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化率两百兵士从水路佯攻巫县的同时,冯宇亲自率领主力从陆路攻击巫县的北门。
北面城墙纵向建在山坡上,与高大的东面城墙不同。越往山坡上走,城墙越矮。到最后,那城墙只有一人多高一点,也就是只起个防御野兽的作用。
筑阳军在向导带领下,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一条通往城墙下的山间小道。
低矮的城墙墙头,两名当值的岗哨刚发出几声惊声高叫,便被乱箭贯穿了身体。远处十来名听到警示的兵卒向此处跑来,几十名山地斥候三下五除二的就抢先徒手攀上山石垒砌的城墙。挥刀与他们战在一起…
片刻后,北城门就落入筑阳军手中。大批筑阳兵卒从北门涌入巫县县城,并向紧靠东城墙的这条巫县主街冲来。
冲在最前方的枪盾兵排成数道盾墙向前稳步推进,其余兵士尾随其后,山地斥候和部分枪盾兵不时闯入街边可疑建筑物,或小街小巷中进行搜索。
沿途遇到的小股守军兵卒皆被瞬间击溃,有的呼喊着向后奔逃而去,有的跪地乞降。当他们快杀到东门前时,街道前方突然涌出大股巫县兵士。
看旌旗数量就知道这是城中守军主力,正是蒯津亲自带兵前来拦截。他得知敌军从北门攻入巫县后,令小股兵卒守住东门梯道入城出口,自己则带着绝大部分兵力向北门杀来。
在冯宇的系统场景下,两股人流对向而行。相距不到四十仗时,筑阳军停止前进步伐,将因快速行进导致稍许紊乱的军阵重新整理了下。
盾墙依旧,枪林如故。后方的弓手们弯弓搭箭,做出随时向敌军抛射的姿态。
蒯津见对方扎下阵脚,也做个手势,停止了本军前进。而后他向前两步,出列到阵前,将手中长刀哐当一声杵在地上,地面上的石板顿时裂开几道细缝。口中高喝道:“何方鼠辈,敢来犯我巫县!”
筑阳军的盾墙裂开一条三尺宽的缝隙,蒯津看到缝隙中走出一人,扛着大枪,对他开门见山的说道:“吾乃筑阳县侯奋威将军冯宇是也,今日要取这巫县,快快放下兵刃,献城投降,方能免于横死街头!”
蒯津惊讶的说道:“你就是冯宇,你是怎么从上庸冒出来的?你的筑阳离这有好几百里山路呢!…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申耽那厮借道给你。来日,某定要取他的人头以报此仇。”
冯宇一笑说:“只怕你没这机会了。”说罢,他就退回阵中,盾墙又重新闭合。蒯津本还打算找对方单挑,见对方退回,只好催动兵士上前厮杀。
冯宇看清蒯津只是个三星蓝将,但属性点大部分集中在武力值上,竟然高达80。虽然冯宇还是有十足信心能单挑胜他,却不会这样做。做为一方诸侯,没必要的情况下,何必要呈匹夫之勇。
筑阳军阵后,箭矢如飞蝗般向敌军抛射而去。在蒯津的催动下,巫县守军顶着箭矢冲到盾墙前,在此他们拥挤成一团。
盾与盾间的五尺短矛不断向前进行着机械捅刺。有的巫县兵卒被捅成蜂窝,尸体却被挤压在盾墙上一时无法倒落在地。巫县守军也奋力挥舞兵刃向对方砍杀捅刺,无奈碍于盾墙,杀伤效果大不如对方。
双方挤在一起大砍大杀,陷于胶着时。巫县守军后方也传来喊杀声。又是一大股筑阳兵士杀到。片刻钟前,冯宇用系统指挥部分兵士从其余街区绕到敌军后方,首先击破了那一小股看守东门梯道出口的巫县兵卒,而后和廖化部合兵一起,向蒯津后方杀来。
除此部分山地斥候也登上了山坡上另一条更高的街道。居高临下,用弓箭不停向巫县兵卒射出冷箭。蒯津处于三面围攻之下,唯一没有敌人的一面是城墙下的巫溪。
“蒯津,你已是瓮中之鳖。投降,可放你一条生路!”冯宇大喝一声,做最后一次劝降。
蒯津赤红着双眼瞪着冯宇,他知道当下自己只有最后一线机会免于覆亡,就是击破正面军阵,于乱军中斩杀冯宇!
他猛的大喝一声,抄刀从己方军阵中杀出,他要以身先士卒来提振己方濒临崩溃的士气,同时希望能以一己之力在对方密不透风的军阵中打开一个缺口。
数名亲兵配合默契的簇拥在他身前两侧。前方两名奔跑的亲兵突然蹲伏于地上。蒯津踩着他们的背,高高跃到空中。
他落下后后继续踩着挤成一团的人群肩膀和头颅,两步就奔跃过盾墙。手中大刀已高高扬起,只待自己落下便斩落一片人头。对方军阵会因此瞬间混乱瓦解,冯宇也会被自己或己方乱兵所斩杀。
然而最终他对筑阳军只造成两名兵士的伤亡,就是他落下时踹倒的那两名枪盾兵。
当他落下后,才发现对方军阵兵士太过密集,手中长柄大刀无法横抡。被迫改为竖劈时,一把大枪枪刃生生穿透铁甲,没入了他的胸膛。
那正是冯宇的枪。顿在半空中的大刀伴随着飘落的血花,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冯宇将枪从他的胸膛拔出,冷冷的说了一段话:
“下辈子记得换种武器。这种长柄大砍刀看起来威风凛凛。实际适合它的做战场景极少。除了对普通兵士有心理威慑优势,并没什么其它太多优点。”
冯宇又进入一所房间,从堆成小山一样的一堆淡黄色的结晶体中取出一小块端详起来。自己这些时日来,历经千辛万苦,转战千里就是为了这个东西—食盐。
一天后,巫口要塞的五百守军也向冯宇投降。此时蒯越的信使方才赶到巫县,被兵士们当细作拿住,送到冯宇面前。冯宇一看,原来是老熟人—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