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了一段空白带,画面上豁然现出了一个皮肤光滑的黑女人,搔首弄姿,很恶心人,特别是胸部大得惊人。
过一会儿,一只手朝划过腹肌,朝着下面游去。
这时候,一个高高大大的壮汉子推门走进来,笑逐颜开,边走边脱着自己的衣服。
“天哪,死枣妮!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种破烂玩意儿呀?”杏花的眼瞪得比牛眼都大。
枣妮瞥一眼杏花那副欲罢不能,故作清纯的模样,说:“没见识了吧,城里买的,多了去了,要啥有啥。”
“放屁!谁敢卖这个呀?我咋就没见着有人卖呢。”
“这样的好东西谁还放在眼皮子底下卖呀,都是偷偷摸摸招揽生意,旮旮旯旯里到处都是,不信过几天我领你去见识见识。”
“就没人管呀?”
“这算个啥?大白天干那种事情都没人管,谁还管这点屁事儿啊,吃饱了撑的!”
“死枣妮,又嘴无遮挡了,谁大白天干那事啊?”
“不信你去城里的大宾馆看看,有很多男人女人进进出出,大多数都是躲在屋里头干那事的,弄得呼天号地,没个人动静。”
杏花嘿嘿笑着,说:“你这破嘴,就知道胡说八道,那还叫宾馆吗?干脆改成x院得了。”
“算是你说对了,挂羊头卖狗肉呗,上面管得严,不让开那玩意儿,要是放开的话,一准比菜市场生意都红火。”
画面上的女人蹲下身来,挑弄着男人,很专心,很亲昵。
“咋……咋……还带这样啊?”杏花绯红着脸,感叹道。
枣妮坏笑着说:“开眼了吧。”
“去你的吧,就知道满口喷粪。”杏花白她一眼。
“你说也怪,他们外国人就是比咱们开放,啥都敢干,瞧瞧,还他妈下嘴啃了,真不要脸!”
“死枣妮,假的,这你也信,那不是在演戏嘛。”
“放屁,演戏能那样,你看那玩意儿,你看那眼神,哪一点像演戏了,百分百是玩真的。”
“天呢,这也太厉害了,谁还受得了呀。”
“杏花,想了是不?让李金刚多挣钱,你也去国外快活快活,要不然,枉活一世了。”
“破嘴,明明是自己馋了,还说别人,快看,来真的了。”杏花手指了一下电视屏幕。
“还真是来着,嘿嘿,不孬,真不孬。”枣妮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别看了……别看了!”杏花捂一把眼睛,羞得低下了头。
“装啥装?想看就看呗,何必呢,就算是学点见识还不成吗?这算啥呀,充其量算是科教片,这些电视就是教人怎么过好生活的,是你自己心里不干净,胡思乱想罢了。”
“哪见过这个呀,丑死了,真的不想看。”
“丑什么呀?你看看人家,就是比咱会闹腾,不看你能知道?好好学着点,那都是经验,宝贵经验。”枣妮一脸坏笑。
“这……这……”杏花支吾着,擦下床,奔了电视过去。
枣妮以为她要关掉电视,急着阻止道:“杏花,你干嘛呢?别关……别关了……”
杏花只是把声音调低了一些,她是担心儿子听到了,万一他跑过来看个究竟,那可就麻烦了。
“声音那么小,都听不见喊啥了。”
“喊啥呀,鬼叫呗。”
杏花回到床上,忍不住再次看起来,脸上着了火一样,声音含混地说:“你还别说,人家外国人就是
懂得疼老婆,咱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呀?不像咱这边的老爷们,一开火就往死里整。”
“你慢慢看,还有更新鲜的呢,你就当咱这是学习经验好了,都是过来人了,有啥呢?大惊小怪的,人跟牲畜还有啥两样?不都是一回事嘛,就依靠着那玩意儿打发点时间,取个乐子,甭想歪了。”枣妮开导说。
杏花冷静下来,心里竟隐隐有了一丝自卑感,像是自己真的比枣妮浅薄了许多、少了很多见识似的。
想来也是,自己未免也有些故作声势了,在枣妮面前还用得着虚伪了,不就是一起看个电视嘛。
电视上画面更加不可入目了,女人呼天号地,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嘴里不时叽里呱啦的说上几句外国话,看上去要死了一样。
“杏花,想啥了?”枣妮突然问道。
“没想啥呢。”杏花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早已像滚烫的开水,翻转涌动起来。
“有感觉了吗?”枣妮问。
“啥感觉?”杏花装出一脸平静。
“想不想男人?”枣妮话音含混地问。
“去你的,不想!”话越是这样说,杏花心里就越发躁动起来,又像是有成百上万只毛茸茸的爪子在挠着自己的肺腑,酥痒难耐。
“杏花,你说那些人,是不是跟咱不一样?”枣妮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双眼迷离,浑身紧绷。
“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吧,没羞没臊的。”杏花轻轻推搡了枣妮一膀子,声音竟是嗲嗲的。
“滚,还真是怪难受的,都很久没做那事了,都快生锈了。”枣妮满脸潮红,额头布满了明晃晃的细汗,双眼呆直,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杏花也被搅动得心旌摇摇,血脉喷张,几乎都要疯掉了。
“杏花,男人走了一个多月了,实在是憋得慌了,唉,真的好想呢。”枣妮含混地嘟囔着。
“活该,谁让你看这种片子的,神仙看了也受不了。”杏花嗔怨道。
“不看不是更想吗?一个人闲呆着,睡都睡不着。谁不知道咱这正是如虎似狼的年龄啊,男人们一走就是一年,中间回个一趟半趟的,又不解渴,整天旱得干巴巴的,能不馋吗?不馋才是有毛病呢!”
