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民,就更没得说了,除了典韦这个天才,连一个像样的二流武将都没有出过。
虽说十拿九稳,但该有的流程还得走,浈阳湘江赤儿湾码头,“赤儿湾”这首歌还随处可以听到。
曹性在此登船,陈杨留了下来,暂时代行管理浈阳。
看了看随行的文士行列,曹性不知道是第几次为此类事叹息了:新多了一个龙川县需要操控,从冀州就开始培养的七百九十三位地方官员,带了四百人南下,一个龙川,带去了两百。
虽又新挑选出了一些,但这些只有平均只有一年的文化底子,没有十年寒窗苦读,可堪大用的恐怕一个都没有。
为此,麾下被自己强绑过来的孙乾、忠心还是疑问的李封、刚刚成年的糜威,成了随行的文士。
武将多出豪强,随行的武将倒是不用操心,哪怕只是亲卫营都足够了,现选出了李典、鲍隆,及贴身保镖吕范、龚都,升为亲卫军候的秦邵、赵峰。
清晨,恰逢雾天,湘江水面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面纱,岸边长满了常青的松柏山头,若隐若现,看起来像是与水中倒影接连在了一起,分不清哪里是山,哪里是镜,仿佛是神话里的蓬莱仙山。
一支几十艘蒙冲、走舸摇着桨,似慢实快的向着仙山前行,就好比当年去蓬莱寻求长生的徐福船队。
几只有着仙鹤之称的丹顶鹤飞向天空,从船队之上飞过,动听的鹤鸣声,让船头的曹性大感陶醉,其看向旁边身穿纯蓝色铁甲的武将说道:
“鲍隆,鹤美丽而优雅,象征着长寿、吉祥、脱俗,乃神灵之座驾,我如果纳了三娘,生有孩子,就取名为鹤,如何?”
刚说完,蓝甲鲍隆不敢相信的看向他,忘记了身份,来回打量着,曹性被看的心里发毛,难道这厮想让自己取鲍三娘,而不是纳妾?
可自己本就出生低微,如果正妻不是士家女子,将对自己的以后造成极大的影响,往上爬的时候也会阻力重重。
不然,连建立东吴的孙权都要取一个称过帝、当了几天仲氏皇帝袁术之女为妻,还自称是袁术的继承者,不就是为了借用袁家的影响力。
当初沓氏豪强田韶也是看出了自己的意愿,才会让自己的女儿田香嫁与自己为妾,而不是为妻。
这时鲍隆一张嘴说出来的话,曹性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不会吧!主公,三娘那种丑女你也要!虽然三娘对你有情,末将的鲍家也誓死追随,但也不用如此委屈了自己。”
鲍隆边说还边安慰曹性,表示我理解你的饥渴:“听说主公家眷都远在北方,实在寂寞的很,我山寨正好有一位绑之破落豪强家的女子,年龄是大了点,但生的水灵,皮肤那叫一个白。”
说到这,鲍隆用手往前做了个轻轻的抚摸**的动作,看的曹性心里发麻,其手一收,就好像说什么躺在床上,自己也无动于衷的女子,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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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三娘那黑漆漆的肤色好了不知多少倍,也比三娘来的娇小,如果不是因为长得又黑又高又丑,三娘也不会十八了还未出嫁。”
曹性仿佛第一次认识鲍隆,右脚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一副你完了的表情:“刚才你的动作、表情,还有你说的话,我都记在了心里,王谐、李封、孙乾还有其他人,你们也都听到了!”
孙乾一句话也没说,脸转向一边,王谐笑看着鲍隆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李封也是点头。
鲍隆瞪大了眼睛,我这是在为你着想,你这来的哪出。
“三娘我去纳定了,如果你以后犯了什么错误,让我生气了,这些话我会原原本本的说给她听!保证不添油加醋!”
曹性看着一脸委屈的鲍阳,接着道:
“我可是有证人的哟!你小心点哟!”
“哈哈!”王谐、李封、李典等人被逗得捧腹大笑,如果不是护卫挡住了位置,估计都要躺在地上笑的打滚。
孙乾也被这一出逗得,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看向曹性的目光也微微缓和了一些。
鲍隆被急到了,哭丧着脸,语气满是哀求,哪里还有一位一流武将,射杀双虎的威风,像极了一个说错话的孩子:“主公!你不能这样啊!”
“不能纳三娘?”
鲍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话都说不清了:“是,说错了,我是说能纳三娘,不是,我说那话不是那个意思!”
“你自己都分不清是与不是,算了,我困了,先和三位先生去舱内喝喝茶,提提神!”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了鲍隆站在那里后悔,王谐走过他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李典、吕范、龚都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在说节哀。
走在最后的孙乾看在眼里:曹性不拘小节,性格阳光,不受等级管理的影响,与麾下相处时没有架子,总能去这些出身低下的将领打成一片,但强迫自己,并控制自己的家人,这个刺,怎么也消化不干净。
船队行至一半,刚刚进入宽阔的水域,就看到下游一只十余艘以楼船、斗舰为主,同样打着“曹”字旗的船队,抛锚停靠在岸边,等候着。
两只船队会和在了一起,组成了一只,曹性转到了五层船舱的楼船上,下行了一会,到达了桂阳郡治郴仙。
岸边,一只数百人的队伍,为首者年约五十,身穿太守官服,正是桂阳郡太守赵芝。
“性拜见赵府君,有劳府君看重,前来迎接!”曹性躬身作揖,拱手行礼。
赵芝露出亲切的笑容,好像看见自己的亲人一般,亲密的说道:“晓君不需多礼,你我虽是初次见面,但你的功绩,我是常常听闻,特别是最近听说你获得了黄公赐号黄龙,我就恨不得立马前去浈阳与你一聚。”
“府君过奖了,小小心意,还望笑纳!”曹性是谁,可以说是富可敌国的大商人,穷的只剩下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