了,是弟弟愧对大哥,是我的不是,呜……念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我吧。”
眼见着法喀的脸更黑了,阿灵阿哭闹的更厉害,他一手指着还躺在床上没有缓过劲来的法喀的通房,高声喊着:“都是那个贱人,她说喜欢弟弟,还说寂寞什么的,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弟弟跟前晃……”
这下,不说法喀,便是床上的那个女人也醒过神来,她也知道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她是没有好的,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脸不屑的看着阿灵阿,冷笑连连:“呸,有胆子做没胆子认的孬货,是谁在刚才得意的时候对着奴家甜言蜜语的,是谁拿银子给奴家的,是谁说最喜欢奴家这类知人事的女子,哼,没得手的时候说的千好万好,如今得了手,事也败了,就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奴家身上,没用的软蛋。”
本来,这通房就是丫头出身,连字都不识得的,又是在气头上,还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那粗俗的话一句接一句的蹦了出来,听的法喀和阿灵阿两人都有些傻了眼。
法喀是真不明白,以前他这个通房多温柔,简直就跟水做的一样,怎么这会儿倒变成市进泼妇了,这落差还真大啊。
阿灵阿则是被女人那含着怨毒和狠辣的眼神吓坏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有那样的神色,简直就跟一条毒蛇一个样子。
“啪!”等阿灵阿回过神来的时候,也顾不得法喀,一个使劲扒掉法喀的手。上前一巴掌挥在那女人的脸上。
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气,阿灵阿索性又多打了几下子,就在法喀要阻止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阿灵阿忽然发疯似的掐住那个女人的脖子,大吼着:“敢骂小爷我,给我去死,让你骂,让你骂,小爷我不是孬种。”
这是要杀人灭口啊。法喀一下子明白过来,赶紧上前去拉阿灵阿:“小弟,打几下出出气得了,犯不着要她的命。”
阿灵阿哪里肯听,更加用力的掐着那女人的脖子。凭着法喀怎么拉怎么劝都不动分毫,法喀又气又急,大声道:“阿灵阿,这怎么说都是大哥的通房丫头,不是你想杀就能杀得,你赶紧住手。”
“大哥,这丫头口出不逊,弟弟好好教训教训她。”阿灵阿根本不松手,在他想来。早点把这丫头弄死早点事了,这丫头没了,就是法喀想怎么着他也没了证据不是。
法喀其实并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大,他现如今可是承了爵的,果毅公府的一切都是他的了,要是闹出事来可是他丢面子。要是传皇上耳朵里,说不得要怪罪他的,到时候,这果毅公府的爵位不知道便宜了哪个。
可看阿灵阿这样子,是真想弄死这丫头,法喀心里的怨气就上来了,一掌拍在阿灵阿背上:“阿灵阿,若是你掐死了她,就要陪我一个通房丫头,我要到你房里挑一个最合你心意的,当着你的面掐死。”
这是在威胁阿灵阿了,在法喀想来,阿灵阿正是青春年少之时,他房里那几个通房丫头又都是貌美的,怕正是感情浓厚的时候,阿灵阿肯定舍不得让其中一个丢掉性命。
哪知道,阿灵阿这家伙忒不是个东西,当真是狠,他咬牙道:“大哥放心,弟弟掐死了她,自然赔你一个好的来,大哥想让她伺侯你也成,想直接掐死解气也行,弟弟保证没有二话。”
说完这句话,阿灵阿就松了手,法喀赶紧上前去看,见那通房脸色涨紫,额上青筋暴起,眼珠子都暴了出来,再摸摸鼻端已经没了气息,是彻底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法喀惊的后退了两步,转眼间,便顶着一张青紫的脸对阿灵阿挥掌打去:“阿灵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你是非要把你这丑事闹的全京城都知道么?”
阿灵阿不妨挨了法喀一掌,才要不服气的还手,却听门响动的声音,再看时,就见彦珠已经站在屋里,见这兄弟二人在动手,床上躺着一个裸的死尸,彦珠早已吓傻了。
“大哥,小弟,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彦珠后退了几步:“这不是大哥的通房吗,怎么就……”
“闭嘴!”法喀早气的失了理智,回头狠瞪了彦珠一眼,又看了看阿灵阿:“阿灵阿,你不让我好过,你也甭想好过。”
说着话,法喀怒气冲冲的出了房门,拢了拢衣裳,大步流星往阿灵阿住的院子而去。
阿灵阿心道不好,赶紧跟了去,彦珠知道怕是出了大事,也不敢耽误,跟着那兄弟二人快步过去。
法喀这会儿酒劲早醒了,他是长子,从小被遏必隆带着骑马习武,这身子骨自然强壮,力气也大,不是阿灵阿一个少年能比的,更比彦珠这个有些文弱的人强了不知道多少。
阿灵阿紧追慢追,追上法喀的时候,还是慢了一步。
却见法喀进了阿灵阿的屋子,脸上带着滔天的怒火,一把拽过阿灵阿屋里一个穿着桃红衣裳,打扮的很是艳丽的女子,这个女人法喀虽然没见过,可也听如云提起过,说是最得阿灵阿喜欢的一个通房丫头。
法喀拽了过来,想想阿灵阿在他屋里闹的事情,先是强了他最喜欢的通房,之后当着他的观没有顾忌的给掐死了,法喀这怒火就朝着那女人发泄出来。
他说的话可不是玩笑,当初警告阿灵阿,若是敢掐死他的女人。他就要掐死阿灵阿的女人,阿灵阿不听,就不要怪他这个做哥哥的无情无义了。
眯了眯眼,法喀咬咬牙。朝着那女人打了几个耳光,之后伸出双手狠命的掐上那女人的脖子。
“大爷……”那女人也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之后便眼睛暴起。舌头吐了出来。
法喀的力气可比阿灵阿大的多,他那一双手如铁钳子一般掐着那女人的脖子,几下子掐的那女人就受不住了,伸着双手使劲扑腾着,双脚也用尽力气踢着法喀的腿。
“大爷!”
