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馨,你在做什么,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萧雅见向馨没声音,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里似乎有些不耐,也有些气怒。
“对不起,小雅,我刚才……”向馨这才回过神来,道着歉,但已经乱了心绪,“我不知道这件事,我根本没听说过……她心慌意乱的解释着,撕心裂肺的痛让她疼得喘不过气来,脸色白得吓人。
明明早该放开的,在冥夜撤出去的那天,擎天也曾说过,他迟早是要成家的,可是为什么,当冥夜的身边竟然真的有了另一个女人时,竟比晴天霹雳还要来得震撼?甚至,那个女人还是她最好的朋友。
为什么会这样?不过短短几天而已,怎么好像一切都脱离了原来的轨道,超过了她的认知。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说不知道,当时慕昧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不对劲了,她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去什么出国深造?回来后又变成那副模样,还做起什么模特儿来,谁不知道这个困子是最乱的?所以我才好几次想要逼问她,可是每次都被你阻止了,说什么朋友不需要挖什么,但也有分几种种类的啊!结果现在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甚至连她的人都联系不到了,而你也是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不是?”萧雅则因向馨推卸般的言辞而生起气来,。不择言的怒说起来,“小馨,你从小就过着有钱的生活,虽然你说过着普通的生活,想和我们一样,但实质是永远改变不了,你懂不懂?就像我们的想法和你所想的,永远差上十万八千里,因为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明白,连想都没有想过,我告诉你吧,我们现在根本就在怀疑,慕晴三年前就是跟着黑冥夜走的,我这样说,你懂了吗?”最后几句话,几乎都是大声喊出来的。
“对不起,我……
萧雅咄咄逼人的连声质问和指责让向馨本就不堪重负的心,更加揪紧了,急速缩小的瞳眸不停的颤栗着,她摇着头,面色痛苦。
是她的错,是她自以为是的将自己的情况和慕晴的混在了一起,是她搞不清楚状况,竟然连最好的朋友什么时候和冥夜扯上了关系,她都不知道。
小雅的猜测没有错,其实之前慕晴的言行举止间已经露出了太多的疑点,可是都被她忽略掉了,因为她根本没有想过,慕晴会和冥夜的名字挂上钩,或者,是她太自信,认为冥夜的身边就只会有她一个女孩子,认定了他太爱她,所以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
即便,慕晴当年的离开和三年后回来时间,与冥夜的离开、回来都相隔不过一个月,她也没有去想过两者的联系,可是现在,还能够忽略吗?所有的事实堆积在一起,都指明了,在冥夜“死亡”的三年里,慕晴就是和冥夜在一起的。
所以三年前,慕晴才会走得那么突然,之后又了无音讥,而三年后,慕晴也是在如集团要在台湾建立分公司后回来的,这根本不是巧合,可悲她竟一直没有去深思过。
而那天在酒吧,慕晴一直缠着自己跳舞,也不是单钝的喝醉了吧,她是故意的,因为当时黑冥夜也在,只是不知道是在酒吧的哪一个角落,所以,慕睛将自己拉上了舞台,让她自己走入冥夜的视角,那个时候她感觉的视线就是冥夜的。
可是,如果这都是真的,那么在那个山洞里发生的一切又算什么?泪,毫无预警的从向馨的眼眶里滴落下来。
难道,一切都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吗?她所以为的冥夜对她还有感情,都不过是自己的错觉,那些挣扎、痛苦和纠结,都不过是一场笑话吗?嘲讽她的天真,嘲讽她的自以为是,也嘲讽着她对擎天的背叛!
头胀痛起来,像有根针在脑子里面乱绞着,碰不到,除不了。
“小馨,如果可以的话,你去确定黑冥夜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吗?慕睛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人,我真的担心她这一辈子就会因为黑冥夜这个男人给毁掉。”萧雅可能是察觉到自已语气太重,放软语气,请求道。
可惜向馨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电话从她的手中滑落在床上,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清澈的瞳眸里慢慢浮现出久未出现的狂乱与迷茫,脑子里的东西开始错乱,打成一个个死结,乱成了一团。
原来,是她一直兜在了那个圈子里,所以天真的以为冥夜也困在了过去,其实,冥夜早已经从过去的感情里跳了出去,只剜下她一个人。
所以在那里,冥夜才会那么不在意的羞辱着她,当她说服着自已最后一次放纵,投入他的怀中的时候,他才会用那么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一刻,她竟能理解了,心爱的人的身体染上了别人的气息,真的会产生厌恶的感觉。
现在,只要一想到冥夜曾经抱着慕精,做着那样亲密的事情,她就觉得好脏,好厌恶。
可笑的是,她总是那个最后才知道真相的人。
“啊——
她低叫着,抱住头,痛苦的哀嚎着,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将心中的痛都发泄出来。
“小馨,你怎么了?小馨?“萧雅听出这边的不对劲,在彼端大声的喊着,“发生什么事了?”
