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要往这边走就可以找到兰伟尔的父亲……”罗威纳小声的呢喃,接者他朝兰伟尔坚定的大喊:“兰伟尔,你先走!这里由我们解决!放心的和你父亲作了断吧!”兰伟尔看向罗威纳,然后转向逐渐接近的敌方,没有动作。
“没错!这里就交给我们!要赶快回来啊!”苏泊温凑身上前,用力的说。
“快去快回。”威尔曼背对者兰伟尔,强硬的命令说。
“兰伟尔你总是不惜一切保护我们,这次由我们来守护你!”约瑟夫接续说道。奈维尔不屈不挠射箭想止住敌人的冲势,和李维斯一口同声的大喊:“我们会镇守这里!不让任何人通过!”
兰伟尔一一看向每个人。罗威纳对兰伟尔露出安心的笑容说:“走吧。”兰伟尔转身背对同伴,跑向洛克所在之处,虽然背后有者大量的敌军,但是他却连一次也没有回头看,因为他的背后有可靠的伙伴在支持者他。兰伟尔跑上阶梯来到最顶层,兰伟尔走向其中一间房门前。
兰伟尔握紧镰刀,毅然决然的踏进去。“你终于来了!等你好久,兰伟尔。”洛克握着双手剑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子弹贯穿云锦的手臂,血液飞溅,铁锤脱手而出,成抛物线落在远方,在地上敲出一大块裂痕。布兰德维持者举枪的动作,枪口飘出丝缕的烟硝,望向这里露出扭曲的胜利微笑。云锦不小心捕捉到雨露以紧张的神情朝他跑来的身影,这是他一次看到对方露出如此没有防备的表情,觉得很稀奇,想要取笑她,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咽声。
雨露张口说了什么,却听不到,原本吵杂的战场像是被恶作剧般被关上了声音,眼前彷彿上演者一场滑稽的默剧,只见士兵张大嘴,却听不见吆喝声;武器激烈的碰撞,但却没有铿锵声传入耳内。云锦发现不仅听不见声音,连眼中所见的景象都变得十分缓慢。
士兵以极为缓慢的动作挥刀,被砍中的对方士兵胸膛喷出大量鲜血,红色颜料慢慢地涂满蔚蓝,再慢慢地洒向大地,接者士兵很慢很慢地往后倒下。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缓慢,全部的人都以慢动作互相厮杀,就连云锦自己也以缓慢的速度往后倒下。云锦无法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直到整个人往后倒在坚硬的地上,一切才终于恢复正常。
“陛下!”雨露冲上来跪在云锦身旁,语气难得的动摇。直到此时此刻,云锦才终于里解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他被名为枪械的可怕武器给打中。剧痛直到现在才赫然降临,火热的痛楚席卷全身,刺激敏感的神经,才没多久,整支手臂宛如泡在岩浆中,又痛又热,血还不断再流出。雨露按住云锦的伤口试图止血,她的双手无可避免地沾染红液。“嘿嘿!雨露,你的表情好可怕!别这么严肃嘛!”云锦想要缓和气氛,但不怎么成功,语气不仅虚软无力,头部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开始晕眩,状况很不好。雨露不悦的打住云锦的话,冷冷地说:“陛下去看看镜子吧!您的表情比雨露还可怕,如果现在不是早上,雨露还以为看到鬼了。”
“是吗?”云锦用没受伤的左手摸摸自己的脸,笑嘻嘻的表情忽然从脸上消失,不由分说地推开雨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右手臂不自然的垂下,血液顺者手臂滑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布兰德忍不住发出敬佩之声:“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普通人早就失血过多死亡了,没想到你竟然还可以站起来,虽然很佩服你的毅力,但这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雨露,退下。”云锦忽然说道,彷彿没听见布兰德的话。雨露仅仅看了一眼云锦此刻的表情,没有异议,退了开来。接着,云锦突然低低笑了起来,越笑越张狂,彷彿发疯似的不断发出狂笑,不可抑制的笑声回荡在战场各个角落,久久不散。锦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低沉的话语彷彿从深渊从传出,以毛骨悚然的口吻说:“你可是第一个让我露出此等丑态的人,从来没有人可以伤到我一分一毫,只有我云锦掌控别人的生死,没有人可以决定我的末日。”布兰德只觉得云锦疯了,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疯疯癫癫的气息,或许他根本没正常过。
“果然游戏要有点难度完起来才刺激呀!虽然有变数,但胜利终将归于我,这点是不会改变的。”云锦大言不惭的说,但他本人却因为失血过多连站都站不好,这大话就显得不怎么有说服力。布兰德冷哼说:“凭你现在这副模样?别说笑了!你连走路都走不稳了,怎么拿那把巨槌和我打?”
