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听说张靖没事,不由放下心来,娇笑道:“颖娟很理解你的心情,说不会因此伤心失落,你交代的任务我已完成,你要怎样谢我?”
张靖也不知为何,竟然鬼使神差地说道:“金钱物品皆是俗物,将我这颗心送给你如何?”
凤舞顿时怔住,愣愣地瞧着张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张靖见状,不由有些紧张,心想话已说出口,不如索性说个明白,道:“凤舞,你……你很让我心动,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们可以恋爱。”
凤舞先是一脸惊容,继而又有些喜悦,脸上红云涌现,期期艾艾地说道:“你……我们恋爱?太突然了!不过,我……愿意。”
说到最后,凤舞的声音很低,继而羞得捂脸就跑。张靖上前一把拖住,将凤舞拥在怀里,正色说道:“凤舞,我是认真的,我想娶你为妻。”
凤舞对张靖本有朦胧的好感,又被颖娟说动了心,请假来寻张靖,本来是想寻找时机向张靖表白,不料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反是张靖主动提了出来。凤舞偎在张靖怀里,心道世上最美好的时刻莫过于此,陷入爱情的头脑十分简单,根本不去考虑其他,迷失在这温情柔意里,呢喃地说道:“我愿意,其实我也喜欢你。”
张靖闻言不由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将凤舞紧紧揽住,朝着两片嫩红如果冻般的嘴唇吻了下去。说凤舞倾国倾城有些夸张,但她确实十分漂亮,身材高挑,五官精致,性格恬静,给人一种特别养眼的感觉,尤其那双深邃的漆黑美眸灵气十足,诱人魂魄。
张角专心修炼,不好女色,张靖即使是合魂体,对于接吻也不在行,凤舞更是一无所知,两人嘴唇粘在一起,缠绵一会,都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动作。凤舞首先清醒过来,推开张靖道:“清平,这里人来人往,让人见到丢人得很。”
张靖首次尝到初恋的滋味,已失平常的稳重,将凤舞紧紧揽在怀里,道:“以后你是我的妻子,就是别人见到又如何?难道还要管我们夫妇敦伦不成?”
凤舞小手捶打着张靖,羞得满脸又红又烫,道:“让你说得羞死人了,你快放手,我的腰快让你勒断了。”
张靖松了松手,依然舍不得放开凤舞,道:“也不知怎么了,与你在一起时,便不想分开,那怕一点时间也不行。”
凤舞推了一把张靖,道:“赶快换件衣服,身上腥死了。”
凤舞略带撒娇的话,给人一种拨动心弦的感觉,不知为何,这个女孩让张靖感觉十分安宁。凤舞性格温顺,平常话语不多,此时温柔体贴,显得善解人意,张靖能深刻地感受到她的温柔和独属于她的一缕风情。
刚才张靖与熙倩从国学出来,是中午休息时间,甄若搞出纵马撞人事件,耽误了不少时间,张靖见士兵已经把住大门,按照规矩,没有老师到校门口领人,无人敢放迟到者入校。张靖想了想,问凤舞道:“你们下午不上课?”
凤舞嗔怪地说道:“也不知怎么回事,与颖娟谈完话后,便迫不及待想来看你,跟老师请了一堂课的假。”
张靖想了想,道:“国学是进不去了,我们去前面买套新衣服换上再说。”
国学大门南行一个路口,有一条织品商业街,有名的大织坊在此都设有成衣店。两人走到路口时,张靖望了望字号,径直走向张家织坊,挑了一套衣服换上,对凤舞道:“你也买一身换上,再回分院请个假,我带你打猎去。”
凤舞笑道:“你这般胡闹,若被你父母知道,小心断了你的费用。”说虽如此说,凤舞依然挑了一套衣服,并未换上,而是拿在手中。
结帐时,张靖从身上取出玉牌,递给那名四十岁左右的管事,道:“能否挂帐?若是不能挂帐,我付你现金。”
那名管事心不在焉地接过玉牌,仔细一看,脸色顿时一变,恭敬地将玉牌还给张靖,道:“请公子收好,账目小的自会记下。”
凤舞在旁觉得奇怪,离开铺面以后,问道:“那玉牌是什么?为何管事看见玉牌,立时便变了态度?”
张靖解释道:“这家成衣店是我母亲工坊的分店,那块玉牌可以代表我母亲,管事见了自然恭敬得很。”
凤舞又问道:“我看店面规模很大,装修也很上档次,经营的种类很多,都是你家工坊的产品吗?”
张靖忽然触起一事,脑中正在盘算,随口答道:“是啊。”
风舞没有注意张靖的神色,接着问道:“能生产那么多产品,工坊规模一定很大,你家岂非很有钱?”
张靖定了定心神,道:“可以这么说,当年外公留给母亲的遗产很多,东莱开始发展的时候,母亲投资搞的工坊,原来是想帮助官府安置难民,后来发现效益不错,逐年加大投资,现在规模很大,在东莱也是大户。”
东莱是大齐经济发展的样板,已经过渡到资本主义初级阶段,各大巨商在东莱都有大量投资,形成规模庞大的工坊集群,经济总量占青州半壁江山。张家工坊只是张家财富的一部分,能在东莱称得上大户,说明张家资产总量十分庞大。
凤舞与张靖交往,内心有个极大的隐忧,就是熙倩与张靖讨论的门当户对之事。毋丘家族人丁不旺,却是有名的兵家望族,旧朝时世袭侯爵,代代都出高官,是河东郡有名的高门大第。大齐立朝以来,除了毋丘俭是姜述点名征辟,毋丘族中子弟多从基层爬起,凭借家传兵法武艺,不少人已经崭露头角。毋丘家族十分保守,家规很严,是世家当中出了名的保守派。凤舞同样也遇到过逼婚,不过凤舞对付家族的手段简单有效,将择偶标准拉得极高,天下符合这个标准者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