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大燕叛贼自有我大燕军法处理,又何须你们这等秦蛮人动手。”辛胜见不远处策马来了两位燕国大将,那两位大将满身血迹,手起刀落不知杀了多少拦路秦兵。
秦兵一起围住那二将,辛胜忙喝止秦兵,那二将向辛胜抱拳施礼:“多谢辛将军暂抬贵手,辛将军果然有大将之风,刚才倒是我等失礼了,待我俩先杀了这叛贼再向将军讨教几招。”
徐福见道:“百剑联盟和同十万燕军已经尽数战死沙场,所幸两位将军虽然身体多处受委伤,却无性命之忧,二位何不下马,待下官替你们医好伤处再一同投秦。”
“徐福狗贼,你道我江海天如你一般贪生怕死吗?”
“我连战即便血溅当场也要拉你这小人垫背。”江连二人气不打一处,一起策马挥剑向徐福挥剑劈来。徐福既不闪避,却向江连二人飞迎而去。
众人见徐福形单骨瘦弱不禁风,此刻居然能平地腾飞数丈,既潇潇洒洒又快如闪电,只在江连二人面前一闪而过,江连二人便已倒栽马下不能动弹,只有睁眼怒望徐福。
徐福抱拳道:“二位将军,恕徐某得罪了。”说完脱下江连二人的衣袍,从怀中掏出创伤药。江连二人力战秦兵中刀中箭多处,全身血流不止,此刻才一抹上徐福配制的创伤药,便见刀囗收缩血止凝结。众秦兵见状无不惊的瞠目结舌。
辛胜下得马来作揖参拜:“只怪辛某人眼拙,竟然把高人当做贪生怕死之辈,先生不但武功盖世技压群雄,更难得还能起死人肉白骨,先生真可谓是天谴神将世外高人,方才辛某失礼之处望多见谅。”
徐福还礼道:“将军过奖了,将军神武威勇,历经百战未曾一败,此番策马入主易城还望将军对城中百姓手下留情才是,徐福先在此拜谢了。”
辛胜迟疑少许才道:“素闻燕人兵藏于民全民皆兵,倘若易城百姓和这两位将军一同降秦倒罢否则.….”
江连二人仍然不能动弹,只有大声道:“如今我二人已经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我们降秦却是万万不能。”
辛胜跨上战马说道:“我敬你二人是英雄,本有心结识二位英雄,既然二位如此固执,那辛某只好送你一程了。”
辛胜将大刀举过头顶大喝一声,向江连二人横砍而来,却见徐福挥起江海天的血衣迎向辛胜的大长刀。衣卷长刀只是轻轻一带辛胜长刀便已脱手。徐福笑道:“下官才刚刚辛苦救下他二人,将军又怎可要了他俩性命,那岂不是枉费我刚刚辛苦一番。”
江海天大叫:“徐福,你在我二人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我们居然不能动弹,此番落在你的手中,是好汉便给我们来个痛快的。”
徐福不搭理二人转向辛胜道:“我听说秦王中了风云十三刀的飞刀,将军何不带徐福前往诊治。”
辛胜心中犯疑喝道:“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医官吗,秦王只是肩胛处受了小创而已,早已经痊愈,何须你徐大医官亲诊。”
徐福笑道:“将军定是以为我是燕太子派往的第三批刺者,将军何不派人先去探询秦王的伤势如何,试问间天下间,有谁中了风云十三刀所发的飞刀还能够生还?天下除了我徐福还有谁人能够医治?”
辛胜虽然听的徐福话语多有狂傲心中更是不悦,却仍然向一位跟随探将使了眼色,那探将忙下去探寻秦王营帐。
过了许久,那探将惊慌失措而来,只是在辛胜耳边低声数语,辛胜便吓得面色苍白忙向徐福跪拜。众秦兵见主将向徐福跪拜,虽不明白所以也都相随而跪。徐福扶起辛胜又招呼大家起身,却见江连二人目露鄙夷之色忙对江连二人说道:“二位将军定是对我不满,将军还是与我一道去见过秦王再说。”二人不再做声被秦兵押着随徐福辛胜一同前往秦王营帐中。
江连二人随辛胜等人一起进入秦王帐中,见秦王政斜卧藤椅上气若游丝,心中大喜。又见王翦正在大骂庸医无能,帐下数十位医官直吓得瑟瑟发抖,却无一人敢上前诊治。
王翦见那些医官仍然不敢上前诊治,气的拔刀指向那为首医官怒斥:“你等这般庸医,平日里食君之禄,竟然连个小小创伤都医不好,我王留你等何用?”王翦气的胸间起伏不断,把刀举过头顶正要砍向那为首医官,忽听帐外有人大声道:“齐人风云十三刀之前专使毒药暗器,自从十三刀联手后飞刀齐出,例无虚发,刀刀致命,近年来他们又将各个门派研制的毒药汇集成一种毒药,其毒性又岂是常人可医,帐下这些同仁能够及时在大王的肩胛处用绷带绑紧,放缓了毒性延伸速度,暂时保的大王的性命,已属难得,大将军却还要迁怒他们?”