回应她的是绝望的尖叫与声声咆哮,像野兽一样,让人心疼。
这边,萧雅急切的将新闻采访车停到路边,慌张的喊着,不安极了。
糟了,刚才她说的太过分了,听小馨的声音真的很不对劲,怎么办?如果小馨出了什么事,黑擎天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这样想着,更加惊慌起来,她忙对着手机的另一端说道,“小馨,你不要这样,对不起,引才是我说重话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担心慕睛了,你不要这样,说句话好不好?”
但任她怎么喊,怎么说,向馨都已经听不到,她赤、**双脚,急切的往楼下跑去,脸上的表情也胁以前杞病的时候如出一撤,就像个神经质的疯子。
她不相信那是真的,不相信,她不相信小雅说的是真的。报纸,何叔一定有最近这些日子的报纸的。
她急冲冲的往楼下跑着,可是,脚步越来越慢,然后停了下来,站立在二楼和三楼的楼梯间,满脸迷茫与苦涩。
就算知道了又怎样,是真的x是假的,对她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她这么激动,到底是因为冥夜还是因为和冥夜扯在一起的是慕晴?
如果是为冥夜,他的亭她根本没有任何权利去过问,他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继子罢了,她凭什么去管他的私生活,难道就因为她迟来醒悟的爱,他就该一辈子为她守身如玉吗?他也会有他的生活,她凭什么自私的否决掉他的幸福和未来?就因为他曾爱过自己?
如果是为慕晴,她又有多少是想着慕睛的,她这么激动,根本就只是因为冥夜罢了,若说是作为朋友的立场而不希望他们的交往,她更是没有资格。
黯然的折回了楼上,她空洞的走回卧室,电话还丢在床上,里面只刺下一片芒音。挂了电话,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眼泪就这样簌簌的流了下来,但连抬手去擦眼泪的都没有,这一刻,她真的不想动。
以后该怎么办,光是听到冥夜和别人在一起的消息就这么痛苦,当冥夜真的带着慕晴走到自己的面前时,她又该怎么办?她真的可以伪装得毫不在意吗?
向馨就那样呆坐着,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听见开门的声音传来,才惊醒过来,下意识的躲进被子里,装睡,因为不管进来的人是谁,她都不敢让对方看到这样的自已。
脚步越来越近,是她所熟悉的频率,她知道进来的是擎天,更庆幸自己的决定,闭上眼,半张脸埋在被子下,半张脸埋入枕头里。
不一会儿,黑擎天就出现在了内室,见向馨在睡,诧异了一下,继而浅笑着,轻声走到床边,从。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放在床头拒上,帮她压好了被子,复又轻声走了出去,没有打扰她。
直到关门声响起,向馨才敢睁开眼睛,半侧过头看着空静的房门,舒了口气,眼角不经意间瞥见床头柜上多了的锦盒,心刺了一下,伸出手,慢慢的拿起,手指有些抖。
许久,才费力的打开明明很轻巧的锦盒,里面放着一枚宝蓝色的钻石胸针,设计十分独特,她记得,这是前段时间她不经意间在电视上看到的,当时只说了句很精致,没想到,擎天竟然记下了,还买了回来。
眼再一次湿润,胸口也因无形的压力沉闷起来,手中的锦盒在不断的加重,彷佛要压断了她的手。
她根本就不配拥有这枚胸针,因为她又动摇了,明明说过以后就这样一心一意的陪着擎天,不能再被冥夜影响的,可是现在,仅仅一个消息就再一次搅乱了她的心湖,她真的好痛恨这样易变的自己,也好害怕自己再一次的伤了擎天。
如果,她早一些发觉自己的爱,或者,这一辈子都不要醒悟过来,那么现在会不会过得更好一些?可是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她偏偏是卡在了两者之间,所以注定了她一生的挣扎、痛苦,或许,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她才能真正的摆脱这宿命的报应。
好几次,她都想着,能不能有一种药,将所有的记忆都从生命里挖出去,或者,不小心撞到头,失去所有的记忆,然后重新开始,这样,就不用再为了爱与欠挣扎,不用再为心的一次次背叛而备受煎熬了。
但幻想终究是幻想,永远成不了事实,也无法为现实中的她带来任何的帮助。
摇摇头,她强迫自己将那些异想天开抛之脑后。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沉沦了,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又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让擎天察觉到什么,不能让他感到不安了。