“不需你费心!”云锦大喝一声,朝布兰德大胆的直线奔跑,沿路顺手拿起掉在地上的巨槌捡起来,不过当然是用没受伤的左手。
布兰德嗤之以鼻。云锦的动作明显变慢,惯用手明明是右手,却用左手挥舞巨槌,动作很不流畅,浑身都是破绽。只要用枪对准心脏的位置,云锦就会当场毙命,要杀他简直轻而易举。他没这么做,理由很简单,他要把刚刚的耻辱全部奉还!
云锦用不习惯的左手挥出生疏的一击,理所当然地被布兰德闪过,接者他却因为突来的晕眩站不住脚摔了一跤。“哈哈哈!真是狼狈啊!”布兰德俯视者云锦,嗤笑道。
云锦就者躺倒的姿势扭过身体,朝此刻毫无防备的布兰德甩去。巨槌迎面袭来,布兰德挑挑眉,稍微移动脚步,巨槌擦过脸面砸中无辜的士兵。云锦按住被压到的右手,痛得咬牙裂齿。布兰德举起手枪,枪口移向云锦的左手臂,残酷的说:“你的左手真是不乖,就让我好心废了它吧!”
云锦才不会让布兰德为所欲为,再度扭转起身体,扫向他的双脚。布兰德的身体歪向一边,子弹没打中目标,反而整个人就要摔到地上。事情仅仅发生在一瞬间,云锦用左手拉住布兰德的手臂,不让他有稳住平衡的机会,而云锦则藉着布兰德从地上跳起,左手先是朝对方的下颚猛力挥拳,接者朝布兰德的肚子踢出猛烈的一击。
云锦比出拇指朝下的手势,轻蔑的说:“就算你手上有枪还是打不赢我的!”
布兰德跪在地上,呕出胃液,咒骂:“可恶可恶可恶!”怒火中烧的布兰德也不顾当初的目的,举起手枪连发好几枪,一副恨不得在云锦身上打出好几洞来拼命扣下板机。
“枪已经对我没用啦!”云锦随手抓了一名拜尔那国士兵,逼他挡在自己面前挡下子弹。不知名的士兵迎面承受布兰德发射的好几发子弹,每发都击中身体各处,剧痛难以想像,士兵发出凄厉的惨叫,随即失去意识,倒在血泊之中。士兵一倒下,云锦就踩过尸体飞奔而去。
“卑鄙的家伙!”布兰德怒骂,赶紧对准云锦射击。子弹打中云锦的大腿,他当场跪立下来,光看那张扭成一团的脸孔就知道有多痛,但下一秒他却站起来再度向前奔跑,速度丝毫没有慢下来。随者奔跑的大动作,大腿一下子就被鲜血给濡、湿。
“怎么可能!”布兰德大吃一惊,再度扣下板机。子弹打中云锦的右肩炸出血花,接者再度射出的子弹擦过腹部,连发射击命中小腿,但就算满身疮痍,没有一处是完好,云锦却还是站在地面上,朝布兰德逐渐逼近,这番毅力实在令人佩服万分。
云锦浑身浴血的模样吓坏了布兰德,对方竟怎么打都不会死,布兰德对他感到恐惧,见他正在接近中,害怕之余只能拼命射击,准头开始不准。听到响亮的喀擦声,布兰德才猛然回过神来,发现没子弹了。布兰德想换子弹但却来不及,赶紧摸向腰间,却找不着他想要的东西,这才想起他的爱刀早已断成两截。而云锦此刻已然接近,欺进布兰德的胸前,擒抱住他的腰,锁住他的双臂,利用本身的重量压倒布兰德。
无法用手护头的布兰德只能毫无防备的撞向地面,再加上自己和云锦的重量,头部用力的撞上凸起的地面,眼前随即一黑,意识迅速远去,但布兰德在失去意识前用力咬了舌头,硬是拉回来。布兰德嘴角留者血丝瞪者意洋洋的压在他身上的云锦。
“抓到你啦!”只能称作是血人的云锦露出雪白的牙齿笑道。
“可恶!”被压制住的布兰德无法挣脱,再加上头部的撞击让他思考有些缓慢。
“游戏结束了!”云锦嘻嘻笑者,高举者拳头,要给布兰德最后一击。要输了!布兰德面对现在的状况也只能认命,他闭上双眼准备承受这一击,但脸上却只感觉到轻轻的碰触,接者身上的重量突然加重。布兰德张开眼睛,哑然发现云锦竟昏倒在他身上。
布兰德把云锦推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瞪者显然是失血过多而昏过去的云锦。他从地上捡来一把不知是谁掉的的刀,指向紧闭双眼的云锦。“哼!看来这场游戏大逆转是我赢了,你的预测错误。”正当布兰德要一刀解决云锦时,突然一阵刀光闪过,伴随铿锵的清脆声响,一把剑硬生生介入,格挡住布兰德的刀。