王翦怒斥:“你是何人?见到我王还不跪下?”那人依言跪下又道:“在下齐国人士徐福拜见大王,拜见大将军,小民听说大王身中飞刀剧毒,特赶来为我王治毒疗伤,一时心急失了礼仪,还望大王,将军恕罪。”
秦王政斜视徐福疑问:“就凭你,你可知我军中数十位医官见孤王身中的刀毒前所未见,连试药都不敢,你连孤王的伤口都未见到,就声称能替本王解毒疗伤,莫非你有独门解药?”
徐福道:“风云十三刀的毒,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有解药,在下也同样是闻所未闻,无药可解。”
王翦怒道:“在我君王面前可容不得你半点戏言。”说完用刀抵向徐福胸前。徐福居然用手指夹住刀刃,把王翦大刀移向一旁微笑道:“王上乃九五之尊,上天之子,自有天神庇佑,只是将军若再阻拦误了时机,那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王翦见徐福居然用手指夹住刀刃撩开大刀,心中惊喜相加忙道:“先生果真是世外高人,那就有劳先生了。”
辛胜上前扶起徐福继而躬身向徐福揖拜:“有劳先生了。”王翦见辛胜对徐福礼待有加心道:“莫非此人还真有一手,秦王伤重,军中医官束手无策早吓得六神无主,人人都巴不得趋吉避凶,此人却自动请缨不请自来,若是稍有闪失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单凭这份胆量也都令人钦佩。”王翦想到此忙向徐福行大礼:“都因我王伤重在身,王某心急乱了方寸,失礼之处还望先生莫怪。”
徐福见旁人不再阻拦,顾不得还礼忙上前为秦王解衣诊治。见秦王政肩臂高肿如猪肝色样,已经延伸到前胸后背,徐福从怀中取出匕首,秦王护卫见状忙一起拔刀指向徐福。徐福笑道:“众家放心,这只是一把医刀。”王翦挥袖示意护兵收刀退下。
徐福迅速在秦王政身上数处猛戳,秦王政便向木头一样不能动弹,众人惊愕相望。江连二人也是被徐福随手一点便不能动弹,心中更是大惑不解。
徐福见秦王伤处已被其他医官用医刀划开,又敷上清毒创伤药。徐福再次用医刀划开秦王受伤处,污血立即流出肿已经消了不少,才一会血已不再流,肿毒却未尽消失。其他医官心里正嘲笑徐福医治手法与自己一般无二,并无惊人之处。却见徐福扶起秦王政,让秦王政盘膝而坐。徐福双手合十,向左右张开,下垂丹田又运气胸间,许久徐福额冒汗珠,全身青烟缭绕,突然双掌推向秦王政后背。秦王政伤口再次流出污血。
众人见徐福用内力将秦王政体内污血余毒逼出,伤口流出的血已由深紫色转为鲜红色。众人大悦,唯有江连二人心中虽然佩服却暗自大骂徐福的不是。
徐福运功疗伤,众人闻所未闻,更是从未见过。秦王政精神好转,心中又惊又喜。徐福收工,屏息自我调息一会,用清泉水为秦王清洗伤口,又再次运功为秦王政逼毒疗伤,如此反复十数次,再用特制药酒为秦王清洗伤口,撒上药粉。少许见伤口处刀口收缩,血凝结痂。徐福再用白缎为秦王包扎好后,又在秦王身上力戳几下。秦王身体不再麻木,受伤处也只有微痛而已。秦王政舒展四肢感到体内精力充沛大笑数声忙向徐福作揖拜谢:“先生真乃神人也,此番孤王若非得先生相救,定当命丧于此。”
众人见秦王都作揖拜谢,忙一起向徐福躬身参拜。徐福忙施礼回拜:“众将军都是秦国的神卫大将,如此重礼,却叫徐福如何受得起。”
众人起身,秦王政回到王座,令人奉上黄金百锭。徐福笑迎收纳又转手赠与王翦道:“将军何不用它购买军中辎重。”王翦推却道:“即是我王赐给先生的赏金,王翦又怎敢窃收,还望先生笑纳。”
