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问:“要多长时间?”
“哦,要是顺利的话,差不多得近两个小时吧。”
“咋要那么长时间呢?”
李二麻子解释道:“这点钱存到……存到镇上的银行里了,步行着去,少不了那个时间。”
杏花说:“村里不是有信贷员嘛,你咋存镇上了?”
李二麻子语无伦次地说:“这不……这不……那个……那个……图方便……图方便……”
“那好,我就不等了,先去过问一下你的事情。”
“也好……也好……回来后,我把钱给你送过去。”
杏花想了想,说:“你送……送……这样吧,你直接送我家吧。”
“你要是不在家呢?”
“那就夜里吧,可千千万万别送村委去啊。”杏花叮嘱道。
“为啥?”
“这还用得着问了,就凭你的人缘,让别人知道后,能不从中作梗吗?准给搅合黄了。”
“对了,需要多少钱呢?”
杏花略加思忖,说:“这事可不好说,因为是归两个部门管,都要去疏通的,具体数额我可真不好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二麻子沉吟了一阵,然后苦着脸说:“我手头,也就只有这一张存单,没多少……”
“多少?”
“一千……一千块,你看够不够?”
杏花叹一口气,说:“将就一下吧,实在不行,我直接去县公安局,找局长去。”
李二麻子愣住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认识公安局的局……局长?”
“是啊,咋了?”
“哎哟,你这干部可没白当了,了不得……了不得……”李二麻子嘴上啧啧着,跳脚锁起了房门。
“这有啥,县长俺都认识呢。”杏花故意吹嘘起来。
锁好门,正过身来,李二麻子望着杏花的脸一怔一怔,那眼神满是惊讶与叹服,看上去很陌生。
“好了,赶紧去吧,别误了事儿。”杏花说着,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望着李二麻子匆匆离去的身影,杏花心里一阵翻涌,虽然想着法子让李二麻子钻进了自己的套中,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胸口结结实实塞着一把草似的,堵得慌。
慢悠悠往前走了一会儿,本想着下一站去王仙姑家的,可突然觉得这时候过去,有些不合时宜,因为她跟李二麻子之间有着一种深不可测的诡秘关系,万一自己出言不慎,露出啥隐情来,会让她握住话柄的。没准就会偷偷给李二麻子提了醒,那样一来,非但自己报仇雪恨的计划就成了泡影,就连即将到手的一千块钱也就打了水漂。
突然就想到了王仙姑骂大街的事情来,直觉告诉她,那个把土坑边神龛推倒、砸烂的人一定是王连成,除了他还能是谁呢?因为他早就心急火燎想占用那块地皮了。
想到这些,杏花便直接奔着王连成家去了。
等到了门口一看,只见他们家的大门、里门全都大敞着,站在门外喊了起来:“王连成……王连成……明亮你在家吗?”
喊了好大一会儿,也没听见屋里有啥动静。
杏花迈进了院子里,又喊了几声,还是不见回应,心里就隐隐透出了凉风,莫非王连成他出事了?
杏花心慌意乱起来,本想退回去喊人的,可觉得那有些不合适,毕竟自己现在是村
干部了,人家会笑话自己胆小如鼠,不称职的,于是便壮着胆子进了屋,边走边喊着王连成的名字。
当她双脚踏进了里屋,不等打眼细看,门后突然蹿出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猛然拦腰抱住了她,直接按倒在了床上。
措不及防的杏花被吓懵了,连魂都丢了一大半,心里想着挣脱,手脚却被捆住了一般,话也喊不出来了。
杏花被软塌塌地压在了床上,一张胡子拉碴喷着酒气的嘴巴含住了自己的唇,舌尖就像一条狂蛇,粗野地直往里钻。
“不要……喔喔……”杏花死死咬紧了牙关,拒绝那蛇的侵入,身子也灵性了起来,不停地扭动着。
男人哪肯罢休,仍在往里钻着,一只手在她身上游动起来。
杏花渐渐恢复了理性,她断然做出了一个决定——松开了牙齿,张开了嘴巴,等那条疯狂的“蛇”钻进来,猛然一口咬了下去……
“哎哟!”男人大叫一声,从她身上弹了下去,蹲在地上直打哆嗦。
杏花紧跟着爬了起来,对着手捂嘴嘴巴的男人狠狠啐了一口,骂道:“王连成,你这个逼养的!”
王连成微微抬起了头,目光复杂地斜着杏花,里面满含了怨气。
杏花知道他是在责怪自己,可他这种粗暴的方式换成谁都接受不了,这跟强x还有啥两样,只是一通惊吓就足以要了人家的命!