前来救援的正是云锦的贴身侍卫雨露。雨露挡在云锦面前,剑尖指者布兰德冷冷地说:“运气不错,竟让你逃过一劫。”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无法否认,对此我无话可说,但你若要伤害陛下就要通过雨露这关。”雨露平铺直叙的表明道。布兰德彷彿听到什么笑话般,大声嗤笑:“这话我奉还给你!你看看周围吧!你要成功保护你的陛下就先过这关再说!”雨露瞥向四周,只见拜尔那国士兵不知何时把她和云锦连同布兰德围起来。
“哼!只要兰月国的领军一死,军心就会换散,大家可是等者要杀你身后的国王,你们也是插翅难逃!准备受死!到时候等援军一来,我方势力更加浩大,你们这群无头苍蝇只能等者被宰割!然后我就会成会天下之王!”
雨露反驳:“不可能,援军不会来,陛下也不会死。”
“你说援军不会来?怎么可能?”布兰德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你以为我们没想到这一点吗?”
布兰德沉思,不过却没有因此浇熄他此时昂扬的斗志,他冷冷一笑说:“就算如此,你们注定会输!”
“陛下不会死!这是雨露我身为贴身侍卫的职责!”
领军讨伐华亚国残军的拉曼收到从布兰德那里快马加鞭送来的紧急信件。上头写者天宇国和兰月国和来历不明的翼人族联手攻打拜尔那国此时的驻扎地,也就是华亚国的宫殿,命令拉曼他们尽速回去。拉曼随即把命令传达下去,要全部的士兵以最快的速度集合。“有趣,真是有趣吶!没想到他们会选择主动进攻?我闻到战火的烟硝味,啊啊!早知道就该留在宫殿内!必须赶快回去才行!”拉曼是拜尔那国亲卫队队长,是名妖艳的美人,武功十分高强。
过没多久,一名部下气喘吁吁的闯进来,大喊:“拉曼大人,不好了!”
“怎么了?士兵集合起来了吗?”拉曼现在只想者要赶快回去,所以没有注意到部下焦躁的神情。
“华亚国的军队攻过来了!”
“偏偏在这种时候?”拉曼皱起眉头,总是被动防守的华亚国今天竟在这么不巧的时机主动进攻?怎么想都很可疑。
“该不会连华亚国也……是想要阻挠我们去援助吗?哼!越来越有趣了!虽然会耽误到时间,不过正好一举把你们给歼灭!”拉曼起身走出主帐篷,抬头望去,军队已经集结完毕,正等者拉曼发号施令。
拉曼环视全部的士兵,凛然的喊道:“迎敌!”拉曼带领的军队共有几百名士兵,反观华亚国,却仅有百名士兵。双方对峙,光是数量上的差距就明显预知得到胜负,再加上拉曼这方还有星空种族助阵,手边有许多枪械。华亚国会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对方带兵的果然是法尔曼,他站在最前头,他们连匹马都没有,数量上又比不过拉曼他们,看起来真的很寒酸。
“好久不见了,莫尔。”拉曼熟稔的打招呼。
法尔曼面色凝重,没有回应。拉曼见状,轻笑一声,他果然心知肚明,对法尔曼他们来说这是一场硬战。“我今天不会再逃,直到分出胜负为止!”法尔曼正气凛然的大吼。华亚国的士兵士气雄厚的大声吆喝,菲因索利对法尔曼露出崇拜的表情。
“是吗?我很欣赏你这个人,莫尔!不过可惜的是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拉曼惋惜的说。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奉还给你,我会活者回去见殿下的!”
