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镇定了情绪,抓住她的胳膊往旁边挪了挪,很不确定的问:“阿姨,您不会是喊江铭晟儿子吧?”
“恩,是的呀。”
“您是开玩笑的吧?”
“我没开玩笑呀。”
“……”
难怪这个贵妇对江铭晟那么了解,敢情是她生的,她能不了解吗?害得我还以为遇到了知音,感激的跟个什么似的,真是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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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闹够了没有?我还有事。”江铭晟走了过来,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一丝表情,养情妇的事都被他妈知道了,他还那么镇定,他竟然还能那么镇定……
“你有事你走好了,我又没留你。”贵妇瞪了他一眼,再次笑着握住我的手:“季小姐,要不今晚你就留在这,咱们好好聊聊怎么样?”
已经知道了她是江铭晟的母亲,我和她之间还能有什么好聊的?慢慢抽回被她紧握的手,我很抱歉的说:“阿姨对不起,今天我不太方便留在这,我们改天好吗?”
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认识了江铭晟的母亲,更没想到她竟然对我如此的热情,若说只是单纯的聊的来,我们聊的可都是关于他儿子的坏话,说这是投缘似乎也太牵强了点。
“那好吧,改天我再约你。”她像个孩子似的眼里充满了失望,我不禁有些不忍心,可同时也觉得奇怪,一个豪门贵妇会因为我的拒绝而感到失望,真是太不合乎情理了,我和她初次见面,再有缘也没有缘到失望的程度。
跟着江铭晟出了宴会大厅,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庞大的私家别墅,足有千平方米,成群的佣人忙碌的穿梭于别墅内外,别墅外绿荫成行,别墅的设计更是独具匠心,像一个开屏的孔雀,气势磅礴中透着法式的典雅。
江铭晟的母亲在这里,那这里难道就是江铭晟的家吗?我不敢往下想了,他竟然把我带到家里来了,我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名不正言不顺,怎么能来这里?有什么立场来这里?
坐进车里,江铭晟平静的脸上仍看不出任何涟漪,他不打算说什么,我却忍不住不问了:“你怎么把我带你家来了?”
“有什么不一样吗?不过是个宴会,在哪里不是一样。”
他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了来C市的前一晚,我曾说过的,反正是做情妇,在哪里不是一样,自己说出来不觉得什么,如今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听的人火冒三丈……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那个贵妇是你母亲?你若说了,我也不会……”
“你有问吗?”他很有理的打断我的话。是的,我没问,可我若问了,难保他不会说:“说了你认识吗?!”
郁闷的将视线移向了窗外,夜幕下的城市美的有些不真实,璀璨的灯光更是随处可见。
刚才若不是江铭晟打断了我的话,我其实想说的是,如果我知道那位贵妇是他的母亲,那我不会和她谈起她的儿子,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别人像个猴一样的耍着。
因为生气江铭晟不考虑我的处境,而把我带到不该去的地方,因此整整两天我不曾跟他说一句话,陈妈也回来了,江铭晟不再留宿忆园,我也不再拉着他的胳膊让他留下来。
之后的好几个晚上,起初虽有些忐忑不安,但随着每晚安然度过后,原本那颗受过惊吓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连我自己都怀疑,那一晚,是不是真的只是错觉抑或是一场逼真的梦呢?
