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你,就穿上我的衣服跟我走!”男人轻蔑一瞥,便径自揽住梁雨宸肩膀,当着乔晟烨的面直接拐走。
直到被推上车,梁雨辰才有了反抗之意。“先生,没发现你的解围只会让我更难堪吗?麻烦街口停车,谢谢。”
“你可以到街口跳车,我不拦着。”他言简意赅,打开车门,修长手指点向车外,做出“请”的大方姿势。
“你……你这样纠缠一个有妇之夫,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别挑战我的耐性,我不喜欢麻烦的女人,更不喜欢自作多情的女人。”出他低沉耐听的话语中,那丝无心嘲弄,梁雨宸脸忽然浮现一抹红。半响,她才收回视线,看向窗外,冷冷清清。低调,才是最华丽的高调。他越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越是让人记忆深刻。
他打开车门,缓步走到海边。一件简约的衬衣,一身黑色名牌风范。修长有型,饶有风度,一眼望去,都是驾御不了的黑暗贵气。他看起来并不残暴,就是有点难琢磨,亦正亦邪,连梁雨宸都觉得,他或许非常不简单。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因为足够、荒芜人烟。”男人看着大海,头也不回,“如果怕了,你可以跑。不怕的话,就跟过来。”
梁雨宸敛着他的外套,亦步亦趋跟过去。看着一望无垠的大海,起伏的波澜,壮阔的声势,就像眼前这个男人,高深莫测。
她皱皱眉,不耐问他,“海有什么好看的,永远都是一种颜色!”就像生活,永远都是一种色调。不黑不白,不悲不喜,永远都体会不到,开怀大笑,肝肠寸断。
“女人,别什么都不屑,我不是你那个差劲的老公,你也别以为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他插兜的右手,掏出一只雪茄,在海边点燃烟,开始吸了起来。烟雾被海风吹散,似乎呛到了她。她边咳嗽,边走远,问,“你叫什么?”
“北辰冥。”他首度公开了,他的名字。
“北辰冥?”她只是重复了一遍,便再无下文。许久,听着海浪声,北辰冥才狐疑转过头,却发现,她独自跑到了松软沙滩上,光着白皙小脚,认真地趴在石头缝间抓小螃蟹。黑框眼镜丢到一边,头发柔顺披散下来,漂亮的脸蛋,因扑空而纠结。就是那无形间,可爱夸张的表情,令北辰冥深邃的眸子,慢慢地聚起玩味精光。
他始终跟在身后,亦近亦远,保持几步距离,与大海斜映糅合,诱惑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忽然,一阵风斗胆吹去爵士帽,万千光辉打上他面部轮廓,只有那一瞬间,觉得天地明亮刺眼。他细长手指,缓缓埋进刘海间,似有似无的桀骜冷酷,令人屏住呼吸,不敢去窥探。
重新捡回帽子,继续走着,看着,看尽了她天真的一面。
晚风轻吹,贝壳轻动。一切,都是这么安静,这么美。可突然间,Maksim激昂的克罗地亚狂想曲响起,她的手机疯了一般地震起——
“别接!”北辰冥抿起邪冷弧度下令,一直扣紧她的手,直到汗从她手背中渗透出来。
梁雨宸想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抢先一步接过去,“你老婆在我这里!”
“送她回来!”乔晟烨语带冷嘲,也有丝不容置喙的命令。可惜在北辰冥面前,却只换来一声冷笑。北辰冥‘啪’挂断,摘下电池,向车外狠绝一抛,丝毫不浪费唇舌。
“你好象很习惯把我往死路上推了,为什么?”梁雨宸用力蹙起眉,一脸无奈,天晓得她老公又要送她去地狱第几层了?
而那边,乔晟烨被忤逆的迟迟松不开攥紧的拳头。瑰红色衬衫,在夕阳掩映下,如染血桃花美的危险。
“梁、雨、宸!”有种不甘,淤于胸腔中。当着他的面,她竟然听话被拐走。这已经不是报复的筹码,而是男人的自尊。那个男人,不止挑战他的忍耐,还践踏了他的尊严。他的东西,就那么好吃吗?
“依我看,少爷,你也别追了。追上了,也抢不过那男人。看的出来,你是被激发占有欲了,可除了结婚证书,你跟夫人,还真不如那个一把能用外套把夫人抱住的男人。”
“徐妈!!!”
“对少爷,我只有一句话形容——身在福中不知福!狠点的话,就是活该,是自作自受,咳咳……”徐妈骂完,赶紧掉头就走,生怕少爷的怒火烧向她。此时,乔晟烨的脸早已沉了下来,快步走向跑车,猛然开了出去,誓要逮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