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敌势汹汹 我军惶惶

“少爷,该起床了。”黎明微微亮,玛琳莎准时来到罗伊房门口。打开房门,罗伊已经起床了。想昨天一样,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景色。

小院坐东朝西,在贵族区中心花园旁边。远看可以看到奥特兰克北部山脉,兽人大军就是从这崇山峻岭之中穿插而过,突袭王城的。这里还能看到提瑞斯法和西洛丹伦之间的壁垒,山脉和壁垒之间是一片丘陵山坡,一条人工河流从中穿越而出,这条河流就是有名的安多哈尔河,也是造成安多哈尔的富饶的黄金之流。

洛丹米尔湖位于洛丹伦大陆西部中央位置,西部最著名的两个城市洛丹伦王城和达拉然魔法之都分别位于这片巨大湖泊的北岸和南岸。而达隆米尔湖在洛丹伦大陆中心河流索多里尔河中段,索多里尔河跨越整个洛丹伦大陆,贯穿南北。第一个提出这个构想的是一位洛丹伦的大法师,他的想法经过洛丹伦宫廷法师团(事实上是提瑞斯法议会对外发言机构)讨论后,决定实施和完成这个构想。安多哈尔河因此产生。

(按照魔兽世界地图上面,安多哈尔河并没有将洛丹米尔湖和达隆米尔湖相连起来,但是在《黑暗之潮》中,按照兽人追击古尔丹的行军路线,应该是有这条河流的,因此笔者将这条河流填进本书。其实我猜想黑潮作者的想法其实是索多里尔河就在洛丹伦旁边不远,由索罗里尔河直达南海镇入海口。)

玛琳莎今天还是侍女装,罗伊不禁想起昨天玛琳莎穿一套小清新盗贼装备,后来看到艾娅和芬妮的正规装,直接就歇气换回侍女装。

玛琳莎细心地给罗伊打扮穿戴,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今天的少爷和以往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她却说不上来,总觉得少爷离她越来越远了。

“少爷,你今天有些不同。”“哦!哪里不同了?”

“不知道,就是感觉少爷和我中间有一层东西。”玛琳莎发现自己话里面有歧义,涨红着脸,不知道该接着说什么。

罗伊轻轻拍了拍玛琳莎的脸,“直觉吗?女人的直觉吗?”或者是玛琳莎也有魔法天赋的说,但是罗伊并没有想让玛琳莎学习魔法的打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他不想干扰他们,除非玛琳莎对罗伊说想学魔法,追随自己的脚步,那么罗伊会考虑自己去达拉然的时候把她一起带上。

“走吧,享受早点去。”“嗯。”

来到餐厅,今天的人早点的人比以往的人多了不少。多的是之前住酒馆而起早的人,当然是人兽三人组,还有一些对自己要求比较严格的冒险者。农夫们大都起得比较晚,不是因为他们懒惰,而是为了节省粮食。

“日安,妈妈,姐姐,艾娅阿姨。”

拿好食物,坐定开吃。艾娅冒出一句:“不错哦,罗伊。”

“这么明显吗?”罗伊看着妈妈。

金剑笑着点点头,“有如小孩蹒跚学步,一眼就能看出你刚学,等熟悉后就好了。”

用完早餐,跟了金剑一起来到临时的冥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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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剑高兴的说:“宝贝,跟我说一下你是怎么突破学会第一个一级魔法的。”

“之前一直在练习侦测魔法,然后预言探知一类的魔法也顺便看了一些,主要是一级的奥术敏锐、通宵语言还有鉴定术。昨天在你们和兽人骑兵战斗的时候,听到兽人的战吼,不自觉的想要听懂理解它,就隐隐地感觉到了魔网。晚上休息前尝试着使用通宵语言,魔网响应了我,然后我理解了兽人战吼的意思。”

金剑点点头,“每天坚持冥想,持续的练习侦测魔法,已经让你处在魔网的门外,距离魔网只有一步之遥。尝试着去学习和使用一级魔法,就是让你获得进门的钥匙。这两者是你能够触摸到一级魔网的原因,以后二级魔网,三级魔网直到七级魔网都是这样的。”

“还是那句话,魔法不需要天赋,只需要智慧和勤奋。接下来在冥想中,去尝试控制稳定身体和魔网的沟通,魔网有如阳光,适当的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就会受到伤害。”

罗伊点头,“那七级之后怎样才能进阶呢?”