想到这里,她忙爬起身,朝洗手间走去,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急了,脸色苍白就算了,但那通红浮肿的眼睛,一看便能看出是哭过了,怎么办,擎天这么敏感,一定会起疑的。
好在房间里本来就放了冰箝,她将床头柜抽屉里的眼袋拿出,放进冰冻箱里,又折回浴室,洗了脸,拿出那些护肤品往脸上涂涂抹抹,一阵忙乱后,又走到冰箱那里,将眼袋拿了出来,冰着眼睛,这样反复弄了两个多小时,才总算是消了大部分的肿。
镜子里的脸看起来好多了,虽然眼睛还有些许的肿。
等会儿就说睡前喝多了水,才会造成眼睛浮肿的吧。向馨对着镜子抚摸着自己的眼袋,思忖着。
并不是她不想化妆,而是不敢,她很少化妆,突然化妆肯定会可起擎天的怀疑,反而会弄巧成拙,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几番忙碌,整理好了自己,她换了件衣服,将黑擎天为她买下的胸针别在衣服上,才走出了房间。不用问,她也知道,此时黑擎天只会在书房,于是她也是直接朝书房走去。
“擎天,在忙吗?”敲了三声门,她扬着笑走进去。
向馨并不知道,自己一直有一个习惯,当心中充斥着愧疚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向歉疚的对象示好,但这个她自己不知道的习惯,却有两个人知道,而恰好,黑擎天便是其中之一口
“睡醒了?”黑擎天深邃的瞳眸里快速的掠过抹深沉的光亮,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弯起唇,放下手中的资料,朝她伸出手。
“恩。”向馨乖巧的走过去,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在他面前站定,“谢谢你,我很喜欢。”她娇羞的道谢。
“能让夫人满意,走我的荣辛。“黑擎天手一带,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执起她的手背,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
“工作很久了吗?总是这样闷头工作,对身体不好哦。”向馨笑笑,看了看桌上已经处理好的一堆文件,认真的说道。
“一个人太寂寞,只好用工作打发时间了。”黑擎天促狭道,话里有话
向馨红了红脸,有些无措,即使和擎天相处了七年,面对这样的对话,她仍是不能习以为常。
“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呢?”黑擎天叹息着,视线蓦然停在她的双眼上,指腹如羽毛轻轻的刷过姒的眼袋,“怎么眼睛有些肿?”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双眼却犀利而精锐。
虽然早已想好了说辞,也做好了准备,心还是不免“蹬”了一下,摸摸自己的眼睛,轻松的说道,“可能是睡觉之前没注意,多喝了点水吧。”极力摆出最自然的表情。
“这样啊。”黑擎天淡应着,那表情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向馨忐忑的同时,也觉得气馁,她总觉得自己的心思总是轻易便被擎天看穿,但只要是擎天不愿让她看到的,她绝对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丝毫的情绪。
“擎天,我有点饿了。”于是,她选择了转移话题。
“恩,下去吃饭吧。“黑擎天露出宠溺的表情,先让她起身,自己才站了起来,十分自然的接着她的腰,朝楼下走去。
饭菜早已经做好,只不过先前考虑到向馨还在睡,便将饭菜放在了保温箱里,黑擎天和向馨下来,便可以直接用餐了。
只是饭菜摆在自已的面前后,向馨便感觉到了自已的胃口不好,不过当时她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的心情还受着下午的事影响着,也没有特别的在意,虽然好几次都有种难以下咽的感觉,还是勉强自己吃了下去。
只是她没有想到,刚放下碗不到十秒,身体就开始抚议了,翻腾的酸意快速的涌上喉头,她忙捂住嘴,朝洗手间跑去。
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向馨痛苦的呕吐声,刚吃下肚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丁点不刺。
看着那些还没来得及消化掉的食物,又一阵想要呕吐的感觉冲了上来,几乎要将她的胆汁都吐出来,难受得她忍不住哭了起来,颤巍巍的伸出手,正要按下开关将那些污秽冲走,另一只温暖的大手先一步按了下去。
慢慢的抬起头,是黑擎天,只是他没有看向她,而是侧着脸看着冲水的开关,下巴紧绷着,面色沉郁。
还愣在餐厅的佣人们面面相觑,一个个眼睛都瞪得圆圆的,这情形和三年前好像,难道,夫人又怀孕了吗?她们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这孕吐的日子和上次夫人失踪的那段时间,差不多是六个星期了,不会这一次孩子又是少爷的吧?
