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富死第二天,王七趁胤祥一次短暂疏忽,咬舌自,不过他弟弟就没有他这样福气,王七死后,胤祥对王末等人看管越发紧,他们根本寻不到机会自,无休止折磨以及求死不能双重痛苦下,王末精神终于崩溃了,他将自己所知道一切都说了出来。
康熙四十二年,当时杭州府尹是胤禩人,一次偶尔机会下,他发现离西湖不远一处地底藏有为数不少精金铁矿,不同于普通铁矿,这种精金铁矿放眼整个大清朝亦只有少数几个,用它制造出来兵刃特别锋利,而且这样矿江南尚是第一次发现,令人惊奇是矿坑附附近居然还伴有地火。
他将这件事上报给胤禩,不知为何胤禩竟然没有告之朝廷,而是选择将它掩藏了下来。如此一直过了五年,直至康熙四十七年时候,胤禩突然命他与王七负责矿坑开凿挖井,并招来大量铁匠。
至于具体胤禩要做什么,还有矿洞方位,王末却并不知晓,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是负责对外,王七才是真正主事者,也是真正得到胤禩信任那个人。
早之前,他们让陈元敬挨家挨户搜查以引王七他们上钩时,就已经听说有不少铁匠被一个神秘人以极高报酬招募去外地打铁事,如今总算是能对上号了。
这件事上,胤禩投入银两数以百万计,耗资巨大,所谋之事必然非同小可,兴许与社稷安稳有关也说不定。
胤禛记得,康熙四十七年,恰好是胤禩被康熙当众斥责为辛者库贱婢那一年,正是这一句话令胤禩永远丧失了争储资格,以后哪怕他做再说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这对于处心积虑那么多年胤禩来说,绝对一个无比深重打击,管表面看来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但内心真实想法如何,谁都不知道。
何况事情已经查到这一步,断然没有放弃理由。与陈元敬一阵细谈之后,管他有密旨身,但此事关系当朝阿哥,不宜大肆声张,还是需要借助这位府尹大人力量暗中追查到胤禩秘密建地底巢穴。
陈府尹自无不同意之理,命杭州府衙役西湖附近暗中四处搜查,不可放过任何一处可疑之地。
这样近乎逐寸逐地搜查下,纵然再隐蔽东西也难匿其踪,十月末一日,矿洞被搜到,就西湖西南面数里之外。
这日,胤禛与胤祥还有陈元敬领着一般手执刀剑全神戒备衙差,从一个被草木遮住洞口而入,这正是进矿洞唯一入口。
起初是一条极窄道路,只允许一人通过,且极是陡峭,这漆黑不见五指地道中一个不留神就会滑下去,是以他们走得极慢。
初时尚无感觉,但越往下走越是感觉热,待到后面,众人头上已经开始冒汗,呼吸亦略有沉重之感,不过这也证实了地火之言非虚,此处应该已经很地下了。
一路往下,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开始有亮光,且隐约有叮叮咚咚声音会来,偶尔还有极响动静,倒与他们西湖听到有几分相象。胤禛精神一振,脚下又了几分,大约又走了一柱香时间,眼前突然开朗,胤禛是第一个看到,饶是他早有准备依然为眼前所见之景震憾。
他们面前是一个数以百丈方圆计地洞,洞中堆满了长矛利剑等兵刃,还有许多男子赤膊着上身,用力敲打着烧得通红铁块,他们没有用炉子生火,而是直接引地火为用,这些地火不同与往常所见橘红色火焰,而是呈青白之色,显然温度极高,铁块刚一扔进去就呈软化之像,但是这些铁块很奇怪,不论怎么燃烧,只要一离开火焰就坚硬如初。
那些铁匠将铁块打磨成形后就扔到冷水中去,他们旁边摆满了各式各样兵器,长枪短剑,钢刀利箭,什么样都有,这里分明是一个私造兵器地方。
铁匠们看到胤禛等人皆愣了一下,待看到全副武装衙差是手足无措地站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官是杭州府尹陈元敬,如今命令尔等全部起身放下手里东西,到一边站好,否则本官有权以谋反之罪将你们当场格杀!”陈元敬强忍着心中惊涛骇浪上前喝道,这种情况下他无疑是合适出面那一个。
那些人不过是普通铁匠,听到这话哪敢怠慢,连忙将手中东西一扔,诚惶诚恐地站到一旁,等着陈元敬问话。
“是何人让你们这里聚众私造兵器,你们可知此乃重罪,不说自身性命难保还会祸连家人!”陈元敬紧紧皱着半白眉毛,他治下有人大肆私造兵器,而他身为父母官却一无所觉,实难逃失职之罪。
陈元敬这句话将那些铁匠吓得魂不附体,纷纷跪下求饶,有一个胆大往前爬了几步颤声道:“回大老爷话,此事与小民们无关啊,求青天大老爷明鉴!”
陈元敬追问下,他们将如何来到此处过程说了出来,与之前打听到无异,有人寻到杭州城中打铁为生他们,以高于市价数倍银两要求他们离开店铺,专门为他打铁两年。
打铁是一个极辛苦活计,但所得银两并不多,尤其是那些没什么名气铁匠,辛苦一日,不过仅够温饱而已。而今听得可以赚到一大笔银子,自然心动不已,未曾多问就答应了那人要求。
来之前他们每一个人都被带上了头罩,根本不晓得自己身何处,也一直到此处才晓得原来是雇他们打造兵器。管晓得这是要命事情,但是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他们做主,那些人根本不容他们离开,只能被迫留此处。
这期间曾有人想逃走,但无一例外都被抓了回来,受折腾后被扔入地火之中,他们亲眼看着一个大活人被地火焚烧怠,连一丝灰烬都不曾留下。从此他们彻底绝了逃走念头,乖乖这里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