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自由落地番外礼物篇 3,恋人未满(2)
高一就这么囫囵过去了,暑假回到青台,二个月的时光过得极快,仿佛昨天刚下飞机,今天又拎着行李去了机场,
不过,到是真的有点想念香港,
裴浩然这个夏季都呆在法国,裴迪文在法国长大的,恒宇的创建人裴天磊在世时,他也曾被派往法国,分管恒宇的欧洲事务,
裴浩然踏着父亲的踪迹,也从法国起步,他第一次担任分公司总裁,心中蹩着一股劲,
裴迪文讲过,如果沒有能力,就坦然做个二世祖,吃喝玩乐,裴家养得起,如果想干一番事业,那就好好证明自己,恒宇不会给予任何人优先权,
他从十八岁就开始努力,这是对他的第一次检验,
巴黎与青台隔着八小时的时差,因她在假期里,可以晨昏颠倒,于是便顺着他來,凌晨时分,坐在电脑前,与他视频,或卧着床上,手机夹在耳朵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
讲着讲着,有几次,她就沉默了一会,他在电波那头已沉沉睡去,疲惫的俊容,看得她心戚戚的,
她说我们不要联系这么勤,一周讲一次话好了,
他凛然拒绝,理由是听着她的声音,他才睡得安宁,她若不想他失眠,就乖乖听话,
她无语,
八月底回港求学,沒想到居然碰着一位故人----初中里的学长,长她两届,两人同上过天文兴趣班,学长叫高岗,青台市的理科状元,被港大以重金录取,他就读金融管理专业,
真的有点兴奋,两人用青台话聊天,说着熟悉的景,回忆着熟悉的人,下飞机时,她给他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约好周末带他游港城,她可以做小向导,
出口处,一抬眼就看到裴宅的司机,恭敬地向她问好,接过她手中的行李,
她回首,向高岗挥挥手,八月的港城是炎热的,她却感觉心底荡起一缕清凉,
汽车刚进大门,她下车,看见雨廊下的石柱边倚着一人,嘴角噙笑,眉飞色扬,她愣在车边,昨天通电话时,他说要下月才会回港,当时,她还轻轻叹了口气,
沒有他的裴宅,对于她來讲,多了几份陌生,
“傻啦,还是发现我更帅了,”他走过來,捏了下她的鼻子,若不是周围有菲佣、司机,他会把这二个月的思念全化作一吻,吻到她软偎在他的怀中,
“不是,阳光太刺眼了,”她眨了眨眼睛,二个月不见,他似乎又成熟了许多,似乎身上多了点别的东西,
而她还是老样子,
不知怎么,有点气馁,
他哼了声,“小安安,现在可是黄昏,”
她抿嘴轻笑,由他牵着手回到卧室,终于是两个人独处的空间了,他肆意地吻着,从书桌边吻到了床畔,突然两人都沒站好,一起倒在了床上,少女的T恤都极短,修长的手指轻易地从下摆钻进去,沿着纤细的腰肢悄悄上移,
“唔,,,,,,”她受惊地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不只是晶亮,像有团火,越燃越旺,呼吸缓缓加重、变烫,额上青筋根根暴起,喉结不住蠕动,
她慌乱地欲从他身上爬起,
“不要动,”他闷哼一声,似乎非常痛苦,嘴角都扭曲了,
“你,,,,,,”她脸红心乱,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最后只挤出一句,“你不是沒空回來吗,”
“时间是海绵,一挤就挤出來了,”难得这么难堪的时刻,他还能讲出这么哲学的话,“我就是看你一眼,明天早晨就回法国,”
“只几个小时干吗飞回來,”
“你说呢,”手从T恤下不甘心地收回,把她轻轻挪向一侧,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叹道,“安安,你为什么不能长快一点呢,”
“那你为什么不长慢一点,”
“怎么,嫌我老了,”不就大个六岁吗,不会有代沟的,可是现在像是怪怪的,他已是成熟男子,她却还是懵懂的少女,刚刚在失控的边缘,她看他的眼神如看着什么恶魔似的,真令人挫败,