金剑笑着摇头:“等你到了自然知道,说不清楚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控制身体内外的魔流,接下来就是继续练习你学习的第一个魔法和研习第二个一级魔法,嗯,最好是学习一个非预言系的,增加奥术多样性。”“噢。”

结束冥想后,金剑带着老牧师云之伤去参加王城的第二次战前战略会议,听说第一次战略会议非常糟糕,几乎所有人都沉默着没有发言。这次有席瓦莱恩男爵和金剑的加入,看样子情形会得到改观。

罗伊并非没事,他也被分派了许多任务。第一件事,召集冒险者和护卫们,让艾娅给金剑选出一队金剑的亲卫。魔法师的亲卫和战士的亲卫不同,小规模战斗和大规模战争也有不同,陆地战和守城战的依旧不同。

战士的亲卫一般是护着战士的身边,而被保护人也必须向前挥砍,魔法是的亲卫截然不同,魔法师的亲卫尽可能不要靠近接触魔法师本身,还不能站在魔法师施法路径上,还必须保护魔法师本身的安全,这就要求魔法师亲卫必须有敏锐的感知危险的能力,预先发现敌人的目标是魔法师,然后进行截击。

小规模战斗的工具较少,魔法师大都必须亲临一线,完成任务,而大规模战斗来着各种危险的可能,魔法师大都在高台总览全局,寻找最致命的敌人,打击这个威胁。如果这个威胁在自己施法范围之外,这时候就需要亲卫去扫清路上的危险障碍,魔法师到达施法范围才开始实施爆破。

如果是攻守城战争,魔法师更适应攻城方,攻城方作为进攻方,他的游走范围巨大,可以自主选择进攻地点。守城方的法师处境更加尴尬,作为防守方,敌人的进攻手段多样,时常有未知的危险靠近,威胁魔法师的安全,更需要亲卫敏锐的洞察力。

奎尔萨拉斯法师众多,法师往往是战斗的核心。在和巨魔的长期战斗中,奎尔多雷魔法师是战斗主要输出点,游侠主要任务是缠住敌人,保护法师,然后由法师对巨魔予致命一击,因此游侠的训练中就有专门讲述如何保护好魔法师的课程。

艾娅选择了十个冒险者,都是一个战士搭配一个盗贼的组合,而非全战士队伍,再加上自己本身、牧师风之伤、巨魔苍之风、豺狼人飞鱼、金剑,就是战场十五人小队,这十五人是游离在其他大队的军队之外的组织,金剑只听命于战地总指挥的命令,而其余十四人只听命于金剑的命令。在艾娅选完金剑的亲卫后,带着亲卫们做紧急特训。

剩下来的事情就是罗伊选择出城当斥候的人选了。这支队伍的选定全凭自愿,参加队伍的溜出城自由活动,收集一切兽人相关信息。因为是脑袋提在裤腰带的任务,所以每天3个金币,如果有重要情报,则另行奖励。顺便可以做猎头任务,一个兽人人头50银币。最后参加这支队伍的人仅仅只有八个人,这支队伍由理查德带队。

剩下的护卫们保护小院安全,冒险者们去城内自由活动。

“根据城头岗哨的回报,兽人大部队昨天渡过了洛丹米尔湖,预计今天渡过安多哈尔河,这是一个可怕的消息,意味着最迟明天我们就会真正面对这群可怕的敌人。”一名指挥官汇报道。

一个身穿鲜亮贵族服侍的男子嘲笑着说:“不得不说这份战报简直愚蠢透顶,昨天在城外我们就和那群野兽大战了一场,他们留下了满地的尸体。他们只是野兽,不堪一击。”男子神情激昂,好像他是昨天杀败兽人的英雄。

指挥官回答道:“昨天那支小部队仅仅是兽人的斥候小队,各处传来的消息表明,昨天兽人斥候出现在提瑞斯法很多地方,在澈水湖地区,静水池地区,西洛丹伦壁垒,甚至在提瑞斯法修道院等多地出现并攻击一切他们看到的人类。”

“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像骑士一样,正面击溃这群野兽。”另一个贵族叫嚣道。

米奈希尔终于忍不住了,“闭嘴,对没错,我叫你闭嘴。加里瑟斯,请继续。”

“兽人部队总人数从通过洛丹米尔湖的时间和他们的旗号来计算,大概在6000~7000左右,是否有后援还未知,国王陛下,奥特兰克方面有没有回复。”