于是当我再一次听到那不再陌生的诡异笑声后,我真的无法再淡定了,我甚至认定不是江铭晟的别墅有问题,而是我这个人有问题,如果是他别墅有问题,他在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这种事,他不在的时候,这种事就发生了呢?看来一定是我的五行出了差错,才会招惹这种阴晦的事。
经过一番左思右想,我准备到附近的太福山上烧柱香,算算命,虽然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该相信什么求神占卦,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的了,这几天我连江铭晟的面都见不着,我怎么跟他说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我是借机跟他低头求和呢……
太福山四年前我曾跟同学来过一次,山顶有一座太和庙,拒说这座庙是明朝遗留下来的,虽然中间修过N次,但依然有很多人相信古人留下来的庙宇,灵气自是比其它普通的庙宇来得显著,因此常年香火都极为旺盛。
还是那条石阶小道,只要数到九十九步就可以抵达太和庙,走到山顶才发现,四年的时间,除了来时的那条石阶路,其它的能变都变了。
就连太和庙都装修的更加有气势了,已经看不见昔日尚存的古风气息,倒是添了不少现代化的元素在里面。
烧香拜佛的人仍然络绎不绝,我看着庙附近摆着各色地摊,便饶有兴趣的观看了起来。
经过一个占卦的地摊前,我停下了脚步,一张八卦图摆在一个瞎老先生的面前,他双目明显失明却十分清楚的知道有人对他的招牌产生了兴趣,我盯着八卦图上方的八个大字,确实有些挪不开步伐。
“前生今世,命中注定。”好有吸引力的字眼。
“小姐想算一卦吗?”苍老的声音听起来沙哑有力,我笑着问:“你看不见是吗?”
“是的,我是个瞎子。”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而不是男人?”
“向来只有女人才会对自己的命运犹豫不绝,你心里虽不信命,但却无法说服自己忽视这上面写的八个字。”他摸索着指了指八卦图,语言犀利中透着满满的自信。
“好吧,你给我算一卦。”我蹲了下来,不管这瞎子是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听听又何妨。
“小姐想算什么?姻缘,事业,健康?”
我想了想,选择了姻缘,在我看来,事业可以靠自己努力,健康可以靠医生调理,只有姻缘是无能为力又迫切想知道的东西。
“小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我盯着他一本正经的苍老面孔,如实的报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如果前生今世的姻缘只是靠生辰八字就能知道,那这个世上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为情所困的痴男怨女了。
瞎子先生默念着我的生辰,好几分钟过去后,他叹了口气,我笑笑:“老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我洗耳恭听。”
“小姐你是一个对爱十分执着的女人。”
只是这么一句话,我脸上的笑容便凝结住了,停顿了片刻后他继续说:“你这一生能不能获得良好的姻缘不是靠天注定,而是靠你自己的造化,因为你实在是一个被爱囚的太深的女人,深到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你的人生。”
他不再说话,我站起身有些难过的问:“就这些吗?”
“是的,很多话多说无益,若你不信,今天占卦的钱我可以不收。”
我拿出钱包,掏出二十元递给了他,“不管信不信,钱总是要付的。”
离开了算卦的地摊,心情就那样变得不好了,其实我完全可以当他在胡编乱造,可那些话盘绕在脑中,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说我是个被爱囚的太深的女人,是谁囚我?林默吗?时至今日我再想起他,心中已泛不起一丝涟漪,他还有那个本事将我囚在那份早已不值得的爱里出不来吗?
可若不是林默又会是谁?我那颗被伤过的心还会再爱人吗?还会再对一个人执着吗?
想起爱情,我觉得那可能是我沉闷岁月里唯一不会再期待的东西。
回到忆园时,已是傍晚时分,刚一踏进别墅,严无常便一脸凝重的走向我:“季小姐,江总这两天有来过吗?”
“没有,他已经好几天没来过了,怎么了?”我有些奇怪的盯着他,他不是对江铭晟如影随形的吗?怎么也会有找不到他的时候?
