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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杨端午让天珠师傅放心按照这药方去服用。
好在天珠师傅夫妇非常相信端午,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为了孩子也坚持服用了,没想到,一个多月过去了,天珠师傅的妻子,果然有了喜脉。
这样的事,一开始天珠师傅还不信,可是,当第五个郎中告诉他,他妻子已经怀孕了的时候,他那苍老的脸上,荡漾出喜气洋洋的笑容。
他如获至宝的要看当时乌鸦送来的药方子,可他发现,那纸上的字迹,已经全部都退去了。
倪重阳是用石磨笔写的字,一旦过了点时间,字迹自然就退去了。变的空白纸一张,好像从来没有在那上面书写过一样。
天珠师傅奇怪极了,可他也相信,一定是倪重阳在帮他。
“我的孩子是倪公子赐的。他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天珠师傅从此,对杨端午更加忠诚了。
要过年了,杨二丫一家,也格外的喜气。
阿圆已经八岁,李则却已经十四岁,明年就要行成年礼了。
李则被许配的人家,还是她的表哥李元宝介绍的,qh县米铺陈老爷弟弟陈大耳的独子陈小耳。
论起来,陈小耳也是陈桂明的表弟了,正好比李则大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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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也和李则一样行成年礼,成年礼一完毕,就来赢取李则。
陈大耳和他哥哥一样,也是开米铺的,陈小耳是个懂经商的,近几年,连同他爹陈大耳,把米庄子做大,做到京城了去,如今生意已经做的比陈老爷兴旺了。
李延是见过陈小耳的,高大英俊的一个翩翩美少年,从小就志在经商,对仕途无意,所以虽然也念过书,学业也还好,可没有去念科举。
更别提什么考举人状元了。
和李元宝也是朋友。所以就介绍给李延,李延很满意。当下问过李则,李则从小就没有娘亲的,后来继母杨二丫对她也很好,她如今性格不像小时候那么孤僻了,可还是很依恋李延。
李则曾经说不嫁人,一辈子都留在家里和父亲在一起,可后来李延不同意,李则见李延很喜欢陈小耳,便也答应了这桩婚事。
陈李两家也就交换了文书,纳了采,正式订了婚。两家都是不缺银子的,自然这订婚也是风风光光的。
李则在订婚仪式上,看到了陈小耳的真面目。
她之前从来没见过什么男子,除了英俊潇洒的李延,可李延是她父亲。
如今见了同样英俊潇洒的陈小耳,自然是很满意的。
于是,便也欢欢喜喜的待嫁了。
杨二丫在阿圆之后,又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李丹。这名字还是李延给取的。当然,李丹是李延和杨二丫血脉里的第一个孩子,并且一来就是儿子。
李延自然就对这个儿子,给予了很大的希望,取名为“丹”,一片丹心的丹。意思很明显,希望这个儿子日后可以精忠报国,振兴家业了。
此时,李丹刚满周岁,李延请亲朋好友刚喝了满月酒,如今就又来了新年,自然是喜上加喜了。
阿圆也很懂事,经常帮着父母亲照顾弟弟。
李丹很粘阿圆。时常搂着阿圆的脖子不肯放开,简直比父母亲还粘呢。
此时,李延还在面店里忙碌,杨二丫和阿圆一起和面。
虽然已经是富家太太,可杨二丫还是很怀念过去亲自做面条的时候,所以,一有空闲,她就会教阿圆做面条。
阿圆虽然才九岁,可非常听话,也很聪明,杨二丫要他做面条,他就勤勤劳劳的给学会了。
“这面条要想做的有劲道,这水不能加太多,阿圆啊,你这水加多了一点,倒掉吧。”二丫说着,手臂上都是面粉。
阿圆马上就重新开始和面。
他仔细做的面,还真的很好吃呢。
李延回家后,吃了阿圆做的面条,直夸他做的比自己好吃。
