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眼神里流露出对寒墨的敬意,恭敬道:“小仙是紫云上仙座下的大弟子,陆慕,不知上仙大驾,有失远迎。”
随后又瞧了一眼悦君,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悦君抬头望了陆慕一眼,轻声道:“我是悦君。”
陆慕点头示好,随即又向寒墨问道:“不知上仙来此,所谓何事?”
寒墨挥了下袖子,正要回答,远处又来了两个人,都是没有见过的,陆慕的眸里划过一丝狡黠,来人慢慢走近,见到陆慕非但没有行礼,反而一副无拘无束的样子,调侃的语气道:“哟,这不是陆慕吗?自师傅走后,你也有几十年没到这了,今日怎么得空...”
话说到一半,来人才看见寒墨,与陆慕不同的是,男子并不认识寒墨,甚至以为是和陆慕一伙,当即挥手道:“还带了朋友,看样子你过的不错啊。”
陆慕脸色微怒,低声道:“潇然,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好歹你也是师傅座下的二弟子,整天沉迷于女色,成何体统?”
悦君暗自点头,原来他身后的女子是专门服侍他的,怪不得长得水灵,潇然一扬手,推开了陆慕,远远悦君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这大白天就喝酒,而且那样子绝对没有少喝,潇然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吹了个口哨,这才发现躲在寒墨身后的悦君,轻笑道:“这还藏着个美人,躲什么啊,出来让我瞧瞧?”
吓得悦君连忙低下头,潇然正想上前一步,就被陆慕一把拉扯住,手里凭空多了瓶水,直接往潇然的头上灌去,从头淋到脚,彻底把潇然灌醒。
潇然甩了甩头,眼神逐渐清晰,望了眼陆慕,粗鲁的推开他,低吼道:“你干什么啊!别以为你是大师兄就可以管我,我不用你管。”
陆慕无奈的摆了摆手,向寒墨赔礼道:“让上仙见笑了,我师弟自从师傅走后,不知怎的整日里沉迷于女色,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白白浪费了一身的修为。”
潇然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陆慕一掌劈晕,随后吩咐服侍他的婢女,“扶他回去吧。”
虽然送走了一个,但陆慕还在,悦君正准备找个什么理由把他给打发了,寒墨却开口了,“你知道太乙殿有什么是佘玉最珍视的物品吗?”
陆慕明显一怔,轻声道:“上仙此次来,是为了三弟佘玉,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寒墨言简意赅,“丢魂。”
陆慕张了张嘴,对佘玉的态度明显不同于潇然,脸上多了几分怜惜,关切道:“他是师傅最疼爱的弟子,不想却遭了这事,我带你们去他房间,至于最珍视的物品,我确实不知道。”
悦君老实的跟着两人身后,陆慕总给她一种怪异的感觉,他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悦君却感受不到他的笑意,似乎他只是带了一层面具在脸上,可悦君又不敢明说,只能装糊涂。
毕竟他们还有正事在身,来到佘玉的房间,都是一些简单的摆设,并无什么特别的物件,转念又一想,悦君觉得凭他的个性,若是有什么宝物应该是随身携带的,并不会放在离自己这么的远的地方,这一圈下来,果然没有收获。
悦君不住的叹了口气,他们来到仙界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若是再找不到有关佘玉的信件,难道他们真要去地府走一趟?
寒墨倪了陆慕一眼,低声道:“你去忙吧,不用招呼我们。”
陆慕脸上略微难堪,寒墨的逐客令下的如此明显,他若是强留下来,怕是不妥,只得点头道:“那好,上仙随意。”
看着陆慕远去的背影,悦君这才舒了口气,不想总被他盯着,浑身都不自在,拿出宋三娘给她的戒指,稍稍施法,若有佘玉气味相投的物件必然会感应的到,只见幽戒发着微光,等了一会,却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悦君收回了法力,拖着脑袋,无力道:“怎么办啊?”
寒墨一挥袖,一字一句道:“下地府。”
悦君立马打了个冷战,阻止道:“再找找吧,好歹佘玉也是一介上仙,再怎么想不开,也不可能把魂魄丢到那去。”
悦君闭了闭眼,脑子忽然闪出几个字,拍手道:“方才我们不是要进太乙殿吗?可是陆慕好像不是很情愿我们进去,不如我们去那看看?”
寒墨点了点头,利用瞬间移动,闪到了殿内,悦君望着琳琅满目的仙丹,简直是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还有那烧的正旺的炉火,据说太乙真人的炼丹炉,是他自己亲手制造,能炼出世间独一无二的丹药,悦君再次拿出了戒指,围着炉子走了一圈,发现上方的一个盒子隐隐透着微光,悦君腾空一跃,拿下了那个锦盒,正准备打开,大门迎来一声爆炸声,只见烟雾弥漫中走出一个人影,是位女子。
悦君被烟雾呛了鼻,轻咳了几声,抱怨道:“这是什么啊?”
女子听到动静,紧张的望向悦君,从她的神色中,明显感到意外,并立即进入战斗状态,从身后掏出了两把飞刀,脚下一怔朝悦君冲去,寒墨抽出仙剑,挡住了女子的攻击,悦君连忙把锦盒藏起,虽然不知女子的目的是为何,就冲她一见面就开打,悦君便受不了这窝囊气,随即提起仙剑朝她冲去,女子身手不凡,即便是悦君拼尽全力还是追不上她的速度,陆慕听到打斗声匆匆赶来,大手一挥,放出了金提兽,女子侧身一闪,躲过了金提兽的攻击,悦君趁机朝女子挥了一剑,划伤了她的手臂,女子锋利的眼神瞪了悦君一眼,随即逃了出去。
悦君跳了下来,捡起女子掉落的香囊,这应该是她匆忙留下的,收起仙剑,心虚的望了陆慕一眼,生怕自己偷拿锦盒的事被发现。
陆慕也收回了金提兽,望着被破坏殆尽的太乙殿,不由的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