“呸呸呸……”王连成一口口吐了起来。
杏花朝着地上一看,见他吐出的全是合着血水的唾液,心里就紧了起来,隐隐有些愧疚,明明知道是他王连成,真不该下此狠口。
于是就擦下床来,站在王连成身后,嘴上也没软,继续责骂道:“活该你,谁让你来硬的,我都被你吓蒙了……”
王连成偏着头,呜呜啦啦地说:“你……你咋就下死口呢?”
杏花说:“我哪知道是你呀,想得没想,就咬上去了。”随后微微弯下腰来,关切地问,“没事吧?咋样了?”
“断了……断了……肯定是断了。”王连成口齿不清地说。
“啥……啥?”杏花惊叫起来,忙蹲下身,捧起王连成的脑袋,查看了起来。
看来王连成是被自己咬得不轻,满嘴血水,像是吃了生肉似的,恶心死个大活人,但绝对没被咬断,因为舌尖还好好的在上面。
“你这赖女人,狼啊你,下口咬人。”王连成嘟囔着。
看上去他酒喝得不老少,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酒臭气,杏花往后闪了闪身,说:“谁让你没轻没重的,我是个女人,你知道不。”
“你不是女人我能亲你吗?”
“那也不能这样的亲法呀,活抓活拿的,我连一点准备都没有,完全被你吓蒙了。”杏花一脸无辜地推脱着。
王连成吐一口血唾沫,嚷道:“靠,我亏着没把那玩意儿放进去,要不然就真的……真的断命根了。”
“那可不是,肯定就让你变成太监了。”随后站了起来,说,“没事,只划破一道口子,出去漱漱口吧。”
王连成慢慢站了起来,手扶着床,埋怨道:“不就是想耍点刺激的,给你一个惊喜嘛,你用得着那么恶毒了?真是的……”
“那叫惊喜呀?你不知道那是犯罪嘛,女人经不住那样吓的,吓出大毛病来,还得赖着你呢。”杏花嗔怒道。
“哪有那么严重呀,玩
得新鲜的才有味呢。”王连成抬起头来,裂开血盆小口,瞎笑着。
杏花冷脸问他:“你喝了多少酒?”
王连成说:“不多,也就斤八两的。”
“那还叫不多呀?跟谁一起喝的?”
“几个哥们儿。”
“咱村上的?”
王连成摇摇头,说:“不是……不是……”
“那是谁?”
王连成摆摆头,说:“现在不……不告诉你,保密……保密……”
“你说不说?”
“不说……不说……不合适说。”
“你不说是不?那好,我走!”杏花说着,转身朝外走去。
王连成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哀求说:“别走……别走啊……你要是走了,我……我会死的。”
“死啥死?你舌板好好的,又没掉!就是掉了,也死不了人,离心脏远着呢。”杏花发着凶。
王连成摇晃着杏花的胳膊说:“我心情不好呀,你陪陪我,陪陪我,好不好?”
“你咋了又心情不好?”
王连成说:“找人办了点小事,却……却花了大笔的钱,心疼的慌呗。”
“你找人办啥事了?”杏花问他。
王连成说:“说来话长……长着呢,现在……现在……”说着又一连吐了好几口血水。
“那你坐下来,慢慢说。”
王连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说:“这……这玩意儿被你咬成那样,说话不利索呢。”
杏花白他一眼,说:“别找借口,你不是说得清清楚楚嘛。”
王连成一脸赖笑,又用手指了指了下面,说:“那个小伙计饿得慌了,先喂饱他,再说话,好不好?”
“滚!”杏花在王连成背上拧一把,说,“王连成,你这个没数的,就是流氓成性,睁开眼睛就想那事儿。”
王连成说:“杏花,你可别胡说八道了,我也就是见了你就……就想那个啥,别的女人根本……根本引不起我的兴趣。”说着话,又动手在杏花身上摸索了起来。
杏花扭动着身子,想挣脱,但却被王连成另一只手死死拽住了,随安静下来,说:“你先去漱漱口去。”
“不……不……这样挺……挺好!”王连成翻着眼白说。
“好啥好呀,怪恶心人的。”
王连成说:“来点血*腥的不是更有滋味嘛,是不是?更……更刺激,更……更有冲动……”
杏花说:“王连成,你咋这样呢?变态了不成?”
王连成诡异笑着,说:“啥变态不变态的,我说担心你趁着我漱口的工夫,溜……溜掉了。”
“没数,我不溜,你漱口去吧。”
王连成还是仅仅抓着她不放
“你这个赖皮,你这样我可生气了。”
“你还生气?看看……看看……我都被你咬成这样了,还没跟你计较呢。”王连成说着,冲着杏花张开了血盆大口。
杏花一阵恶心反胃,赶忙把脸扭到了一边。
“来,你上……上床……”
“干嘛呀你?”
“你不是想知道我花钱雇……雇人干么了吗?”
“是啊,你说吧,我听着呢。”
“那不行,你得先让我小弟弟吃饱喝足。”王连成说着,满怀抱住了杏花,生硬地往床上推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