“阿圆,你看,你爹爹说你做的面条,比他做的还要好吃呢。”二丫高兴极了。
如今阿圆已经在户口上,登记的名字为李阿圆。
阿圆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是李延,虽然从小似乎奴婢间会有人议论他不是李延的亲生儿子,可阿圆才九岁,并不相信。
并且,他每****二丫,二丫都会安慰他说那是奴婢们太无聊了,“奴婢嘛,总是喜欢对主子说长道短的,假的说成真的,真的说成假的。你当然是爹爹的亲生儿子了,要不然,你怎么会姓李呢,还有,如果不是你爹亲生的,你爹哪里会对你这样好啊。”
说着说着,李阿圆就相信自己是李延亲生的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嘛,哪里就会一直记在心上,并且李延还对他这么好,他怎么也不舍得这个好父亲的。
要让他认别的男子为父亲,他阿圆还不愿意呢。
阿圆对李延也很孝顺,吃完晚饭,李延说要检查阿圆今天的课业,阿圆很恭敬的照办了,李延对阿圆所作的书画,评头论足的,可阿圆都虚心接受。
甚至李延不喜欢的,阿圆都给改过来。
李延本来并不会书画,是一个商人,阿圆会做书画,本来在书画上的造诣,就比李延高。可不管李延说什么,阿圆都不会反驳,反而言听计从。
因为打心里,阿圆很尊敬李延。
李延检查完课业,阿圆就给李延捶背。
李延对二丫夸道他:“人人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其实,儿子更是啊。瞧,阿圆多贴心啊。”
彼时,二丫就会和李则坐一起,打络子绣花,奶妈抱着刚周岁的李丹。
灯光里,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笑脸。
“要过年了呢。今年过年,我们去金陵城度假。”李延提出来,“过一个与众不同的年。”
阿圆说好,二丫也说:“那敢情好,想来,金陵的春节,必然比qh县要热闹一些。”
于是大家都同意了。
春节的时候,李家面店也会进入休息时间,所以,忙碌了一年的李延,很希望能带着家人出去走走的。
既然大家都答应,于是,李延开始安排外出度假的各项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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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过年也没有几日了,近在眉睫,可李延有钱,所以,这出门也不需要怎么的安排,一切能用钱解决的事,根本就不算是事。
彼时,林家染坊正在夸张的做生意中。
快过年了,生意却比往常更加的好,因为,过年就代表着要做新衣了。
新衣服就代表着,要有更多的布料要投入染色之中了。
林安夜可不像同龄的富家子弟,已经在想过年怎么浪荡了。
林安夜想的却是过年怎么赚更多的银子。
今年的生意这么好,只怕林安夜是不能过一个轻松的年了。
不过也没关系,本来林安夜就是个工作狂。
除了林家染坊的生意,金陵城的布庄已经装修完毕,明年一开春,他就要赶过去和杨家的人一起卖布去。
所以,年底要准备很多东西的,他是一刻都放手不了的。
虽然他不休息,可他对染坊的染工们却很仁慈,他给染工们都排出了假期,好让他们一家团聚。
也有染工自己不想要休假的,林安夜还会劝他们多休息一下,张弛有度才能长久。
他还让张叔买了很多干货,分给染工做过年的礼物。张叔自然是收到了林安夜的大红封。
只是,张叔本来就是家生子,所以,哪怕过年,他也是在林家过年的,因为他的妻儿都还在林家干活呢。
“张叔,这个你拿着。”林安夜忽然给了张叔一把钥匙。
张叔看的分明,那是林家东院的大门钥匙。
“公子,这——”张叔不解,东院过去是给林夫人住的,后来被隔开成两个院子,其中一个划给了杨宗闰做他来林家的客房。
这把钥匙,就是剩下那一个的。
林安夜说:“还有一份地契,等下你去签字后,那东小院就是你的了。”
什么,林安夜竟然说要送给张叔一个大院落?