“江总不见了……”他面色沉重的不像开玩笑,但我却觉得是他太紧张了,江铭晟又不是小孩子,还会丢了不成?说不定严无常现在火急火燎的找他,人家可能正躺在哪个温柔乡里快.活呢。
“他要出现时自然会出现,你找他做什么。”
我略显疲惫的向沙发边走去,一点也不像严无常那般紧张,在我看来,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莫名消失,他江铭晟是绝不会的,他不把别人弄消失就万幸了。
“有些事你不明白!”严无常眉头紧皱,转身就走,我听他的话里似乎有话,便赶紧追了出去,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等等。”
他停下焦急的脚步回转头,脸上的表情依然凝重,“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疾步走向他,我疑惑的询问。
“等我找到江总再说吧!”他似乎不愿多说,眼看他就要拉车车门离开了,我忙打开另一边的车门,迅速坐了进去。
“季小姐,你这是要干吗?”我从没见他如此不镇定过,看来事态真比我想象的严重了许多,“你不告诉我,你今天走到哪我跟到哪。”
有些无赖的移开视线,我等着他是跟我坦白,还是带着我一起去找江铭晟。
“我怀疑江总可能被人绑架了。”严无常无奈的叹口气,终于打算跟我坦白了,我一点也不怀疑他的怀疑,向来有钱的人有几个不遭人暗算的,只是竟然连江铭晟也敢绑,这些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
“果然是树大招风,那你准备怎么办?”
以前我做梦也盼着江铭晟能被人绑架,可如今真的被人绑架了,心里竟没来由的一阵害怕,我不明白为什么被绑的人不是我,害怕的人却是我……
“暗算江总的人不是为了钱。”他说的很肯定。
我觉得疑惑了,哪有人不为了钱去绑架的,稍作片刻,我便茅塞顿开了,我怎么忘记江铭晟跟黑社会有牵连的那件事。
“你的意思,绑架江总的人是为了私仇?”
严无常点点头,我只觉得心一凉……
若为了钱倒是好办了,江铭晟要多少钱没有?这个世上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是事,但若是因为私仇那就不一样了,况且江铭晟得罪过多少人,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知道是谁吗?”他既然能如此确定绑架江铭晟的人不是为了钱,那说明他心里一定对绑匪有了目标。
“李昱,你也认识。”
李昱?我大吃一惊,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那个气死父亲后又被江铭晟手下痛打的纨绔子弟,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江铭晟怎么会落到他手里?”我百思不得其解,严无常下车为我拉开车门,执意的说:“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也只是我猜测,现在我要去做的事很多,没办法一一跟你解释。”
我下了车,感觉心里乱乱的,刚没转身走几步,严无常在身后说了句:“季小姐,这几天你多注意些,我怕那些人把目标转移到你身上。”
没等我问明白什么意思,他已经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一整个晚上我几乎没合过眼,眼前全是江铭晟的身影,不明白为什么折磨我的人遭报应了,我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当夜幕的垂纱轻轻被掀起,时间划到凌晨五点时,我为自己一夜无眠得出了最合理的解释。
执着的人向来重情义,即使江铭晟曾经无休止的折磨我,我仍然还是看在三年肌肤之亲的份上,有些担心他。
二天过去了,江铭晟还是没有出现,而我竟然连严无常也联系不上了。
这一天刚到LG律师所,我的邮箱便收到一封陌生人发来的邮件。
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却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想见江铭晟,明天傍晚到七星桥上等着。”
这是一封没有署名的邮件,我想起了最后一次见严无常时他对我说的话,看来这些人真的已经把目标转向了我。
他们转向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似乎跟整件事没多大的关系。
想了一整晚,最终还是决定即使是个圈套,我也要去,现在联系不到严无常,我只能无所畏惧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我倒想看看,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第二天傍晚,我早早的便等在了七星桥上,这座桥常年失修,来往的人并不多,我孤零零的站在桥边,观察着周遭的动静。
不是没想过要报警,只是我觉得严无常都不报警,一定说明这件事另有蹊跷,在没弄明白事情的原由前,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五点半的时候,一辆车急速停在桥边,里面的人朝我招了招手,我便坦然的走了过去。
车门被推开,里面的人示意我坐进去,整个车里除了我就只有一个司机一个陌生男人,两人都戴着黑色墨镜,明显就不是什么正道上的人。
我以为上了车他们便会用布蒙住我的眼睛,可事实上他们并没有。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绑架,恐怕不是单纯的绑架那么简单,这些人到底是想怎样,恐怕不久后答案就出来了。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我被他们带到了一间包房,屋里坐着四五个男人,为首的果然是李昱。
“季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看到我进来,他站起身得意的向我走来。
“江铭晟呢?”我冷冷的问他,并不认为我们之间需要多么客套。
“别急,你来了他早晚会来。”
惊诧的直视他,“你什么意思?”他说江铭晟早晚会来,难道他根本就不在这里?