徐福笑道:“徐福只身一人,携带诸多身外之物反倒不便,就请将军妥为保管可做眼前军中急用,等到他日天下一统,国家昌盛,将军在还给小民也不迟。”
众人听闻都交头称赞,秦王政又下的宝座称赞道:“先生年岁尚轻”却有如此通天本事,可谓高人也,却不知先生师承何处,他日孤王定要登门拜访。”
徐福道:“徐福原本资质愚钝,偶得仙人指点一二,方有今日小成,又怎可称为高人,至于仙师踪影飘忽不定,只待有缘人得见,若是刻意寻访,只怕犹如大海捞针无功而返。”
众人见徐福不以真情相告心中不悦,辛胜见状忙道:“以先生今日医学武功造诣,天下凡夫俗子又有何人堪称其师,先生幸得仙人指路定是不假。”
秦王政见辛胜为徐福圆场更加不悦:“孤王纵横列国,那些民间诡异神话之说,倒也听闻不少,但世间天地万物皆自然有律,那些奇异怪象只要细究追寻,都是有迹可循,有理可依,世上何来方外神仙,先生又何以戏谈仙人指路之说。”
徐福再次拜道:“天下万事,无奇不有,那些境外仙人原本也是常人,本着天赐聪慧,静心修炼,其造诣已脱常人之能,能化腐朽为神奇,能能常人所不能,能悟常人所不解,再加上仙骨道风,是以世人称其为神仙。”
秦王政颔首默许又道:“有此世外高人尊为神仙也不为过,只恨孤王福浅,无缘得见,既然有此神仙仙人尊号和事迹,孤王不可能闻所未闻,先生何不详细道来。”
徐福这才答道:“仙师原名王诩,得天赐大慧,身怀旷世绝学,几乎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其思想谋略,兵法阴阳,纵横发明,法学医道无不达到巅峰,莫说其本人造诣无可估量,单其弟子都令人难以望其项背,有如秦国先期改革先驱之商鞅,七国拜相之苏秦,大将军孙膑,庞涓,白起,李牧,就连帐内王翦将军也因偶得仙人指点,方有今日之韬略。”
王翦道:“王某惭愧,虽有幸得见仙人一面,得其传法却未曾学得其万一,惭愧惭愧!”
秦王政道:“原来先生所指的神仙就是传说中的鬼谷子先生,据说此人出生不详,未知出生在哪朝哪代,至今仍然存活于世,所造功绩不可估量,孤听闻天下兵者称其为圣人,纵横阴阳家都尊他为始祖,谋略家尊其为谋圣,道教中人将其与老子同列,尊为王禅老祖,只是这一切都是坊间传说,若果真如此,就算是上古神仙也不过如此。”
王翦拜道:“王禅祖师比起坊间传说,更加深不可测,其数学象纬在其掌中,占往查今无不灵验,六韬三略无一不精,布阵行兵鬼神莫测,出词吐辩万口莫当。更为惊奇的是先生炼得百草良药,化为仙丹却病延年,存活至今概二百余载,仍然童颜鹤发,徐医官尊先生为上古神仙实在无半点豪夸之意。”
秦王政这才道:“想不到世上果真有此神人,以徐医官估计,鬼谷子先生现今会坐落于哪座仙山琼阁。”
徐福答道:“仙师神影飘忽,居无定所,仙师之前曾言道:‘东海之外有仙山三座,一曰蓬莱,二为方丈,三乃瀛洲,三座仙山漂流东海之外,四季为春,奇草百药丛生,可炼为长生不老之丹。”
秦王政冷笑道:“人命授天,生老病死乃自然定数,天下何来不死仙丹,何来长生不老之说。”
徐福问道:“王上休要不信,仙师立活存世二百余载,仍然健硕如壮年,比起常人六十年轮可谓长生?”
秦王政心想:“莫说存活于世二百余载,就算能活过百岁,亦可以称为长生,若是他日有缘得见,定要向其谋求长生丹药,保的百年之寿,开拓万里之疆。”秦王政想到此不禁哈哈大笑:“但愿孤王此生能有缘得见仙师尊面,讨学长生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