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哥,我,我。”雅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想说同意的,但是又怕说出来,她真的很渴望有一关心自己的男人,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但是自己真的有这个资格,真的有这种福气吗,她只是用满含泪水的双眼看着郝青,这种眼神,让郝青看得心疼,他更加坚定了要帮她赎身的决心。
“郝大爷,你可真是性情中人,你能看上我家雅琴,那是雅琴的福气,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面子上,我可以让你把雅琴带走,但是不是现在?”刘妈妈道。
“刘妈妈,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带她走?”
“郝大爷,我当初可是花了不少钱才把她买回来的,而且还帮她请了不少的琴艺先生,这些都是高价。”
“刘妈妈,这些钱我本来是准备帮素琴赎身的,但是现在素琴已经不在了,那就用这些钱替雅琴赎身,这些钱足够你们淮香楼开销几个月了,你不会还嫌少吧。”
“这钱呢却是不算少,但是你也得为我们淮香楼考虑考虑,怎么说雅琴都是我们淮香楼的头牌,不少客人都是冲着她才来的,现在你把她带走了,我如何向其他的客人交代啊。”刘妈妈看了郝青手上的包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她可是最见不得钱了,见了钱就会兴奋异常。
“你想怎么样?”
“这样,我们都各自退一步,我同意你把雅琴带走,但是要等到三个月之后,这雅琴要走了,我怎么着都要重新物色一个人选,来代替雅琴的位置吧,要不然,这些客人们又要跑光了。”
“不行,我不能答应,我现在就必须带她走,这是赎金。”郝青说完就把装满金钱的包袱放在桌子上,拉着雅琴的手就准备离开。
“慢着,不答应的话你是不可能把人带走的。”
“刘妈妈,我今天还非得要把人带走了,你能如何!”
“郝大爷,怎么说我也是这儿的东家,这儿的事情得由我说了算,我说不行就不行,要带走人可以,三个月之后在来。”
“刘妈妈,或许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吧,如果你在敢阻拦的话,你相不相信,你不仅拿不到一枚钱,而且明天你这淮香楼就要关门歇业了,你可别忘了,你这可是出了命案的。”
“哎呀,郝大爷,瞧您说的,我这是在跟您开玩笑呢,您千万别生气啊,我们打开门来就是做生意的,既然您已经出了钱,那自然就应该把你喜欢的货拿走了。”刘妈妈见郝青要动真格的了,她确实是有些害怕了,毕竟人家是辅国将军,掌管着傲来城的治安,最要命的是素琴死在自己这里,如果郝青以草菅人命的罪名加在自己的头上,自己也是说不清楚啊,况且民不跟官斗,现在郝青拿官来压她,她只好自认倒霉了。
“如果你肯放过雅琴,那素琴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郝青道。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从现在开始,雅琴就已经是你的人了。”刘妈妈陪笑道。
“刘妈妈,我想去素琴的坟上看看。”郝青道。
“这当然没问题,阿春,阿春啊。”
“妈妈,您喊我啊。”
刘妈妈在阿春的耳朵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阿春不住的点头称是。
“这位客官,请跟我来。”阿春对着郝青道。
郝青拉着雅琴跟着阿春出了淮香楼,刘妈妈气得把房间里的凳子都摔坏了,现在雅琴走了,她又得重新物色一个姑娘了,不过这事情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办的啊,从这件事情上看,刘妈妈算是吃一盏长一智,她明白,现在要想在傲来城立足就必须学会拉拢一些朝廷的大员,有了他们在后台,自己也就不怕了,所以,以后,凡是有些朝廷背景的客人来淮香楼,刘妈妈都会给予优惠,对于那些三品甚至二品大员,她都可以让姑娘们免费为他们服务,这样一来,淮香楼的生意那才真的是如日中天,红火的很啊。
阿春领着郝青出了往城西郊而去,行至大概七八里地后,来到一片小树林中,在小树林一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隆起的土包,这土包上的土看上去还像是刚刚挖出来的,土包周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客官,这就是素琴的坟墓了。”阿春指着这土包说道。
“这真的是素琴的坟墓,怎么连个墓碑都没有,你是不是记错了地方?”郝青道。
“客官,素琴是我亲手埋的,怎么会记错地方呢。”阿春道。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给她立个碑?”郝青责问道。
“客官,您是有所不知啊,这青楼的女子死后是不能立碑的,目的当然是希望人们把她忘记了,毕竟去我们那种场合的客人都只是逢场作戏,谁又会对她们动情,所以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为她们掉一滴眼泪,所以,这墓碑真的就可有可无了,反正是没有人会来祭奠她们的。”
“好了,你回去吧。”
“客官,那我就走了,您自便。”阿春说完,弓着腰就像做了贼般的逃跑了,或许他真的是有些做贼心虚吧,只不过没人会知道而已。
“郝大哥,素琴姐真可怜,死后连块墓碑都没有。”雅琴哭道。
“可怜的又何止是她一个人,你的那些姐妹以后的下场都跟素琴差不多,死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也不会有人来祭奠,这就是风尘女子的最后归宿。”
“郝大哥,那我们为素琴姐立个碑吧。”雅琴道。
“嗯,我一定会为她立碑的。”郝青道。“雅琴,你能让我单独地跟素琴待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