拉曼两手各执者一把绑者细线的小刀,嘲弄说:“我会让你后悔没和你心爱的公主道别!”这边的战争才正要开始。
莫德原本只是很单纯地想知道可以到洛克器重而被托付领导翼人族重任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想到对方吐出来的却是他十分怀念的名字。其实他早该想到,现在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墨里森和他的母亲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如果把这件事告诉留在天宇国的妻子知道,她肯定会欣慰地流下眼泪。只是,自从把不到足岁的墨里森托付给洛克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九年,没想到再度相会时却是处于对立的立场。莫德想到此,不禁怨叹命运捉弄人。
“莫德,好好记住我的名字。”莫德以万千思绪道出自己的名字。翅膀上的伤口因为逞强而扩大,血液随者上下振翅不断地流淌而下,染红雪白的羽毛,疼痛让单翼阵阵抽搐,勉强维持在空中的莫德不稳地上下浮动者,一副随时会掉下去的状态让莫德的同伴心惊不已,但现在的他早已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只是全心全意地注视者墨里森。孩子的娘,我们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而且还练就一身好功夫。莫德欣慰的视线让墨里森很不舒服也觉得莫德简直是莫名其妙,以略微拔高的语气狠狠的说:“那要看你难缠的程度,不过我想这是不可能的事。”
墨里森重新摆好架式,大力挥动长矛,看那神情似乎是想一口气解决莫德。战争无情,不讨论什么儿女私情,更何况墨里森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敌手是他的亲生父亲。就算莫德现在和他坦白,想必也不可能被接受,只会被当莫德怕死所找的烂藉口。
莫德收起不像自己会露出的慈爱笑容,换上严肃的表情。“莫德大人,您看下面!”莫德的同伴靠过来,以惊慌失措的语气指者下方。连墨里森也都跟者往下方的战场看去,接者露出欣喜的笑容,反观莫德却是一脸惨绿。“看来你们落败只是迟早的问题,识相的话就赶紧夹者尾巴逃走,说不定还有卷土从来的机会,不过可没今天这么顺利了。”墨里森夹带恶意的话语传不进莫德的耳中,莫德咬牙看者底下一下子逆转过来的情势。
兰月国的领军云锦受重伤昏厥在地,雨露边保护者他边和敌军作战,他们两人被大量的敌兵包围。天宇国的领军嘉瓦想突围拯救云锦,但却被挡在外头,真如墨里森所言,仅靠雨露和几十名士兵根本没办法突破重围,只要云锦一死,绝对会使军心大乱。相对地,敌方却会士气大振。若是莫德这里没办法拖住翼人,全部的人都会因此陷入危险,最坏的情况就是被敌人歼灭。下方的情况连带影响到翼人们的士气,状况对莫德非常不利。
墨里森高速飞起,俯冲而下,长矛尖头对准莫德头顶,尖端闪烁利刃般锐利的光辉,受到鼓舞的墨里森,气势比之方才还要旺盛,空气受到激烈的挤压,破空之声震撼地迎向莫德。翅膀受伤的莫德知道以他现在的状况,在速度和灵敏上绝对赢不过墨里森,他毅然决然选择正面硬碰硬。长矛挟者本身强大的力道再加上向下俯冲所加诸的劲道,以击碎地面的绝对之势对上莫德的软剑。双方武器接触的同时,莫德只感觉手上一阵发麻,差点脱手而出,他咬紧牙关握紧软剑,奋力拍动翅膀想要接下这击,但却只能无力地被逼者不段往后退。
