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商郎也决定不再执着于生死,执着于复活不可能复活的人,便连同浣尊的尸体一起火葬,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浣雨无声的抽泣着,商郎的眸里也显现出一丝痛苦,或许只有这样,商七宗才算是真正解脱了,雪山的城事也算告一段落,啊玛和炼南也清醒过来,紫云要带啊玛去往一个名叫无人岛的世外桃源,那里适合修炼,有不少退隐的仙家都选在那休养。
本来也想带啊哈瓦的,可是啊哈瓦的志向不在此,他自由自在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更适合他,虽然紫云舍不得,但也不想违背他的意愿,只得让啊玛告诫他,凡事都要小心不可鲁莽,啊玛更是握着啊哈瓦的手久久不愿放开,抿嘴道:“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吗?”
啊哈瓦别扭的挥手道:“那地方我呆不惯,你去就行了。”
紫云站在他们身后,眸里流露出不舍,再怎么说她最亏欠的人,除了啊玛,就是啊哈瓦,从一生下来就交由别人抚养,在紫云这里,他是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母爱,更别说父爱了,紫云原想带他回太乙殿,好好补偿他的,至少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他,可他生性自由,虽说是无人岛,但也属于仙界的一部分,再怎么样,该有的规矩一样都不少,有太多的条条框框,紫云想既然不能很好的给予他帮助,那么至少不要强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只要他开心快乐,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至于潇然,事情结束后,一早就被紫云赶回太乙殿,并命令他一定要把太乙殿管理好,要弄得像太乙在世的鼎盛时期一样。
佘玉轻咳了声,提醒啊玛时间到了,啊哈瓦识相的往后退了几步,朝她招手道:“赶紧去吧,不用担心我,快走吧。”
啊玛一步三回头的走向紫云,眼里充满着依依不舍,却还是在啊哈瓦的催促下,踏上了去仙界的路,不知这一别,他们何时才能再相见,啊玛不甘的想着。
送走了紫云他们,宋三娘也要回她的清水洞了,临走前还不忘调戏炼南一番,往他的耳边吹了口气,吓得炼南打了激灵,埋怨的瞪了她一下,宋三娘却乐滋滋道:“好了,我也要回去了,”随后望了眼恢复的差不多的浣雨,对商郎嘱咐道:“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辜负她了,必须要全心全意,好好的照顾他,不然我饶不了你。”
浣雨娇羞的拍了拍宋三娘的手,低声道:“三娘,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放心吧,他对我很好。”
商郎一把揽过浣雨的肩,细心的呵护着她,回道:“同样的错我不会犯第二遍。”
宋三娘这才略微宽心一些,其实从这次事件中,她早就看出商郎不同于往日了,再上浣尊的事,让宋三娘看清了事情原本的面目,倪了一眼悦君,大手一挥,轻轻的抱她在怀中,随即快速的放开了她,努了努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潇洒的转过身,大手挥道:“我走啦,不要太想我。”
悦君破涕而笑,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日子的相处,宋三娘亦师亦友,更多的像是她的长姐,无论是生活上的细节抑或是别的什么,宋三娘都照顾的无微不至,虽然她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一言不合的就出口讽刺的那种,但悦君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依赖她,也是她教会了自己许多道理,悦君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掉,曾有这样一位挚友,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宋三娘前脚刚走,悦君后脚就跟浣雨道别,他们在雪山停留的时间也不短了,中间的过程更是曲折,浣雨非常诚恳的向他们鞠了一躬,轻声道:“我代表雪山城感谢你们,若不是你们的到来,也许这悲剧还会重演,我除了说谢谢,无以为报。”
悦君扶住了浣雨的手,缓缓抬起,这么大的礼,她如何承受得起,轻笑道:“言重了,我们都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你也别自责,和商郎一起管理好雪山,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
浣雨连连点头,回道:“即便是赔上我的性命,我也会誓死守护雪山。”
悦君放开了她的手,转身跟上寒墨的步伐,初来乍到之时,她只觉得这里的天气恶劣,甚至几次死里逃生,如同恶梦般的存在,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真到了要分开的时候,却有几分舍不得,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在心里蔓延开,仰头望向天空,努力不让泪水滑落,每一次的分别都是为了下次更好的重聚,虽然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走了大半天的路程,天色也渐渐接近黄昏,其实从宫殿出发,到离开雪山,这中间就有半天的行程,好在附近有个茶庄,悦君咽了咽口水,是该找个地方填填肚子,歇歇脚了,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挑了张靠近里边的座位,刚坐下,便大手一挥招来了小二,轻声道:“来一壶挂花茶,你们这有没有什么特色的小吃?”
小二点头应道:“客官可以试试我们的招牌菜。”
悦君倪了炼南那个吃货的脸一眼,回道:“那就三样吧,再来一盘馒头。快点啊。”
小二下了菜单后转身涌入人群,悦君不由的多望了两眼,这茶楼挺热闹的,来来往往的旅客也很多,小二的速度很快,转眼便把菜上齐了,炼南大口大口的吃着菜,连连称赞:“好吃,好吃。”
看着他吐字不清的样子,悦君挥手道:“吃饭的时候别说话。”随即也放开了吃,不得不说,这茶楼的特色菜还真不错,至少比之前她吃过的酒楼,要好吃的多,近处也传来一声细响,只听那桌的人,拍手叫好:“不错,这味道都快赶上御厨做的菜了。”
另一人附和道:“没介绍错吧,以后常来啊。”
悦君不由的想着,看样子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回头客,很少有外来人,悦君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总觉得有人在监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