跟去洗手间的何叔也脸色凝重起来,如果真的是怀孕就糟了,因为这一次的怀孕时间太过敏感。之前,先生是没有和夫人结婚,可现在,两人结婚后,夫人还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何叔看着黑擎天冷硬的侧脸,轻易看出了他的压抑。
向馨也有所感悟般的低下头,盯着自已的肚子,难道,她又怀了冥夜的孩子吗?心,彷徨起来,为什么这个孩子偏偏是这种时候来呢?
“何叔,去请肖医生过来。”黑擎天阴郁的说着,径自走出了洗手间,双拳握得死紧。
之前确实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本以为又是为了黑冥夜,原来,是再一次怀了他的种。
向馨看着黑擎天决绝离去的冷漠背影,心中明白他的痛和心,任谁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妻子怀了别的男人的骨肉,何况还是两次。
颓然的趴在马桶的边缘上,她再一次的陷入挣扎里,这个孩子,该不该打掉?
安静的卧房里,向馨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握着她腕脉的肖医生,有些紧张。黑擎天刖一脸阴郁的站在窗边,眼神幽冷,屏息等待结果的何叔满脸担忧的站在靠门边的位置。
房间里,笼罩着一层说不出的愁凝气息。
“黑先生,很遗憾,小馨没有怀孕。”肖医生收回手,起身,无不遗憾的说道。
“没有怀孕?”向馨怔怔的重复他的话,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黑擎天也偏过脸来。
“对。”肖医生点点头,然后鼓励着劝说道,“不过夜不用紧张,你还年轻,不需要急,孩子总会有的,现在三十多岁才孕育孩子的女人多的是。”
向馨垂下脸,不知是不是听进去了。
倒是黑擎天一直凝冷的脸色缓和了仵多,看似松了口气,又像是藏着怎样的复杂情绪。
肖医生正好瞥见了他的表情,心中起疑,又看了眼向馨,她呆呆的看着肚子,似乎也是如释重负,疑感更深,怎么好像他们都不希望小馨怀孕一样的?
“肖医生,既然夫人没有怀孕,那怎么会吃了东西全吐出来了?”何叔提出疑问,其实他跟着进来,是为了防止场面失控,不过现在看来,是虚惊一场了。
“可能是肠胃出了问题吧,有时候表现出来的症状和怀孕初期很相似,容易让人混淆的。”肖医生解释,“为了小馨的身体好,我建议你们明白带小馨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
“好的,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肖医生。”何叔感激的说道。
肖医生挑眉,再次不解,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黑家的人都怪怪的?平时也不见何叔对他这么客气,说得好像他救了几十条人命一样。
何叔送走了肖医生,房间里又只剩下向馨和黑擎天两个人了,她走下床,来到黑擎天的身后,抱住他的腰身,脸轻轻的贴在他宽厚的背上,低低的说道“‘擎天,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如果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冰冷的器皿打掉,她怀疑自已是否能做到,这个结局是最好的吧。
黑擎天没有说话,慢慢的抬起手,握住她的,却没有回头,双目静静的看着窗外,森冷鬼魅。
是啊,真是让他担心了一场,若有了孩子,那么他的最后一步计戈也会被这个孩子破坏掉了吧,不过,幸运之神还是站在了他这一边。
第二天早上,向馨再一次将吃下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连喝的酸奶都吐了,那模样就像要将肠子都吐出来一样,让听到的人都觉得心麻麻,有些害怕。
吐完后,她的脸色更是难看极了,本来打算想让何叔陪向馨去医院的黑擎天也临时改变了主意,亲自陪同着向馨去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黑夫人,您的肠胃并没有问题。”教授将结果递给两人。
“那为什么我会吃什么吐什么呢?”向馨拧起细眉,迟疑的问道。
“我怀疑您是患了神经性厌食症。”教授犹豫着说道。
“厌食症?”黑擎天眯起眼,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向馨,问着教授,“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能确定,因为黑夫人除了将吃下的东西都吐出来这一点应证了厌食症的症状外,并没有其他的明白特征,所以我也难以定论结果,不过厌食症的几率很大,黑夫人最近有在强迫性的瘦身吧?”
