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周开始,夏心光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亚洲“新星歌姬”最新一张摇滚专辑仍将以双语形势面向亚洲市场发售,为此她闭关练习街舞。
说起来,这段日子姬宫霏扬不在唱片公司她真是没劲儿啊!工作室进出只有她一人,一天忙下来连个讲知心话的人也没有。到了晚上就想打电话给男友寻求安慰,伊萨却不知怎么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手机不接,家里电话也是忙音。
夏心光虽奇怪,但她自己的工作也是应接不暇,便无空去管他了。
自从前天听夏心光说了姬宫霏扬和安剑叶在一起一系列事迹,及她现在所出的状况,伊萨满是纠愁。他越来越后悔当初不该把她的手机号码给出去,明明是他的女人,这不是间接成全了死敌嘛!
想想那时霏扬对他多么温和体贴,周围谁不晓得。现在的夏心光是很依从,他能从她那里得到他想要的,只是少了份新鲜。两人相处时间长了,恋人之间甜蜜的事也做得够了。夏心光喜好粘乎,两人又没有空间感,伊萨觉得很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过去与姬宫霏扬交往的影子,前天晚上夏心光坐在驾驶座旁的那番话使他烦恼。
照姬宫霏扬自主自强倔强洒脱的个性,对男人的穷追不舍甜言蜜语根本不会所动。但对方是各方面都极其优越的安氏大公子。伊萨承认在爱情方面他没有安剑叶肯用心,他比他阳光,比他纯情,比他人缘好,比他容易得到别人的赞许。更重要的是他有那个韧性自信,可以感动风一般着实很难抓住的姬宫霏扬的心。这就是伊萨讨厌安剑叶的地方,他的优越感难道不是富裕的家庭所给予的吗!他以为他是万能的名流公子,是未来的跨国总裁,有什么了不起。伊萨坚信,安剑叶的自信总有一天会被他视为最珍贵的爱情击垮。
即使他娶了姬宫霏扬,假如有一天他发现挚爱女人心里还留着昔日恋人的位置会怎么想?!以安剑叶高傲的自尊心岂不是会痛苦茫茫,这样子不是很有趣嘛!
连续好多天晚归到家,在外议生意的安臣兴都没空去管儿子了。
这没空管也不代表放任不问。听下属说,大少爷每天按时去公司处理公务。跨国正在运作的项目他也盯得很紧,管理得井井有条。
安臣兴听了挺满意,他叫那人多注意大少爷的动向,还有家里的龙玲。姬宫霏扬离开租住的地方不知去向不过四天,作为父亲太了解他那个脾气耿直的长子了。那次姬宫霏扬来公寓恳求放了他的几个朋友,安剑叶来到以后对她的疼惜万般真把他父亲气得半死。如此深爱的女孩儿怎么可能没过几天就淡忘,说不定跟他一条心的警卫龙玲还会通过电话出谋划策。
安臣兴说,大少爷只要有行动,敢去找姬宫霏扬就速速派保镖把他带回来。
“你去查一下姬宫霏扬身在何处,要是没有回姬宫氏洋楼最好把她赶得越远越好,别让大少爷找到她。”
下属顾虑,“董事长,万一少爷真要找到姬宫二小姐一起私奔了……”
“私奔?!”安臣兴转了铁青地脸,“哼!两个穷人怎么爱得死去活来?!你赶紧去办!他以为他有多大本事呢!堂堂安氏跨国的大公子逃得出豪门吗!”下属应了声便离开了。
中午时,龙玲接到了安剑叶的手机,才知道他要出发去找姬宫霏扬。之前夏心光把霏扬所在的地处告诉他了,大家已经帮了许多,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去努力了。
龙玲觉得通过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他变懂事了,因为姬宫霏扬的出现他一直在奋斗,在争取幸福。这也是成长的轨迹啊!
“少爷,你加油吧!别忘了你的周围有支持你的朋友。对于你和霏扬小姐在一起,我们都会挺你的。”
他在手机那头信心满满,“嗯!放心吧小玲。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好意。”此刻的他坐在开往偏郊的大巴上。望着车窗外沿路的景色,他豁达地道:“祝我顺利吧!希望我能尽快见到霏扬。”
龙玲欣悦,“嗯!等你的好消息少爷。”
挂下了手机,安剑叶若有所思。长途巴士要行驶两个多小时,下来还要换乘车,估计到那里将近傍晚了。总之不管多远,他今天一定可以见到她。
满心的期许,事情竟没有安剑叶同朋友们想象般如意。下午四点时,黑职业装高盘发束的姬宫樱与底下随从气势汹汹回到了上海的姬宫氏洋房。
一走入客厅走廊,管家本宫就上前请示,姬宫霏纱跟随一同进了母亲的办公室。
“理事长,二小姐她……”本宫要说什么,姬宫樱手示止了话。她已知道小女儿租屋被收购,以及她离走的事。
姬宫樱正颜厉色看向了大女儿,“看来小女孩儿们长大了,来不及会自作主张,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是不是!”