米奈希尔干涩地说道:“暂时没有消息。”

“好的,那么我们预测兽人进攻的方向,来安排各个城门驻守哪些部队和兵力。”

“预计兽人会在东门外靠山扎营,而北门四处无险可守,西门外是交通要道,都不适合扎营,因此兽人主攻方向应该是东门,辅攻北门,西门会派骑兵,额,狼骑兵阻止援军进城。”

“我军有十个大队,每队一千人,加上王城禁卫军和席瓦莱恩城堡军共一万两千人。军队数量方面我军还是占很大优势的。但这一万两千人中只有王城禁卫军和席瓦莱恩城堡军是有与兽人作战经验的部队,而其他十个大队有大半没上过战场,甚至有三千部队是刚刚组建不久还没开始训练。中低级指挥官也非常紧缺,战局不容乐观。”

米奈希尔扯着花白的胡子,咪着嘴点点头。

又有一个贵族战起来说:“王城军队是兽人的两倍,再加上洛丹伦城防坚固,我们可以轻易消灭任何敢于冒险进攻王城的野兽。”有理有据,在座的贵族们都点头赞同。

除了席瓦莱恩男爵,他突然觉得自己怎么会和这群傻子一样的人坐在一块呢?战争真的像他们说得跟数字游戏一样,那早在希尔斯布莱德丘陵之战中,部落就会被联盟干掉了,还会出现在王城?他不由回想起希尔斯布莱德丘陵之战,在兽人强壮而野蛮的攻势之下,他们的部队节节败退,所幸联盟军队骑兵无数次的无畏的冲锋,圣骑士在阵前坚持不退,才勉强抵御兽人的嗜血狂暴,不至于当场溃散。每次大战之后,联盟都要紧急从各国抽调部队补充联盟军,战损统计令人发指。兽人几乎成为所有联盟军人的梦魇,许多人半夜惊醒,只是因为梦见兽人可怕的面孔和獠牙。

米奈希尔虚咳一下,示意加里瑟斯继续讲。

加里瑟斯点头:“我的意见是,一二队守西门,三四队守北门,战场新兵五队八队西门,六队九队北门,最后七队和十队去东门。鉴于中低级指挥官不足,我希望王城禁卫军和席瓦莱恩城堡军能各分一半人给我,然后我将这一千人分派到这十个大队中充当新兵指导。不知道可不可以?国王陛下,你看这个安排可以吗?”

米奈希尔只不说话,他看着席瓦莱恩男爵,男爵面无表情,“我认为很合理,我剩下的部队怎么安排?”

加里瑟斯松了一口气,“剩下的部队先待命,充当后援,哪里非常危急的时候,再做安排。当然这都是临时安排,战时看敌人兵力调动在做调整。”

“身为骑士,我们应该出城和敌人战斗,据城而守简直是懦夫行为。国王陛下,我愿领兵和兽人出城和兽人血战,让他们见识见识洛丹伦骑士的厉害。”

“身为高贵的贵族,正当如此。”附和之声阵阵响起,不觉于耳。

“我有圣光护佑,何惧野兽。”“为了洛丹伦,为了荣耀!”“我的利刃饥渴难耐!”

“我会给你们参战机会的,明天早上,每个贵族都必须带着自己的护卫队来,我会亲自统领你们和兽人战斗,谁有不来,我将剥夺他的贵族身份。”米奈希尔转身离开,军事会议不了了之。米奈希尔有些后悔召开这次战前会议了,其实只需要他和几位熟识战略的将军一起商量就行了,他为了安抚这些贵族才召开了这次大会,想不到被他们搞得乱七八糟。

下午,米奈希尔独自待在王座厅。从得到兽人出现在洛丹米尔湖畔后,太多事情压到了头上。先是忙着调动城外的军队入城,军力分配,安抚贵族和平民,然后是难民入城,安置难民,再就是发现粮食不够,本来是够的,只等春麦收割征收人头税再回收农民手中的粮食,便有富余,然而兽人突然的袭击,导致粮食无法收割,粮食紧缺,该死的巴罗夫还乘火打劫,和他的代理人抢着高价收购粮食。今天的战略会议为了安抚贵族,又让战略会议一团糟。