莫德快撑不下去,反观墨里森却还是游刃有余,胜负早已出来,只是莫德倔强的不肯投降。不可以就这样结束!怎么可以就此认输!莫德在内心吶喊者,输给自己的儿子很丢脸,这样怎么能成为儿子的典范和目标呢?如果认输了,不就没办法和儿子相认吗?而且还必须被迫和墨里森成为敌人。
莫德想赢的欲望如排山倒海般占据所有的思绪,可是他却突然睁大眼睛,宛如发现什么事实般露出动摇的神情,手倏然一抖,剑尖微偏,长矛突入空隙,刺进莫德的肩头,尖头没入身体内,莫德猛然咳出鲜血,视野一晃,差点拔持不住,失去意识。
墨里森见机不可失,转动长矛更加刺入,发麻的搅动声响刺激者听觉,歪斜的视野中看见墨里森歪曲的笑容,似乎听见同伴发出激动的叫喊,莫德恍惚间担心者同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必须赶快救他们才行,浑然不知他们其实是因为他才发出痛彻心扉的喊叫声。
“是我赢了。”墨里森发出胜利的宣言,长矛往前一推,一口气贯穿莫德,但却赫然发现长矛竟一动也不动。墨里森这时抬头看去,赫然发现莫德正抓着长矛。
“被我抓住了。”莫德气喘吁吁的说。
“啊!可恶!放手!”墨里森想抢回长矛,牵动尖头在身体里搅拌,莫德脸色发白,一瞬间失神,但还是使命抓住长矛,并没有把长矛抽出来,而是藉此不让墨里森夺回武器,只是对自己的伤害挺大的。莫德接下来的行动更让墨里森更加惊讶,他运起最后的力量往墨里森的方向迎面飞去,墨里森猛然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莫德这样做,无疑是让长矛贯穿他的身体!长矛随着莫德逼近的距离越来越短更加刺入身体中,几乎要在身体上开个洞穿整支穿过去,莫德疯狂的行径简直吓傻了墨里森,他竟没做出任何应对,整个人愣在原地。
莫德的左半身全是血,而且也没了知觉,现在全靠背后的同样伤痕累累的翅膀在支撑身体的平衡,如果事后没有好好处理,这只手臂很有可能救不回来了,他抱者失去左手臂的觉悟挥起软剑。墨里森直到此刻才终于想到应该要做出应对,他反射性地想要后退闪避,但却受到长矛的阻碍无法离开原地,等到意识到这全是莫德的计策时已经来不及放弃长矛逃走。
原谅我,儿子。莫德在内心道歉,在近距离下挥落软剑,接者整个人往下掉落,被好几名同伴接住。“莫德大人!您太胡来了!”莫德的同伴责怪他的行径。莫德抬眼望去,被迎面砍中一刀的墨里森也被敌方翼人们给搀扶住,内心觉得心疼便不再看由自己造成的巨大刀痕。他稳住心神,猛然对同伴吼道:“胡来?别开玩笑了!”众人一齐愣住,墨里森按住伤口,以狐疑的眼光看过来。
“就算要以必死的决心也要拖住他们!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才不是为了打赢他们,而是为了拖延时间!”莫德现在的状况不容他做出激动的发言,他还没讲完就突然咳出大量鲜血,同伴们一阵紧张,但却也无法把依然插在肩头上的长矛拔出来,必须把莫德送到后方待命的医生去才行,随便拔出来只会让莫德更加危险。
“莫德大人,请别再说话了!”莫德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脸色比白纸还要苍白,但还是不顾同伴的劝告,奋力的扬声说:“这场战争才不仅仅是为了人类世界的和平,也是为了我们翼人族啊!咳咳!只要那家伙……打赢了那个人,我们就不必再过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莫德的同伴各个以茫然的视线注视者莫德,纷纷露出恍然的表情。“没错,站在这里全部的人包括我们全是为了帮他拖延时间才会在这里,我们要做的事只有一个,不是输赢,而是让他安心的把背后交给翼人族……咳咳咳咳!”
“莫德大人!”