张叔诚惶诚恐,双脚抖动起来:“公子,使不得啊,奴才何德何能,这可是林老夫人过去的院子啊,您可是不让任何人进去的。”
林安夜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做那东小院的主人了。”
原来林安夜是要把整个东小院,拱手相让!
也就是要让张叔做屋主!
张叔连忙摇头:“林公子,老奴担担不起啊。还请公子收回成命。”
林安夜说:“张叔,你为了林家染坊付出了那么多,有一次,甚至连命都没有了,我这点地皮,给你又如何呢。如果可以为你做点什么,也是我的荣幸啊。”
见林安夜说的诚恳,张叔感动的老泪纵横,“公子,老奴自幼就受林家养育之恩,全家蒙恩,老奴为林家做的都是份内事。并且,您和已故的林老爷给我的赏赐,已经是很多了。您还给了老奴这么大的权力,并且言听计从,这样的知遇之恩,是老奴的幸运,能找到这样好的主人。老奴怎么能要您的屋子呢?”
林安夜拍拍张叔的肩膀,说:“我意已决!张叔你就莫要推辞了!我知道你还有儿女,眼下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多一处屋子,对他们的婚嫁都更好!”
张叔见林安夜执意如此,只能接受了。可心里,已经决定一辈子都要做林家的奴才,帮助林家,甚至他回去之后,还给他儿子留下了祖训,今后他若是死了,他的儿子也要继续帮助林家,不能脱离奴籍。
除非是林家不在了,他们才能恢复自由。否则,他们必须做林家的奴才,到老。
“三姐姐,我听说,林家的张叔,收到一份很贵重的新年礼物呢,还是林安夜送的。你猜猜是什么。”杨美丫奔过去,拉着杨端午的手说。
杨端午正在拨弄算盘,核对数据,见美丫问的是一个不重要的事,便头也不抬,随口应道:“我自己不知道了。”
“林公子竟然把整个东小院的地皮,都送给了张叔一家。”杨美丫说着,脸上露出幸福的神采来,“林公子真是一个好大方的人。”
端午抬起了眸子,“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对朋友太大方的人,对老婆都是小气的。”
杨美丫羞红了脸,“三姐姐,你说什么呀。真讨厌。”
端午笑着捏了捏美丫的脸颊,“你这个小脑瓜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啊。”
“哼,才没有呢。”杨美丫摇晃着胖胳膊撒娇,端午抱了她胳膊说:“好了,姐姐还在算账呢,你先出去好了。你在这里,姐姐分了神,可就到明天都算不好了。”
杨美丫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屋内,独自一人的杨端午继续摆弄着算盘。
账本上飞快的被她画上勾。有勾的都是核对正确的。
忽然,算盘的“啪啪”声,停下了。
端午抬起头来,看向门外的天空,自言自语道:“林安夜对一个下人尚且这样重感情,对他自己的夫人,一定也会很好的。如果美丫真的能嫁过去做他的林夫人,那么,只要林安夜点了这个头,杨美丫,一定会很幸福的。”
是啊,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能嫁给一个自己心仪的正人君子更幸福的了。
京城。
大街上,好几家店铺已经关了门,金陵是一座喜欢慵懒的城池,每年过新年,很多店铺都选择早早放假。
给自己早一点放假,多点时间放松,劳逸结合,这本就是正确的生活态度。
杨府上。杨逸辰驾马回家,和杨康同坐火炉边,看熊熊烈火焚烧着,父子俩在谈着话。
“爹爹,吴四火今年,竟然不回来过新年。”杨逸辰说,“我已经打听确定了,他不回来。当然,他若是偷偷的回来,我们是不晓得的。”
吴四火如今手握重兵,驻守着边关几座重镇,他的一举一动,都深受谢策的重视。杨康也很关注他。
过去的每年,吴四火有过年回家祭祖的习惯,所以,不管有多忙,他都会回来一趟,等祭祖完毕就策马回去。
可他这次,竟然对外宣布要严守边关,鞑虏凶狠,暂时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