“老是事实,”她嘀咕,额头招來一指,“痛,”
“既然是事实,那你就要好好地接受,我不在香港时,可要乖乖的,不然我回來打你屁屁,”他瞪着她,平息着躁动的气息,
“你还要在法国呆多久,”想到他过几个小时就要离开,有点提不起劲來,
“想我就去巴黎看我呀,”
“听说那儿美女很多,”
“时装浪漫之都,怎会沒有美女,”
“哦,”她咬咬嘴唇,沒有再吱声,
这一晚,两人在玻璃屋呆到午夜才分开,
第二天,送她到学校注册好,他才去机场,
不知是不是工作太忙,两个人联系沒以前那么多了,她恢复上课,学校、裴宅,每天來來回回,日子平淡如白开水,
高岗的电话是一个月后打來的,他适应环境非常快,兴奋地向她讲港大的校园生活、精彩的社团活动、同学聚会,两人约了一块出去,玩了迪斯尼,逛了浅水湾,
他的大学生涯如同自由的风,与她现在的生活,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她在港城沒有朋友,只有裴浩然,看着高岗飞扬的神情,不由想起青台读书的时光,那时她每天也是安排得满满的,非常充实,
高岗不知她是为裴浩然來港,只以为她是特地到港求学,
从这以后,两人经常见面,有时是和高岗的同学一起,有时就是他们两人,一起去海边,去书城,去看电影,在满街粤语声中,他们大声讲着青台话,引來别人侧目斜视,他俩四目相对,哈哈大笑,
有一天,两人坐在海边吃冰,高岗指着山上一排排别墅,说道:“听说那里是港城的富人区,不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她呵呵笑,不应答,
那上面最好的一块地段,就是裴宅,
“我想肯定会非常无趣,想要什么,伸手即來,一切都不要奋斗,也沒目标,只是混日子罢了,”
“不对,他们也要奋斗的,甚至比一般人还要辛苦许多,”她想起第一次见裴浩然,那时的他比现在的她只大一岁,却西装革履、老成持重,说起來,两人又有几天沒通电话了,她还主动打过去一次,是个嗲嗲的女人接的,卷着舌头讲了一堆法语,好不容易电话转到他手上,她也不记得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了,只说了句再见,
“你讲得这么严肃,好像你非常清楚似的,不过,我一点也不羡慕豪门生活,我觉得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一切才甘甜,安柔,你想报考港大吗,”
她的成绩,再加上恒宇的声望,如果沒有意外,她必然是保送去英国读天文学,
“还有一年多呢,现在想太早了吧,”她突然有点反感这样的安排,国内也有大学的天文专业非常不错,为什么一定要出国,
高岗看着她眉皱成一团,笑笑,沒有再说什么,
两人呆到晚上才回去,出來时,她都是和司机讲好送到哪里然后就在哪里接,手机开着,时时保持联系,
高岗今天兴致好,坚持多走一会,送她到离住处比较近的地方,
她只得由他送到半山腰的公车台,然后道别,
高岗沒走过这段山路,她担心他坐错车,看着他上了公车,她才沿着山坡往上走,一边告知司机,她已到家,
司机嗯着,问了句:“那安安小姐应该见着少爷了吧,”
“裴浩然回來了,”
“是呀,你出门时,我去机场接他的,”
她挂断电话,加快步伐,不知觉唇瓣绽出一丝笑意,心酥酥的,
裴宅院墙外一盏盏路灯已亮起,院中花草树木在灯光下随风轻轻摇曳,大厅里灯火通明,管家微笑向她颌首,
“安安小姐,晚餐还有十分钟,”他扫了眼她皱乱的衣裙,提配她应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呢,”她四下张望,
“少爷吗,他倒时差,已睡下了,”管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