哈哈……
他未说话而是狂笑了起来,这笑声……这笑声……竟与我前些天听到的一模一样!
“原来我之前听到的笑声是你发出来的?!”愤怒的瞪向他,真遗憾江铭晟当初没把他置于死地。
“没错。”他承认了我的猜测,竟然还厚颜无耻的说:“为了让你听到我的笑声,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机。”
“恐怕你是想引起江铭晟的注意而费了不少心机吧?”我一语道破他的阴谋,这个人的眼神飘忽不定,明显就是想用我来挟持江铭晟。
“季小姐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我怎么认为不重要,但我要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想用我来控制江铭晟,那完全就是压错了筹码!我只不过是他可有可无的情妇,你以为他会为了我任你们这些小人摆布吗?”
李昱明显不相信我的话,他笑着摁了摁手指骨节,“可有可无?季小姐还真会开玩笑。我在C市盯了你那么久,江铭晟一发觉便将你转到了B市,如果像你说的可有可无,他有必要这么做吗?”
原来江铭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决定回的B市,可是现在他又去了哪里?
“我没开玩笑,你以为他将我转到B市是因为要保护我吗?江铭晟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他还会怕了你们不成?他这是在耍你们玩呢。”
李昱的脸上果然出现了一丝不悦,我趁机又说:“如果你觉得费尽心机的跑到B市的别墅外笑两声,就能让江铭晟围着你转,那你真是大错特错了,你不信过两天去看看,那幢别墅肯定会有新的女人住进去,到时候若你还想笑就尽管去笑好了。”
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最大的赢家。
我成功的扰乱了李昱的思想,他领着一帮人摔门而去,而我却被他们留在了包房里,说的好听点是留,说的难听点其实是软禁。
我没想到江铭晟竟然根本不在这里,我怎么就变得跟严无常一样弱智了呢?他紧张江铭晟已经到了神经的地步,我竟然还陪着他一起神经,就江铭晟的势力和智商,怎么可能会被李昱给绑架……
整整被关了两天,我心里即盼着江铭晟来,又怕他来,如果他来救了我当然是好事,可他来了是不是也代表真的如李昱所说,因为他在乎我……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江铭晟怎么可能会在乎我。
门被人毫不客气的推开了,两名剽悍的男人走进来,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我挣扎着怒道:“放开,我自己会走。”
他们将我带到了一间更大的包房,这间包房是分割型的,中间挡着一块透明玻璃墙,那两个人将我按坐在椅子上,接着把我的手也绑了上去,我透过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李昱阴险的奸笑。
就像是监狱里的设计,玻璃外间的那些人似乎再蓄意谋划着什么,我心里十分紧张,却也不想被他们看出来,做为江铭晟的女人,即使只是一个情妇,我也要有一定的气势,不畏强匪的气势。
十分钟后,李昱双目看向门外站了起来,我也跟着将目光移向门边,再看到来人的一瞬间,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间酸酸的。
似乎有感应般,江铭晟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我,他沉静的脸绷的紧紧的,眉头拧的像打个了结,我虽看的见他的人,却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从嘴型看出他和李昱在说着什么。
我一直盯着江铭晟,手被绑的很紧,他没出现时,我感到无助,现在看到他了,心里放松的同时竟感到隐隐的,隐隐的有些痛。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感受,每次在最无助的时候,只要看到他,就会安心。
李昱似乎提出了什么过分的要求,我看到江铭晟脸上出现了愤怒的表情,他一把掐住李昱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李昱的几个手下赶紧扑上去,只觉得心口一紧,我紧张的闭上了双眼……
江铭晟只有他一个人,而李昱他们人这么多,我不敢想象江铭晟会被他们打成什么样,无能为力的同时我竟后悔自己来了这里,如果我不来,是不是江铭晟也不会来,那么今天这样的局势是否也就可以避免呢?