“妈,对不起,是我执意放霏扬走的,你要责罚就责罚我吧!”姬宫霏纱恳切道。
姬宫樱横眉立目,“要是她跑出去再和安剑叶在一起,你们两人就别想舒服的待在上海。”
随之唤上了三名保镖去找二小姐。此番她要亲自去接,要是他们两个还在一起,她倒要看看那个传闻中痴情的安大公子到底有多迷恋她的小女儿。
姬宫霏纱是万分担心,母亲伴同管家与三名保镖前脚刚走,她就打电话给妹妹,可她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希望他们不会被寻到吧!”霏纱想着忐忑。
窗外的天空灰茫茫一片,似乎预示着今夜有一场暴风雨来袭。
下午排演的场次通过得快,甄探早早的下了班。他今天一天都没开手机,还不是怕高雅那胶水女缠。
结果出剧院一开手机二十多条她发来的信息。他也不高兴回了,一股脑儿全删除,就在之时她打来了。
甄探烦琐,跟她好说歹说老半天才挂下了通话。这女人也不嫌累,三天两头折磨他的耐性,搞得花美男小子都想换手机号了。
烦心地走到大门,突被凑上的一高个子吓了大跳。“你干嘛呀!吓死人了。”
“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休闲装的水湖往常般活力。瞧同党兄弟闷闷不乐,他勾过了他肩,“准是高雅吧!要不要哥我来帮你排忧解难。”
“你什么?哥?!”话音刚落,甄探就疑义望向了他。“好你个脸皮厚的狐狸啊!四人中你最小了,还好意思称大。”他的精神上来了。
水湖还要强强辩解,“我是好心要帮你啊!没你那样不识好人心的吧!”
甄探不平地一弹他头上的鸭舌帽,“你呀!管好你家丁香玲的事就是大吉了。小心旧情史捅破媒体曝光,让蓝怡儿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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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真是毒舌毒到家了,水湖实属无奈。瞬即,从他身后一跃跳上,直压他头。“你这家伙,我就知道你最损友了。”
“干嘛啦你!狐狸你重死了。”只听见甄探窘的声音。
难兄难弟的两人闹腾甚欢地走在黄昏下人潮涌动的大街上。
辛勤劳动了一天要结束了,村民们三三两两背着采摘收割下的果蔬稻麦,往屋子去。
姬宫霏扬把这两天村民借她穿的衣裤洗干净,折叠整齐放在了老婆婆的床上。换上大前天来时的衬衫牛仔裤,套上了单间外衣,系了马尾。
她打算离开了,整整四天她学到不少东西,过得也挺充实。她想,回去以后应该有创作新歌的灵感了。唱片公司的音乐人一定急坏了,那张还未制作完成的双语新专辑或许还可以再加两首新歌,增添几节多元的音调。
“霏扬,你要回去了吗?”老婆婆有些不舍,也知道留不住她。
姬宫霏扬感谢老婆婆这两天的照顾,还有帮她隐瞒身份。她身边带的钱不多,只有五百元。她说,回去后一定会汇补房钱来的。
老婆婆怎么也不肯收她的钱。这些天住在这种贫民屋里吃不好也没什么条件,她哪能收那么多钱。
“好吧!你还得乘车返回,路上小心点儿。”在姬宫霏扬的执意下,老婆婆拿了三百元。
临走前,她又坐上了那块能眺望整片村子原野的小山丘。落日的暮光照得万物就如清晨升起的夕阳一样的清净美好,她喜欢这样静幽的地方,像亲近大自然,那会让她想起那片熟悉的枫林。
恍而,脑中闪过安剑叶自信的笑颜。“不!是我多虑了。”姬宫霏扬摇了摇头,只因他带给她种种印象是那样深刻。来到这里的几天她反复告诉自己,下定决心必需要忘记。感情一旦说出口断了就不能再复原了,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心平静气地想着,站起了身。暮色渐变昏暗,她也该回去了。底下田庄里收拾的老婆婆对她挥了挥手,她以为是向她道别。不曾想,老婆婆仰视地喊道:“安少爷,你来的真是及时啊!”
处在山丘上的安剑叶笑意荡漾。“天色晚啦!你也该回去休息了,婆婆。”
之际望见是他的姬宫霏扬,心中跌宕起伏。
“霏扬!”他叫唤的一时,她沿着路径下了山丘的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