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者,状若狂颠,手中武棍不断对着身边人要害砸去,所中之人,皆是脑浆血流、心脏破碎。
一名瘦弱青年,左手持棍,右手藏有短匕,左手挡住身边人的攻击,右手短匕也随之而来,便将对面之人捅了个透心凉。
一对面有九分相似的黑面兄弟,手中持有相同武棍,一守一攻间,已然来到中央那悬浮着的武棍之前,由于二人攻守配合十分默契,所有阻当他们两兄弟之人竟无三合之将。看着不足两丈远的武棍,兄弟二人眼中皆流露出兴奋之色。
“哥哥,你去拿吧,我为你护法!”一直防守的黑面弟弟看着近在眼前的武棍,竟然后退了一步,将机会给了他的黑脸哥哥。
“不愧是我的好弟弟!”那黑脸哥哥拍了拍黑脸弟弟的肩膀,朝着近在眼前的武棍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弟弟眼中闪过的一丝狰狞。
“噗~”利刃捅入身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黑面哥哥不可思议地转过头,看着面目狰狞的弟弟,眼中充满不甘,“为……为什么?”
“得了这武棍,天下还不任我闯荡,我还要你这个哥哥干嘛!”后面的弟弟,将手中短匕抽了出来,任其哥哥不甘的缓缓倒地,朝着身前的武棍走去。
一心想着拿到武棍、得到传承的黑脸弟弟,却没有注意到,其身边的众人,看着他缓缓走向武棍,竟然对其没有丝毫的阻拦,反而心有灵犀一般地与各自的对手分开,不再打斗,皆转头看着他。
黑脸弟弟三步作两步,走至武棍身前,急急伸手前探,就欲将武棍拿到自己手中。看着自己的手与那武棍越来越近,黑脸弟弟的脸色禁浮现出笑容。
就在那黑脸男子将欲拿到武棍之时,只见那武棍突然散发出一阵耀眼的红光,照在黑脸男人身上。那黑脸男子有如被击,直接向后方横飞而去,他体内的生机也在那一刻,瞬间断绝。黑脸男子落在地面上,正与他所弑的哥哥脸脸相对,两人双眼皆不瞑目,一个眼中充满不甘,一个眼中充满不可置信。
看得那黑脸弟弟也死于非命,远处众人,心中一惊,却也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对面的对手,再次抄起手中的武器,向着彼此前冲而去。
大战!一触即发!
看着宛若人间练狱般的山巅,刘庆与唐霖皆流露出不忍之色。但由于人数众多,斗争且太过激烈,他们二人倒也无法制止。一时间,竟然也没有注意到这平台上的古怪:明明只有数百丈大小,但是一踏入其中,却看不到边际。
而思雨自踏上这山巅之后,却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不再言语。
“思雨,你怎么了?”刘庆与唐霖一时被场中众人所吸引,终于注意到一旁的思雨似有些不同,开口问道。
“我感觉那里似乎有东西在召唤我。”思雨看向远方,双眼茫然,说道。
“那我们去看看吧。”深知此处可能是棍宗先祖埋骨之地的刘庆,提步朝着思雨所指方向走去。看其方向,赫然就是这山巅的中央方向。
“小朱,以后跟着我好不好?我天天给你好吃的。”唐霖倒是无谓,她的目光依然全被肩上小鸟所吸引。而其肩上的小朱,在思雨跳上山巅出现异常的时候,它那如夜的漆黑眼珠就一直盯着思雨看个不停,连唐霖掏出来的新美食都没有看上一眼。
“看棍!”三人前行没有几步,一持棍汉子,手举大棍,朝着为首的思雨一棍砸来。看其身上破破烂烂的模样且鲜血遍布全身的模样,仿若从地狱中爬出一般。
看着已然力竭的持棍汉子,刘庆随手一击,将持棍汉子击飞三丈有余,晕死过去,只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表明着那汉子并没有死去。
“如果废了他们的武力,他们就没有办法下山了,只要让他们无再战之力就好。”看着脸有疑惑之色的唐霖,刘庆解释道。
唐霖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与刘庆一左一右,护住中间仍有些呆呆的思雨,而唐霖腰间的软鞭已然盘旋在唐霖身侧。说也奇怪,按理说法器可以使用时,就可以载着施法者腾空而起,但是目前在吞噬山脉中,却无法载人而起,只要法器一旦载人,一定会摔个狗啃泥。但只要是正常斗法,所有法器就都可以使用。这一情况,也使得之前用法器飞行逃得生命的众人暗暗庆幸不已。
而一边刘庆,则是持棍在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着四处打斗个不停的人,时刻戒备着。
唐霖肩上的小朱,此刻也飞离了唐霖,落在了思雨的肩上。因四周都有人打斗,唐霖倒也没有再去追逐小朱。
说也奇怪,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一行三人人多的原因,还是他们三个年纪太小的缘故,自之前那人主动找他们之外,再也没有人找他们三人麻烦。
行至半日,三人之中除了一言不发的思雨没有反映之外,其他二人皆是面色惨白,不过也只可以理解,毕竟刘庆一向不喜杀戮,唐霖一直是千金之躯,如今突然看到众多残尸断臂、五脏外流,能保持不吐已然不错了。
终于,三人走至山巅中央处。此处,此时,已然无人再打斗,只是分为三群人将一根暗红色的武棍围在中央,而那三群人中,一群人的为首者赫然有着那手持碗口粗细武棍的精瘦老者昆德保。
“昆德保,虽说你是棍宗之人,但这棍宗先祖传承,自然是有缘人得之。你不把我阮仲天放在眼中,但是屈老哥你不会也这般无视吧?”另外一群为首人中,颔留短须、三角眼的一名老者看着一脸怒容的昆德保,徐徐说道。只是那般阴柔的声音,让人很难相信竟从如此一老者口中说出。
而另一边的人群中,为首的双手持双棍的一名壮汉,也是面色不善,冷冷看着昆德保,颇有些一言不合便要出手之意。
“放屁!老子是棍宗正宗子弟,如今也近不得这武棍分毫,就凭你们,也想拿走我先祖传承,痴人说梦!”昆德保满脸通红,双手微微颤抖。同时心中暗叹,“要不是我是棍宗子弟,恐怕我这双手就要不保了。”
说也奇怪,自从众人发现棍宗先祖所遗留的武棍之后,那暗红色武棍便一直凭空而浮,任谁来拿取,都会发出阵光晕,将拿取之人震飞,且大都命丧于此,目前之止,只有昆德保是个例外,只是微微受创,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