另几个丫头早吓坏了,想要过来劝解可又怕过去了被掐的就是自己,只得围着一旁着急。
说起男女之防来。那几个丫头也根本顾不上了,笑话,人命关天啊,还讲什么男女之防,再说。她们只是丫头,又不是府里的太太奶奶,也不怕男人看。
“大哥!”
阿灵阿和彦珠进了门,看到这么一副情景,惊的赶紧过来去拉法喀。
两个人合力,总算是把法喀给拽开了,可惜也晚了,那女人已经被法喀给掐死了。
“大哥,你。唉!”
阿灵阿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眼中有几分伤心,慢慢的蹲下身子想要把女人的眼睛合上,而彦珠早被这番变故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在一旁跌足叹气。
正在一屋子沉寂的让人心寒的时候,却听门外传来一阵娇笑声:“我说话梅。你躲在屋里做甚,是不是你们爷又赏了你什么好的,赶紧拿出来我瞧瞧。”
紧接着,就见一个穿着翠绿衣衫的女子笑着迈进门来。
彦珠回头一看,顿时脸上变了颜色。
那女子进门,才要说些话,却不想看到府上三个爷都在屋里,另外,还有几个吓傻的丫头,最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话梅那丫头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看样子,似是已经死去多时。
“啊!”
女人受不了,一阵尖叫传来,刺的耳朵生疼。
“闭嘴!”法喀瞪了过去。
“杨桃!”这是彦珠的声音。
“再叫小爷连你一起收拾了。”心情正不好的阿灵阿恨恨的朝那个叫杨桃的女人走去。
也是杨桃今儿时气不好,她和话梅都是果毅公府的家生子,两家又是沾亲带故的,杨桃的娘和话梅的娘是亲姐妹,两个人的爹也是叔伯兄弟,这两个人年纪相当,从小就感情好,又是一起进府伺侯的,好的一个人似的。
也是这两个人长的好,成了人,花骨朵似的看的人心喜,她们俩也都有野心有算计,便商量好了,想法子勾搭上府里的爷们,怎么都不离了这富贵窝。
杨桃趁着机会爬上彦珠的床,而话梅被小觉罗氏挑中伺侯阿灵阿,一来二去的和阿灵阿处的亲亲热热的,阿灵阿成人之后,便把她也收了房。
本来,这两姨姐妹俩也算是混出了头,都有些得意忘形,今儿趁着府里大宴,话梅就躲在阿灵阿屋里指使着小丫头伺侯她,借机享福,而杨桃也躲清闲,想着阿灵阿这里向来有好东西,而那些东西又不避着话梅,就想过来沾些光,谁知道,光没沾上,却看到话梅的死尸,她哪里能不惊吓的尖叫出声。
“啊……”杨桃听到阿灵阿的威胁,赶紧闭了嘴,一双眼睛满是惊恐的看着阿灵阿。
看着阿灵阿一点点走近,杨桃吓的早动不了了,嘴张着,哆哆嗦嗦的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彦珠瞧着这事情不像,赶紧挺身过去回护杨桃:“谁让你过来的,还不回去,爷几日没教训你便轻狂了。”
“啊!”杨桃傻傻的点头,转身就要走。
太可怕了,这三位爷的神情像吃人似的,难道话梅就是被他们给杀的?杨桃一边走一边想着。
她这里还没有走几步,却被阿灵阿又拽了回去,阿灵阿红着眼睛看着杨桃:“谁让你过来的?啊?”
“爷,爷!”杨桃吓坏了,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是话梅约了奴婢,约了奴婢过来的……”
“话梅啊!”阿灵阿笑笑:“话梅都死了,怎么约你过来。”
法喀也走了过来,看了看彦珠,再看看阿灵阿,想想,他和阿灵阿一人死了一个通房,只有彦珠似是事不关已。
又一想,今天已经死了两个人,再加上今天这日子,事情一定是瞒不住的,说不定晚上就能传到皇上耳朵里,要是皇上斥责他,或者对他失望,要收回爵位怎么办?
阿灵阿和他的通房能奸,这爵位怕是没有资格继承的,那么,现如今干净的只有彦珠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