听到一声踢门的声音,我猛的睁开眼,却惊讶的发现李昱的手下倒了一地,江铭晟却丝毫没有损伤的站在那里。
我这才想起,曾经江铭晟无意中跟我提过他是跆拳道的黑带,我那时候还不以为然,以为他是痴人说梦话,跆拳道黑带那可是高手的象征,如今亲眼目睹才知道原来他真的是所言非虚。
一名龇牙咧嘴的壮汉走到我面前,凶神恶煞似的淘出一把*,在我眼前晃了三圈,然后得意的望向江铭晟。
“你想干什么?”我厉声质问,明知他们是拿江铭晟没办法,便想着从我身上下手,我不忍心看到江铭晟因为我而被他们控制,便恐吓他说:“你别乱来,江铭晟和李昱谁强谁弱你分清楚,伤了我没你好果子吃的!”
“有人质在我们手上,还怕他不成?”壮汉明显不吃我这一套,再次将*抵在了我脖子上……
刀尖的凉意是那么逼人,我直视着江铭晟隐忍的目光,清楚的看到了一团熊熊大火再慢慢的燃烧。
隔着一层玻璃,我从来没觉得与江铭晟的距离如此之近,我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可以感受他的忍耐,可以明白他的担忧。
眼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涩,我故意扭转了视线。
“你们到底想要江铭晟怎样?”我对站在左侧的壮汉开口询问,“如果你告诉我,我说不定可以说服他。”
不忍再去看江铭晟的双眼,更不想让我再成为他被这些人威胁的筹码。
“很简单,只要剁了袁弘一条腿就可以了。”
“袁弘是谁?”我疑惑的抬头,对于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你见过的,就是在W市那个飞鹰帮的小青年。”他这么一提醒我马上想了起来,原来是他……
“他跟你们有什么过解?你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扯上江铭晟?”
我很理解江铭晟为什么不会答应,我和那个小青年虽未过多接触,但从他对江铭晟敬重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一定和严无常一样,和江铭晟之间有着莫大的渊源。
“过解多了,只是这家伙有江铭晟罩着我们动不了,既然抓不住尾,那就只好从头开始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们真正想对付的人是袁弘,可是……
“应该不止袁弘这一桩事才找上江铭晟的吧?”我想起了李昱在W市被痛打的事,这个人既然能记住袁弘的仇,又怎能忘了江铭晟的恨?
“呵呵,姑娘倒是不笨,看来我们这人质是找对人了。”
再次迎上江铭晟的目光,李昱似乎已经没多少耐心了,他最后跟江铭晟说了句什么,隔着玻璃打个了手势,我直觉得一阵钻心的痛,一股液体便顺着颈项滑了下去,顿时眼泪夺眶而出,我疼的说不出一句话。
泪眼中我看了江铭晟忍到极限的愤怒,他紧紧拽着李昱的衣领,李昱却手指着我的方向,于是江铭晟那扬在半空中的拳便怎么也无法再落下去。
泪水一滴接着一滴,我已经分辨不出此时是身体上的痛,还是心里的痛。
这样的僵局不知持续到什么时候,就在我感觉自已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一个身影撞门而入。
严无常竟手握一把小型枪闯了进来,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他便隔着玻璃对准了壮汉的方向,砰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子弹穿过玻璃,我身旁的壮汉应声倒下……
这些像是电影里才会有的画面,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了我眼前,惊吓过度的我哑然失声,眼睁睁的看着李昱同样拿出枪对准了严无常,在最后一点意识了,我唯一听到的是江铭晟凄厉的呐喊:“无常……”
无常,无常,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