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栋神秘的别墅,梁雨辰急速赶回家。此时,门口已聚集众多记者。就像一场盛宴采访,又有谁料到这只是一场外遇阻击的现场。显然,梁雨宸早已习惯了这种戏码,只是径自迎着闪光灯走进别墅。
徐妈忙过来开门,“夫人,少爷又带女人回来了。你还是先避一下,那些记者,都红了眼来捞点素材恨不得你们离婚才轰动。”
听着徐妈的好心劝告,梁雨宸只是浅笑说,“谢谢。”
“夫人,不躲一躲吗?”
看出徐妈是怕她柔弱欺负,她只微微摇头,“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来处理,老公大概也等着我来处理呢!”
梁雨宸缓步进去,一袭米白连衣裙,低调而不失淑女。推推黑框眼镜,冷淡低头,“对不起各位,请让一下好吗?”
“乔夫人,里边那位是乔先生的新欢吗?”
“不是,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那为什么有人拍到,她跟他举止紧密,单独呆在里边一个小时?”
“是我拜托老公给她一份工作,他们只是在、友好地洽谈。”
她问答自如,温婉得体,既不张狂,也顾了大总裁面子。然后坚实把守门外,作为一堵人墙,帮乔晟烨自然解围。记者们纷纷拍着她平淡无波的脸庞,渐渐露出一脸失落。就像曾经,在媒体的关注下,唯一不关注的只有乔大总裁的合法妻子。也唯有她,才能忍受,他的花名在外与肆无忌惮。
“慢走……”
梁雨宸一个个送走他们,才走回别墅外那把浅绿色藤椅边。端起一杯微冷的柠檬花茶,看着门缓缓打开。女人高傲的离去,而乔晟烨只是领带凌乱,优雅步出,睿智眸底是嘲讽的精光……
浅绿藤椅前,水墨画般的长廊,纯自然与现代化的糅合,丛嫩藤叶的点缀,无形勾勒出一幅艺术家独具匠心的画卷。长廊内,午后一束斜映的阳光懒懒洒入,就像情人温柔的手掌抚平了藤木的荆棘。
铺设的地板,是鲨白光洁的大理石,还有明艳柔软的红毯。一张白色圆桌,两只红酒杯子,还有每日换新的花束和财经杂志。然后,象征时尚与品位的别墅外,却始终无法与长廊尽头的男人相媲美。乔晟烨就如同漫画中走出的妖孽,瑰红色的衬衫异常凌乱,却满是性感的气息。
他缓步走过来,头发乱乱的,薄唇勾起嘲弄。双臂环胸,坐上藤椅,指尖把玩酒杯,闲适打量她。“玩够了吗?”
梁雨宸沉默着,只低着头,偶尔喝口花茶,是安静,也是冷淡。
“第一次外遇的感觉如何?是不是相比我,他能更安抚我老婆寂寞的心?”乔晟烨的话很戏谑,抬起头时,看着她的毫无反映,不悦补充,“你不打算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吗?我已经等了很久了,老婆!”
梁雨宸只是喝着花茶,语调平淡,“老公想听什么?接吻吗?上床吗?出轨吗?但是,都没有!”
乔晟烨听着,似乎并不怎么满足。稍微起身,修长手指拨开她领口,凝视半响,不禁收敛回视线。看不出他到底是喜,还是怒,就像以往数日,总是噙着妖冶冷笑,似怨似恨,也似玩弄。
“这件衣服我不喜欢,脱了!”因为不喜欢她违抗他命令,昨晚彻夜不归。更不喜欢她不听话,清清白白回来,扫他的兴,所以乔晟烨口吻冷了几分。边品尝淡香红酒,边缓缓揉着眉梢。
梁雨宸顿了顿,按他的吩咐将裙子拉练拉开,当着他的面便从头顶脱了下去。只穿着一条白色打底裤和淡兰色内衣,双手环胸站在那里说,“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准我穿白裙子。我去换一件——”
“我看起来像那么喜欢关注你穿戴的人吗?老婆,别太天真,我只是单纯的觉得,白色,你不配!”话落,乔晟烨便转身回去,将她独自撂在长廊间,穿的衣不避体。嘴角微微上翘,看似明艳温柔,却是极度无情。
他的笑声渐渐淹没于门里,细微的锁声,异常的真切。梁雨宸始终保持护胸的动作,看着那道阂上的门板,缓缓坐了下。他就那样,把她丢在门外,整整一下午。直到傍晚,天微微阴下来,冷风阵阵刮进长廊,她冷的颤抖时,他还只端坐窗口,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噙着噬血冷笑。
“夫人,你怎么……少爷又把你赶出来了?”徐妈回来取东西时,正看见不停颤抖的梁雨宸,忙过来追问。
“阿嚏——”梁雨宸只打着寒战,难过地红了鼻头。看看阴沉的天,晚上又是一场好雨,可惜此刻却不是因为凉快而高兴,而是冻的打哆嗦。
“我去叫少爷把门打开,是老婆,又不是一时兴起养的宠物,少爷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徐妈愤愤不平,往日便看不惯,今天彻底忍无可忍了。她刚要挽袖子要过去,却被梁雨宸拉了回来,“别去了,他是不会开门的,却会毫不犹豫开除你。老公从来不由人摆布,徐妈不记得了吗?”
“可是夫人,少爷这样是在虐待你。天快下雨了,加件外套都冷,你这样不给冻坏了?这样吧,我回去拿件衣服来,夫人你先挺一会儿。”徐妈赶紧跑回去,看着她焦急的样子,梁雨宸只是无奈叹气,何必呢?拿了衣服,他也会抢,穿了起来,还是要脱,他想无聊,就随他去吧!
看起来撞次车,还是没撞醒他脑壳,梁雨宸嘲讽一瞥,低敛神色,蜷缩在藤椅边咳嗽。而房你的他,啄着红酒,眯着狭长双眸,始终笑的美丽妖娆……
不知何时,天打了个响雷,乔晟烨才打开门,丢出一条毯子说,“今晚外面凉爽舒适,你就住在那里吧!”
“咳咳……”梁雨宸忍着咳声,刚要去拿破毯子,此时有一股陌生力道,却猛然间将她桎梏住。细一看,是那双厚实的大手,细长的五根手指,犹如编制的天网,将她纤细的腰枝包裹密实。
在她惊愕时,一件很重的西服外套已经披上她肩头。忽来的温暖,和那浑然的气息一同靠近。最后就那么一用力,身后的男人,将她连带西服一起带进怀里。一个撞击过后,只听低沉话音响起,“差劲的男人,真是该死的有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