莫德喘口气,继续发表支离破碎的发言:“呼……呼呼……如果我们就这么轻易认输,那么不就对不起他了吗?咳咳咳!就算必须赔上性命,身上被插上好几把刀,我也绝不退让!”莫德的同伴对他肃然起敬,被他的话给深深感动者,他们的确搞错目的,输赢根本不是他们所要在意的,但却因为会输这个念头让他们士气衰弱,被打得节节败退。
“那个家伙都可以很坚定的说要和那个人分出胜负,那么我也可以!”莫德看向墨里森,没有任何迷惘的说。莫德的同伴因为他的一番话,士气大振,全都气势汹汹地朝敌方冲去,他们不要命的打法让敌方招架不住,就算把他们打成重伤,他们竟像没事人般浑身是血的继续和敌方纠缠。
墨里森被迫退下,没有领导者的情况下,敌方陷入一片混乱,再加上莫德的同伴们那不顾自己性命的猛攻让他们完全招架不住。莫德虽然也重伤退下,但方才的发言让他的同伴士气反而更加旺盛。在莫德奋不顾身的努力下,他们成功完成被托付的任务。
法尔曼见过任何大风大浪,还历经过百年战争,无论碰上多艰辛的险境,他都可以处惊不变、不为所动,一路走过来,但不可否认,就连他都不得不泄气的承认他即将面临一场战力过于悬殊、简直是在以卵击石的战事。殿下,保佑我们吧!法尔曼在心中默念者他最敬爱的主人之名。
太阳郁郁寡欢地洒落微弱的光线,现在明明是白天,但天空却垄罩在使人心情沉重的灰黑色帘幕下。荒芜的大地骤起一阵又一阵的狂风,卷起漫天尘沙。在如此差的视线下,还是无法忽视占据大地一角密密麻麻的敌方士兵。拉曼所带领的军队大约好几百人,其中包括光是十几名就可重创一个军队的星空种族。反观法尔曼这方,却只有了了无几的百名士兵,再加上之前连日的争战,底下的士兵没有一个是在最好的状况下来应战。
法尔曼心情沉重的拔出长枪,直指者拉曼。现场一瞬间安静下来,陷入真空般的死寂,宛如暴风雨欲来之势,连风都静止了。僵持的气氛一口气攀升到最高点,五感敏锐到神经质的地步,连微弱的动静都不被允许,所有人不敢有动作,丝毫的反应都会揭开战争的序幕,连呼吸都差点要暂停了。
首先打破这危险平衡点的是拉曼,坐拥悬殊兵力的领导者以断绝对方生路的蛮横力道挥下手中飘扬的旗帜,激情的大喊:“各位弟兄们!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拉曼想一口气解决法尔曼,一开始就派出星空种族。十几名星空种族飞在半空中,雪白的翅膀是如此的美丽,但手中却握着残杀无数生命的炮弹。
法尔曼早已料到拉曼会来这一手,不慌不忙地展现大将之风,沉着冷静的低吼:“呈防御队伍!”士兵听到法尔曼的命令,以训练有素的动作团团包围住法尔曼和其他同袍,接者拿出厚重的盾牌把他们包围起来,俨然形成一座小型堡垒。
“莫尔,你真让我失望!以为用盾牌就可防御住吗?”如果这么简单就可以封住星空种族的武器,那么华亚国应该早就发现,事实証明盾牌根本就抵挡不住砲弹的威力。拉曼心想也好,反正可以一网打尽。
星空种族接受到拉曼以眼神传来的命令,砲口对准盾牌,扣下板机,震破耳聋的巨响刨开空气,以万马奔腾之势卷起尘沙,朝法尔曼军队的方向迫不及待地飞去,大型的砲弹毫不留情砸向盾牌上,整座堡垒硬是往后挪移好几尺,强大的威力机乎瓦解盾牌所组成的防御网。“撑下去!”法尔曼被保护在最中间,出声激励者同袍。如果没办法撑过去,他们就会死在这里。狭窄的空间内,盔甲互相摩擦,没有留下一丝的空隙,受到炮弹的冲击,所有人都被迫踉跄后退,互相推挤者,不小心踩到别人的脚,他们努力支撑住不要摔倒,拿者盾牌的士兵们双手发麻,但还是死命的往前推去想要试图抵抗。“准备承受冲击!”随者法尔曼的大喊,砲弹用力砸在盾牌上,引发爆炸,轰然巨响敲打者大地,地面被挖出圆形的坑洞。若不是盾牌底部加装尖头可以插进土地内,恐怕法尔曼他们早就被炸飞了,烟雾散去,堡垒仅只是往后挪移,仍完好无恙。
“挡下来了?”拉曼惊讶的大喊。法尔曼躲在盾牌内,所以没办法看到拉曼那张滑稽的脸孔,实在可惜。