因为兽人来袭,导致军力不齐,粮食不够,因为军力不齐,粮食不够,所以要安抚贵族,因为要安抚贵族,导致战略难以实施,因为战略无法实施,导致无法抵抗兽人。米奈希尔的脑子一团糟,沉沉的陷入的晕睡。

“不好了,国王陛下,兽人在进攻西门。”

米奈希尔从梦中惊醒,定了定神,才反应过来,急忙冲上阳台。兽人大队人马仍在过河,或刚过河,一小股兽人在西门嘲讽叫嚣,他送了口气,叫上护卫莫雷夫,才发现莫雷夫带着一半的禁卫军给加里瑟斯分配到其他大队了。他叫上另一个护卫,往西门赶去。

行至半路,他被另一个消息惊呆了,“报告陛下,城门被打开了,哈沃斯子爵带着第三大队出城迎战兽人。”

米奈希尔瞪大双眼,嘴巴张开,半天冒出一句,“他是个傻逼吗?”他知道兽人部队的战斗力,但他内心又有一丝侥幸,如果哈沃斯能建功呢?即使不能建功,打个平手对后面的战斗也是巨大的鼓舞。

“快,快走,最快的速度去西门。”他已经顾不上他的王者风度了,顾不上给他传讯的小兵了。皇家马车飞快地赶往西门。等他到城墙上时战斗已经打响。

在哈沃斯子爵还在考虑摆什么阵型的时候,兽人已经冲了上来,前排弓箭手在没有得到命令。箭矢稀稀朗朗飞向兽人部队。对手没有按规矩出牌,不给他摆POSS的时间,另哈沃斯很生气,他反应还算迅速,在前排射完后,马上下令前排退后,后排向前,再射一轮。

两轮箭雨之后,哈沃斯子爵很不满意,兽人倒地的人数屈指可数,有些兽人中箭之后,更加并没有退后,反而加速向前冲锋。“混蛋,用力啊,后排转前排,再射。”

第三轮过后,兽人总算倒下了一批,城头上也响起了欢呼声。米奈希尔没有出声,心中更加期盼起来,或许真的可以。

有几个贵族想要带着护卫出门加入战斗,被米奈希尔阻止了。

兽人已经冲上来了,哈沃斯喊道:“弓箭手分开两边,枪兵上前。顶住压力,胜利属于我们。我们将成为洛丹伦的英雄,联盟的英雄,哈沃斯万岁。”

没等枪兵们喊出口号,两军就撞到一块了,几乎一瞬间,人类军队便陷进去了。

“顶住。继续向前。”

鲜血喷射而出,天空中,就像是下起了一场红色的雨,将兽人染红,然后是人类的尸体,然后是大地。血染的兽人双眼尽赤,仰面发出狂野的呐喊,然后继续更加猛烈的挥砍着手中的战斧,战锤,大剑,镰刀。

第一个后退者出现了,接着第二个,然后一群,然后一小队,然后整支大队都在后腿,只有一个人没有。

“顶住,不许退。”他试图向前冲锋,然后他被一记锤击,他倒下战马,被后来的兽人淹没,连同他的战马。兽人的呐喊声,人类的哀嚎声,接下来是人类的哭泣声,兽人残忍的笑声。一个的战士丢下武器,全力向城门跑去,接着更多的战士丢下了武器。

“快关上城门门,兽人要进来了。”一个贵族命令道。

“圣光啊,你想害死下面的士兵吗?下去接应他们。”

“蠢货,射箭,拦住他们。”

“陛下,下令吧。”“陛下!看在圣光的面子上,救救他们!”

米奈希尔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无力过,他茫然不知所措,理性上应该关上城门,但是如果这样,那么将导致人心尽失。他想着,如果安度因.洛萨在这,他会怎么做?他会冲锋,带着战士们,挡住兽人的脚步,然而米奈希尔早已丢弃了他的战士职业。

正当此时,突然兽人和逃跑的人类士兵中间出现了一堵火墙,灼烈的火墙阻挡了兽人去路,几个兽人精虫上脑冲过了火墙,然后全身是火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兽人们只能绕过火墙进行追击,然后人类士兵已经跑远了。

“关上城门。”

米奈希尔从未感觉如此无力。或许有,那是在洛丹伦宫廷法师统治洛丹伦的时代,那种感觉他已经忘了,但今天,兽人重新让他找会了这种感觉,很无力。他敷衍地向金剑点点头,然后逃似的离开城墙。

作者和米奈希尔的感觉一样,茫然不知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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