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潇然一进殿便大呼小叫了起来,提了脚边的废墟,吼道:“这这谁干的啊?!陆慕怎么回事啊!”
陆慕扫了一眼潇然,讽刺道:“我还想问你呢?这些年你就是这样打理太乙殿的?都被仇家找上门都不知道!”
潇然被呛得脸通红,大手一甩,拍着胸脯骂道:“我呸!我怎么打理,也好过你扔下这里一走了之要好的多,还仇家,依我看,那分明是冲你来的,不然怎么你一来,太乙殿就变成这幅模样,我还要找你算账呢。”
陆慕冷哼一声,不愿与他纠缠,望着寒墨,询问道:“上仙怎么会出现在此,方才那位刺客没伤到你们吧?”
悦君连连摇头,回道:“没事,方才我们也是听到动静才赶来的。”
陆慕顿了顿,自己明明是第一时间赶到的,如果他们也是听到响声赶来,为何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反之他们像是一早就在殿内,陆慕抽了抽嘴角,不急着戳破悦君的谎言,轻声道:“那就好,只是这件事来得实在突然,那位女子也不知是何许人,真叫人无从查起。”
悦君抿了抿嘴,与那女子交手时,虽然自己占了上风,女子也落荒而逃,但悦君隐隐感觉这场戏像是之前就被人安排好一样,而自己则是其中的一枚棋子,可是那位幕后人想得到什么呢,那女子并未偷取任何物品,仅仅是为了炸毁太乙殿吗?
随后陆慕吩咐下人收拾现场,悦君他们则跟着陆慕移步到大殿,毕竟太乙殿遇袭不是小事,只是这样一来,又得耽搁几个时辰了,就看宋三娘那边能支撑多久了。
陆慕刚抿了口茶,潇然就拍桌而起,满腔怒火,“今天这事,你们必须给我个交代,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悦君小声的低估了句,“又不是我们弄的,冲我们发什么火啊。”
陆慕则是甩了甩袖子,低沉道:“你的脾气倒是见长啊,今天的事纯属意外,你就算拍烂了桌子也没用,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那名女子。”
潇然背着手一转身,这陆慕是变着法子在骂自己无理取闹,这事分明是冲着陆慕去的,否则怎么解释他一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还装作与他无关的样子,装的还挺像,潇然咬牙道:“这是意外吗?我看,分明是有人指使,不然她怎么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事?”
陆慕捏碎了手里的茶杯,再也沉不住气,潇然给他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他要是再不反击,真以为他好欺负,冷声道:“潇然!你别太过分了,你话里话外不就是想说是我指使的吗?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你竟变成这幅模样,让我大失所望。”
潇然对于陆慕的指责充耳不闻,讥笑道:“心虚了?我也没有指名道姓啊,你急什么,我只是怀疑,难不成我连怀疑都有罪?”
陆慕被气的差点说不出来话,砰的一下重重坐在椅子上,脸色涨得通红,潇然冷哼一声,甩了下袖子,低沉道:“在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之前,你们哪都不许去,给我好好呆着。”
悦君一听慌了,他们的时间本来就所剩无多,再这么耽搁下去,两天转眼就过了,当即反对道:“你这是变相软禁,凭什么!”
潇然淡定的喝了口茶,对悦君的指责丝毫不放在心上,倪了她一眼,坚定道:“这是我的地盘,当然我说了算,不想呆在这也行,给我把疑犯找出来,那我就放你们走。”
悦君冷笑一声,他的地盘又如何,惹怒了姑奶奶,别说太乙殿,整个仙界给你拆了,作势就要动手,一直保持沉默的寒墨,缓缓起身,扫了悦君一眼,示意她冷静,随后冷声道:“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还望仙友不要为难。”
潇然根本不把寒墨放在眼里,他至始至终都认为寒墨是陆慕的人,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低沉道:“不用浪费口舌,我说不准走就是不准走,难不成你还想硬闯?”
陆慕突然笑出了声,拍了拍手掌,轻声道:“潇然,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站在你眼前的可是寒墨上仙,你敢得罪他?”
原本趾高气扬的潇然还狐疑的瞪了陆慕一眼,随后却听到他提起了寒墨上仙,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寒墨上仙的威名他还是听过的,却一直没有见到庐山真面目,如今他站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没认出来,当真是白活了这么些年。
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姿态瞬间放软,好声好气道:“原来这位就是寒墨上仙,是小仙有眼无珠,有眼无珠,望上仙不要见怪。”
悦君啧了两声,又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孬种,早知道寒墨的名声这么好使,她早搬出来,何必在这受潇然的气。
寒墨别过头,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气场,愣是把潇然吓得头冒冷汗,头上传来一阵刺骨的声音,“我们能走了吗?”
潇然头也不敢抬的连声应道:“能走,能走。”
寒墨随即拉着悦君消失了在大殿之上,但两人并未走远,寒墨降落在不远处的一个仙池,悦君望了眼身后并无人追踪,这才放心拿出了锦盒,迫不及待的打开它,只见一道金光闪出,里面躺着一颗石头,上面还刻了名字,寒墨定眼一看,轻声道:“生命石?”
悦君转头望向寒墨,疑惑道:“那是什么?”
寒墨冷眸一紧,解释道:“这就好比灵族的铃铛,是极为重要之物,更是牵连主人的生命,只是如此宝贵之物,怎么会放在太乙殿,而不是随身携带?”这个东西若是让别人拿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悦君虽然没有完全理解的寒墨的话,但他口中提起的生命,倒是让悦君眼冒星光,轻声道:“那就是说有了它,佘玉就有救啦?”
寒墨抿了抿嘴,虽然道理好似这个道理,但却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