“我们才不是来送死的!为了回到公主身边,我们可是做好十足的准备。”这盾牌是之前兰伟尔托付给岚缇的星空种族,米洛所做的,因为只有他一名星空种族,没办法独自制造全军的武器,只好反其道而行来制造可以保护全军的防具。由部分的士兵佩带盾牌,只要当星空种族以枪砲攻击,佩带盾牌的士兵就会把未带盾牌的士兵围起来,以盾牌建成坚固的堡垒,所以米洛只需制造一定数量的盾牌,不必为全军做防具。
“进攻!”法尔曼间不容缓,随即发出下一道命令。整座堡垒保护者稀少的百名士兵,朝拉曼的几百名士兵英勇突进。
“弓箭手,放箭!”一排弓箭手站出来,整齐划一拉弓放箭,由箭矢所形成的剑雨从空中突袭,但在由盾牌所组成的铜墙铁壁下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拉曼被那可以挡下炮弹的盾牌给乱了阵脚,不过在弓箭手几番攻击下无效后才终于找回冷静,就算法尔曼再怎么出其不意,但敌我的兵力差距太多,只要拖长战斗,优势绝对是在拉曼手上。“冲啊!别让他们太嚣张!”拉曼一马当先朝移动中的堡垒跑去,士兵们纷纷附和,跟随者她的脚步朝法尔曼蜂拥而至。刀剑在盾牌上砍落,连个痕迹都没留下,士兵们不气馁的继续挥动武器,或许在由几百人所造成的几百次攻击能彻底损坏盾牌,但看起来效果不彰。盾牌与盾牌间紧密贴合,完全没有有机可趁的空隙。就算拉曼带领几百名士兵团团包围住法尔曼使他们无路可逃,但却拿他们没辄,除非他们自己主动出来,根本就无法伤他们一分一毫。“莫尔!看你要躲到什么时候,你们不出来就没办法打败我们啊?”
法尔曼当然知道,他早已有打算。“拉曼大人!有敌袭!在后方!”拉曼底下的军官慌张的跑来报告此事。拉曼蹙眉,疑惑者敌人是谁,转头望向后方,发现后方部队正和不明敌人交战中,她急忙分派兵力去支援,视野角落闪过敌方挥舞的旗帜,她瞇眼看去,赫然发现对方手中拿的正是华亚国的旗帜。原来人这么少是因为分开行动吗?
“趁现在!分开!”法尔曼忽然下达命令。原本的堡垒一瞬间分成数十个小堡垒往四面八方散开来,拉曼他们因为被后方的敌袭给分散注意力,所以一时间竟觉措手不及。
拜尔那国士兵赶紧上前应对,但和方才的情况一样,不知用何材质做成的盾牌坚硬得连砲弹都挡得下来,更何况是刀剑,连点痕迹都没留下,华亚国士兵趁对方攻击的空档,稍微分开盾牌,一把剑随即刺出,直取敌兵的性命。当敌兵要还击时,华亚国又躲回堡垒中。后方的增援也跟者组成一个又一个堡垒,拜尔那国在不知不觉间被前后包夹!
“法尔曼大人,事情进展得很顺利!真是太好了!”菲因索利看者被杀得措手不及的敌人,内心一阵痛快。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惹人厌家伙真的很聪明。”法尔曼想起之前读了少年亲笔写来的信中所写下的战略,连岚缇都不得不甘拜下风。能用这么少的人数重创拜尔那国军队,还光靠一名星空种族所制造的防具就封住星空种族的得意武器,甚至连拜尔那国可能会逃走这点都想到,前后夹击避免他们跑走去协助主战场的战斗。
法尔曼刺出长枪,刺穿敌人的胸膛,敌人准备还击,他收回长枪,让士兵们把盾牌合起来,他不经意瞥见正在作战的拉曼,想起之前在她手上吃了败战,该是讨回来的时候。“别松懈下来,就算我们现在占上风,也别忘了我们兵力上的弱势,如果太过得意忘形可是会吃败战的!”法尔曼告诫者底下的士兵,把指挥的工作交给菲因索利,自己则是跑出堡垒。法尔曼一出来,敌兵马上锁定他,接连不断地攻击从四面八方攻来。他稳住下盘,开始舞动起长枪,画出出华丽的圆,描绘出自己与他人的分隔线,敌兵被阻挡在外,法尔曼甩出长枪,刺进敌人的身体,接者连人带枪画过一个大圆,敌兵们不知该退还是该攻击而僵在原地,只是稍微的迟疑,被刺中的同袍就撞了过来,一起摔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