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各种下场
林漠的话着实把她吓坏了。
其实林漠就是敲打警告她老实点而已,自然不可能去做这种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儿。
但罗书玉以己度人,又怎么敢相信呢?
她不仅仅不相信林漠,也不信村里的任何人。毕竟她风光的时候,那么多人都嫉妒她呢!如今她倒霉了,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不落井下石的踩一脚?
所以,逃命是肯定要逃的。
否则落到尹夫人手里,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没有人知道罗书玉去了哪里,最终又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只知道她从此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生活中,再也没有出现过。
以她的性子,结局没注定又注定,总之,绝对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祁氏气得痛哭大骂,骂罗书玉没良心,又骂罗老大窝囊,连个死丫头都管不住,又心疼自己的银子,又骂赵家赶尽杀绝.
村里人也是因此才得知罗书玉偷了家里的银子跑了的事儿,无不叹息。也有幸灾乐祸的,祁氏两口子不干人事儿,遭报应了吧?
尹夫人终究没有忘记她认为是害了她弟弟的人,不仅仅是罗书玉,还有陆家和顾家的人。
病好之后,想着这事儿,她恨极了这些人,几乎连整个延村都迁怒上了:若不是这些低贱的流犯罪人,她弟弟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
她当然不可能放过他们!
她最恨的,自然是赵家。
尹夫人气得差点吐血,但到底也怯了,只得恨恨的先在心底记着这笔账,以后再说。
要知道,有官方背景主持进来一起做这件事,那是多么难得!这种基本上就是稳赚不赔的大好生意,傻子才会往外推。
就在毛德兴被关押审讯的时候,赵黎雅接到了钟靖那边的来信,说是航线终于真正确定了,问他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尹夫人看不上这点儿银子,但就是不让他们好过。
于是,这两家人立刻投入资金,加上赵黎雅出的银子,钟靖替周韩盛垫了他要出的那一份,驻军的一份暂时不出,出人手,以后成本从利润中扣除。
这必须要去啊,这样的好事儿怎么能错过呢?
原本是准备找遂溪县文家的,结果在文家发生了十分不愉快的事情,也就作罢了。
女儿的亲事儿好容易摆脱了,再找个好人家才是。
当下造船、修码头、修路、招人,低调无声又热火朝天的干起来了。
此是后话。
这还不算完,每个月这三家人都必须到衙门服役,至于到了衙门,给他们派些什么活儿,自然是她说了算。
文家后来懊悔得要命,文老爷甚至还打发管家去找肖余扬和肖家,肖家推说管不了、不知道,肖余扬委婉而坚决的拒绝了。
三家人苦不堪言,就连最硬气且坏透了的顾家都撑不住,想要求赵家帮忙,赵家并未搭理。
原本就是流犯罪籍,她还不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但还不等她对赵家做什么,就被尹县令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
她占三成,周韩盛占两成,钟靖驻军占四成,还有一成吸纳当地的两到三家富商。
罗书玉已经逃走,尹夫人也没放过罗家,罗家还剩一些银子,全叫她的人搜刮走了,陆家、顾家的家底也被掏光,还被狠狠的痛揍了一顿。
自家也是流犯,如何管得这样的事?
在县太爷面前也没这么大的脸面。
“你是要去,”赵黎雅微笑道:“这一条航线的生意,我们其实也算了你在内。”
周韩盛便笑道:“正好咱们一起去,我本来也要去看看钟靖,有些事情要跟他商量。”
总而言之,她不会让他们好过!
文老爷惋惜不已,也只好作罢。
但罗家、顾家、陆家,她是绝不会放过的。
他虽然很得钟将军与赵姑娘赏识重用,但还不至于不自量力到在这种大事上为文家求情。况且,文家做了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
那样人品不行的人家,就算砸得起再多的银子,他们也不稀罕。
更重要的是,他们懂这一行,不会胡思乱想,也不会胆小如鼠这也担心那也害怕。
毛德兴就是因为不开眼招惹了赵家,才落到如今这地步,尹县令虽然不知道暗中盯着自己的人是谁、也不敢去查,更没有证据表明那是赵家的人,可是他就是直觉的认为是赵家人。
那些人能整毛德兴,当然也能整他。尹夫人若敢乱来,他就休了她!
做人可要量力而行,不然便是招惹祸端。
后来钟靖经过多方打听,又跟胡叔商量,请教了胡叔的意见,选定了一家姓周的、一家姓严的,这两家人原本也做过一些海上生意,虽然已经有七八年没沾手了,家中却有人懂一些,且上手也快。
至于海上风浪什么的,怕什么?他们积累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总归能用得上,加上又是近海,更大可放心。
除了赵家,没谁有这种能量。
这三家人的水深火热、生不如死,一直持续到尹县令调任。然而那时候,他们一家家早已奄奄一息,家中破败得不成样,人也瘦的一把骨头浑浑噩噩,再也兴不起半点儿作恶的心思了。
文夫人却不当回事儿,文家又不缺这点儿银子,没准儿他们这事儿还做不起来呢,更别说什么赚取财富了。
文夫人乐滋滋的为女儿文玉芝的终身大事奔走起来。
周韩盛还不知道这条航线竟也有自己的一份,闻言十分欣喜,向赵黎雅笑道:“一定是阿雅你主动提的,还是阿雅伱对我好!”
赵黎雅想想,好像还真是自己主动先提这事儿的。但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就是觉得钟靖跟他关系好、而他明显是个有来头的,这事儿把他也拉进来等于更多了一层保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且这么一来,大家的关系不是更紧密了吗?将来万一有求助的时候不也更方便开口了吗?
她莫名有点心虚,当然也不会在这时候再刻意解释清楚当时的心境了,含糊笑应,又道:“钟大哥应当也是这么想的,我一提他就答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