向馨摇头,黑擎天也道,“她没有刻意的去瘦身过。”
“那就是精神方面的压力造成的。”
“可是,我也没有什么精神压力啊。“除了休养就是休养,她能有什么精神压力呢?说着,只怕是给别人当笑料听吧!
教授却道,“黑夫人,你的厌食症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和精神打击而造成的,可能是你自己也没有察觉,不过,我的建议你最好看看心理医生,好好舒缓一下情绪,毕竟,厌食症拖久了,也会造成生命危险。”
“我们知道,谢谢教授了。“黑擎天出声,也让向馨未出口的话吞了回去,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她知道,他在生气。
向馨自己也觉得委屈又茫然,究竟是怎么回事,先是冥夜和慕睛在一起,昨天晚上又误以为自己怀了孕,造成了擎天的不舒坦,好不容易诊断出不是,不用为要不要堕胎而挣扎,今天却又诊断出是什么厌食症,这是她的惩罚还未结束,还是,上天觉得她的人生还不够悲惨,要这么捉弄她?
黑擎天却没有向馨那么盲目,一回到黑家,他就向何叔问了这几天的异常情况,才知道昨天下午萧雅给向馨打过电话。一言不发的回到卧室后,向馨坐在床沿,发着呆,见到黑擎天进来,一时有些无措。
“小馨,我的剃须刀放在哪里你知道吗?”黑擎天面无表情的问道。
“在浴室,我去拿给你。”虽然不知道他突然要剃须刀做什么用,向馨仍是点头,然后低着头穿过黑擎天的身边,走进了浴室。
黑擎天则走到电话旁,快速的从电话机里取出了置放在里面的磁卡,那是从上以次周慕晴打来电话,让向馨失踪后放入电话里的,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能从通话里找出什么线索。
等到向馨回到房间,黑擎天已经拿着磁卡回到了书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再看一眼手中的剃须刀,她只能无声的苦笑,感觉好疲惫。
现在她越来越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好像,生命已经走到陌路了。
将碰卡放入电脑里,截取了昨天的电话记录,播放了出来,听着萧雅和向馨的对话,听着向馨因黑冥夜与周慕晴在一起的消息而失控尖叫,黑擎天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然后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黑冥夜,又是黑冥夜!
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只有黑冥夜三个字能让她向馨发疯、失去理智,而他,在她心里算是什么呢?一个避风港,还是拖累了她投向黑冥夜怀中的障碍?
黑擎天的笑声渐渐变调,变得诡异而又充满了危险,然后收起笑,慢条斯理的支起半边脸,状似深思。
厌食症是吗?因为黑冥夜的身边有了其他女人,所以潜意识里已经放弃了生命,所以开始抵抗食物吗?还真是让人不舒坦的认知啊,他黑擎天何时落魄到,竟连一个女人的心都抓不牢?
呵呵,不过无所谓,愧疚,住往能带来更大的收益,爱这种东西,才是最不靠谱的,否则,黑冥夜又何须任由他玩弄?
呵呵,厌食症?这样也好,向馨现在受到的伤害越大,之后对黑冥夜的反噬也越大,而他的目的也越近,呵呵……
而此时,黑冥夜一心扑在怎样将黑擎天的势力覆灭上,自然不会知道,他想要看到的目的已经达到,更不会知道,向馨还因他而患上了厌食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