“想了就去找人呗。”
“你说得轻巧,谁敢呀,想被唾沫星子淹死咋的?”
“没胆量就拉倒,好好忍着就是了,这样胡思乱想的下去,肯定不好,稍不留神就要出墙。”
“还劝我忍着,你呢?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嘴上咬得紧,裤腰却松得见风就开。”
“滚吧你,尽胡说八道!”杏花转身挠一把,正巧挠在了枣妮前胸上。
枣妮不由得轻哦了一声,虽然只是一个音符,却有着电视上那个女人相似的音律。
杏花追着话茬问道:“以后不许再胡说,我啥时候那么不检点了?”
枣妮的眼睛半眯着,弄出一副迷迷荡荡的神情来,说:“你还瞒得了我,咱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好姊妹,人家说这叫心有灵犀,你小尾巴往哪儿翘我能不知道?”
“我看你是啥人啥心?你就瞎琢磨吧,是不是琢磨那些事的时候,心里面特别舒服啊?那你就使劲琢磨吧,直到琢磨得你心里开花,下面长牙!”杏花声音颤颤地说着。
枣妮说:“杏花,说实在话,我打心眼里羡慕你,换了我也会那样,还求之不得呢,能跟那么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好一回,死了都值!”
杏花知道她是在拿范
小硕说事,却故作糊涂地问:“说梦话啊是不?哪儿来的年轻帅气的小子了?胡乱放啥呀?”
“你就别蒙我了,就是那个小范老师啊,这个你还骗得了我,那天……那天……”
“那天什么呀,把屁放利索了不好呀。”
“那天你们在土坎下边,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们搂在一起了呀。”
“还怎么了?”
“他还看……看了你那个地儿,你承认不承认?”
杏花的脸立马烫得像着了火,伸手捏在了枣妮的软肉上上,嘴上说着:“浪货,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
枣妮反倒被捏舒服了,哼哼唧唧着,说:“咱俩谁跟谁啊?是你不够姐们儿,想当初我第一次跟团支书睡的事都告诉你了,还把他怎么摸我,又怎么那个啥的都仔仔细细跟你说了,你却好,都半老徐娘了,还拿姐们我当外人,掖掖藏藏的,真不够意思!”
“他不是帮我忙了吗?所以我才对他好,算是……算是报答吧。”
“对了……对了……杏花,说说那个小白脸的功夫咋样?”
“啥咋样啊?”
“还给我装糊涂是不是?”
“不是啊,我们根本就没那样。”
“鬼才信呢。”
“不信拉倒,看电视了。”
杏花两眼盯上了电视屏幕,看着一对男女在发疯发狂,自己也跟着浑身酥软起来。
看到了顶峰处,整个人就软成了一团面,直接摊在了床上。
翌日,天刚蒙蒙亮,枣妮就醒了过来,望一眼仍在酣睡的杏花,小声说道:“我可先走了啊,想着去镇上赶集呢,你去不去?”
杏花闭着眼睛,呜呜啦啦地说:“闲着没事去放骚呀?我才不去呢。”
“你在家才是闷骚呢,我去买点菜种子,男人临走的时候吩咐过了,要我把村前的那二分水田全都种了菜。”
“干嘛非要听他的呢?种菜多累呀,小菜苗娇贵着呢,要时常浇水,还要除草、施肥……麻烦死了。”
枣妮下了床,拢了拢头发,说:“你还不知道他那个人,心眼小得像针鼻,一准是怕我闲着招惹是非,这才想着法子让我不得清闲。”
“去吧……去吧……别耽搁我睡觉了。”杏花不耐烦地说。
枣妮走后,杏花又眯了一会儿,才下床给儿子小龙做好了早饭,觉得浑身又酸又痛,散了架一样,只得继续赖在了床上。
一直睡到太阳偏西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推门,推得很急促。
这是谁呀?就不会喊一声啊。
杏花擦下床来,趿拉着鞋跑到屋门口,对着外面高声喊道:“谁啊?想把门推倒咋的?”
那人停了片刻,随即用脚踹了起来,边踹边回应道:“是我……我……快给我开门!”
竟然是自家男人,杏花心头一紧,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跑着穿过院落,问道:“金刚……金刚是你吗?”
“还能是谁呢?是不是敲门的人多了,分辨不出谁是谁了?”金刚的话有些刺耳。
杏花呼啦开了门,吃惊地问道:“你咋这时候回来了?”
“这是我家,想啥时回就啥时回,谁也管不着!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呀?”李金刚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往屋子蹿。
杏花紧跟在后头,瞅着男人火气冲天的模样,心里有了一种不祥之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